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天赋异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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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做贼呢？”四师兄陆时白从身后伸出个头来。
慕之遥拍了拍胸口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自己这个一看就不着调的四师兄：“二师兄让我来看书呢。”
“哦？你要找什么书，藏书阁挺大的，师兄来帮你啊。”陆时白说罢便先一步进入了藏书阁。
“我也不清楚，想先看看有什么适合自己修炼的基础的心法口诀。”慕之遥迷茫地摇摇头。
原着里的慕之遥灵根太杂，进入凌宵宗之后只想着怎么跟沐轻柔过不去，根本也没好好学凌宵宗的功法，而原着重点又都在沐轻柔身上，对其他功法也都是一笔带过，导致慕之遥现在对于这一方面还是一片空白，只能大海捞针。
“唔，这可难办了。小师妹你是什么灵根？”
“嗯，可能是火灵根吧。”慕之遥从自己的几根杂灵根选了一个，想着总有一个能练吧。
“那你要不先看看烈焰诀基本法吧？不着急，看不完的带回去慢慢看。”陆时白自己是火系剑修，对于火系一派修炼还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轻车熟路地从火系功法里面抽出了一本递给慕之遥。
慕之遥点点头，乖巧应道：“好。”
接过陆时白递给自己的册子，慕之遥一边低头快速翻看，也就几分钟的时间，薄薄的书册就从头快速翻看完了。
再一抬头，就看见陆时白又从不同的架子上各抽出了一本，粗略估计得有七八本书。
“四师兄？”慕之遥不解地看向陆时白。
“想不到吧小师妹，我们宗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入门除了自己的灵根所属派系，其他的先必修个七八九十本的入门课程。”陆时白一边将书堆在慕之遥手里，一边满脸写着认真地解释道。
“哦哦，好的。”慕之遥抱着成摞的书册，点头如捣蒜，乖巧又可爱。
“对了小师妹，要是火系功法你入门看不明白，可以来找我，我也是火灵根，指导你个入门级不成问题。”陆时白想到之前仿佛听见师父交代二师兄时有提到，自家小师妹灵根不太行，好像是天赋也很一般，寻思着可能小师妹自己看不懂基本法，想着自己也可以指导一下。
慕之遥想着刚刚看的烈焰决入门册壹，手指掐诀，指尖蹿出一道小火苗。
看着手指尖微弱的像火柴打出来的小火苗，慕之遥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师兄，我这个火苗是不是太小了。”
这下陆时白手里的书捏不住了：“小师妹，你原来会聚气凝火啊？你早说呀，我还以为你不会呢，拿的是最基本的法则给你的。看你的火苗，怎么也该去学烈焰诀二重了啊。来来来，你看这本。”
陆时白一把夺过慕之遥手里的基本法则塞回书柜，又从旁边抽出了二重法则递了过来。
“好呢，师兄你要不把剩下的烈焰决都给我吧。”慕之遥艰难地一手抱着怀里的成堆书册，腾出一只手指了指书架上剩余的烈焰火诀书册。
陆时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小师妹是想要把书籍都带走，赶紧解释道：“小师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修炼得一步一步来。”
生怕自家小师妹一下子看太多又看不明白，万一大受打击，自己这个恶作剧的始作俑者肯定得遭殃，陆时白连连摆手。
其实陆时白并不知道，慕之遥根本不会聚气凝火，刚刚也只不过是快速翻了一遍书，然后根据基本法则的内容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就自然而然会了。
“没关系，我学会一本再看下一本，师兄你不用担心我哒。”慕之遥乖巧软糯地回答，“再说了，万一我看不明白不是还有师兄你吗？”
在慕之遥期待的目光下，陆时白满脑子小师妹真可爱，遭不住，根本遭不住。
“拿走，都拿走。”陆时白转身就从书架上把所有的烈焰诀书册都取了下来。
这下慕之遥怀里的书都比自己个子高了，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太多了，小师妹，我帮你一起送回去吧。”陆时白看着面前书比人高小师妹，心疼得不行，“一个杂灵根都这么勤奋，小师妹真认真！”
等将成堆的书抱回慕之遥的院子，陆时白再一次交待小师妹慢慢看，千万不要着急，就离去了。
慕之遥看着眼前小山堆的书籍，也懒得整理收纳，抽出一本烈焰诀二重法则就认真学习起来。
慕之遥穿书前本就是记忆力超强的学霸，阅读这件事很容易投入进去，并且能够一心多用。
同样以几分钟的速度翻完了二重法诀，抬头看了眼指尖比之前大了一些的小火苗，慕之遥想着烈焰诀一共有七本，也就是说，聚气凝火至少有七重，而自己现在的手指小火苗也不过是二重阶段。
干脆接连看起后面的书册。慕之遥左手飞速地一本接着一本翻阅，右手手指翻飞，比照着书中的手势飞快单手结印，心里默念一句句口诀。
前五本慕之遥翻看极为迅速，看到第六本时，慕之遥明显感觉到口诀复杂了不少，怕自己记岔了，于是在读完第七本之后又重新读了一遍六和七。
因为沉浸在口诀的复杂里，慕之遥在心里一遍遍重复，右手一遍遍结印，没有注意到自己右手结印形成的火苗越来越大，当最后一句口诀念完的时候，火苗在掌心凝聚，飞快往上蹿。
待慕之遥回过神，发现自己掌心的火已经蹿到一人高，更令人震惊的是，手边原本小山堆似的书籍，已然已经着火了。
“何人在小师妹房内纵火放肆！”院外传来陆时白一声大喝。
原来是陆时白看晚饭小师妹没来吃，贴心地给小师妹来送晚饭，正好看见屋内的火苗。
推开门，陆时白就看见慕之遥面前烧完的灰烬，和一脸呆滞的慕之遥。
“小师妹，你没事吧！”还未反应过来，慕之遥就连人带身前的火苗一起，被陆时白泼了一大桶水。
“怎么回事！”火苗熄灭后，陆时白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小师妹，“怎么还烧起来了？小师妹你还好吗？”
“嗨师兄，我还好，但是这些书不太好。”慕之遥指了指眼前的一堆灰烬。
“书？哪来的书？”陆时白看着眼前的灰烬，“卧槽，小师妹，你说的不会是这一堆灰吧？”
慕之遥点了点头。
“等一下，藏书阁带出来的书？”陆时白快哭了。
慕之遥再一次点了点头。
“完了完了，大长老要杀人了。”这下陆时白是真吓哭了。
“师兄，救人就到北，送佛送到西，你陪我去找大长老自首吧，我害怕呜呜呜。”慕之遥扑倒在地，抱着陆时白的腿就开始嗷嗷大哭。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哭得陆时白脑瓜子嗡嗡的。
那个瞬间的想法是：“师妹的眼泪是有什么开关吗？”
但是看着小师妹的样子，陆时白还是舍不得小师妹一个人直面大长老。
大长老此时正盯着藏书阁消失的一大堆书籍纳闷：“我们宗门用得上这些书的不可能有人这么勤奋，勤奋的根本不需要用这些书，所以，藏书阁遭贼了？”
正思考着呢，陆时白和慕之遥提着一篮子灰烬在门外探头探脑。
“有话进来说，做什么畏首畏尾，藏头缩脑。”大长老呵斥了一声。
“那个，这个，大长老，我们一不小心把书烧了。”陆时白老老实实地将一篮子灰烬递过去，浑身僵硬。
大长老看着眼前的篮子，气得上头：“好出息啊陆时白，学业不精，还恼羞成怒学会烧书了？”
“不是，大长老你听我解释。”陆时白赶忙摆手就要解释。
“我听什么听，你又有什么事！”大长老又转头看向新来的小弟子。
慕之遥弱弱举手：“那个，那个，是我烧的。”
眼看着大长老就要吹胡子瞪眼，慕之遥一个飞扑，就扑倒在地，一把抱住大长老的腿开始嗷嗷大哭：“听我说，我是无辜的！是烈焰诀先动的手！太吓人了，烈焰诀怎么这么可怕，人家也就是跟着学了学手势，怎么这个火苗还刹不住了呢呜呜呜。”
大长老愣住。
陆时白愣住，小师妹不去戏班子可惜了。
大长老的关注点却不一样：“你说你是跟着学了学手势？以前没练过？”
“玄明宗的书，我以前上哪儿练啊？”慕之遥迷茫地抬头，顺手用大长老的衣摆擤了擤满脸的眼泪鼻涕。
陆时白眉毛跳了跳，大长老可是出了名的有洁癖，一天恨不得换三身衣服。
“所以这是你第一次练烈焰诀？”
“是啊。”慕之遥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一次性看了七本？”大长老指了指书架上缺失的全部烈焰诀。
“啊，是。”
这下，陆时白也回过神来了，小师妹确实是和自己一起进的藏书阁，而且还是自己找的书，所以，小师妹根本就是个天才？
大长老眯了眯眼，突然发现自己皱巴巴的衣摆上一团亮晶晶的。仔细看了看，发现是慕之遥不知何时趁自己不注意蹭上去的鼻涕，突然有点眼晕怎么办。
伸手扶住旁边的书架，大长老伸出颤抖的手指指了指慕之遥，又指了指陆时白：“你们两个，给我把下仙界历史一百年背一遍。”
“可是，我都没看过，怎么背得出来？”慕之遥仍旧坐在地上，摊开双手耸了耸肩。
一旁陆时白恨不得把自己缩在书架后面，希望大长老看不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