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曾经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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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启示录41

你曾经问我，

如果有一天，

我们各奔东西，

在多年以后，

在多年以后的时空，

是否还能有那时的我们，

那时的我们的年少时光的掠影，

铺满那被流走的时光照过的时光，

是否还能记得那些，

记得那些我们一起“越过”的，

一起“越过”的人、事、物，

……

我曾经问你

假如有一天，

我们再次重逢，

在某年的某月，

某月的某日，

你是否还记我为你写过的诗，

在某市的某路，

在某路的某段，

你是否还记得我为你淌过的泪？

也许，

当你问我，

假如有一天，

我们各奔东西，

也许就预见了后来的，

我们的终究的分离；

也许，

当我问你，

如果有一天，

我们再次重逢，

也许心灵的某处的悸动，

依然潜伏在来来往往的人潮中，

守望着那刻“相逢”。

没有人真正告诉我，

过去的意义是否就已经，

永远“过去”了，

任凭我千万次的“蓦然回首”，

也不曾一瞥见“那人在灯光阑珊处”。

也没有人真正的告诉你，

未来的意义是否永远在“未来”，

可见而不可触及，

尽管你头也不回地不断向前，

也走不出那段有风花相伴，

有雪月作陪的记忆。

那时的我们，

只有我们，

事实是，

我们只记得只有我们，

他人成了风景中的背影；

那时的我们，

只有彼此的你，

事实是，

只有你，

我们只看见对方眼波的倒影，

其他一切仿佛都在倒立。

是的，

世界仿佛有你，

如天地多了一股引力，

扭曲了客观现实，

似乎你才真是真理，

世界倒成了配角，

你成了那世界的中心，

依稀望见你在那舞蹈，

无忧也无虑，

自由亦自在地，

使周围事物随你而旋转

——原来旋转的是你，

你如一个吸引力漩涡，

我亦掉入了“陷阱”。

情感世界是一股能量场，

一股荷尔蒙与吸引力交织成网的场，

因为一束“爱”的光，

使场弯曲，

形成一种势能，

弹出了千里之外，

溢出了一大片能量，

为整个世界，

作出了“价值建设参与”

——原来爱与恨一样，

会让能量不断扩展，

然后延伸，

延伸到未来，

然后渗漏，

渗漏到过去，

然后穿透，

穿透至当下。

是的，

有泪有疼，

但无怨，

亦无悔

——只有旅行过“情感世界”的徒步者，

才能深刻地见证那的风景，

那的阳光，

那的雨露，

那的花香，

还有那的悲伤。

悲伤是情感的免疫力，

爱却让快乐接了种，

情感中的快乐与悲伤，

只是你爱过与被爱过的后遗症，

只有你的心还依然柔软，

永远无法对爱免疫，

重复感染着，

感染着一次又一次的纠缠……

［你不打算放……手了吗？］

苹突然打破了久久沉默的拥抱，

从我的怀里探出头，

脸颊绯红，

眼波流转地向上望着我。

［拿得起，放得下，那是修道者，拿不起，也放不了手，说的就是小生……］

我柔情地看着苹，

淡淡的笑着说。

［小生是谁？］

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轻声地问道。

［你说呢？］

［你为什么又拿不起呢？］

苹没理会我的反问，

继续问道。

［这个……有人太重了……我该放手了］

我轻轻地分开了苹拥抱的手，

随之双手扣住了苹的双手。

［哼……你说我变胖了……］

苹甩脱我的手，

举起手正要向我的脑门抓时，

我快速地闪到了屋外，

躲过了她的“九阴白骨爪”。

苹格格地笑着追着我放，

整条玉米街只有我和苹，

如两个没有烦恼的孩子，

在寂静的院子里追打，

我放慢了逃跑的脚步，

苹一把抓住了我的后背外衣，

不依不饶地说：［不行，你得罪我了，要接受我的惩罚……快点，人靠自觉。］

我转过身面对着苹，

身子向前一倾，

微伸着头作好被她惩罚的“姿势”，

只见苹“不怀好意”的笑着，

举起右手不停地在我眼前晃来去。

我快速地眨着眼睛，

突然她的拇指与中指圈成一个“o”形，

然后移至我的额前，

手指一弹，

我感到脑门一阵微弱的阵疼，

我用手指抚摸了几下额头，

用“可怜的目光”看着正在笑个不停的苹。

［都说不要得罪女人……特别是别说她胖……唉］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无奈的说道。

［嗯哼……怕了吧］

苹停住了笑，

头向上配合着无屑的表情一抬，

双手抱在胸前，

“冷冷”的说道。

［怕了……请大人以后……高抬贵……瓜］

我身子一欠，

双手合抱向前作了一揖，

认真的说道。

［哟哟哟……几日不见，咱们家玉米变乖了，来来……姐给你颗阿尔卑斯棒棒糖……］

说着，

苹从外衣口袋摸出一支糖，

撒了包装纸后，

塞到我嘴里，

并摸了摸我的后脑勺。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嘴巴动了动，

如孩子似的吮着糖，

一幅滑稽的样子，

苹却如一个安尉孩子的大人似的，

一本正经的不理会我的表情，

只是眼睛眨得比平时频繁的看着我。

我瞪大眼睛地望着我，

抜出嘴里的糖，

故意在鼻间闻了闻，

然后塞回嘴里，

双手象征性地作了几下卷袖子的动作，

然后向苹扑去，

而苹如一只敏捷的梅花鹿，

一闪就跑到前面去了，

只留下她一边跑一边哈哈大笑的声音，

那声音如为正来临的春天潜伏的花蕊一样，

正昭示着温暖的春天已来。

是的，

苹曾经说过雪莱的“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但后来，

我没想到的是：

春天来了，

也许也意味着冬天就在前面，

只是那时，

没想到，

时光如跳级的学霸，

连跳“二级”，

由春直接进了冬……

苹，

你想到了吗？

那你又知道吗？

原来季节与一年的变化无关，

只与某个人有关……

No.0262《每日写作》by 萧何月

情感启示录 42

那天，

顺着河堤，

迎着河水生出的秋风，

望着连绵起伏的如青龙般的山脉，

游动在清澈如洗的午后天空中，

这一切司空见惯的风景，

却突然如一块轻薄的石头，

平平地投进了久违了的不曾动心的心湖，

划出一道道水花，

也圈出一阵阵涟漪。

在那一刹那的冲动下，

戴上耳机，

听到的却是不经意的老歌：《最后》。

挥手好吗

青春的你

甜蜜记忆

终会云淡风轻

在相守的日子你我笑谈分离

在离别的时候谁能第一个离去

挥手好吗

忧郁的你

眼泪叹息

都如云烟散聚

那相许的誓言

以及过去的滴滴点点

在这夏夜微凉的校园都将被忘记

挥起你那疲惫而沉重的双手

让临行之前的我在想想你甜蜜的温柔

让临行之前的我在想起你昔日的温柔

挥动你那多梦而善变的双手

在回身的刹那别让我看见你最后的优柔

在回身的刹那别让我想起你最后的泪流

如果我

在他乡为你唱歌

我的朋友

你可在等候

每一句歌词，

跟随怀旧的旋律，

如一颗颗即伤感惆怅，

又甜蜜柔情，

更心酸难以形容的情绪“感觉”包裹着整颗心，

那所有的从前的记忆，

如长江决了堤般，

凶猛地漫进了心世界的每一处角落，

来不及闪躲，

来不及避开，

就已湿透了整个的“我”。

那些年经常说着的话，

那些年经常哼唱着的曲，

那点年经常响在耳朵的歌，

那些年经常住在心里的心事，

都如电影胶片倒着放映般，

无声胜有声地投影在脑海。

有些事，

你也许意识到你已彻底忘了，

如风曾经吹拂过脸庞，

早已随着另一阵风的吹来，

忘记了当初的“触感”，

只是有时，

似曾相识的感觉，

再一次回来，

才联想起来了那一串串，

纠缠不清的情感。

有些人，

你真的意识到你已忘记，

如穿梭在千万张面孔中的人海，

没有留下太多的深刻印象，

但偏偏就在那如“当头棒喝”般的感觉中，

似乎有一个人，

总是时不时地叩响了你的心门，

也许曾多少次在不经意间的世俗生活中的嘈杂声所淹没，

却总有一个声音，

如一首从遥远的夜空，

穿透了重重的黑暗之曲，

传送到了你的心灵，

在那打开了“封印”的情感，

重新唤醒了你沉睡的回忆，

一瞬间回头，

在千万张脸庞中间，

“想起了”你。

是的，

不曾想你，

也不曾想过会在多年后的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一个秋天的午后，

一首“偶然”的老歌，

又又又想起了一些事，

又又又又又又……想起某一个人。

你过的怎么样？

是否还是那么的阳光？

如当初那一片片金色的光，

总是透过屋前的那株株夜来香，

照在我们无数次一同走过的路上？

你过的还好吗？

是否还是那么随时翩翩飞舞，

跟随着那些我们共同喜欢的旋律，

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还有点傻又有点纯真的，

任意飞翔？

“年”不知不觉，

又很快就“散去”了，

实习学子们都已陆陆续续地“归队”到玉米街了，

与只有我与苹的玉米相处，

突然间多了许多的“热闹”，

吵醒了正处于冬眠中的“这片独特”的空间。

在只有苹与我在的那一周里，

我们走过这座城市安静的林荫街道，

徜徉过静静流淌着江水之上的江滨公园，

懒洋洋地走在被初春之晨阳洒满的浮桥。

还有那一部银白色的随身听，

分流到两只耳机，

被我们左右耳共享的音乐，

背靠着背一同靠在滨江公园榕树下，

枯黄的草坪上渐渐复出的嫩芽，

如被悠闲慢节奏的曲子“挽着”，

在江风过处，

轻轻地跳着浪漫的舞蹈。

这些怎能忘记？

又怎敢忘记？

即使已忘记了，

也如在深冬里枯死的草，

春风一吹，

又长出了翠绿色“回忆”嫩芽，

神奇的起死回生般的回忆，

如一年中四季的重复轮回，

把岁月之轮不断地向前推动，

不经意的回头，

辗压过的情感车轮之痕，

是那么的深刻，

永远地“固化”在了我心中的天地间，

成了一处“永不磨灭”的自然风景。

［明天，应该同学们都要回来了，玉米街又要重新热闹起来了。］

我轻轻地放下手中的吉他，

放在一旁的草丛上，

微微叹了一口气道。

[咦，玉米街要重新开张了，你似乎不高兴啊？热闹不是更好吗。]

苹依偎在我身上，

抬着头望着我，

一边慢慢地坐直身子，

一边对我说道。

［好……当然好……只是……你我二人世界……却要被分开……］

我淡淡一笑，

望了笑含着微微惊奇表情的苹，

再侧脸望了望不到一百米远的江面。

[你是不是傻呀……咋比傻哥还傻今天，只要你我愿意，……我们都可以像今天一样，像……今天……一样……]

苹突然垂下了头，

语气越来越弱，

到最后变得吞吞吐吐，

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

[像今天一样？……什么一样？]

我转过脸看着苹，

惊愕地问道。

[没……没……]

苹的双手突然如好动孩子的手似的，

不安份的四处乱放，

时而插在上衣口袋，

时而枕在双腿之下，

时而揉捏着身边绿黄相间的草丛，

最后双手一拂，

拢住了垂在双肩又滑落到脸庞的秀发，

头往后一仰，

一头乌发甩在了双肩。

［哦……我当然愿意……］

我看着苹莫名其妙的紧张感，

若有所悟的说道。

［你………］

苹扭转了身子，

背对着我，

我感觉到她双手在重复的搓动，

如她一如从前似的，

一到紧张或羞涩时会揉搓着衣角的动作习惯。

[好了……]

我说着，

把双手搭在她的双肩，

轻轻一搬，

苹依然低着头，

慢慢地转向面对着我。

我向她一倾身子，

凑近在她的右耳旁，

柔声说道：[我明白你……我再弹奏一次《心弦》给你听……]

苹渐渐抬起了头，

再次滑落的头发若稀疏地遮住了她的双眼，

她微笑着凝视着我，

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