第162章 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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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导皱眉,想要叫化妆师再画重一点。但当人走近了,他打消注意。
原来化妆师已经画的很好了,为了剧本上的角色她在能力范围内做到最好了,再画下去就有突兀了。
破烂的衣裳,凌乱的发式,以及脸上化着吓人脏乱和伤疤也掩盖不了血心那从举止上透过出来的优雅矜贵,即使穿的脏乱但也像是氏族败落的落魄公子。
副导演张天也看到了,皱眉道:“血心一会拍的时候,注意身上的气势。”
血心明白,“好。”
副导演张天与欲导对视一眼,比了一个手势喊道:“注意,位置。”
……
和其他的剧情没有什么两样,在谢挽几人的追问下,镇上的人迫于生命危险说出了关于那人的故事。
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只是有一回,村子里的男人狩猎在一只大野猪的窝里找到的他。
因为怜悯带回镇子里,洗干净后他看起来是一个刚出生的小孩,皱巴巴的像猴子一样。
镇上的人虽没有多么有钱但日子也算轻松悠闲,看着人小可怜就商量着养着,但要是放在一家养着,不免要生出什么闲话和埋怨。于是大伙一起打定主意让孩子是吃百家饭长大的,长大后就让他做工自己养自己。
刚来的前几年还算是顺利,大家相处的很融洽。人小嘴甜也懂得去帮忙做事,大人也念着他一份,再大些就一起帮他修了个房子让他住下。
可意外来了。
那人六岁的时候,那年天气恶劣,苛税加重,常年累月的有人在外面招兵买马,镇上的男人大部分都去了。天不下一滴水,地里的粮食种不出来;家里又没有劳动力,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自己日子都快过不去,那小孩也就再也没有管过了。
后来,为了家庭,女人扛起男人的枪去了山上,有肉吃但不多,而且从那之后不知怎的流出流言说:当年从山上见得小孩是祭祀给山神的,为的就是保风调雨顺。
这种一听就是假的谣言谁会去信,且不说不动脑子就知道是假的,再者小孩才六岁有多大的能耐,一个个饿昏了也不会想。但山上的动物越打越少,而且出了人命在上头,下山的时候就只有几个慌忙的小孩,他们神色惊慌失措,满眼恐惧害怕,好似山里有吓人的东西。
虽说,小孩没有见过山里呲牙咧嘴的猛兽,但也吃过机会,按理来说不会这么吓人。可现在她们神志不清,整日昏昏沉沉,嘴里还说着听不清的话。镇上的人用了很多主意,老方子,巫医等都求了遍,统统没用。
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道士,他前是在大家伙的面前神奇的操作了一下,嘴里还配合着念着听不懂的咒语,然后天上就开始下雪,大片白色的雪花,可那是在九月份。
他做起阵法,开始推演天机,回回预言下的都中了。于是,镇上的人祈求他指点生的方向,他做出了在镇子上的最后预言。
这一切的灾祸是当年从山上捡下来的那个孩子,他是属于山神的。镇上的人把他带走触发了生灵,于是一切的灾祸开始频繁,也有人质疑但统统都被道士解答了,再加上道士在镇上人的心目中已经成为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失去粮食,孩子病重,丈夫不知生死统统的一切有了源,人性开始消失。
一天晚上,火光照亮了整个镇子,大火包裹住木房和他,穷穷不停息的火浪不断翻滚,空气里只有火的气味和木头被烧着时“哔哩啪啦”的声音。
那晚过后,孩子的病好了,天上下起了雨,远在边关的丈夫也回到家园,一切都结束了。
可没人注意到雨打在焚烧完只剩下厚厚灰烬的地上,流荡的雨水带着灰色,沉积的地面有了动静。
故事结束了?
并没有,还有很长,很长…………
从那之后,镇上的人会再一次看到他的身影,但因为当初道士的话不敢对他在大打出手,只是言语辱骂,鞭打不听,除了身上的一份力之后才出去,镇上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噩梦,醒不来的噩梦。
没有住所,没有吃食,谁也没有想到那个小孩居然活了下来,而且还活了四年,也就是十岁的时候。
可天公不作美,再一次让他遭了罪。
镇上的人怕晦气找上门,就把他扔进山里,再见面时是第三个年头。
也不知道他在山上经历了什么,整个人是又瘦小又可怕。瘦小的是他的身躯只看到清晰的骨骼外露,个子极小;可怕的是他的眼睛,那是一双尖锐疯狂的,恨不得咬掉一切的眼睛。他来到镇上,起初人们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只有处处发生的诡异让人们害怕,起了警觉。
他被人看见了,可没人敢上,因为他骇人的模子和疯狂的行为,怎么看都只是一个人该有的样子。
人们开始恐他,惧他,不敢动他;镇上的东西由他自由去碰,没人再敢看他。镇上的阴暗偏僻角落里再一次搭起了房子,这一次是他自己做的。
但时间总会给人们勇气。
镇上有一个这么大的威胁,且每一人都动过手,每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恐惧与生活做伴,镇上的人再一次下个决定。
从那天开始,镇上的人开始散发善意,每一个脸上都是开心幸福的微笑,有人开始主动接触,主动帮助,在一次次尖锐冰冷的眼睛下越靠越近,在温柔乡里再一次陷入昏睡。
那是地牢,有水的地牢,他在那里呆了一年的时光,每日只能在板子被掀起的时候短暂见到阳光,那是昏暗地牢里唯一可以见到的明亮。但当饭送进来时,那又是一天的时光过去。
没有敢下人杀他,怕他报复只能日日夜夜关着他一天一顿,以为只有这点恩惠他才不会跑出来。至于,那房子偏僻无人敢去,自然没有再放一把火。
可没人想到,他逃出来了,但去了哪里却无人可知。
镇上的人在日日惶恐中过日子,但时间慢慢流逝,记忆印象里的模样渐渐消去,恐惧也慢慢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