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战损版玉仙尊:我本姓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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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松回到挽月山,已经是后半夜了。
篱笆小院里正亮着灯,玉沉璧歇在屋外的藤椅里,身上盖着毯子已经睡着了。
“师尊怎么在外边?”景松轻声问道,生怕会吵醒玉沉璧,看向站在一边的殷柳。
“师尊担心你,一定要等你回来。”殷柳冷声道,对景松没有几分好脸色,“师尊交代你的事,解决完了吗?”
“嗯。”景松弯腰抱起玉沉璧,转身往屋里走,“多谢殷师兄照顾师尊,现在我已经回来了,就不必麻烦再殷师兄了。”
这话说的极其见外,殷柳愤然道:“景松,这也是我师尊!”
回应殷柳的,是景松用脚关门声。
进了卧房,景松将玉沉璧放下。
“松松?你回来了。”玉沉璧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手臂撑着身体坐起。
“回来了。”景松抱着玉沉璧,轻吻了吻他的眉心,“弟子先去沐浴,师尊别等着弟子了。”
“等你也无妨,有没有想问为师的?”
“师尊身体不好,还是早点睡吧,有事明日再说。”景松扭头出去了。
玉沉璧也没有再睡,点着一盏烛灯靠在床头看书,一直等到景松回来。
相较之前沐浴的时间,景松今日明显用时更久。
青年人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回来,景松站在床边,挡住了玉沉璧的灯光。
“师尊。”听着语气有些沉闷,眼前的人看起来情绪不佳。
“上来吧。”玉沉璧放下书,预想到接下来可能又得哄他,朝床榻里侧靠了靠,给景松腾出位置。
“嗯。”景松在玉沉璧身边躺下,转头拥住了玉沉璧,而后将灯盏挥灭。
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只有两个人挨得极近的心跳声,和交织在一起的呼吸声。
青年人的心跳很快,昭示着他此时的紧张,玉沉璧定定凝视着他,等着景松开口。
玉沉璧已经做好准备要哄景松了。
没想到景松久久却没有说话,久到玉沉璧以为,景松已经睡着了……
“师尊,”景松忽然将玉沉璧搂紧了,语气里带着莫大的恐慌,“你以后会不会不要我了?”
青年人的身体还在微微的颤抖,玉沉璧猜测,祁连氏太过神秘,景松这孩子的安全感不高,应该是被今晚的事吓到了。
玉沉璧抚摸着景松的头发,很是认真的回答他,“不会。”
景松嗓音发颤,“祁连呢?你会不会回祁连?还会不会回来?我没有祁连氏的通行令,如果你走了,我又该去哪里找你?”
玉沉璧被这一连串的发问砸得有些蒙,笼统地解释了一句,“为师如果去祁连,也会带你一起去。”
“真的吗,师尊?”
景松的语气里满是哀求,将他自己放在了极尽卑微的状态,似是在朝玉沉璧摇尾乞怜,“你真的不会抛弃我吗?”
“为师保证,绝对不会……嘶。”
玉沉璧忽然倒吸一口凉气,是景松一口咬在了玉沉璧的肩头,留下来一道很深的齿印。
以及景松的一滴泪珠,滑进了玉沉璧的衣领里。
玉沉璧温声安抚着他:“松松,你什么也别多想,为师以后再也不会瞒着你了。”
景松将整张脸埋进玉沉璧的怀里,吸了吸鼻子闷声闷气,“你不能不要我,师尊,我离不开你的。”
“松松,早点睡吧,”玉沉璧轻拍着景松的后背,“所有你想知道的,为师明日全都告诉你。”
“好。”景松搂紧玉沉璧的腰,又赌气似的开口,“就算你不要我了,我也不走。我要一直缠着你,缠你一辈子。”
——
翌日,晨。
玉沉璧靠坐在床头,推了推怀里的人,“松松,你起来。”
景松伏在玉沉璧怀里,侧头枕在玉沉璧的腰腹间,“我不。”
“为师本姓祁连,不是修真界中人。”玉沉璧对他一向纵容,抚着景松的脸缓声开口。
“但是祁连这个姓氏太过招摇,而且祁连古族也有祖训,不允祁连古族的人在外以祁连氏自居,所以我为我自己取的玉姓。”
“祁连古族究竟是什么来历?”
“祁连古族可追溯到上古时代,是最早的六界之一,以法阵绝学出名。后来修真界中迭代发展,萌生了各大门派,祁连古族适应不了新的规则,也就退出了修真界。”
“师尊,我听谢公子说,祁连氏如今生存在无妄界和修真界的交汇处,无妄界又是什么地方?”
“一处混沌之地,不归六界之中任何一界管辖,算是独立六界存在的世外桃源。”
景松抬头看向玉沉璧,“师尊,你还有其他亲人在吗?”
玉沉璧微笑摇头,“我的父亲,只有我与兄长二子,我那一代人丁稀少,新任族长之位落在了兄长的头上,兄长的后代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愿一辈子拘束在祁连,从我来了修真界后就再也没回去过,谢霄是兄长的后代。”
“师尊这一脉算是绝代了啊。”
“确实是。”玉沉璧抬起手指,点了点景松的鼻尖,“你是孤身一个人,为师又何尝不是?松松,为师也只剩你了。”
景松亲吻着玉沉璧的指尖,“我和师尊相知相守,师尊不是孤身一个人。”
“所以松松,你别在胡思乱想什么了,你是为师唯一的家人。”
景松日复一日的帮玉沉璧按摩,木月白也来帮玉沉璧施针过几次,时间久了也终于看见好转。
玉沉璧终于是能下地了。
景松搀扶着玉沉璧走路,师徒二人举止亲密,一起在挽月山里散步。
云柏注意到他们二人,看向旁边明显已经脸色阴沉的殷柳,“师尊和景师弟,现在都已经这么光明正大了?”
“师尊被景松蛊惑得鬼迷心窍,已经开始不避人了,还有什么事是干不出来的?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该全东岳山派公开了。”
“殷师兄,你也不管管?”
“没办法,师尊现在只认景师弟,听不进我说的话。”殷柳气恨恨的想,“我迟早有一天得把师尊偷出来,让景松也尝尝走投无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