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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师尊真的生气了(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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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松!”

玉沉璧立刻抓过被子裹住自己,怒火暴涨的一声厉喝斥出,震得景松心头颤了颤。

完了,得寸进尺过头了!

“师尊……”

“你别叫我!我没你这种混账徒弟!”

景松乖乖跪在地上,朝床边膝行几步,“师尊您先听我解释……”

玉沉璧“啪”的一巴掌拍在景松头顶,巨大的怒气之下胸膛剧烈起伏,玉沉璧气到浑身发抖,“景松!你怎么敢!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乖巧懂事的!”

玉沉璧这一掌的威力不小,景松只觉两耳嗡鸣眼前发黑,口中有腥甜的味道上涌,嘴边当即淌下鲜血。

“是木师兄说……”

“你少拿木月白说事!为师不是傻子!”玉沉璧指向门口喝道,“滚出去跪着!没有为师的同意不许起来!否则为师打断你的腿!”

“师尊您先消消气,弟子现在就走。”

景松真怕玉沉璧再气出个好歹来,连忙起身往外走,还没走出几步只觉头脑昏沉的厉害,意识越来越弱视线一片混乱。

还没踏出卧房,景松已经倒地不起。

若是放在平时,玉沉璧现在定要紧张的过去看他了,现在玉沉璧只觉浑身不舒坦,熟悉的恶心反胃感再次开始翻涌,想呕又呕不出来,玉沉璧的脸色实在差的厉害。

玉沉璧难受靠坐在床头,低喘着粗气浑身虚脱无力,强忍着胃里反酸的感觉涌上嗓子眼,后半夜难以再入睡。

第二天,玉沉璧直接就病倒了。

篱笆小院的院子里,景松跪在屋外。

后背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染红,景松的脸颊上有好几道细长已经肿起的伤口,像是被戒鞭打出来的,皮肉破裂几乎已经破相,鲜血流了满脸血痕纵横,看起来甚是恐怖。

殷柳和木月白闻讯赶来,看见景松的模样惊愕睁大眼,“玉师叔怎么把景小师弟打的这么狠?”

“我先给你包扎吧。”木月白在景松身边蹲下,托起景松的手臂,景松忽然吃痛嘶了一声,额上冷汗直冒。

木月白察觉不对,扶上景松的手臂轻轻按了按,景松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木师兄你轻点……”

“胳膊断了。”木月白面色一沉,当即就欲扶起景松,“景师弟去我那里吧,我给你好好看看。”

“你若是把他带走,以后就不必送回来了。”玉沉璧的声音传来,面色冰冷应该是还没消气,“连带景松的弟子契一起带走,从此我挽月山上再没他这个人。”

“师尊,求您别赶弟子走,”景松哀哀唤道,“弟子知错了……”

“玉师叔,景小师弟又怎么招惹您了,竟能惹得您动这么大的气?”木月白无奈,站起身绕过景松进屋,“晚辈还是先帮您看看吧,气大伤身。”

殷柳瞥向景松,忍不住嘲讽一笑,“师尊终于收拾你了,景师弟你好自为之吧。”

屋里,玉沉璧面色发白,一副病恹恹的模样靠在床头。

“心火燥郁,脉象紊乱。”木月白帮玉沉璧把过脉,有些惊奇:“玉师叔,您这心病怎么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玉沉面色不虞,心头憋着一口气道:“严重就严重吧,我不治了。”

“我不是告知景师兄要多亲近您吗?”木月白疑惑,“是景师弟忘了?”

玉沉璧的脸色更难看,“不必提他!”

木月白隐隐猜到些什么,试探提问:“玉师叔您不愿意,是不是觉得景小师弟冒犯了您?”

“……”玉沉璧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同样都是男子,玉师叔您有什么可害羞的?讳疾忌医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木月白啼笑皆非,苦口婆心的劝:“晚辈明白您拉不下面子,但是治病要紧,景小师弟受累还没觉得您麻烦,您就别端着了。”

玉沉璧语气不善,“那小子心术不正,我留他不得了。”

“心术不正?能有多心术不正?”木月白并未放在心上,随口开玩笑道:

“总不能是景小师弟与您亲近的过程产生了感情,想为您的以后负责吧?”

“……”玉沉璧的脸色更沉了。

然后又听木月白自我否定:“这根本不可能,您平日对待景小师弟这般严厉,稍有不顺便是非打即骂,景小师弟真是眼瞎了才会看上您。”

玉沉璧十分赞同,“我也是这么觉得,景松应该不会眼瞎。”

“景师弟伤成那样,应该是您打的吧?玉师叔,您冤枉景师弟了。”

“我没冤枉他!”玉沉璧愤愤撇开眼,火气更冲,“那小子借着你的名义以下犯上,我没打死他就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看景松居然能把玉沉璧气成这样,木月白着实有些好奇,“不如玉师叔您和我说说,景小师弟都怎么样您了?”

“木月白!”玉沉璧的怒气更是高涨,对木月白也没了好脸色,“你若闲着无事,就回去你月岐山去!别在这里拿我寻开心!”

“玉师叔,我是医修,”木月白的情绪依旧淡定,并未因为玉沉璧的态度而变脸,语重心长的劝他,“在我面前您不必隐瞒什么,同时晚辈也能帮您确认,景小师弟到底是不是被冤枉的。”

“……那混账天天摸我。”

玉沉璧面露难堪,对景松的称呼都变了,有些难以启齿:“他晚上还偷偷扒我裤子……”

“就这?”木月白似乎并未感觉意外,“晚辈现在只问您一句,您排斥景小师弟的接触吗?”

玉沉璧沉默片刻,很不愿意承认的点了点头。

“这说明您情况在好转。”木月白缓声道,“您真的冤枉景师弟了。”

“可是……”玉沉璧还想再辩论什么。

木月白语气认真:“您觉得,景师弟是帮白日帮您按摩下半身合适,还是晚上趁您睡着之后合适?”

“……”玉沉璧又不说话了。

木月白为景松求情,“您看,景小师弟明明是为了您着想,却被您误会平白挨了您一顿毒打,景小师弟真是太冤了。”

“……”玉沉璧紧抿着唇瓣,淡漠的脸上露出几分茫然和后悔,良久后淡声开口:“你一会去给景松好好看看,我不罚他了。”

“景小师弟被您伤成这样,估计日后也没办法帮您按摩了。”木月白语气平静,“以后晚辈来您治疗吧。”

玉沉璧警铃大作,“你打算怎么治?”

木月白拿出放着银针的布包展开,朝玉沉璧露出一笑:“以后晚辈每天来帮您施针,上半身和下半身都需要,比景师弟按摩见效更快,您以后再也不用迁怒景师弟了。”

“……”玉沉璧的脸上罕见露出了惊恐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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