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杀兔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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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侧妃见兔子之后,神色微微缓和过来,不过片刻,她便闻到这兔子一股难闻的臭味袭来,细细一看,竟是这些个兔子脚上都带着粪便。
她拧着眉干呕了一声,难受的捂着嘴唇。
春儿在一旁连忙替她拍着后背。
瑾悦清冷的勾了勾唇:“许姐姐不是很喜欢吃兔子吗?怎么今日瞧见却犯恶心?”
顿了顿,她抬起下颚冷然笑道:“还是说,许姐姐喜欢吃妹妹的兔子?”
许侧妃掩鼻狠狠道:“那是殿下带回来的兔子,何时轮到是你的兔子了?本妃就是喜欢同你抢东西吃,那又如何?”
瑾悦含笑的点着头,细眉微妙得挑了挑:“所以妹妹这不准备了兔子来‘孝敬’姐姐吗?”
她素手微抬,红唇上扬:“还不快将兔子活剐了送到许侧妃小厨房去。”
许侧妃瞬间瞪大了双眼,见瑾悦又说着:“妹妹知道,姐姐对吃的很是精细,所以特地寻了鲜活的兔子过来,让您亲眼宰杀烹煮,如此才能留住肉质的鲜嫩和细腻度。”
许侧妃一时惊怒交加,看着那厨子将兔子捉了起来,气急败坏道:“本妃命令你,将你的这些兔子给本妃带出玉芙宫!”
瑾悦依旧是一脸的笑意,“妹妹素来大方,有什么好东西从不会掖着藏着!姐姐你可别客气,这可是妹妹的一番好意。”她声音清脆甘冽,不知道的只以为两人真是姐妹情深。
许侧妃怒视着瑾悦,满眼通红:“本妃再说一次……”
“啊……”
还未说完话,许侧妃便亲眼见到那兔子脖间一道血喷了出来,直接撒在地面上。
随后,厨子更是一刀刀麻利顺溜的刮了兔子的皮。
许侧妃出身文官之家,平日里又在深闺之中,从未见过打打杀杀,此刻见到这样血肉模糊的一幕登时惊怒交加,瑟瑟发抖,“这是本妃的玉芙宫,岂容你放肆!”
言罢,她怒视四周:“你们都站着作甚!还不快将这厨子给本妃拉下去赐死!”
那些个奴才也是胆战心惊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听得许侧妃一时怒吼,瞬间一颤,连忙上前去。
玉芙宫大太监跑的最快,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咬着牙上前,瑾悦神色一凛,轻灵的身形一动,三步做两步的功夫落到那太监的身后。只见她脚一抬,下一刻那太监就吃痛的倒在地上。
许侧妃脸爆炸似的发红,“你竟会武功,竟敢打本妃的太监!”
瑾悦一脸平静得整理着衣裙,不冷不淡笑道:“妹妹乃是将门虎女,武功虽然不会,三脚猫的功夫还是有的。”
“再者,本妃身为侧妃,一个太监以下犯上,妹妹打了就打了,姐姐这么奇怪作何?”
许侧妃气得一蹦三尺高,抬起手恶狠狠上前,似是要将人手撕一般。
瑾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着她怒气冲冲过来,在她手执起半空中时,方才伸手牢牢地抓住。
“许姐姐还是别同妹妹开这种玩笑?妹妹我力气大,若是手一歪,伤到了姐姐胳膊如何是好?”
许侧妃手被她紧紧握着,动弹不得,此刻她才觉得在瑾悦面前深感无力,只得就此作罢,挣脱开她的手掌,乖乖的放下手。
瑾悦满意的勾了勾唇,看着满院的兔子毛,还有地上惨不忍睹的血迹,肝脏,小肠,心肺……
轻声道:“兔子已经打理好了,许姐姐以后可以慢慢吃,也不用再盯着妹妹的膳食了。”
许侧妃气得发怔,太阳窝突突地跳,看着满院的血迹,她忍住胸口的恶心,咬牙切齿的说着:“你可真是残忍!野蛮!狠毒!”
瑾悦微微一笑:“不过是活剐几只兔子算什么?许姐姐若真觉得残忍,那为何要吃荤菜呢?干脆往后吃素得了。”
她最看不起的便是那等嫌弃别人手沾鲜血之人,不管杀鱼也好,杀兔,杀羊也好,对贫困的家庭而言,这也是一份苦力,一份可以让他们吃饱穿暖的苦力。
倘若真是看不起那些人,干脆她们自个儿也别吃大鱼大肉了,既然不能杀生,为何还要吃呢?
就好比许多人说战场上的人,都杀人不眨眼,日日都同血接触,是个大魔头。可实际他们又是为了什么?
许是瑾悦出生将门之家,素来听到最多的就是骑马,射箭,战场,射猎,等等……
她不会觉得杀了一只兔子,摘了一朵花,踩死一只蚂蚁就是残忍。
看着许侧妃无言以对,瑾悦和言细语道:“许姐姐下次若是还想吃什么可以直接同妹妹说,妹妹给你送来,切勿再向前日那般暗夺。”
言罢,她不顾许侧妃此时脸色多难看,笑吟吟的转身离去。
许侧妃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这个女人犹如魔鬼一般,简直不能叫作女人!
这和战场上的那些杀人不眨眼的男人有何区别!!!
瑾悦一走,她再也按耐不住胃部的翻腾,哇地一口吐了出来,一地狼籍……
此番一闹,算是牢牢给许侧妃留下了心惊动魄的回忆。
这样的大事,自然没有一会儿,整个东宫便传了个遍。
承明宫中,钟离缙批折子也批累了,刚端起茶盏,刘公公便进来禀报:“殿下,方才玉芙宫出事了。”
玉芙宫出事,十有八九都是小事,钟离缙心中已经没有多少波澜了,眼皮也未抬一下,慢悠悠的吹着茶水:“何事?说清楚。”
刘公公缓缓说着:“听说是许侧妃前个儿夺了瑾侧妃的膳食,里头正有两只殿下您带回来的兔子。结果今日瑾侧妃不知从哪里寻到了好些兔子去玉芙宫,当着许侧妃的面又是杀兔子,又是剖内脏,场面惨不忍睹,把许侧妃气得差点晕了过去。”
那茶还未到嘴边,钟离缙想起那样肮脏血腥的画面不由得心中发闷,手中的茶水也顿时失了香味,放在桌案上。
“这瑾悦真是要把东宫搅翻了才满意!”
刘公公听着这不高不低的音调偷偷抬眸瞅了钟离缙一眼,见其面无表情,既不生气,也无笑容,着实捉摸不透。
想着之前收了瑾侧妃好些银子,他也帮衬得说了一句:“不过此次起因也是因为许侧妃,奴才听闻瑾侧妃的宫女那日去膳房要得膳食,许侧妃的宫女皆说自己要了。并且兔子整整要走了两只,想来……许侧妃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
许侧妃的性子也该治治,钟离缙自然清楚,可是这乃是一件小事,瑾悦着实闹得有些大了。一个妃子提着兔子去妃嫔宫中宰杀,成何体统!
沉思片刻,他道:“速度去宣信王过来。”
“若是许侧妃前来,你就说孤在和信王商议朝政。她的委屈孤已经知晓了,定会给她出气的。”
他估摸着,许侧妃精心洗漱一番,应该就会过来告状了。
关于女人之间那些争风吃醋的事,只要不闹大,他是着实不想听,不想管。
最主要还是,许侧妃一来,必定又是撒娇,又是痛哭流涕的要求自己重惩瑾悦。
但如今瑾将军刚出征不久,他自然不可能重重罚她。
更何况,他也不想重罚于她。
刘公公连忙颔首:“是,奴才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