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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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棉棉等了苏落歌很久，有多久？望香楼平日里都是客满的，更别说这元宵节，更是一桌难求，这一锅花胶炖鸡下的炭火都已经灭了好几次了，更别说桂花蜜淋的雪桃了，可这些都无所谓，有所谓的是月棉棉那凉的沉沉的心，一腔火热的胸膛就这么坚定的贴上去了，到头来可不是自己想多了吗，她不是没看见苏落歌拽着青栀从望香楼走过的，她不是看不见平日里与她止乎礼的苏落歌却偏偏牵着方青栀的手，她更不是看不见苏落歌不悲不喜的人说了那么多不中听的话，也只是想要让方青栀可以退出这泥潭当中，可她就是不想看，不想听，那怕是只有少年的恩义，她也没关系，只要陪着他，只要陪着他。

苏落歌看着方青栀一路走远，他蹲下身捡起女子的步摇，这步摇就算再精美，如今离了主人也只是个华丽物件罢了，没了那份灵气。

“知溪。”

“在。”

黑夜里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苏落歌好像跟月色对话一般

“找人护着她。”

“是”

人群已散，灯火已灭，可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有些人看起来并不是像他本身那般弱不经风的。

“小姐，你可回来了。”

袖音一直蹲坐在国公府门前候着青栀，成伯回来告诉她小姐带着流烟去了灯会可把她羡慕坏了，此刻一见着自家姑娘就别起了嘴，嘟嘟囔囔的

“小姐偏心，总是好玩的都带着流烟，从来不带奴婢，是嫌奴婢话多吗？”

青栀清了清嗓子，从流烟手里接过鲤鱼灯，她一路走的不慢又有些气匆匆的，可这鲤鱼灯还亮堂，她将鲤鱼灯递给袖音说

“喏，鲤鱼灯，可是流烟没有的。”

袖音赶忙接过开心的谢了小姐，又和流烟扶着小姐上了阁楼，等侍候青栀梳洗完早已经月挂正中了，今夜月亮是明亮，不知照这多少无法入眠之人了。

皇上第二日忍着困意下了早朝，就急匆匆的赶往皇后宫里，恰好皇后今日也是收拾停当眼巴巴的等着皇上，皇上一进宫门就看见门廊上伫立的皇后，白云醉看见皇上来将自己堵了一晚的郁结之气可算是吐了出来

“皇上万安。”

白云醉扶着皇上坐下后这才跪在一侧悠悠开口：

“皇上！皇上可知昨夜长街花灯的事吗？”

苏君衍怎不知？长街上的事今日朝堂上已经吵的他头痛欲裂，一面是白丞相一党说太子殿下已有太子妃却还觊觎护国公之女，其心是为何？一方面是指责青栀贵女之身竟然与百姓一起跻身闹市，另一方面则是朝堂上怒吼护女的方千凌，这个早朝上的可是让他头疼欲裂。

如今皇后问起苏君衍怎么能有好脸色，他重重的哼了一声说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朕下了早朝可是绕了远路来皇后这里的！早朝上听着他们吵嚷了许久，又怕碰上钰贵妃，朕这个皇帝做的可真是有意思，被一群臣子妃妾牵着鼻子走。”

皇后一听替他盛了一晚绿豆百合汤说道

“臣妾也是一大早就听说了，所以特意备了绿豆百合汤，皇上请喝些去去心火吧，哥哥也是如此不懂事，太子难得出宫恰好遇见合懿郡公主，两人止乎礼也不曾逾矩，那这个朝臣们也是，谁说贵女公主不能去长街赏灯呢？昨日臣妾记得三公主就去了，还有刘侍郎家的嫡出女儿，庶出女儿都去了，年年如此，怎么到了合懿郡公主这边就不能去了？怪不得方将军要发这么大的火气了。”

“唉，方千凌倒还好，直来直去朕也听个当时不顺心，可这方青栀的婚事一直没着落朕也心里不踏实，朝臣们今日这番闹腾为的什么朕不知道吗？不就是为的太子体弱承不了大统，早早的替朕选储君罢了，也奈何太子体弱，况且也有正妃，正妃虽然出身不高贵，但也是世家，虽然没有实权倒也是家风清流，所以祭儿稍微和方家闺女走的近点他们就能挑起无端的事扣在他头上。”

苏君衍一口将绿豆百合汤喝碗看了一眼白云醉问道

“但是落歌是怎么回事？怎么昨夜他也牵扯在里面了？听说还是他平了闹事的商人，但又将方青栀当众带走！这里面他又是怎么回事？”

白云醉见皇上问到了正题立马跪下道

“皇上，此时臣妾也已经听说了，许是年幼时在宫里相处过一些时日，怕合懿郡公主受委屈这才将她带走的吧，毕竟幼年时合懿郡公主也曾唤落歌为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