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松松乖,好好睡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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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松?”
玉沉璧顾不上心魔,先去帮景松止血,两仪是淬了灵的折扇,即便随手划下的伤口,也是非同寻常伤势惨重。
颈间伤口鲜血喷涌,很快浸透了玉沉璧捂在他伤口处的帕子。景松满身是血格外吓人,失血过多后脸色苍白,软软倒在了玉沉璧怀里。
对面的心魔甚是嘚瑟,他是残魂不会流血,【师尊,我都跟你说了不要轻举妄动,我和景小公子现在是共生一体的。】
“别太得意,本座研究符篆绝学百年,不信收拾不了你。”
玉沉璧被气着了,脸色阴沉抓过心魔,又重新封回景松的体内,而后抱起景松快速出门。
月岐山上,玉沉璧风风火火赶来,穿着的白衣也被沾染上大片鲜血,着实把木月白吓得不轻。
“玉师叔,快!”
玉沉璧将已经宛若血人的景松放下,而后就被木月白推出了门外,“玉师叔先去处理一下自己吧,景小师弟不会有事的。”
玉沉璧解释:“景松是被两仪所伤,月白你……”
“玉师叔放心。”木月白关上了门。
看着床上虚弱到说不出话来的景松,木月白啧啧感叹了两声,“居然能把向来以温和出名的玉师叔气到要杀你,景小师弟你本事很大嘛。”
不是我!景松有点委屈。
“……”但是景松已经没有力气为自己辩解了。
“景小师弟,”木月白好奇凑了过来,“我从来没见过玉师叔发脾气,不知道玉师叔发脾气是什么样的。要不等到玉师叔下次跟你生气的时候,你叫人来知会我一声?”
“……”景松无语的看着他。
师尊生气很恐怖的!
心魔待在景松的识海里,代替景松回答木月白,虽然木月白听不见,但不妨碍心魔心情好:
【玉沉璧生气的时候就跟炸了毛的猫一样,无论是谁过来都想挠两爪子,后来本座断了他的利爪,那只傻猫依旧脾气不小,但也只能冲着本座干嚎。每次本座想靠近他,他都恨不得咬死本座。】
景松警告他,“你再招惹师尊不高兴,师尊不会放过你的。”心魔不以为意,【即便他玉沉璧再不会放过我,也舍不得伤了你,有景小公子护着我,玉沉璧不敢伤我。】
“我听你说,你是以后的我?”景松皱紧眉头,“我究竟怎么长歪成你这样的?”
【是玉沉璧的原因。】
景松不解,“师尊做什么了?”
【玉沉璧对我太好了,把我宠的无法无天。我要是不做点混账事,都对不起他这般溺爱我。】
“……”这理由真是好不要脸!
景松面露鄙夷看着心魔,真诚发问:“你这般侮辱师尊,很有成就感吗?”
心魔不服气辩解,【本座没有!本座心里还是很敬重他玉、师尊的!】
景松哼了一声,“你都欺师灭祖了,还跟我谈个屁的敬重!”
心魔怔在原地愣了一会,隔着十二琉珠冕,景松看不清他的神色,再听他说话时带上了几分哀伤:
【玉沉璧他太好了,他是天下人的第一仙尊,但是我自私。在他心里我自知比不上殷柳,也不甘心与挽月山其他师兄们平等,我更想把他据为己有。】
“这就是你欺师灭祖的理由吗?”景松嘲讽道,“你做下如此混账事,师尊估计都后悔收你为徒了。”
【景小公子,我很羡慕你。】
“我可真是谢谢你!”景松嫌恶白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因为你添乱,我也不至于在师尊手里遭受这么多罪!”
【上辈子从我堕魔后,师尊对我恨之入骨。唯一一次他主动抱我,是他跟我同归于尽的时候,用我的死保全他最后的尊严。】
“我听殷师兄说,师尊的师兄弟们都是死于堕魔之手,结果师尊又教出来一个堕魔,你这不是拿刀在捅师尊的心窝子吗!”
景松字字扎心,“如果没有你,师尊何苦以死谢罪?你就是个祸害!你没资格当师尊的道侣,更没资格说喜欢师尊!”
药室外边。
玉沉璧还在外边等着,忽然听见有人叫了他一声,“玉师叔!”
玉沉璧回头看去,是夏炎阳。
夏炎阳朝他拜了一礼,玉沉璧随口一问:“又跟萧瑟打架受伤了?”
“那个谁被掌门师兄赶下山去了,我也有一些时日没见过他了。”夏炎阳有些不好意思道,“玉师叔您也知道我体弱,我是来找木师弟拿药的。”
玉沉璧轻笑:“既然知道体弱还不消停点,你跟萧瑟这都闹矛盾闹了多少年了。”
“各方面的原因都有,玉师叔您又不是不知道。”夏炎阳尴尬的笑了笑,“玉师叔您怎么会在此地,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我,是景松。”玉沉璧忽然想起来什么,“炎阳,我交代给你个任务。”
夏炎阳立刻神色严肃,“师叔您请说,晚辈义不容辞。”
“如何在不伤害本体的情况下,分离出附着在识海中的杂物?”玉沉璧面露忧愁,“识海这种地方太过特殊,稍有不慎便会危及本体,轻则神智受损沦为痴儿,重则伤及魂灵魂飞魄散。”
“玉师叔说的没错。”
夏炎阳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但是能入侵他人识海的也并非等闲之物,常见的是魔障残魂,操控思想摄人心智。”
玉沉璧问:“你可有什么解决办法?”
夏炎阳道:“如果只是魔障残魂,相信玉师叔不会问我,这其中有一个非常棘手的情况,名为同生共体,玉师叔想问我的是这一种吧?”
玉沉璧笑了,“怪不得说你们年轻人脑子灵活,炎阳作为文峰主果然聪明。”
“玉师叔见多识广博闻强识,晚辈无法跟玉师叔相比。”夏炎阳腼腆一笑,“同生共体的情况晚辈只是从书上见过,玉师叔且等我去研究研究,晚些时日再给您答复。”
终于,药室的门开了。
景松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被木月白搀扶着出来,“好在伤口不深,没有威胁景小师弟的性命,但是景小师弟失血过多需要大补,有劳玉师叔以后要多多注意。”
玉沉璧颔首,“多谢。”
木月白松开景松,景松的身体当即就软了下去,险些一头栽在地上,玉沉璧眼疾手快扶住他,抄起景松的膝弯将他抱起。
玉沉璧一路将他抱回篱笆小院,景松虚弱的靠在玉沉璧的肩头,眼皮发沉昏昏欲睡。
玉沉璧把他放在榻上,温柔的抚摸过景松的头发,“松松乖,好好睡一觉吧。”
景松点头,闭眼沉沉睡了过去。
玉沉璧当即由晴转阴,脸色发沉把心魔再次抓出来,心魔居然也是些垂头丧气的,看见玉沉璧勉强扯出一个笑脸,【师尊。】
玉沉璧放下两仪,从一旁抄起戒鞭,“我杀不了你,但不代表我收拾不了你。”
心魔当即脸色一变。
【玉沉璧!你别这么小心眼!我不就是说了你两句,你至于要跟我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