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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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而不往非礼也,安欣,我非常喜欢你的做法。”
林梦盛怒至极,眼中迸出昌盛的怒火,将妩媚动人的神色焚烧殆尽,徒留下想要与安欣一决生死的怒意。
红典酒吧一旦出现什么恶果,她即使作为林家的大小姐也会承担恶果,毕竟她不和安欣一样,是安家的独生女,未来必定掌控大局。
林家的来历古老,流传岁月悠久,每一代都有众多的同龄人竞争,每一次的权利换代,都会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林梦的父亲就是从这样的腥风血雨中走出,林梦的未来也注定如此,如今若是红典酒吧出现问题,那群竞争者毫无意外会微笑的落井下石,将事态的危险性提升一倍。
“我可不会干出那种毁灭默契的蠢货。”安欣嘴角微微一扬,淡淡的微笑说道。
安家和林家的竞争是从安建华年轻时候开始的,经历了近半个世纪,他们死对头方式的竞争已经多了很多外人不懂的默契,例如伤害对方利益造成自身利益损伤的事情绝对不会干。
但,必要的时候,对方丝毫不会介意落井下石,就如同前几日林梦趁着安欣根基不稳,留下的几处手笔,给安欣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而如今,安欣要是直接伤害到了林家在红典酒吧上面的利益,林家也不会善罢甘休,安家和林家也就会上演一场互相伤害的局面。
凭借林家和安家的力量和地位,这场互相伤害完全可以成为华夏经济的一场大地震。
深深知道其中关系的安欣自然不会轻易的碰触底线,但既然林梦不知究竟生了什么,安欣也就没有告诉是陈慕的事情,而是简短的解释道:“跟我没关系,我的朋友在你们红典酒吧遭到了追杀,而且警方和记者都来了!”
林梦恍然大悟,心情微微一松,旋即妩媚的长眉也是皱上,红典酒吧鱼龙混杂的,警方和记者的到来说不定会查到什么。
而且事太过突然,若不是安欣打电话通知,林梦怕是一梦度过这个生事情。
那,是有人故意拖延给自己消息?
林梦眸中冷,或许,是时候整理一下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希望这件事情不是你朋友干的。”林梦若有深意的说道,旋即挂断了电话,根本不给安欣解释的机会。
安欣也没在意,挂断了电话就和陈希一起走出别墅,灯没有关,因为怕茜茜突然在醒来,没有灯光害怕。
.....
红典酒吧外,田博文和伪装严实的袁修铭刚刚想要离开这里,就得到消息,红典酒吧已经被警方和记者包围,根本没有离开的机会。
“是他!”
袁修铭和田博文齐齐想到了陈慕,险些没有晕过去,到底还是让那个黑衣家伙把这件事情给捅了出去。
袁修铭目露散光,一点神光都没有,宛如行尸走肉,他的脸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苍白,如同墙体的苍白一般。
袁修铭僵硬的看向田博文同样苍白颤抖的神色,眼中涌起血丝,蔓延整个眼白,看起来让人渗,恐惧,满是疯狂。
“为什么,刚才为什么不给钱。”袁修铭的声音一点情绪也没有,平静的让人可怕。
若是刚才把钱给那个黑衣人,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事情,警察和记者不可能都来,不可能。
袁修铭仇恨的目光看着田博文,如果目光能够杀死人,怕是田博文早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田博文常年混迹在社会里,岂是袁修铭说责怪就责怪的。
“白痴,你知道那个黑衣人的身份么?你知道他拿完钱讲不讲信用,你又知道他抱有怎么样的想法,为何和我们结仇和偷听么?”
田博文冷的目光看着目露癫狂之色的袁修铭,他虽然心有滔天的恨意,却并不后悔刚刚暗示袁修铭开枪。
能躲过子弹的人,田博文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意外生的太过突然。
袁修铭的理智本就行走在崩溃和疯狂的边缘,一步即可迈入暗无天日的深渊,他对他的未来在此刻已经看不见期望。
田博文所说的白痴赫然成为压倒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袁修铭目露癫狂,理智颓然消失,阴柔俊美的脸旁变得扭曲,犹如输了赌场一无所有的赌徒。
“我杀了你,杀了你!”
袁修铭猛然从车内站起,懦弱的性格得到了莫名力量的充斥,扑向田博文,秀美白皙不像话的手掌握紧成拳,手掌的血肉捏的白,恶狠狠的冲着田博文的脸冲去。
“啪!”
一声脆响,一个普通的手掌更快一步,毫无情面的扇在了袁修铭的右脸上,顺而为之,将袁修铭的手掌按下,扔至一旁,让得袁修铭身形一偏,白皙的右脸清晰的出现一个红色的巴掌印,似乎能够肿了起来。
袁修铭满是血丝的疯狂目中升起迷茫和痛苦的神色,疯狂宛如被打醒了,重新沉寂下去,理智重新回到他的眼睛中。
袁修铭没有进一步和提安安稳稳争斗,而是重新坐在座位上,双腿抬起,蜷缩在一起,双臂紧紧的箍住,双手手掌捏的白,迷茫的目光透过车窗看着封锁圈逐渐完善的样子,一动不动,仿若雕塑。
田博文心中也是怒极,却并未再一次出手,而是冷冷的嘲讽道::“刚刚我和那个黑衣家伙搏斗的时候,你不敢出手,懦弱到底,现在记者来了,你敢和我横起来了,真的窝里横的一把好手。”
田博文赤裸裸的嘲讽意味传出,怒火中烧的他又是感到肺腑之间的不适,不免又是咳嗽几声,脸色愈加苍白。
袁修铭不为所动,目光直勾勾的,神采逐渐暗淡,充满落寞的气息,无神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外面被红蓝两种色彩充斥的外界,警笛声清晰的告诫里面的人,这个包围圈是多么的受到重视。
田博文见状,也只好压下心中的怒气,时而咳嗽的看向窗外,面色复杂至极,在灯光中,越显苍白无力。
吸**神腐蚀品,是受到大众谴责、唾弃的见不得光行为,同时,也受到法律的约束和严谨的惩罚。
吸**神腐蚀品,在这个法律更加严格的世界,将判处至戒毒所三年光阴。
三年,人生又有几个三年呢?
以如今社会的展速度,三年时间比之上几个世纪,极有可能有错过的就是一个世纪的感觉。
但,袁修铭怕自己的身败名裂,怕自己从今以后失去了明星的身份,怕回来之后,人们提到自己的名字都是用嘲弄和不屑一顾的语气。
这对自视清高的袁修铭来说,无疑是失去了人生最大意义的打击。
田博文的担忧更加深层,自己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常年混迹在这种环境的他,手中沾满了无数的鲜血,罪孽滔天,涉及到那些不见光的产业也是良多,一旦被捕,再一旦被审出来,他的一生和许多人的一生都不再受到自己的掌控。
“怎么办?”袁修铭茫然的问道。
田博文闭上眼睛,年轻的脸上肌肉抽动,半晌之后睁开眼,血丝密布,沙哑的说道:“走不了了,一旦我们打算冲出这个包围圈,一切都不用再隐藏,视为拒捕的后果你也清楚。”
袁修铭沉默,如果能冲出,他也想选择冲出,可外面这个包围圈真的能够冲出去么?
“小武,小圆,你们两个跟我很久了,我也信任你们,现在你们离开这辆车,等我们被捕之后,你们看趁机能不能带着枪械还有那些精神腐蚀品离开,若是能,便好,若是不能,那便是天命。”
田博文看向驾驶和副驾驶位上自己的两个心腹,淡淡的公布出自己的嘱托。
田博文此刻已经不再打算逃离出去,包围圈来的太快,记者也来的太快,就似乎是早有谋划一般,田博文根本来不及安全出去,就算安全出去了,他身旁一手带大的兄弟们不知要死伤多少。
袁修铭不管不顾,他早就已经绝望了,刚刚他打向田博文的一拳是来自他最后的挣扎,不管怎样,他都离不开了!
“三哥.....”
小武和小圆是两个较为精瘦的年轻人,看起来比田博文要年轻很多,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这个年纪的他们正属于热血到奋不顾身的年纪,此刻听到田博文的话恨不得为之拼命,虽死无顾。
田博文毕竟年龄大很多,经历了很多事情,虽然以骁勇善战而闻名,给人冲动,头脑简单、四肢达的形象,但他的理性却在小武和小圆之上,理智的阻挡住两人的冲动,将两人赶出车内。
最终只剩下沉默的田博文和袁修铭两人。
“或许我刚刚应该赌一下。”
田博文看着已经进行搜查的便衣人员,眼中迸出一丝悔意,淡淡沙哑的说道:“如果那个黑衣人说的真的能办的到,我们也不会遭受到如此恶果。”
“他报案报的还真是快啊!”
袁修铭惨淡的笑着,两滴泪水顺着眼角滑下,如果再晚一些,只需几分钟,他们就可以安全离去。
“其实我更怀疑警方到来的速度,黑衣人和他们是不是事先安排好的,说是拿钱赎身,却是故意拖延时间。”田博文沉默片刻,仰起头,说道。
“不知道!”
袁修铭面色严谨的将自己的头重新整理,衣装也重新梳平,一如那个出现在颁奖典礼上光彩夺目的袁修铭,他认命般的平静说道:“不过,我们走不了了,认清现实吧!”
“除了如此,还能怎么办!”
田博文苦涩一叹,恨只恨那个黑衣人,但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
红典酒吧原本有为突情况使得宾客逃离的隐蔽逃生通道,可不知怎么,红典酒吧的掌控人下达了一个命令,将现有的逃生通道已然封死,也将田博文和袁修铭的后路彻底封上。
一行穿着警服的警察缓缓来到这辆车前,敲了敲车窗,微微一笑,平静的目光看着车内,说道:“您好,打扰一下,例行检查。”
他敲动的恰好是田博文所在的位置,田博文手指一颤,缓缓将车窗落下,目光和年轻警察的目光对视上,默默无语。
“田老三,真是不巧,居然在这里遇见你了!”
年轻警察并无意外之色,咧嘴一笑,不失礼貌的说道:“还请田博文先生跟我们走一趟了!”
“里面的是袁修铭袁老师吧,真是劳烦您了,也跟我们走一趟吧!”年轻警察的视线一转,看向车内沉默的袁修铭,语气不起波澜,说道。
说话间,他身后的警察目光一凌,手掌放在腰侧,警惕的看着田博文和袁修铭,这就是他们此行的目标人物。
危险程度在警方排名偏高,他们已经做好了殉职的准备。
四名警察分成两组,打开车门,将田博文和袁修铭架在中间,拉着下车。
田博文和袁修铭都没有做出反抗的动作,事已至此,挣扎也只是徒增笑话的无劳之功而已。
“你怎么知道我?”
田博文平静的看向身在位的年轻警察,任由两名警察将左右手握住,问道。
年轻警察微微一怔,旋即说道:“田老三的威名可是让我在进入警局的时候就知道了呢!”
年轻警察贴近田博文耳边,目中露出血丝和泪光,咬牙说道:“还记得两年前,边江聚众大战的时候么?”
田博文眼睛淡漠无情,说道:“什么边江,我不知道,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年轻警察不管不顾,沉寂在莫名的情绪中,不能走出,嘴角带着灿烂激动的微笑,说道:“在那天晚上,我带着我家最骄傲宝贝的外甥女出去溜达,她还5岁,是那么一个活泼可爱,懂事的孩子,就像一个精灵,给我带来无数的期望和微笑,在我生病时,这孩子一直眼泪汪汪的守在我的身边,管我叫舅舅,不要生病了,我曾经冠以希望,她能够成为家里的未来,成就比她的父母和我这个舅舅还要高。”
“但,那天,她只是想要吃一个棉花糖,街上的人那么多,就是你开着的摩托,浑身染血的冲了过来。”
年轻警察的眼睛睁大,瞳孔中似乎出现了一个活泼的孩子身影,映照着一个凄惨的场景。
他的眼睛变得恐惧,不敢再想象。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你怎么忍心就那么撞过去,她还是和那么可爱,那么愿意找舅舅陪的孩子。”
年轻警察的声音沙哑,泪水不受控制的滚滚而下。
“那天,我第一次现死亡离得我如此之近,就在我的身边生,那个孩子走了,躺在血泊中,手中还拿着染血的棒棒糖,眼睛痛苦又带着微笑的看着她舅舅的方向,她最亲的舅舅却是无能为力的看着这一幕的生。”
年轻警察猛地按住两边的脑袋,警帽变得扭曲,尖锐的指尖抓破了头皮,丝丝鲜血流下,淋在他的脸上,却不让感到恐惧,而是可悲。
“所以,我自那时就誓。”
年轻警察用仇恨的目光看着田博文,咬牙切齿的声音从牙齿缝隙中流露而出,说道:“我一定要抓到你,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