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骡子和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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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百骑卫的马厩外,李宽提出了一个问题:“怎么区分骡子和驴?”
这!程处弼和尉迟宝环也是一脸懵逼,他俩也是勋贵家的少爷,要说战马还行,驮辎重的驴和骡子,真是不知道啊!
不过二人也算是灵醒,直接去把马倌头子-王三火薅了过来,这家伙在马厩蹲了半辈子,问他绝对没问题。
但他俩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更加楚王亲问,吓坏了他,跪在地上还哆嗦呢,连忙交待了他在军备期间擅离职守私会寡妇之事。
按军法,他的行为该打一百军棍。可李宽今儿高兴,不仅不打他,只要他答好了,还重重有赏!
见王三火还没醒过神来,李宽拽掉了程处弼的荷包扔给了他。
程处弼不由吐槽:“日!你赏他,为什么花我的钱!”
兄弟归兄弟,钱财要分明,李宽这不是慷他人之慨么!
可李宽却不理他,只是温声对王三火说:“别怕,本王来不是罚你的,就是想问问驴和骡子怎么区别!”
昨日,长乐公主府来报,李丽质平安诞下一子,陛下亲赐名长孙延,希望这个小外孙能够延续李氏与长孙氏的荣光。
李宽本想去探望,可却被长孙冲拦下了,说长乐产后体弱,需要调养几天。没见到妹妹,有些不爽的李宽,就只能拿长孙冲松了松筋骨!
可打着打着,李宽便想到了补血补气的好东西-阿姣和红糖,尤其是这驴皮阿姣,对血虚和心经虚弱,最是有效。
回府卫后,也让亲兵买了两张驴皮,但都觉得不新鲜,也怕大头兵分不清骡子和驴,故而今日特来请教。
这东西是要入妹妹口的,李宽不敢马虎,所以必须较真!
王三火也是挠了挠鬓角,老实憨厚道:“回殿下,这驴和骡子,区别大了去了。”
首先,骡子的耳朵是比较短的,而驴的耳朵则是比较长的。因为耳朵方面的问题,所以在具体听力方面也是存在着差异的,且两种动物尾巴的长度也是不同的,驴的尾巴则会更长一些。
其次,骡子的性格是比较倔的,不过驯服起来还是比较简单的。王三火常年经手战马、骡驴很是清楚,驯服驴是存在着很大的难度的,且需要很长的时间。
哦,“明白,就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呗!”,尉迟宝环卖了个明白,可还没卖完,就被李宽一脚踹到了角落中,拿着小木棍画圈去了。
“你继续说!”
“是,是是!”
骡子的个头是比较大的,而驴的个头则是比较小的。骡子是没有生育能力的,驴则正常。骡子非常有耐力,是不容易生病的,驴相对于骡子而言则要差很多,所以军中多用骡子驮运物资。
“咱们这有驴吗?”
“额,回殿下,原本是有的。”
百骑卫的建制与南衙诸卫相同,在配属畜力方面,是要配属一千头驴的。可兵部交割畜力的翌日,驴就被追回去了,统一换成了骡子。
这也不难理解,百骑卫的大将军是皇子亲王,兵部的吏员们可不敢怠慢,当然不敢拿驴顶数,是以及时纠正了失误。
当然,百骑卫没有不要紧,长安城有名的驴肉馆子多了去了。他们宰杀剩下的驴皮,通常都卖给皮匠,做做皮囊什么的,价格并不昂贵。
王三火自告奋勇,愿意为殿下效劳,去买几张驴皮回来!
不不不!“本王跟你一块去,顺便买几斤酱驴肉佐酒!”
佐酒就是借口,程处弼也搭了个腔,要出征了,总得喝点酒,放松一下!打哈哈的同时,还叫上了尉迟宝环,招呼着一起去。
王三火说大通坊的刘记,地方虽然不大,酱肉馆的驴肉,是长安一绝,来往的商旅,贩夫走卒都喜欢买来下酒。
说这话,王三火还特意看了一眼楚王的表情,他可是皇室贵胄,能吃得下那种地方做的东西吗?
尉迟宝环拍了一把走神的王三火:“老王,瞎瞅什么呢,专心带路!”
李宽那里管老王怎么想,酱驴肉好吃与否,他也不甚在乎,最主要是驴皮,那才是他所行的最终目的。
稍时,大通坊-刘记
看了竹竿上的帆,李宽才知道王三火为什么说他不适合来。敢情这刘记就是个棚子,现杀的驴,可卖鲜肉,也可做熟了卖!
贩夫走卒花五个铜板,就能得一两酱驴肉,二两烧酒。干了一天的活儿,闹上这么一口,别提多解乏了!
瞧着这些粗汉坦胸露乳,吵吵闹闹的样子,实在是有些难看。王三火也是陪着笑脸,躬着身子等着挨殿下的踢。
可让他意外的是,李宽非但没踹他,反而大马金刚的坐了下来,招呼着掌柜上酒菜!
夹起一块肉,嚼了嚼,李宽頟首:“不错,掌柜,你这驴肉做的,的确算是一绝。”
“一会儿走的时候,给我包上二十斤!”
老汉掌柜憨憨地应了一声:“公子喜欢便好,您放心,小老儿一定挑最好的肉给您带回去!”
恩,百骑卫成立后,李宽埋头组建新军,就没在市面上走动过,所以便与和善的老汉攀谈起来。问了问市面的情况,生意如何!
这一问不要紧,一问老汉脸上的笑容顿失,连着叹了两口气,才摇头叹道:“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
瞧着这摊位坐满了人,鲜肉摊那也有百姓排队购买,就知道生意不错,怎么说生意不好呢?难道是赋税涨了?没听说啊!
还没等李宽开口问,便见一个坊官带着一队手持棍棒的坊吏走了过来。老汉也是来不及多说,笑脸迎了上去。
那坊官挺了挺肚子,颐指气使的说道:“老郭头!府尹的命令下了十多天了,你怎么还不整改啊!”
“伱的眼里还有没有京兆府,还有没有府尹,还有没有朝廷?”
老汉也是低三下四的赔礼,用恳求的语气,请坊官再给他点时间,他一定按照京兆府的规定办事。
平头百姓跟官论法纯粹是没是找抽,既然无力反抗,那逆来顺受,委曲求全就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
可这低三下四的态度,并没有感动坊官,反而变本加厉的恫吓老汉,点了点老汉的胸膛,嚣张道:“你是真不醒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