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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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踏进这片土地。九生的脑袋就开始闪现各种各样的片段。有自己的、有孩子的、男人的、女人的,大火、雪影、鲜血……混乱的记忆交错着,这时的九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睛幽幽地泛着红光。他努力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而此刻身处异地的自己早已被五花大绑,看来凶多吉少。眼瞧着那个骗他到这里的小孩子正向自己走了过来,九生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得不虚与委蛇。
“小不点儿,哥哥的口袋里有糖果。”
眼瞅着小男孩不为所动就要往房间外面走去,九生赶紧换了个方法,佯装腹痛,躺在地上打滚,嘴里还夸张得连连哀嚎。
“不行了,好痛!我的肚子!”说完,还紧张得眯着眼睛看小男孩的反应。心中默念:1、2、3、4、5、6,中了!听到小男孩走向自己的声音。
果不其然,小男孩快步走了过来,蹲在九生旁边关切起来。然而奇怪的是从始至终,男孩都没有开口说过话,九生心里暗生怜悯,这么小就被人操控指使做一些见不得光的坏事,想必是可怜人。顿时,对小男孩的所作所为,也就少了一丝怨气。
就在不久前,他兴高采烈应约去玫瑰园西餐厅和锦瑟见面。谁知刚要走到马路对面,就正好撞见这个熊孩子追气球跑到了马路中央。
覃九生当即想都没想就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抱回了小孩,同时耳边响起汽车疯狂的鸣笛声。然而,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等到他睁开紧闭的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男孩向他抓起一把不知名的粉末,九生瞬间失去了意识。人们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正当九生紧张的心情缓过来后,再次睁开眼所见的正是这个在向他吐舌头的小男孩。
往后的事,九生发现自己被绑到了一处密室。
正当九生对小男孩疑似哑巴的身世而感同身受时,小男孩刚才还像个小大夫一样操持紧张九生的腹痛,此刻却像是触电一般弹跳开来。
随即而来的是,九生的手臂上,传来小男孩恶狠狠的一口咬下去的疼痛,疼得九生龇牙咧嘴。
“啊!你属狗的?!”
小男孩没有说话,咬完后就做着鬼脸笑嘻嘻的走开了。
幸运的是,小男孩厚道地也给九生松了绑。
就这样,九生一个人沿着小男孩离开的方向,悄悄地跟了出去,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地前行。然而,这一路上没有再遇到过半个人影。
这偌大的空间近似宫殿般奢靡的装潢,无不彰显着这里的与众不同、绚烂夺目。前方有一个身影在召唤他。一道熹微的光束在走廊的尽头若隐若现,九生像是受到了魔怔,脚步竟不自觉地一步一步靠近,心跳的声音,一下下有节奏地在走廊回响。
直到,九生走到了那扇大门前。
厚重的实木门缓缓被打开。
“好久不见。”
语毕,一个披着长衫的男人转过身来。
让人不可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大殿之内站立的这两个人,竟然长得一模一样。
九生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回想刚才,在来到大殿前,他抬头望天时所见,不寒而栗,整座宫殿是透明玻璃做的外墙,可以观看到外面的世界,这里居然日月共主,夜幕之上既有月亮又有太阳。一路上,九生好几次掐自己的大腿试图说服自己这是梦境,然而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腿部所掐之处的疼痛感,让他不禁龇牙咧嘴。
眼前和自己酷似的男人,他是谁?与此同时,熟悉的亲切的感觉又在预示着什么,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此刻,九生的身体周边还在源源不断凝结雪花,日月崖的风在向他聚集,它们仿佛在呼朋唤友,成群结队地在欢迎他、欢迎他回家。初来乍到的恐惧感荡然无存,随着雪花越结越多,九生感觉到内心深处升腾起一股力量,亟待从身体里释放出来,使他情不自禁地仰天长哮。瞬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殿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一条彩虹像卧龙般在夜幕中遨游。
“ 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九生大声质问站在对面的人。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对立着的男人甩手扔出一个冰球径直向九生面门袭来,而且冰球越滚越大甚至生出了蓝色的火焰!九生下意识地举起右手,身边的雪花齐刷刷地向球射去,球就在与九生面部亲密接触相隔咫尺的距离稳稳地停了下来。有惊无险,当冰球落地的同时,九生也因为受惊吓踉踉跄跄摔倒在地。男人也即时移动身体,来到了九生跟前,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欢迎回家”男人俯身凑近九生耳语,一把将九生拽起,两个从看似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男人面对面对视,“我亲爱的弟弟”,九生听到男人称呼自己是他的弟弟时,错愕的说不出话来,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听父母说过自己有一个双胞胎哥哥。
突然,男人邪魅一笑,两只眼泛起摄人的红光,九生的双眼也回应着泛红,他的意志开始模糊起来。
另一边,青鸟及时赶到程锦瑟身边。这是一只怎样的神鸟?程锦瑟刚开始都没有认出这只庞然大物竟是自家养得那只小馋鸟。高达2米有余的身躯,通体雪白的羽毛,不禁让人想起古代神话里的“鸿鹄”。只见眼前假扮九生的恶灵已经倒地,青鸟正想出招逼问出幕后主使,谁料对方喷射出无数雪花形状的暗器,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青鸟也即刻张开了自己的翅膀将程锦瑟护住,以免遭到暗器伤害。
当看到地面散落的暗器渐渐消逝成雾气,青鸟的脸色变了变。
归家的路上,程锦瑟匍匐在青鸟的背上,伤心不已。此时的青鸟正展翅翱翔在空中,一本正经地说着:
“放心吧,九生会没事的。”
可是,青鸟知道人间的祸事怕是要来了。
“抓紧啦,我要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