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老实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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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麻从她脊椎两侧蔓延，一根根被挑落的发丝，湿哒哒的钻进脖领。
苗姜被揭穿，倔强咬唇，想起身，谁料被他大手一把按了回去。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剥‖落，按在她肩膀的手像要把骨头捏碎，忽然，手一扯，拉链刺啦滑开，滑至锁骨线。
苗姜承认玩过了火，男女力量悬殊，何况他还是周岭。
她有点怕了，被他捏在手里的肩膀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苗姜，我不管你什么目的，”周岭克制的眨了眨眼，转身去柜里找东西：“这是最后一次。”
苗姜趁机拽上羽绒服，要走，他一声暴喝：“老实坐着！”
她不敢再动。
周岭何尝看不出她时而撩拨，时而冷却，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回来时，手里拿着吹风机，接上电源，拿脚踢正她坐的椅子，伸手抽出她头上的樱桃发簪，扔在茶几上。
头发柔滑散开。
暖风吹响，他粗粝的手指戳进她的发根，粗暴揉她的头发。
他的动作不温柔，苗姜只觉得脑袋被他裹在大手里，又痛又麻，逃又逃不掉。直到湿漉漉的发丝一点点烘干，他动作渐轻，吹到最后，他手掌摁在她的头顶，轻轻俯身，下巴在她头上磕了下。
苗姜浑身的血液被激活，扭头看他。
“你今晚就睡这屋。”他狠狠咬紧腮帮子，直起身，话和吹风机一同落地，抄起外套，不太自在的摔门离开。
须臾，厕所传来冲水声。
苗姜调匀呼吸，摸起茶几上的樱桃发簪。
刚刚的试探就像一场闹剧。
平心而论，她并不讨厌周岭，他帮过她很多次，可在他家里藏着姜柠的私人物品，而他却处处回避，想到这，苗姜脑袋一热，就想以他负人之道负他。
但今天的确太唐突，撩心可以，撩身太危险，她收起发簪，明天去京城，一切等她回来之后，再从长计议。
屋角的小猫睡醒，揉了揉耳朵，翻个身，它手术伤口还没有恢复，不能下地跑，苗姜走过去，蹲在它身边，轻轻摸它的头。
“小猫，以后你就叫糖葫芦吧。”
*
翌日一早的飞机，苗姜昨晚沉沉睡了一夜，洗漱完，下意识看向院口。
警车不在，她眼底闪过失望。
皮卡车窗降下，黄毛从车里对她招手：“姜妹，行李收拾好了吗，我送你去机场。”
苗姜抱着漱口杯和化妆包，狐疑看他：“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出门。”
黄毛一乐：“除了你周岭哥哥告诉我的，还能有谁？”
十分钟后，苗姜穿戴好，坐上皮卡，黄毛递给她一袋麦当劳，一杯咖啡：“你周岭哥哥怕你饿，早上买给你的，这玩意也不能带进机场，你就在车上吃吧。”
咖啡和汉堡还有余温，苗姜把咖啡戳进杯槽：“周岭呢？”她记得他有两天公休。
“去装饰城了，说要在厕所，还有你屋里装镜子。”
她喉咙一紧，涩涩的，黄毛开车了，见她抱着汉堡，愣愣坐着，又催她赶快吃：“要不我在路边给你踩一脚，你吃完咱再继续走？”
“不用，不影响，”苗姜回神，拆开包装纸：“他昨晚睡你屋里吗。”
“谁？哦周岭啊，对，睡我那屋，”黄毛说：“他让我跟你解释一下，你那屋床和衣柜，确实是我原先女朋友的，叫莉莉，分好多年了，我懒，周岭忙，东西没扔，让你见笑了，不好意思啊。”
苗姜摇摇头：“没事。”
“他说你在宜家订新的，你抓紧订吧，不在没关系，我天天在，我给你收着，回头跟周岭一起，把屋里给你弄好，你回来就能住。”
苗姜垂头说了谢谢，大口咬汉堡，心里的纠结又多一分。
到机场后，黄毛帮她把行李拿下来，挥挥手：“一路顺利，你周岭哥哥让我跟你千叮万嘱，到地方给他发信息报平安，他惦记。”
苗姜觉得这不像周岭风格：“真是他说的？”
黄毛咧嘴笑：“他原话是，落地后看不见你的信息，回来你等着挨揍。”
“走了。”苗姜皱皱眉，握住行李，大步走进机场，自动门打开时，鼻子骤然发酸，一滴眼泪滑下来。
十多年前，她和苗女士去美国，姜海洋没有对她们说过一句，落地后报个平安。
一年多前，她从美国回雁鸣，小半个月后，苗女士给她发信息：你弟忘带钥匙，你方便回家一趟？
偏偏是周岭，一个她记恨的，想方设法试探、报复的男人，要在她落地的第一时间，知道她的消息。
两小时后，飞机准时落地京城。
去地铁站路上，她给周岭发信息。
cat：【落地京城。】
Keeper：【注意安全。】
两人都是极简的回复方式，但他回信息速度很快，几乎一秒没耽误。
苗姜抿唇，本想问他需不需要带些特产或礼物回去，字输入后又全部删掉。
昨天翻车经历犹在眼前，还是再缓一缓。
收起手机，她刷卡进入闸机。
媒体点映式在市内知名商区的ImAx影厅举办，现场很热闹，苗姜存放完行李，直奔现场。
是着名导演的电影，主创人员几乎全部到场，因为较一般点映式更为隆重，这次的影票是抽签和内部赠予形式，苗姜托圈内好友才抢到个好位置。
前排，靠中，周围在座多是导演、制片和编剧，挨着她坐的，是一个叫孙靳的新锐导演。
苗姜早就在青年导演计划上看过他的作品，也关注过他的私人账号，对他履历、能力，了如指掌，知道他此行同样为觅得志同道合之伙伴而来。
电影放映结束后，她主动出击，诚恳递上自己的履历：“您需要一个导演作品，而我需要一个编剧作品，我欣赏您的才华，同时我对自己的能力也非常自信，希望能有和您合作的机会。”
孙靳手里还被塞了一些演员资料，是刚刚几个艺人经纪的投递，他扫一眼苗姜的履历后，似乎也很感兴趣，放在首页，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刚好有几个想法，苗老师方便借一步聊一聊吗。”
“当然。”苗姜落落大方跟他去旁边的会客区。
一个莽撞的路人迎面快步经过，撞翻孙靳手里的资料，一张张嵌有彩照的履历掉在地上。
苗姜忙蹲下帮他捡起，一个熟悉的名字，跳入她的视线——
怎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