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以直报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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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被抬走，让何雨柱有些意犹未尽。
他下午喝了点酒，此刻正在兴头上，还有好多话没说呢！
抬眼见到刘海中还站在一旁，就想起来他刚刚语气不善的样子。
何雨柱开口就毫不客气地问道：“刚刚您说我的事情发了？不知道是什么事发了呀？”
刘海中虽然有点被何雨柱刚才的强势吓住，但长久以来在四合院养出的小官威还在。
打着官腔说道：“厂里保卫科派人来让你过去说清楚，至于什么事发了，自然有人会找你谈话。”
“刚刚贾张氏说的这些，并不能证明你就跟偷盗厂里的事情没关系！所以你要摆正自己的态度！”
“摆正我什么态度？我这是被定罪了？还是被抓赃了？”何雨柱反问道。
“交代事情的态度！”刘海中这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感觉何雨柱这小子是在挑战自己的权威，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我没犯事为什么要交代？再说你谁呀？在我面前摆架子！街道主任不姓刘，保卫科长不姓刘，厂长到是姓刘，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何雨柱火力全开，刚一回家就被这老小子吓了一大跳。
心里正憋着火呢！
不就吵架么？谁怕谁呀！
“你！伱敢骂我！我是院里二大爷！”刘海中涨红着脖子，大声叫道。
何雨柱“噗嗤”一笑，说道：“二大爷？给面子叫你声二大爷，不给面子就把那个二字改成你！”
“什么意思？”刘海中气急攻心，脱口问道。
“就是你大爷！”阎埠贵这种时候也不放过卖弄文采，随口就解释了下。
站在一旁吃瓜的群众，再也忍不住了，纷纷大笑起来。
刘海中的脸被踩到了脚底，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儿子刘光天跳出来指着何雨柱骂道：“傻柱你敢骂我爹！我弄死你，我！”
何雨柱大声笑道：“就凭你？不是我看不起你，小爷我随随便便吊打你全家！”
刘光天听到这话就要冲上去，不过被刘海中一把拉住。
刘海中大声喊道：“别跟这流氓动手，我们去找保卫科过来抓他。”
刘海中怕儿子吃亏，说完就拉着儿子往外走。
刘光天气呼呼地朝着何雨柱大声叫道：“傻柱，你有种别跑！你等着！”
何雨柱乐呵呵地看着刘家爷俩出门，还应了一声说道：“慢走了二位，叫着人就快点回来呀！”
吃瓜群众再次被逗得哈哈大笑。
易大爷却黑着脸走过来说道：“走！我陪你去保卫科说清楚。”
何雨柱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不用，一出闹剧而已，他们动不了我。”
“您啊！踏踏实实睡您的觉，明天自然会有结果。”
何雨柱说完，跟围观群众们笑着点头、打招呼，然后就回了自己屋。
今晚第一次用了催眠卡，除了时间短了点之外，效果非常好。
这对以后再次使用提供了宝贵经验。
由于今天没有赚到名声值，也就没有了抽奖机会。
何雨柱决定把物品栏里剩下的两瓶2号试剂，跟音乐大师初级都给用了。
2号试剂没有像3号试剂那样痛苦，使用之后只是感觉有些头晕。
何雨柱眼睛一闭，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精神抖擞。
何雨柱醒来时候，院子里已经有人开始走动。
昨天本想两瓶都用了，却没想到一瓶就让自己睡到天亮。
对着镜子研究半天，也没发现有任何异常。
“系统，我怎么感觉2号试剂并没什么效果？”
【叮：目前进度1%，有阶段性反应要到10%。】
自己现在什么事情都是任重道远，全都是刚刚起步。
何雨柱对着镜子喊了声“加油！”，拍拍“帅”脸就准备出门去上班。
出了屋子就遇到易大爷，往常这时候他应该早就走了的，看来是在等自己。
易大爷见到何雨柱使了个眼色，就向前走去。
何雨柱心领神会连忙跟上。
出了胡同，易大爷就放慢了脚步。
等到何雨柱跟自己齐排走着才说道：“昨晚刘海中父子是跟秦淮如一起回来的。”
“听说一开始棒梗死咬着是你叫他去偷的，后来保卫科科长吴胜利亲自去审问，那小子才招供说是他自己一个人干的。”
“据秦淮如说，刘海中要叫人来抓你，他直接就不同意。这吴胜利跟你关系很不错？”
何雨柱边听边走，对着易大爷笑道：“关系一般呀！也就平常食堂打饭的时候会打声招呼。”
易大爷沉默了下来，没再说话继续往前走着。
但何雨柱能感觉到他话还没说完。
两人一路无声，朝着厂里赶去。
快到厂门口时，易大爷停下来，叹了口气说道：“柱子，这事我本来不该开口，只是秦淮如家也确实可怜，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求到了我这里。。。你看？”
何雨柱没有马上回答，抽出支烟递给易大爷。
何雨柱对易大爷淡然地说道：“昨晚是秦淮如单独来找您说了刘海中的事吧？”
易大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何雨柱接着又道：“秦淮如是看出了吴科长对我的态度不一般，所以想让我去给他儿子求情？”
易大爷脸上挤出个难看的笑容，说道：“柱子，你看她们家孤儿寡母的，就这棒梗一颗独苗，所以。。。”
何雨柱打断了易大爷的话，继续说道：“那如果这次吴科长没有审问出事情真像，而我被诬陷进去了，我也是何家的独苗啊？”
“这。。。你现在不是没事吗？再说你打个招呼也不费什么事，做人还是宽容一些。。。”
看来老头子的观念根深蒂固，自己是无能为力了。
何雨柱呼出一口浓烟对着易大爷说道：“大爷有这么句话叫：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您有时间教教我！”
说完何雨柱转身就走，也不理还在冷风中发愣的易中海。
他内心冷冷发笑，“可怜人”的事情就是这么地不可思议。
无论一个人做了多大的恶，只是因为他的环境凄惨，他就应该被原谅？
对于所谓弱者的同情，就可以毫无原则的偏袒？
“对不起！我不原谅！”
何雨柱记得在人生模拟时，听到过这样一段话。
——你要远离那些不问青红皂白就劝你要大度的人，离他远一点，因为在他被雷劈的时候，很可能连累到你。
何雨柱觉得这段话说得很对，这些人远比直接伤害自己的人更可恶。
他们在劝人的时候，全凭内心好恶，已经失去了是非对错的基本判断。
这种人一旦跟他利益有冲突时，对你的伤害远比外人来的更凶猛也更大。
何雨柱对易中海说的话，只有一个意思。
有人对我好，我报之以琼瑶。
若有人伤害到我，那我睚眦必报！
老头子今天有些想当然了，自以为能够左右何雨柱的想法。
他并不知道此时的何雨柱，早已经不是那个他看着长大的傻小子，而是一个活到了七十岁的老怪物。
今天老头说完这番话，何雨柱跟他的情分也就到这儿了。
何雨柱不会让人左右自己的思想，更不会让人再用所谓的道德来绑架自己。
以后喝酒吃饭，可以，帮忙干活，也行。
但要说到别的，何雨柱就只能一笑了之了。
何雨柱心情没有因为这事受到多大影响，他刚转身离开就收到了来自系统的奖励。
【叮：宿主改变人生轨迹成功，获得抽奖机会一次。】
何雨柱笑嘻嘻地跟工友们打着招呼，就进入了厂大门。
门卫李大个见到他就抬手招呼道：“柱子，我们科长在办公室等你，让你过去一趟。”
何雨柱也不理会旁人好事的眼光，大大方方地回应道：“哎！我现在就去！”
说完就朝着保卫科走去。
吴胜利是转业老兵，曾经也是个上过战场，拳打棒子、脚踢鹰酱的英雄人物。
四十多岁的年纪，短发、鹰目不苟言笑，身着一套旧军服但洗得干干净净。
今天他之所以让李大个拦下何雨柱，昨天的事情只是顺带，主要是想跟他聊聊故事里的事。
他感觉故事里的人跟战斗场景，和他的老首长曾经说过的战斗事迹很相像。
何雨柱进了保卫科就见到吴胜利，两人客气地寒暄了几句。
何雨柱首先感谢了吴胜利为自己沉冤昭雪，对于棒梗的处理他没问，也不关心。
吴胜利也没过多的谈棒梗的事情，只是问起了何雨柱这个故事的出处。
何雨柱自然是打着哈哈，把编好的那套说词用来应付吴胜利。
两人没聊多久，何雨柱就告辞回食堂继续上班。
棒梗那小子鼻子很灵，昨天偷的地方就是新弄起来的糕点生产仓库。
今天早到的工作人员已经听说了昨天的事情，正围在一起吃瓜事情经过。
见到何雨柱进来，众人纷纷闭口停下，但眼神中的八卦之火却在熊熊燃烧。
何雨柱也知道他们那点心思，偷东西这事没人会相信是他让棒梗干的，大家都知道他要想拿，直接就可以带出去，不必多此一举。
他们真正感兴趣的是自己跟秦淮如之间的事情，毕竟香艳小寡妇的故事才是大家最想知道的。
但这事儿何雨柱没法解释，越描越黑说得就是这种事情。
王主任从办公室出来后大发雷霆，骂得众人赶紧低头工作，然后把何雨柱叫进了办公室。
门才关上，王主任马上化身成“老好人”，问何雨柱需不需要他跟吴胜利打招呼，从轻处理棒梗。
何雨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家伙好不容易才自己作死进去，怎么能随随便便就饶了他。
何雨柱对着王主任说道：“这件事情上我要向厂里，向食堂检讨！”
“因为前几天棒梗被许大茂抓住偷酱油的时候，他虽然诬赖我，但我却没有追究他。”
“这件事就给了他一个错觉，以后偷东西被抓，只要推到别人身上就没事了！”
“现在他胆子越来越大，这次是食堂，万一下次是财物科呢？谁兜得住？现在帮他就是在害他。”
何雨柱不介意帮棒梗加点柴火，好让他能踏踏实实地接受改造教育。
何雨柱说着就站了起来，对着王主任认真地说道：“在这里我要郑重声明一点，我跟秦淮如只是邻居关系，平常只是同情她们家生活艰难，所以帮衬一下，如果厂里不相信可以派人去调查。。。”
王主任笑着摆手说道：“行了，行了！你总是这样，我说一句话你就有几百句在那等着。”
“这事就不提了，你说要给厂领导们专门制作的糕点今天可以开始了吗？”
说到正事，何雨柱拉近了跟王主任的距离，在耳边小声地嘀嘀咕咕起来。
半个小时后，王主任满面春风地跟何雨柱走出办公室。
随后大声宣布：食堂人员自今日起，都要留下来加班，为全厂工友们制作春节需要的糕点。
六个烤炉已经全部完成，初步算了下每天能制作五百包各类饼干。
按照厂里人均每人两包的量，他们需要加班半个月左右，刚好赶在了春节前。
何雨柱领着王主任调配好的人员回到生产仓库，安排了下糕点生产流程上各人的工作。
随后就带着徒弟马华，专门制做起要给厂领导们准备的糕点。
因为是厂领导要用的，王主任自然材料提供得很齐全。
鲜奶搞不到，但也弄到些奶粉来做为替代品。
何雨柱准备做奶味曲奇，跟纸杯蛋糕两种糕点，这也是他准备带出去给祥子销售的主要产品。
成本他大概算了下能够控制在每包2毛左右，至于怎么控制也很简单，数量减少一些罢了。
批发给祥子4毛，零售时不要粮票5毛，这样大家都有的赚。
想到冒着这么大风险，一天大概只能赚个十几块钱，何雨柱觉得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不过转念一想，这年月能日收十几块已经是有钱人了，跟后世的千多块差不多。
八分钱一包烟，一毛钱外加一两粮票，就能买到一大碗分量十足的炸酱面。
到了七十年代末可以交易房产时，几百块钱就能买到几间大屋了。
这样算起来一天十多块钱还真不算少，而且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