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桅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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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启示录92
这次筱蝶来送我“索要”的“桅子花”,与我们之间的这次长长的“讨论与对话”,或是最后的“约定”等等,这一系列的“语言”交流与事件,仿佛是一道“漫长的路”。
当我站在书桌前,看着窗外远处连绵起伏的如统计图形表格曲线般的山脉,万千思绪再次涌上心头,诚如“千古第一才女”李易安所言:这字第,怎以一个字愁字了得?但又不知道,她那“秋心之愁”究竟是啥,而我自己面对已是深秋之窗外风景,真正的“愁”又在哪里?
想着一个小时前,把筱蝶送走,并在走之前带她去逛了一下这座小城,最后带着她去了她最喜欢的那家“牛肉汤粉”馆吃了午饭,那连续的“一路”上,她都高高兴兴,甚至是蹦蹦跳跳的,真是如其名,如一支轻盈自由、轻松又幸福的小蝴蝶般,悠闲地飞在一片沃野千里原野的金黄色油菜花丛之中。
要是她真是我妹妹该多好,我想。我长长叹了一口气。如果是亲妹妹,这一切也许就都不一样了,就没有此刻涌上心海的丝丝烦恼。
我实在不愿打破她的“天真”,在途中,几次我都想再与她说清楚,说我叫你读书不是为了我们你所说的“以后”,而是我作为你“哥哥”的我对你的一种亲人般的“期望”,我们也永远不可能成为你所谓的“在一起的两个人”。
但我,却终究无法说出口,直到她坐上了回去的班车,向我高兴的挥手说,“回去吧,文哥哥,我会听你的话,好好念书”并终于离开之时,我还在心里纠结这个“问题”。
我原本以为,来到这座医院,能有一个新的开始,也会有一长段新的没有情感烦恼的工作与生活。
谁知,到最后,反而渐渐陷入了越来越纠缠的“情感深渊”,“不幸之中的幸运”是,好在还有一个“盼头”:艾姝刚发手机信息说,她将于一周后提前返回医院。
想到这个好消息,我又顿时心里一振,萦绕在心里的“烦乱纠缠乌云”如墨汁般被“艾姝将返院”的如清水般的信息,瞬间冲淡了,一下子我眼前的世界,仿佛瞬间变得开阔又明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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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的一周时间里,我在[白天繁忙的工作与夜晚思念远方某人]中度过,这种如“白加黑”感冒片剂般的“黑白交替”的工作生活,经流渐时间之手渐渐治愈着内心,但也正如“是药三分毒”,治愈之时,亦略感疲惫,正如你服了感冒后,医生会提醒你,会有“嗜睡”的症状。
诗瑶不再如从前般对病人那么有耐心服务的“消息”在医院“不胫而走”,一开始同事们都觉得也许她未完全从袁敏青的阴影中走出来,或是一种“倒春寒”似的“病情反复发作”,直到她有一天,有同事发现她对我很漠然的不理不睬之后,大家才推测“她的不开心”与我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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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些“传说后”,最疼爱我的把我当她亲人孙子的方老师,则狠狠地“批评”了我一顿说,像诗瑶这样聪明能干的人,小小年纪就这么明事理与有担当,还知书达礼,人又长得挺不错的一个姑娘,你去哪找去?你真把她追到手娶做媳妇,是你小子几辈子修来的福份。
我听后哑口无言,百口莫辩,只有唯唯诺诺的连称是,我能明白为什么方老师会这么说,在医院所有的女生中,她最喜欢的是诗瑶,反而对艾姝不冷不热的,对前者,她在我面前不止下百次的称赞,不是说诗瑶对病人服务态度热情有耐心,就是说对医院同事或长辈礼貌有加,不是今天说诗瑶人长的清爽精神,就是明天说她有教养对人客气为人处事得体大方。
对于方老师的大部分说法,我其实是赞同的,心里也清楚诗瑶是大多数男生会非常喜欢的那种“邻家女孩”。
但偏偏,情感这个“东西”,又是最捉摸不透的,不是光喜欢就行的,如果你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那些别人所说的“好”,仿佛突然成了背景似的“不那么重要”。
所以,情感不但有点“惨忍”,还有点“盲目”,甚至还有一丝愚昧和无知。
对于艾姝,方老师只有一个评论,评论也是不冷不热的,她说,艾姝给人感觉平时虽然是乐观快乐的,但总觉得眉心间藏着一点心点事,活的不够“自由痛快”。
当然每个人对他人,总是有某种程度上的偏见,包括慈祥的方老师也不例外,都很难做到绝对“客观”。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眼中的艾姝,却也许是因为久未见面,在我心中变得越来越重要,这种重要甚至快要超过另一个默默占据我心房的欧阳清。
情感总是那么情不自禁,理性上认为拒绝诗瑶是一个最大的错误,因为毕竟在医院中,如果真要找一个“另一半”最适合我的,非诗瑶莫属,前提是我在这座小城医院长期工作下去的话。
我内心也十分清楚,把已婚的欧阳清放在心里一万年,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因为有很多事,有很多人,不是你想,你放在心里,它\/她就会陪在你身边,最后会走在“一起”的。
对于艾姝呢?她仿佛是诗瑶与欧阳清两者的平均数——我即觉得与她在一起,却感觉有点“不现实”,但我又忍不住不去想念她,如踩在一个跷跷板的中间,靠近两端中的哪一端,都会让我失去平衡而“摔”到地下去。
也许,这就是情感世界中,那种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又惊险刺激充满冒险般的感觉。
方老师起初上班时,碰见我一次就要说我一次,并同时又为我惋惜一次,随着时间推移,她也许已看出我对诗瑶确实没有“那种意思”,她也就慢慢放弃了继续说服我。
不过,一如既往的,喜欢操心我情感问题的她,最后又总会补一句:也没事,尽管你让我生气,你奶奶我还是支持你的,我们医院还有好多年轻女孩子,比如那些小护士,你看上哪个告诉我,我帮你“说媒去”。
果然是老一辈的特性,喜欢善意的“撮合一对对年轻单身男女”。
但每次,我都是一幅不置可否的样子,微笑着看着她,充满感激的对她说谢谢方老师。
就在我与诗瑶“落入冷关系”的第五天,在一天刚要上班的午后,在门诊大楼的步梯口上,诗瑶撞上了我,对我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袁敏青回来了,他向别人说叫我转告你,他想见你一面,他家就是上次你办“满百宴”那一户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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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启示录 93
就在我还未弄清楚状况,与心里充满一团纳闷:为什么袁敏青要找我等之类的疑惑之时,诗瑶已漠然地从我旁边越过,“咚咚咚”的下楼去了,我站在步梯口台阶上一转身,正欲叫住她,她已消失在下层楼的转角处。
袁敏青找我?为什么?为什么诗瑶说她也是别人转告她,然后又转告我的?这中间为什么要搞那么多的“中间环节”?这个产生那么多“中间环节”的“中间商”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那这个“中间商”又是谁?
如果他或她是有意的,是不是怀着某种善意,是为了让我与诗瑶因语言的“接触”能“破破冰”?尽管我与她在工作上能正常的“交往”,但在其他非工作时间,简直是如夫妻间让人难以承受的“冷暴力”。
那袁敏青又为什么要找我,又为什么不亲自来找我?想到这,我有点微微不快,突然不想前往,想看看情况再说。
那还剩下一个问题,这个也许是一片“好意”的“中间商”,他(她)又是谁?
我使劲的想,想着想着一抬头已到了科室门口,突然看见了正站在旁边窗口的外科袁护士长,我才有了一点眉目,袁敏青,袁护士长?
两位同姓,莫非?
一问果然如此,她说是她弟弟想见我,说因为她在他面前老提起我,说我们医院来了个刚毕业的帅小伙挺不错的(听到这,我尴尬的笑了笑),想请有空时的我去她家里坐坐,顺便了解下彼此,以及我家乡的一些“风土人情”。
我才恍然大悟,才想起他下基层锻炼的所在镇,正是我故乡所在地。
最后,袁护士长说,我转告诗瑶叫她转告你的,你要明白我的用心,并说,很可惜的是,我弟与她分手了,我也很不好意思,但年轻人之间的事,你也懂的,我这作姐姐的管了也没用,也管不了。
我赞同的点了点头,并说,我有空时,我一定去会会你家兄弟,我也想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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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想也很意思,袁敏青与我还素未谋面,但却被彼此“身边之人”所推介,对彼此大概仿佛都有个“第一印像”。
我料想的,他应该与我差不多年纪,而且也还带着刚从学校毕业出来的那种“书生气”,说话做事,应该还偏“青涩”,尽管偶尔会有一些“世故的言语”与“老练的世故”,但内心还是保留着一点对社会以未来的一点天真般的“憧憬”与“美好向往”。
至少,那时的我,确实是如此,或至少我自己是这么想的。
次日下午下班后,我正考虑要如何去拜访袁敏青,还在宿舍“犹豫”要如何简单的打扮下以给他一个“第一个好印像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我快速地收拾下了自己,与简单的摆放整齐了下房间的一些物品后(艾殊教会了我收拾物品,她说房间整齐与否,会影响一个人的意志力与情绪态度),又快速的小跑过去,开了房门,只见一个长的挺拔清秀的小伙子,站在门前,脸上带着微笑,我则微微一愣,疑惑地看着他。
[您好,是萧医生吗?我是袁敏红的弟弟……]他一边说一边向我伸手过来,欲与我握手。
我双手一握,微躬着上身,也说了声:[您好!],并侧身示意地点了点头,把他请进了屋里。
[哦……我是袁敏青……]他微微迟疑了下,仿佛意识到自己还没介绍自己的名字,并马上补了一句。
我听后会心一笑:袁敏青,袁敏红,两种“颜色”,不分“青红皂白”,果然一看就是“姐弟俩的名字”。
我请他在书桌前坐了下来,欲打水沏一壶茶时,他站了起来,制止了我,并说:[要不这样,你现在有时间吗?……]他停顿了一下,望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轻轻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事……你先坐下,我去烧点水,泡一壶茶……]
[萧兄……不用了……这样行不行……我车临时停在外面……要不你现在与我一起去我家,咱俩喝点酒,然后一边喝一边聊……]他微笑中带着商量的语气,又仿佛微微有命令的意味。
我迟疑一会儿,侧身停下了去洗浴室接水的脚步,眉心微微一皱,说:[这样……这样不太好吧……你刚来,我都没什么东西招待你下,就这样打个“蘸水”就离开,我这个主人岂不合格,又岂非待客之道?]
[萧兄,你多虑了……都是年轻人,没那么多讲究……要不,我下不为例……下次我专程来拜访你,专门品你彻的茶,如何?]
他这样一说,有点把我“逼到死角”,我再不答应的话,似乎显得我有点“娇情”。
我再次停顿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说:[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再拒绝,反而显得我古板与不近人情了了……不过,一定,下不为例……]
袁敏青马上重重地点了点头,双手合十地在胸前一摆,口中连说:[一定一定……]
袁敏青是那种很难让人拒绝的人,我近距离地观察他时,发现他是那种典型的少女们都会喜欢的“高大帅”——我后来一直喜欢与同事们形容的那种“又高又大又帅”帅气男生——女生们心中的梦中情人,加上一幅挺拔的身板,连我都有点点心动与向往——当然是那种非男女之间的那种心动,哈。
但是,凭良心说,我也从不在这些帅哥们面前自感“低人一等”,更不会“无知般的酸葡萄或自视清高”,我信奉的真理是:人与人之间有外在条件的“最萌外在差”,但人格与内在,在人与人之间,永远是平视的。
任何自认为高人一等,或自视“形秽”之人,都已经是“矮子”,或强奸了自我的人格。
借用当年在大学时代阅读过的由美国作说菲茨杰拉德所着的《了不起的盖茨比》
里的一句话:每当你觉得想要批评什么人的时候,你切要记着,这个世界上的人并非都具备你禀有的条件。
在此,把上句中的“想要批评”改成“想要轻视”或“想要自视甚高”,也同样合适。
所以,每一个人要做到的是:即不仰视,也不俯视一个人,你能做到的最好角度是“平视”——你只能把你仰视的目光给“星辰大海”,把俯视的眼光给人类的“无知与罪恶”。
不到五分钟,开着车的敏青就把我带到了他家——那个有着一座大外院——上次过满百宴时的院子,整套房子像个“四合院”的大房子里。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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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启示录 94
在短暂的车途中,我试着几次从侧面询问他,这次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吗,他都是“一笔带过”似的微笑着回答说,没什么事,就是听我姐姐说来了个新医生,与我差不多年纪,想认识下,而且我也听敏红说,你老家就在我所在上班政府的镇里。
我静静地观察了他,渐渐发现,他身上明显有比我更成熟稳重的气质,话说的很到位与得体,想必与人交往与处理事情应该也是“面面俱到”,或者可以说是“八面玲珑”。
不过,想来也不用感到奇怪,因为他毕竟是在国家政府部门上班,与我等专搞“技术”之人,总是在人际交往方面比我们要更擅长些。
每一个职场就如一片有“许多物种生存”的生态系统区域,不同的职场,也许就有不同的“森林法则”,这或许就是一种“职场进化论”。
那些不适应职场的“个人方式”就会慢慢被淘汰,那些渐渐调整自己“言行方式”的人,就会慢慢进化出一种能力——适应职场的能力,就像达尔文的那只“因脖子更长而能吃到更高树上叶子的长颈鹿”,相反,脖子短的就会饿死,就会被淘汰。
所以,在职场,特别是越来越现代化的都市职场,与达尔文主义是一样的:即,能够生存下来的物种,不是最强的,也不是最弱的,也不是最聪明的而是最能适当环境变化的。
其实,这一切,都是当年在羊城打临时工时,情薇告诉我的“职场进化理论”——情薇,又是情薇,当时她说的这些,我不是很赞同,但也没有反对她,我不赞同的原因是,职场还要考虑一个因素,那就是情感——爱,后者,会让所谓的“职场进化论”失效。
但无论如何,情薇的“职场进化论”理论,在这个慢慢加快节奏的现代文明社会里,有其一定的“道理”,及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那爱情进化论呢,存在吗?
说实话,那时侯,我还没有答案。
23.25
来到袁敏青家后,他带我在他自己住的房间里先坐着,说自己去准备一些下酒菜,然后在套间的书房里找一个空间,慢慢聊聊。
趁他出去准备酒菜之时,我在他书房慢慢地“逛”了一下。
整间书房装修与设计都显得非常简洁,整个房间大约呈1:2的长方形,较长的两面墙上,各自对立的有一排排书,书柜木托是直接装订在墙上的,如一格格高低起伏却错落有致的破折号,写在了如白纸般的“墙”上,两面墙上的书总共加起来并不多,但整个房间整体看起来却有一股浓浓的“书卷味”,但显然是“视觉功能大于实用功能”,意思是,书其实只是个点缀,是为了“加持”整个书房的设计装修效果。
除了两面墙不多的书以外,就只有靠门的那一侧有一张简洁的书桌,以及一把椅子,地面磁砖光洁如雪,仿佛可以照出来这阅读人的心思:阅读是为公,还是为私?
我随意地取了几本书下来,简单的翻阅了一下,发现这的书虽然并不多,但每本仿佛都是经过主人精挑细选而放上去的,书的类别或题材也尽不相同,比如有小说文学类、名人传记类、管理类、心理学类等等,如一座充满五谷杂粮的粮仓,数目不多,却充满“粗粮般的多样均衡营养”。
这其实也是我自己个人提倡的阅读方法,阅读不能单一化,就如我们人的身体,必须摄入各种不同种类的“五谷杂粮”,以及讲究不同种类的各种蔬菜与肉类的比例搭配,让身体能补充到不同比例的维生素、脂肪、蛋白质、碳水化合物等。
在这些书中,我尤其注意到了两本书,一本是古斯塔夫.勒庞着的《乌合之众》,另一本是厚厚的《荣格全集》。
[不好意思,萧医生,让您久等了,我们就随便喝一点。]
说完,敏青坐了下来,打开了一瓶包装酒,倒了两小杯后,把其中一杯小心翼翼的端在我面前。
方形小餐桌是他临时从外面客厅搬进来的,诺大的一个空旷书房,这样一个餐桌在这样的“格局格调下”,仿佛有一点“违和感”,或许煮一壶咖啡或清茶是否会更协调些?
我双手一接,微点头轻轻说了一声“谢谢。”
[不过,在这喝酒是否有点违和感,可能喝点咖啡会显得要应景点是不是?但很抱歉,我不太喜欢喝咖啡,在单位经常应酬,也就习惯了喝酒,慢慢地把酒量也练出了,哈。]
他一边说,一边为我分菜,并叫我一边吃。
[政符部门嘛,能理解,不过我刚才好好看了下你这间书房,设计的很不错,简单又不失格调,想不到袁兄也是个有品位的爱书人。]
我一说完,他举起了杯子,我放下筷子,迎了上去,“叮”的一声碰酒杯响,我微微小啜了一口。敏青也喝了小一口后,双手酒杯一举,说了声“随意随意。”
[我其实也是瞎讲究,当时我这个套房建筑设计的面积有点儿大,装修好后,想了好久,发现做成一个书房更合适,但我自己又喜欢清静整洁简单的设计,于是,由我自己亲自作了一个个简单的设计,平时我也偶尔看看书,所以就把一些阅读过的书也放了上去,萧兄,见笑了哈。]
[不敢,我觉得设计的很不错,书房本就是用来阅读的,任何复杂的设计都会影响阅读本身的体验,也显得多余你很有设计天赋。]说完我笑了笑,举起酒杯,示意与他再喝一口。
酒这个东西是很奇特的,不管你有没有喝多它,它仿佛都会瞬间把你带入一种情境,一种没有你平时的自我反参与的情境,你的另一个自我:比如脱掉了某些面具,或也有可能是戴上了另一套新面具的自我被酒“邀请或释放了出来。”
[哈哈……萧兄,过奖了,我只不过喜欢简洁与简单,正所谓大道至简,我个人生活我比较崇尚日本的那种简约主义,喜欢轻度奢侈的生活,这样,刚刚好,幸福也刚刚够。]说完,我们再次碰到一杯,几杯之后,我俩都仿佛有了微醺的醉意。
[敏青兄,说的正点,我也正崇尚极简主义,看来,你我一见如故啊。]我再次饮了一口之后,意识微微兴奋地说。
袁敏青听了我这话后,突然站了起来,上身一倾,脑袋微微向侧一歪,伸出了左手,示意与我握手,我马上也站了起来,抓住了他的手,一起上下摇了一摇。
[一见如故,兄弟。我没看错人,再干一口。]说完,他拿起酒杯,再次与我对饮了一口。
[萧兄弟,今天叫你来,说实话,有点小私事,你知道你们医院的艾姝吗,其实……我……一直……一直暗恋着她……]: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