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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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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周岭带苗姜一同回了趟谢家,以男女朋友身份,这也是周岭能找到带她回去的最好的借口。

也能找到其他借口,但他不想找了。

一心只想弄清楚姜柠离家真相的苗姜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还按照周岭千叮万嘱,挽着他的手臂,对着镜子盈盈大方的背台词:“我和周岭正在交往,周岭是我男朋友。”

周岭眼里很有深意,望着镜中的可人儿十分满意,从看到冯子慧身上的衣服,一直到现在,这是他心情唯一舒畅的时刻。

等不到谢文山的老婆张芳退休宴的日子,周岭和那边联系了一下,和苗姜去谢家吃饭。

他小时候,谢文山住教师公寓,没联系这几年,搬家了,三室一厅,谢尧平时即便回雁鸣,也不住家里,是被临时叫回来吃“家宴”的。

电话里,周岭跟他们说的是,会带女朋友一起来。

开门时,谢尧见到是苗姜,表情诧异,怔怔凝视两人半天:“你们俩…”他有点端不住了,僵着笑容问周岭:“你不是说带女朋友来吗。”

苗姜熟练的挽着周岭胳膊,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拒绝谢尧,又不得罪他的方式了:“我就是周岭女朋友,我们刚在一起不久。”

反正谢尧没表白,她有权做任何选择。

周岭默认的笑眼看她:“虽然刚在一起,但我喜欢她已经很久了。”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苗姜装了个傻,目光往屋里张望,看到家花野花一齐栽的谢文山和刻薄原配张芳,笑得昭然若揭:“叔叔阿姨好。”

谢文山推推眼镜,沉默了一下,慈眉善目:“乖,别在门口站着,快进来坐。”

谢尧脸色颓然,将将维持风度的浅弯唇角,侧身让两人进屋。

家宴是在酒店订的餐,还没到饭点,一家人在沙发落座,张芳应谢文山要求,勉为其难站起来沏了壶茶,茶壶盖碰得叮当响。

送到茶几上也没什么表情,皮笑肉不笑的坐在单人沙发盯着他们寒暄客套。

谢文山倒是热情,倒茶、递水果,拉着周岭问这问那,到底多年未见,老头子想了解他的工作生活。

周岭敞腿坐得像个前来讨债的大爷,唯独手一直紧紧牵着苗姜不放。

聊了会儿,谢文山起身回屋,临时包了个红包,出来送给苗姜:“姜姜,你第一次登门,叔叔作为周岭的长辈,这点心意你收下。”

红包肉眼可见的厚。

苗姜余光瞄一眼快要把眼睛翻到天上的张芳,又瞅瞅一脸默许,置身事外的周岭,脸上装乖的道声谢谢,心里又憋了回坏:“听说现在结婚都提前一年订酒店,我和周岭不认识这方面的人,叔叔桃李满天下,人脉肯定广泛,您受累帮我问问哪家五星酒店能办户外婚礼。”

张芳险些梗过去,一拍沙发扶手,瞪圆了眼:“你这个小姑娘能不能矜持点呀,你才刚到家里来,就提这样的要求,不合适吧。”

周岭薄唇微抿,握着那只绵绵软软的小手放到自己大腿上,眉梢一抬,替她说话:“谢叔既然愿意以我长辈的身份,给了见面礼,就代表他对姜姜的认可,订个酒店很困难吗。”

谢尧也安慰他妈:“是啊,不管怎么说,周岭和爸的关系,他和苗姜如果真有结婚打算,爸就应该出聘礼和三金,不能让人觉得咱家不懂事,失礼数。”

苗姜装无辜的看看周岭,继续浇油:“只有聘礼和三金吗,你不是答应我,房子也是你家买?”

张芳炸了,骂不过谢文山,骂不过周岭,更不敢动苗姜一根手指头,气全发泄在谢尧身上:“你说谁不懂事,没礼数?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就是换你一句胳膊肘向外拐的话?”

谢尧垂头搭眼,由他妈发作,一言不发,谢文山一个劲的拦,让她别闹了,看笑话。

张芳甩开他,摔门离开:“你这辈子的笑话还少吗!饭你们谁爱吃谁吃,我不吃了!”

苗姜盯着房门,默默叹了口气。

和谢文山共同生活几十年,身边男人是个什么德行,她不可能不知道,总归应了那句话,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发什么疯,装什么可怜,强尖是犯罪,谢文山做这种事,不大义灭亲匡扶正义就算了,离婚是最简单的吧,还不是图老头子那点身份地位。

说不定还替老头子包庇了什么事。

苗姜觉得,谢家每个人都藏着事,包括谢尧。

让张芳愤然离席,是她和周岭来之前计划好的,免得张芳歇斯底里,乱吼乱叫。

张芳一走,周岭就开诚布公了,拿出手机里的连衣裙照片给谢文山看,甚至连谢叔都不再叫:“这张照片,你辨认一下。”

他和苗姜互视一眼,静待下文,倒想看看谢文山的反应。

如他们所料,老头子脸颊微搐,镜片后的眼底泛青灰,苗姜偷瞄谢尧,连他都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

这件裙子的来头不小啊。

须臾,谢文山平复了一下呼吸,强作镇定望向周岭:“好像有点像你妈妈穿过的一件衣服,你还留着以前的照片呀?”

“照片是我前天拍的,”周岭放大照片:“二十来年前就应该被火化掉的衣服,穿在另一个死者身上,你不好奇,她是谁吗。”

方才,谢家都还尽量装得像个人,随着周岭的逼问,谢文山和谢尧快绷不下去了。

“周岭,”谢尧往前坐了坐,大有要替父解围的架势,满脸震惊问道:“听说昨天莲花超市底下的售楼处有人死了,还是以前三中的冯老师,这是不是真的,太突然了。”

“冯子慧死了?”谢文山推了推眼镜:“她不是和老公出国了吗。”

苗姜腹诽,父子二人双簧配合堪称艺术家模式,她放在他大腿上的小手极轻的抓挠他的膝盖,眼神看过去:拿证据给他。

周岭长腿略收,似乎是被痒了下,揶揄的睨她一眼。

苗姜从他眼里读出“沉住气”三字,按捺住焦急的心。

“冯子慧十四号早上回到雁鸣,十五号凌晨遇害,”周岭盯着谢文山,接回刚才的话:“谢校长,十五号凌晨十二点,到早上六点这段时间,你在哪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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