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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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猴他们又拉着李靖琪问了许多问题，比如村里还有多少人，有多少地，地里都种了什么，潭里的全是泉水吗？为什么泉水是甜的，里面除了翘嘴还有别的鱼吗？
四月的天，山里夜间温度会变得很低，后来瘦猴他们又架起了火炉，拿出了啤酒，一群人吃吃喝喝，李靖琪就差把初吻什么时候送出去都告诉他们，六个大老爷们也没什么讲究，喝的差不多了，直接躺在帐篷里，一人盖一张毯子，呼呼大睡。
一直到第二天，老张敏感的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耳边大口的喘着粗气，呼出的臭气让他都恨不得想吐，这么臭还舔自己脸，靠！是不是土狗这死不要脸的东西，就知道他没有酒品。
老张一把推开头上的东西，嗯？手感毛茸茸的，不对，老张敏感的一下睁开眼，眼前还真有一只灰扑扑的土狗吐着舌头冲着他只摇尾巴，老张一抹脸，那是一脸的口水，哎哟我去，老张恶心的不行，直接冲到门口的溪水边捧起溪水往脸上扑。
一边扑一边想他还真没冤枉土狗，他就是被真土狗亲了。
“老张你干嘛呀！一大早就鬼哭狼嚎的，你……啊啊啊啊啊……有狼啊！救命啊！”美白有些许近视还不爱戴眼镜，朦朦胧胧睁开眼看见一条大灰狼张大嘴巴看着他，吓得他连滚带爬差点摔进水田里。
老张顶着一脸的水珠忍不住嗤笑，“说我鬼哭狼嚎，现在不知道谁鬼哭狼嚎！”
“小灰，回家去！”早就醒来在厨房里煮粥的李老爷子拿着火钳走出来，灰狗一看李老爷子手里的火钳，嗷呜一声，夹着尾巴立刻跑了，待会儿它再过来玩，这群外乡人包里有好多很香的味道，刚才它都吃了好几根骨头了。
“都醒了吗？洗把脸，马上饭就好了！”李老爷子见大家都开始起床，唯独昨晚没回家就跟他们凑一起的孙子还趴着不动，酒量不好还喝酒，真是没眼看，李老爷子招呼着大家顺便一脚就踢在李靖琪屁股上。
“嗷……”李靖琪一下蹦起来，“谁摸我屁股，我不搞基！”
老张他们齐齐无语，不好意思，他们都是有媳妇儿孩子的人，也不搞基！李靖琪这才看清踢他的人是他爷爷，立刻又趴下，“爷爷你干嘛！我还要睡！”
“睡什么睡？你不是要带你客人们去山神潭钓鱼，还不赶紧起床换衣服吃饭？等你睡够了再带他们上山，天都黑了还钓鱼？”李老爷子是个做事很有规划的人，既然人家是来钓鱼的，一直在家里面转悠算什么事儿？最恨磨磨叽叽的人。
“哎呦……”李靖琪努力半天睁开眼，狠狠揉了一下自己的脸，跌跌撞撞走到小溪边，捧起水先搓两下脸，再喝上一大口。
老张站在李靖琪旁边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所以，昨晚我们喝的就是这个溪水？
李靖琪感觉到有杀气，抬起头看见神色莫名的老张，才想起自己在干什么，他很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那啥，张哥，我们村里人已经习惯喝溪水了，这个溪水就是从山神潭里流下来了，不过你们城里人还是要喝瀑布那里直接流进潭里的山泉，那个更干净！”
老张摇摇头，不理李靖琪，老爷子那么大年龄肯定不可能从山上挑水喝，这年轻人这副模样也不像能挑水的样子，周围没有管道，他们多半喝的就是这个溪水，算了，喝都喝了也没半点不良反应，懒得去追究了，今年体检快到了，到时候检查身体就知道有没有问题。
一伙子人终于洗漱完毕，来到饭桌前跟投喂的孩子一样，满怀期待的看着李老爷子，李老爷子也没让他们失望，直接一人一大碗稀饭，每人碗里一块红薯，菜就更简单了，清炒白菜一盆，泡菜一大碗。
李老爷子仿佛完全忘了凤里栖还没出来，只待他们吃完，连碗都不让他们动，就让李靖琪赶紧带他们上山。
老张他们也没有客气，收拾好帐篷，背上渔具跟着李靖琪出发，清晨的山林仿佛被笼罩着一层浓雾，像是博物馆里的古画，又多了一丝烟火气。
每家每户都有点点烟雾缭绕，深呼吸一口气，仿佛能把胸中所有的浊气都排出来，瘦猴往上跑了好几步，走在最前面忍不住大吼一声，“爽！这地方真的不错，以后我老了就进来养老！”
老张路过他，“不知道谁昨天吐得天翻地覆的。”
李靖琪也跟着补刀，“你老了估计没办法了， 村里的中青年全部都搬出去了，现在都剩老人，能走的都走了，不能走的……十多二十年也该走了，等你来了，这村子都该荒了！”
到时候不是养老，该是山村历险记了。
瘦猴无语，你们是哪个土木工程系毕业的，这么会抬杠怎么不去工地，不过老张不敢怼，小孩子怼着没意思，他又跑几步把几人都超过，从高处看到山下的风景，心境会变得开阔，“小兄弟，山上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潭水，还有鱼，你说我们还有多久能到？”
“马上就到了！只要有水的地方就会有鱼，这有什么奇怪的，天山上不也有一个天池么！”那里还有水怪呢，我们这里有鱼算什么，还有活着的山神呢，少见多怪。
“也是！大自然的奇迹总是让人叹为观止，你那个视频少一点滤镜恐怕……”瘦猴还想说李靖琪视频里的桃花飞舞太假，要不这么好看，路也不是特别难走，不可能没有徒步的驴友进来。
谁知道当他们走过一条狭窄的山路，刚拐过弯，那从天而降那种气势磅礴的瀑布声音就出现在他们耳旁，五人忍不住抬头，恰好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
漫天飞舞的桃花像是精灵一样在翩翩起舞，一道绚丽的彩虹从山顶到谷间散发着迷人的光芒，潭水波光粼粼，水潭中央的女神像慈悲且庄严，让五人忍不住屏住心神，想顶礼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