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心有所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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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收势之后，顿感天旋地转，差点气气竭倒地。

“你现下全无死气支撑，重伤复发，速速下山去那乱葬岗恢复元气，慢的一步后果难料！”

雨夜有些犹豫，妹妹所在虽罕有人至，但若被人发现或是猛兽发觉，岂不危矣！

“你且观那处，鱼虾不可见，人目不可及，休要多虑，以后小有所成之后再来加固，必可无忧。”

雨夜细察之下果真如此，鱼虾围绕光圈穿行，人目所及也只见波光粼粼不见实物，着实神奇无比。不再犹豫，转身迅速下山。

到的破败的乱葬岗上已是月明星稀，若是以前雨夜必将胆寒畏缩，然现在既有死气的亲切感，又有帮妹妹复生的紧迫感，不觉有异，神色如常的盘膝坐于枯树坟堆之侧，凝神静气。眼睛深处灰暗之色涌起，四周渐起的浓雾般死气如潺潺溪水流入眼眸。四周跳动的鬼火摇曳着，预示着这是一处生人勿近之地。

几日之后，依然是浓墨般的黑夜，雨夜醒转，这一坐竟然就是如此之久，也许是身体损耗颇巨不觉时间变换。

“你下一步准备去做什么？”

老者询问道。

“复仇！”

简短的话语，却饱含着满腔的怒火，眼睛深处血色如潮水般充斥双眼，猩红的火焰燃起。

天空下起了小雨，但似乎并不能浇熄那炽热的猩红火焰，世道不公，他将带给那人以恐怖惩罚，让他也感受被他所害之人所经受之痛苦。

“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的，你这一去，只恐十死无生，那所谓神医既会炼制阴阳煞这等邪物，虽不见得道行有多高，但阴毒害人伎俩也必不会少。你觉得只凭你这两只招子便可逆转乾坤么！”

雨夜默默无语，老者的话他无法反驳，他身薄力单，单是神医身旁那几个学徒便对付不来，又怎么能与那邪巫争锋。

“你且安下性子，我有几则法门，若是与你有所贴合，短短修习亦可见成效。”

“请师傅传授于我！”

雨夜诚心叩拜。

“你莫要称我为师，我之一族不收外族弟子，此时传授于你也并非我族秘法，只是万象大陆最粗浅的功法，你以后去往各处也会时有所见的。”

雨夜并不觉得可惜，他只是一个小村庄里的平凡人，若是没有遇到这位老者，只怕终其一生也未见的这万象大陆的神秘一角。如今遭逢巨变，却逢这老者指点迷津，使自己不至沉沦堕落，内心唯有感激不已。

“你有没有灵根我也观之不出，我也不是大陆上的学院派，没有系统的培训方法，我族启蒙之法对你也是无用。”

雨夜听到这里有些灰心，他只是一介凡人，从小所思所见皆是法术邪祟皆是怪力乱神。如今初闻秘辛，内心还是有些惶然，担心自己有负老者的期望。

老者也不意外雨夜的反应，毕竟无论是谁初闻此事就如坐井观天之物入得广阔天地，方知自己不过是沧海一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