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邪巫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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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煞鼓胀不定，神医也是惊惧不已，往常可没让此物吸食过如此多的血液，本以为雨夜下一刻就到极限，却不想能吸食如此之久。

雨夜眼神忽变，一双灰暗的不带有一丝神彩的目光出现，随即全身像是再无生机般僵硬无比。

“什么！死光！”神秘老者惊呼出口。

以神秘老者的见识不是没有见过众多奇异之事，但人有死光一事他还真连听都没听闻过，这死光非彼死光，这不是说人类死亡时眼睛的光，而是说亡灵之眼，这是一双能沟通阴阳放大一切生灵恐惧情绪的双目之光。

就像是传闻西方有异兽美杜莎之眼可以石化万物一般，这亡灵之眼据说可以让所有生灵经历六道轮回之苦，当然现在的雨夜眼睛之奇异还只是雏形，但种子已然埋下，参天大树还会远么！

随着雨夜异样的出现，那阴阳煞即使再怎么狂吞猛咬，那身体竟连丝血不出了，蛇头垂落于地，神医以为是雨夜油尽灯枯了也不以为意。

转身看向夏晴，怨毒之色一闪即逝，心道我忙活许久，却是时时与你均分，今日且让你全数偿还吧。那蛇头复又咬于神医身体，神医脸上却出现病态的狂笑，随着血液的灌入，神医发尾的那一丝白色尽数变黑。

“哥哥，哥哥…”夏晴昵喃着，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尽。

“你们进来，诊治失败了，把这里收拾一下。”

随着话音声落，屋外二人进得屋来，并无意外之色，师傅虽是神医，但许多不久于世之人也时有死在救治过程中的，所幸都是签了生死文书的，倒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雨夜二人没有家眷认领，两人也不用顾忌，直接一人一张卷席，拖拽而出。

一辆破旧的板车上横陈着两具小小的身体，过往之人甚多但无人关心驻留，只当是两个倒霉蛋又死在了这吃人的世道。

被通知而来的仵作只是远远的一观便草草的在人口簿上划去了兄妹二人的名字，就像是被生死簿上记上生死这般，世间再无二人的存在痕迹。

两名学徒气急败坏的推行着板车，方才到四下无人处搜索了二人的身上财物却是身无分文也没有值钱的物件，正自晦气。

这两个穷酸娃儿没钱也敢来看病真拿自己这里当善堂了，两人正商量着一会到了村外乱葬岗随便一扔，任由其曝尸荒野也省得浪费了两张草席。

村外乱葬岗上，怪影婆娑的树杈，哀嚎鬼叫的黑鸦，驱之不散的恶腐臭味，虽是白昼却连一丝光明也不想照射进来，就像是神鬼厌憎之地。

这是人间的地狱，修罗的主场，这里没有人烟，只有飘荡的孤魂。

两人打了个哆嗦，忙不迭的将板车上的尸体重重甩下，雨夜的身体倾覆于地。

许是凝血的土壤让雨夜灰暗的眼睛有了反应，僵硬的嘴角竟然开合之间咧到了两颊，这一幕将两人吓了个半死，惨嚎一声，却是连板车也不要了夺命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