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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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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启示录86

在情感世界里,总免不了会有人受到“伤害”,不是你被别人不小心或有意的伤害,就是你有意或无意的伤害了别人,在这个以“脆弱”为色调的情感世界,我们都会小心翼翼的说话行事,以避免伤害到他人,或者又反过来伤害到了自己。

正是这种“小心翼翼”,让我们患上了“拖延症”,又不忍心拒绝,或又不原意“挽留”,拖到最后,这种伤害,像一把双利刃的匕首,一次性的刺伤了对方,还有自己。

这种伤害留下的“刀伤”,可能会让彼此永远无法“愈合”,也可能要很长时间才会“结痂”。

对于诗瑶的无心伤害,就是如此。正因为像是一种不清不楚,又不温不火的“交往关系”才导致了我与她之间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的“最熟悉的陌生人”的同事关系。

诗瑶把明显心不在焉收看墙面电视的目光,突然转移到我一边翻看着书本,一边看电视的我之身上,她的目光如这座小城刚过去上一季夏季的三伏天午后的阳光一样,显得炽热,又仿佛有一种如高紫外线般光的的锐利。

我听到她这样说,我猛回过头看着旁边约二三米处坐着的诗瑶,我神色慌张,还有一脸险些被吓到的“惊讶”。

[没有……不是……没有……你说什么?]我语无伦次的回答,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你变了……最近……以前你还会与我说说笑笑的谈谈生活与工作上的事,或是谈些文学或音乐上的鉴赏之类的等等……]她越说越小声,最后低下了头,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双目盯着自己的双手拇指来回不安的揉搓着。

[不是……诗瑶……你误会了……我没有……不喜欢你……只是…不是……]我在想如何表达,既不会伤害她,又不想让她误解我说的那种“喜欢”。

[不是那种对女朋友的喜欢,是吗?]她抬起头,眼圈已微微泛起潮红。

[我……]我尴尬又羞愧难当的坐在凳子上,如坐针毡,心情开始烦乱了起来。

[我知道你的答案了……]她说,轻声的叹了一口气。

[诗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不是一直都是好同事吗?也一直相处的很融洽……]

[我问你……你是不是心上已经有人了?]她没有回答我的反问,而是突然“避开”而另问道。

[我……我……没有……]我支支吾吾的说,脸部开始发烫,因为自己已经在说谎了。

但如果照目前这样的“局势”,我又仿佛并没有说谎,因为在这里的快一年多以来,我的情感没有真正归属给任何一个人,对欧阳清,只能说是“单相思”,严格意义上谈不上是“心上人”,况且那也不允许自己把她称做心上人,这是对她的一种亵渎与冒犯,更是对邮差大哥的不尊重。

对于艾姝呢?想到她,我内心一紧,一股喜悦,又微微的迷茫笼罩在心间:我们之间到底又是什么关系?

这真如言情小说大师琼瑶阿姨说的“像风像雾又像雨”,或者说如曾经砸缸机智救人,长大后写了了不起巨着《资治通鉴》的司马光之着名词作《西江月·宝髻松松挽就》中的:“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一样。

我知道,用人来形容这种“迷雾般”的关系不适宜,但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那样的。

[有,也没关系……自古少男皆多情……]诗瑶说完后脸变得通红,也许她认为我猜到了她接下来想说的下一句:哪个少女不怀春?

[那就算……有吧……]我只有点头承认,挤出一丝笑容,笑的有一些僵硬,也有一点勉强。

[那你说说你前女友的事吧……我不介意]诗瑶小声的说,再次低下了头。

我才反应过来,她以为我说的有,是曾经。

问题是我从未与医院的任何人说过自己曾经的过往,包括最亲近的艾姝,因为后者也从没有问过我。

除了在那次“满百宴”上方老师询问我有无女朋友,我回答的模棱两可外,再也没向医院任何人提起过。

看来,有些文静的诗瑶,心思却比较细腻,尽管现在她有点“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说的“就算有吧”,是想在“艾姝”与“欧阳清”中勉强选一个,如果这二者者勉强“算的话”。

我听后愕然,顿时不知如何应答,愣在书桌前,静静地听着墙上电视发出的并不算大的声音。

[你不想说?要不我先说自己与袁敏青的故事吧……我……]诗瑶抬起头,瞄了我一眼。

[不是……我先说吧……]

我沉吟了一会儿,冷静了下有点烦乱的情绪,并快速地在思考该如何说,在“快速思索”的过程中,有一道“灵光”一闪,对,我就把自己与情薇的事与她说了吧,总要勇敢的面对过往,另外说不定诗瑶听到孩子一事之时,她会因这个“污点”说我不负责任而主动讨厌并嫌弃我,从而也间接达到了“拒绝她”的目的。

这种有点居心叵测的“策略”有点虚伪,我却已顾不上那么多,于是,“东拼西凑”与跳跃似的讲了我与情薇的过往,最后还加了一句,请诗瑶不要与别人说,仅此在医院中你我二人知道,我不想再翻开自己曾经的历史。

诗瑶听完后,深深点了点头,对最后的“请求”一脸赞同,并轻轻应了一声“嗯”后,并沉默了。

[所以你现在知道了……我……我其实是你们女生们常说的那种……那种……那种……烂人……]我想了许久,最后说了最“合适”两二个字,尽管这二个字对我有小点“苛刻”,却也是“事实”。

[不……不……]诗瑶拼命的摇了摇头,举起了右侧小手在胸前左右摆了摆,[年少时……谁不犯点错?以后不再重犯……就是好孩子……]她继续说,说完“好孩子”后,她自己也笑了,露出了“小虎牙”。

[我……还孩子……]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唯有苦笑了一下。

[其实……其实]诗瑶看了我一眼后,又一次低下了头,双手再次握在了一起,上下紧张的揉搓了起来,不敢再看我,我疑惑地望着她,在等待着她接下来想说的话。

[其实……在上次……满百宴上……]她像鼓起勇气似的再次抬起头,直直的望着我,双颊已微微泛起红晕,[满百宴上我就开始……开始……喜欢你了……]她继续说,说完之后,头再一次低了下来,整个身体仿佛向远离我的方向一缩,双脚在向椅子里渐渐靠拢。

听到“喜欢”这个词时,我五味陈涌,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长这么大,第一次有这么一个长的如此文静又美好的女生向我表白,我无疑先是一愣,然后是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并在心底深深地感谢她的这番“好意”,但很快却“冷静了”下来,因为情感这回事,是非常怪异的,很难用“喜欢与喜欢”来决定一切。

[对不起……诗瑶……我……其实在这医院里……我有喜欢的人了……]我也终于鼓起勇气,向他坦白,不想再让她“错”下去与“误会下去”。

[是不是欧阳清?]

06.48

No.0532-0533《每日写作本》\/总3650期 创始于 -

文/萧然尘外\/joinwell

情感启示录87

如果情感是一条高速公路,你驾驶着人生这辆车行驶其上,你需要在两侧装一对“后视镜”。

只是真正的汽车后视镜,是为了看清楚“追在你后面的车辆”,以防变道或转弯时,不发生交通意外,或主动避让有超车需求的后来车辆。

但情感的“后视镜”却有所不同,它是对你这一生之前的“曾经过往”的一个“追溯”,在重新“倒带”所“遇见”的多张面孔之中,你会发现有些人,或有一个人,被你不经意错过,而且已无法再“换回”,也才发现,那个人其实是有可能最懂你,也是最适合与你共度一生的人。

在多年后,我“蓦然回首”才发现,诗瑶无疑就是“其中”之一,她不温不火的性格,有点点外向却很知书达礼但又整体偏文静的独特“气质”,无疑是我后来最“喜欢”的其中类型之一。

但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事后诸葛亮”的“后视镜”推理罢了,我们之间早已“沧海难为水”,也已是“苍海桑田,物是人非”。

我再一次愕然,同时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因为毫无疑问的,我自认为“单相思”欧阳清这个小秘密,是比藏在海底八千公里处还深的一个绝对不会有人知道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此刻,却如“火山爆发”一样,秘密的火花被近在眼前的诗瑶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通通透透。

我默然,即不想否认,却也不敢承认,因为喜欢欧阳清这件事,不是一件普通的事,一旦泄露到医院,我不但会有影响,更影响到欧阳清的名声。

[你不用紧张……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你知道我不是那种爱传流言之人……]她柔和的微微一笑,在向我示意她的“可以相信”。

我依旧默然,有意的回避了她的目光,我若有所思的望着书桌前的书堆,书封面的字体变得斗大,我的目光全散开了,思维却“固定”在刚才诗瑶的话语上。

[你不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吗?]

在我还沉浸在对她话语的思考中时,诗瑶突然问,这本是我想主动问的,也确实是我很想知道的,但仿佛中国麻将里的吃牌对上“碰牌”,在“碰牌”时又刚刚胡牌了一样,被她“捷足先登”,给“截胡”了。

[不错……我的确想知道……]刚说完,我就有一丝丝后悔,真希望当时有多年后的社交软件的“撤回”功能,能收回我刚开口的那句话,因为这句话其实已经表示我承认了“喜欢”或“曾经喜欢”过欧阳清。

[果然是欧阳姐姐……]她狡黠一笑,抿了抿嘴,并再次看了我一眼,仿佛在告诉我,我已“露出了最后的底牌”。

[原来你……原来你也是猜测啊?早知道我就不回答你的话了……]

[不是……不准确……算不上猜测……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一个女生的直觉告诉我,你一定爱上她了……]

[小声点……小孩子家的……说什么爱不爱的……我只是淡淡的喜欢她……]我慌忙打断了她的话。

[别紧张……就像你前面有一句对我说的……你我今晚的对话仅限你我二人知道……绝不外传。]

[好吧……我相信你……]

[其实也很简单,你每次遇见欧阳清,都会很拘束,而且看上去你很敬重她,你甚至都不敢正眼看她……还有,你会开其她护士或女性的玩笑,但我却没看见你对她那样……]

[就这些?这不科学……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我有点不服气的反驳。

[这还不够?……那我再说……还有你看到欧阳姐姐夫妻俩一起走在长街上散步时,你的眼神都是落寞的……还有一丝醋意……]

[你……不是吧……你怎么像是我昨天服进去的阿司匹林一样……什么都知道……]我瞪大眼睛看着她,仿佛面前的诗瑶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并惊叹于她的洞察力与分析能力。

[呵呵……你这什么比喻嘛?那我治好了你的头痛没?]她手遮着双唇笑着说。

[没有……更头痛了……不过……为什么你会这么了解我?]我疑惑的问。

[我经常关注你……另外……同病相怜……我曾经……也单恋……过一个……有妇之夫……是个大叔……所以我懂你……]说完,诗瑶的脸儿再次泛起了红晕,并羞涩地低下了头,仿佛很不安地坐在椅子上。

[就是那个公务员袁敏青?不过……我还从没见过他……来这里这么久……我]

[不是……不要给我提他……我们早就分手了……]她猛的一抬头,眼神犀利又藏着怒意直直地瞪着我,仿佛一只平时温驯的小绵羊,突然生气的想咬你一口一样。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从没想到过也从未看过她这种生气的表情。

[对不起……]我歉意地回了她一个眼神,并示意自己是无辜的,也不是故意提起他的。

[算了……都过去了……也许……我与他都有错……也许是我当时太任性太天真了……总希望他对我无时无刻都好……但却不现实……这就是情感成长的代价……就如艾敬的那首……]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

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

看世事无常

看沧桑变化

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

是永远都难忘的啊

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

永在我心中

虽然已没有他……]

我一口气快速地背下了《爱的代价》的歌词。

[对……对……想不到你记得那么熟……这首歌是我最喜欢的歌曲之一,最近单曲循环中……]

[你们太可惜了……为什么不和好呢?]我迅速转移了话题,因为《爱的代价》也曾经是我吉他“单曲循环”弹唱的一首曲,但我却不想让诗瑶知道,因为此曲虽然很应我与她二人此时的“心境”,却又略显悲伤,不想再触动她的过往心碎往事,同时也不想重新打开自己的过往。

[不会了……我已经走出了有他的“阴影”了……而且……我发现……我发现……我已深深爱上了另一个人……他比他更懂我……也更适合我……]诗瑶双颊再次红了,红得像小儿退烧药——布洛芬混悬液的红,只见她斜斜地看着我,仿佛在等待我接下来有什么反应,我还疑惑的是,这一次她没有再羞涩地低下头。

[谁……]我尴尬的笑了笑,目光回到书桌上的小“书山”,有意避开了她的目光,[不会是我……吧]我刻意清了清干涩的嗓子,开玩笑的继续说。

[是……萧然林风……我真的……喜欢你……我爱你……]诗瑶仿佛鼓起了最后的勇气对着我说,说完之后,我还仿佛听到她快速的心跳声,她的呼吸也似乎变得急促。

我却“莫名其妙”的出奇冷静,因为“我爱你”这三字不像是会出自她之口,我甚至“邪恶”地认为诗瑶只是给我开的一个恶作剧似的玩笑,另外,我对她更多的是知己与同龄人般的欣赏,还远达不到男女之间的那种“心动”。

就像看见“欧阳清”时的“心湖起涟漪”,就像现在逐渐想到艾姝时会异常激动的兴奋,甚至,仿佛很遥远时的前年对情薇的那种“烈火般”的激情,这些,我对诗瑶都没有。

正因为上面的原因,这接下来的一句话,在多年后看来是一句略有点白痴,也是有点自高自大的话,让我彻底激怒了诗瑶,并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黄诗瑶……你一开始进来,我就说的很清楚,我对你不是那种喜欢,我们就是好同事,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你也不小了……一个女孩子家的……能随便对一个男生说“我爱你”吗?……能不能矜持点?……] 21.13

No.0536-0537《每日写作本》\/总3650期 创始于 -

文/萧然尘外\/joinwell

情感启示录88

在你的一生中,你总是很难做到事事完美,句句说说的圆满,每一件事处理到“如通过精确计算般恰如其分”,每一句说的“如春风化雨露般”。

这几乎不可能做到,因为人不是机器,我们有情感,后者让我们更像“人”,也常常会被“情感”所左右,说出的一些话,或做过的一些事,让你“事后或后来”恨不得能希望立马“时光能倒流”并删除它们,以让其消失在这个世界。至少,消失在你的脑海,让它们不会时时占据了你的记忆内存,而反复痛苦与悔恨。

我犯过很多错,也许可以为自己用“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之类的话来宽恕与安慰自己。

但是,马上我又明白自己其实活到现在,犯的错往往都是与以往相同或类似的错误,这下,连说过“上一句话”的正直大臣士季都看不下去了,我成了其无法被劝谏的屡次犯错的“残暴依然故我”的晋灵公,我与后者所不同的是,我没有被什么赵盾的弟弟赵穿所杀,只是在情感的成长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情感,就如定理数学公式中常有的“K”系数,也许你所有的“数据”都是准确无误的,但只有要“K”存在,恒等式就有可能不成立。

我永远都不忘记,那天诗瑶大哭着跑出我房间时的眼神,当我说完那段话时的瞬间,我已经开始后悔,心生懊恼地收回目光,盯在了眼前的“书山”,我也不知道自己会说出这么近似脑残的一段话。

诗瑶也显然没有料我会说的这么“惨忍”,尽管在最开始明说了我与她是好同事关系,但却没有“直接拒绝”她的意思,或者她认为至少还有可能,或者说,她认为只要她喜欢我,我就会反过来也会慢慢喜欢上她。

只是,从古至今,都是这样的,你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无法勉强,你喜不喜欢一个人,或莫名其妙的爱与不爱上一个人,甚至都与这个人好不好,或优不优秀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如果事实真是那样的话,这世上就应该会有很多人是无法被爱的,也会全都“羊群效应”般的爱上这世上最优秀的那个人。

但是,也很“不巧”的是,正因为这样,优秀与否,或好与否,每个人其实都有自己的定义。

诗瑶无疑是个女孩,这是医院公认的,这也是在满百宴上方老师有意识地叫我“收了她”的原因,尽管这只是方老师开玩笑的说法,但作为医院最疼爱我的老医生而言,她无疑也会把她认为是医院最“好”的最适合我的女同事“介绍”给我。

诗瑶听完我的话后,呆在凳子上半晌没有说话,但从她渐渐开始喘气与前胸的起伏越来越大的“体征”来看,我已知道,她被我“没经过大脑”的话所气坏与激怒,很快她的眼泪开始望外冒,与大多数爱哭的脆弱小女孩一样。

[萧然林风……你……你……太太……过份了……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向一个男生说我爱你,你竟然这么冷漠,你可以不喜欢我,但……]话未说完,她“腾”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椅子往后滑动与磁转地板发出了“刺耳”的磨擦声,随后重心不稳,“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下。

她一边右手衣袖抹着眼眶,一边快速的向门跑去,“吱”的一声开门声,瞬间消失在门外。

我呆若木鸡地坐在书桌前,我完全被眼前的“这一切吓懵了”,我也从遇到过这种场面发生在这么狭小的“空间”,这一刻的“手足无措”又与“当年情薇在珠江岸边抹泪而去”,又与本质的区别。

前者是我“有意的伤害”,后者却是“我被迫无意的伤害”——至少从理性上来说我认为自己是被迫伤害她的。

尽管有区别,我却仿佛在经历着“历史重演”或“轮回”般的苦痛折磨:惊人相似般的伤害,惊人相似般的痛苦纠缠,惊人相似般的“我们”。

由于夜还不深,刚才诗瑶有点重的开门声,无疑惊扰到旁边还未睡的部分同事,在我还沉浸在懊恼与内疚及痛苦的纠缠折磨中时,门外“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把我从“痛苦中”惊醒过来,我心微微一惊,快速的站了起来,向房门小快步的走去,并在心里疑虑着会不会是诗瑶回来了?

当我打开房门时,却打消了我的疑虑,也证明了我错误的“想法”,站在眼前的赫然是欧阳清。

我一看到她那让我“经常心动”的脸庞,我瞬间屏住了呼吸,内心紧张的说不出话来,想不到这个时侯会是她来敲门。

在紧张之余,我心里又惊又喜,欲把门开大,邀请其进门。

她摆了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我只是来看看……我刚看到诗瑶从你这出来……还抹着泪……你们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吞吞吐吐的回答。

[哎……小萧……我知道你是个不错的男生……但诗瑶也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你千万不能欺负她……你知道……她与我差不多是一年进来的……]欧阳清微微严肃着对我说。

[护士长……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之间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我摇了摇左手,拼命解释说。

[叫那么生疏……以后与诗瑶一样叫欧阳姐……你……不喜欢诗瑶?]

我迟疑了一会儿,微微点了点头,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她轻轻叹了一小口气,看了看我,微微摇了摇头说:[好吧……你们之间的情感之事,我们外人也不好说什么……但如果说了什么伤害到了她话……你应找一个机会向她说明或道歉……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医院的同事……别忘了……]说完,她向我挥了挥手,道了个晚安后离开了。

我疲惫的关上了房门,有气无力的拖着脚步向书桌走去,顿时身体像虚脱了一般,原来情感真是最折磨人的东西,也是最消耗心气心力的东西。

我短暂的在书桌前坐了一会儿后,尝试着再看一会儿书,但越看越烦乱,脑子里尽是诗瑶刚才哭跑着出去的画面,以及欧阳清对我说的那些话之语音。

我再次疲惫的站了起来,合上书本,一骨碌地倒在了书桌旁的床铺上,不一会儿,竟睡着了……

我走在一片黄昏下的草原上,草原的尽头站着一个微微清瘦的长发白衣女,她嫣然一笑,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轻盈的如长着翅膀反的慢镜头似的跑了过去,不由她是否同意,便一把紧紧的抱住了她,她如母亲般温柔的拍着我的后背。

不一会儿,她一把推开了我,对我凶巴巴的说,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同时爱上三个女人,现在又来招惹我……滚开。

突然,黄昏的草原突然奇幻般的变成了一间黑暗的房子,我一个人陷在其黑暗中,在我欲喊救命之时,房子的一面墙开了一扇小窗,那露出了一张脸,赫然是近百天未见的母亲,只见她面无表情,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之后,并无声的“飘然而去”。

1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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