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别乱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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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二长老住在后山山林中。这里树木葱葱郁郁，鸟叫虫鸣。
一般，除了太上二长老的十六位亲传弟子之外，其他人都是不能到这里来的。
穿过长长的石阶，一座木屋出现在二人的眼中。
二人还未接近，便听到木屋中传来一位老者的声音。
“小十六，你怎把陌生人带到这里来了呀！”
“师父。”
宁闪闪一边走，一边说道：“他就是我跟你说过，打败范立本师兄，夺得句草峰峰主之位的莫雅邪莫师兄。”
莫雅邪紧跟在宁闪闪的身后，一直跟她走进那并未关门的木屋中。
二人走进木屋，太上二长老出现在二人眼里，他白须白发，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他坐在一个蒲团之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师父。”
宁闪闪走到老者身边，为他又捏又捶的，还一边说着：“莫师兄他可厉害了，以九阶四星的实力，直接越级杀了范师兄。”
太上二长老微微点点头，直接开门见山道：“你到后山来，所为何事啊？”
莫雅邪微微躬身，抱拳，如实道：
“那日在凌阳峰，见闪闪师妹使了招很厉害的刀技，想跟师妹学学，师妹说是太上长老您的独门秘法，不敢私自外传。所以便让师妹带我来见见您老，想跟您学学那招刀技。”
既然不敢偷，不敢抢，那就只能来要了！
如果能给的话，那自然好，不给的话，那也没有办法了，毕竟现在实力还太弱，不能像之前那般冲动了。
“你这小子，倒是诚实得很。”
太上二长老笑道：“想学我那【红海血刀诀】也不是不可能，那可是地阶高级刀技，你可以拿一套地阶高级功法来换，或者用其他什么方式收买我也行。”
莫雅邪想想，地阶高级功法倒是有，【大化造诣掌】便是，可那是师门独门斗技，师父要是知道将它换给别人了，腿都要被打断。
【混元之盾】、【迷影逃亡】这些功法，太上二长老这种修为高深莫测的老家伙，都是不屑去学的。
身上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大化造诣掌】。【枯木回春术】，地阶初级等级太低。
“地阶高级的功法，我没有。”
莫雅邪接着道：“如果太上长老需要钱财，我倒是可以拿出一个二百多斤的金坨子，也不知够不够换。”
太上二长老摇摇头，不屑道：“老夫岂是那种贪图钱财之辈，如果拿不出地阶高级功法，那就此作罢，回去吧！”
来此，就是冲着刀技而来的，怎会就此轻易回去。
“太上长老不是说，可以用其他方式来交换吗？”莫雅邪心急道：“不知其他什么方式可以交换？”
此时，二长老身后的宁闪闪按摩的手捏得有些重了，接着换成小拳头重重敲打着他的肩头。
“师父……”
宁闪闪声音有些发嗲起来，她可是太上二长老最疼爱的弟子。他为了与太上大长老比，见后者收了个关门女弟子，自己也将宁闪闪收回来关门。
他微微扭头看向宁闪闪，宁闪闪赶紧道：
“看在我给您揉肩揉得辛苦的份上，您便把刀技传授给莫师兄吧！他学去之后，也是壮大您的威名！”
太上二长老直接给了宁闪闪一个白眼，没想到自己收了一个白眼狼弟子。
他回头看着莫雅邪，道：“既然小十六都这么说了，那你便接我一刀，如果能接下，那刀技你拿去学，接不下，也就别回去了。”
这话说得清楚，莫雅邪也听得明白。
一刀下去，如果还活着，那么便带着刀技离开，如果挂了，那就挂了。
莫雅邪犹豫了片刻，惊颤道：“敢问太上长老什么修为？”
就算是宁闪闪，也不知道太上二长老究竟是什么修为，毕竟一个修行者能安稳修行的根本，便是隐藏修为。
修为低的人，自然难以感知修为高的人的具体修为。修为高的人，在不使用灵气的情况下，能大概感知修为比自己低的人的修为，想要知道对方具体的修为，除非对方调动了灵气。
当然，绝对强者除外。在他们面前，修为低的人，就像是一丝不挂一般，直接被看得清清楚楚的。
太上二长老微微笑道：“老夫只能告诉你，大宗师之上。”
呵呵。
莫雅邪会心一笑，大宗师之上，那可是超凡。超凡，那可是强者，自己只是小小的九阶五星。
如果非要作死，去接超凡的一刀，恐怕尸骨无存。
算了算了，小命要紧。
莫雅邪赶紧摇摇头，道：“此时看来刀技学不学都无所谓了。我若硬着头皮，去接太上长老一刀，休说带着刀技离开了，只怕连灰都不知会飘向何方。”
见莫雅邪如此识趣，太上长老捋捋胡须，笑道：“这样吧！你既然拿不出地阶高级功法，也不敢接老夫一刀，那为老夫作首诗吧！听说你可是诗词比试甲一，如果老夫满意，刀技拿去便是。”
莫雅邪之前就发过誓了，不再做那沽名钓誉之事，如此欺世盗名，要是传出去，那岂不是有辱斯文了吗？
可是，这刀技就在眼前，不能不要吧！
但，如果再抄他人的诗词，走路踢到石头，那不是没脸了吗？
脸还要不要了？
脸是什么？
莫雅邪躬身问道：“请问作这诗词，是否有题？”
太上长老一把一把抓着胡须，忽然惊觉，道：“无题，你随性所作便可。”
莫雅邪点点头，忽然诗仙他老人家的名字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他真不想沽名钓誉的，可他真想得到那斗技功法。想着，有机会再给他几位老人家多烧些纸钱，还请勿怪。
想着，一首李白的《宣州谢朓楼饯别校书叔云》，出现在了脑海里。
他先在心里暗道：“对不起了，李白老人家！你若是少写几首，我上学不用背，就不会抄你的诗词了。”
随后，清清嗓子，大声念道：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诗仙李白的诗词，只有大声诵读才有感觉。但凡声音小些，都不能念出那种，感怀万千。
太上二长老认真听着，光光前面一句，便可展现出这诗句的不凡。
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此等绝佳诗句了。微微点点头，表示认同他的诗才。
赶紧拿起毛笔，蘸墨在纸上记下。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
“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莫雅邪念完，太上二长老也跟着停下了手中的笔。
他心里感慨：这诗既满怀豪情逸兴，又时时掩抑不住郁闷和不平，感情回复跌宕，一波三折。语言明朗，似脱口而出，音调激越高昂。
一时沉入诗词的意境之中，久久才缓过神来。
道：“好诗，果然好诗，尤其是那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真是让人爱了爱了！起初闪闪说你是诗词大家，老夫还不信，毕竟南月百年不出诗词佳句，今日看来南月文坛可以复兴了！”
莫雅邪也是微微摇摇头。
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心里可是清楚得很，欺世盗名，让他内心深深受到谴责。
“太上长老高看小辈了，此诗不过是小辈梦中遇见一位老仙人所作，岂敢背负此等大任。”
“哈哈哈哈！”
太上长老大笑道：“你莫要说笑，梦由心生。此等佳作，千年不遇，能传唱千载。果真诗仙耶！”
莫雅邪也是一脸苦笑。
真没想到，在这个世界抄诗，可以抄出这种名声，算了，算了，以后还是别抄了。
抄得越多，罪孽越深。
“太上长老高看小辈了！”
莫雅邪无奈道：“今日为了与您换那刀技，借用了梦中老仙人的诗句，实属沽名钓誉，他日梦中，怕是无脸再见老仙人。”
“咦！”
太上二长老，道：“休说那种胡话，如真梦中梦见老仙人赐此诗句，那算不上欺世盗名。老夫暂且相信是你梦中的老仙人所作，但出自你口，所以答应你之事，便允予了！”
话音刚落，一卷卷轴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准备将手中卷轴丢给莫雅邪，又开口说道：“虽说此诗出自你之口，但他日，我若知，此诗是他人所写，那我绝饶不了你！”
莫雅邪赶紧开口道：“我梦中的老仙人自称诗仙李白。不知太上二长老可曾听闻此人？”
太上二长老摇摇头，道：“不曾听说。如若真是仙人借你口，将此诗传诵于世，那便有他的道理，我等管不着。”
话音刚落，那卷卷轴朝着莫雅邪飞来。
他伸手接过卷轴，抱拳道：“多谢太上长老。”
“这【红海血刀诀】不是你想像中那么容易修炼，在修炼之前，你要先将刀势领悟，只有正真领悟刀势，才能完全修炼成功。
“如果不能领悟刀势，切记，千万别修炼第三式，红海血刀斩。所以，现在小十六也才学了前面两招。”
一旁的宁闪闪，两只小手交叉，两个大拇指上下拨动着。
她一直都想太上二长老，早些将第三招传给她，可她至今还未领悟刀势。
“敢问，太上长老，何为刀势？”
“刀落下有力量，而落下的下，是方向，落下产生了力。”太上长老回答道：“比如流水，由上至下流动，是一种力的催动。而这个有方向的流动力，便是势。”
莫雅邪点点头，还是不太明白。感觉有点玄奥，他想，这势会不会就是一种功或者力量。
太上长老见他一脸茫然，继续道：“慢慢悟吧！悟通了，第三招也自然而然，就会了。”
“多谢太上长老。”
莫雅邪将刀技放入储物袋中，跟太上长老告别，就与宁闪闪离开了木屋。
刚刚走出木屋，没走多远，莫雅邪直接一脚踢在一块石头上。
“哎哟，妈呀！”
心里骂娘，直接抱起腿，又疼又跳。
一旁的宁闪闪甩了他一个白眼，那么一大块石头放在路中央，来的时候能看到，回去时候就看不到了。
说天黑嘛，路旁还挂着灯笼的。
发誓，下次绝对不再乱发誓了！
还好没有说别的，不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