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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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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我这吃饱了,你把钥匙给我吧,我先到家里看看去。”徐晏清放下碗筷,笑着说道。

刘玉荣应了声,随后走到床头柜里翻找了一下。徐晏清顺手把两个盘子端去了厨房,把碗筷也拿了过去。

“这钥匙都有点生锈了,待会你大伯和志华回来了,我让他们俩过去。你中午来这吃饭...”

刘玉荣用指甲轻轻的刮了刮钥匙上轻微的锈迹,随后把钥匙交到了徐晏清手里,说道。

徐晏清点了点头,也不推辞。

离开大伯家后,徐晏清去到祠堂前的篮球场上,开着车往自己家去了。

他们村被一条东西走向的县道分割成了两块,县道在村中间。然后还有一条两米多宽的南北走向水泥路,横贯着在村内,两条路形成十字。

徐晏清家因为当初整体搬迁选地基的时候,选的晚,所以他们家在县道的南边。而他大伯和小叔家因为选地基早,被安排在了县道的北边。

这导致徐晏清家离他大伯二叔家稍微有点距离,相差了两三百米。

他开着车行驶在村内的水泥路上,观察着两边,周围的邻居家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各家的装修风格不同,门前分别都有一个水泥谷场。

一分钟过后,徐晏清看了看道路的右手边,路边是一条十几二十公分宽的排水沟。他思忖了一下,把方向盘上往右打死,一把开了过去。

卡尔曼国王最低离地间隙三十公分,加上四十英寸的mt轮胎,他也不怕磕着碰着。只是排水沟有些遭殃了,因为六吨的车重,将排水沟两边的砖石给压碎了。

到了自己门口,把车停在门口的水泥谷场上。徐晏清拿出钥匙,打开了有些锈迹和沾着鸟粪痕迹的不锈钢大门。

进到客厅,里面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沉朽之气。墙面是刷着的白灰,不过因为长久无人在家,有些墙面灰块似乎因为受潮而摇摇欲坠,特别是地脚和一些夹角处。

大厅内陈设很简单,正对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块四五平米大的八骏图匾额,上面扑了些灰尘,还有一些蛛网错乱的交织着。

匾额下方是一个盖着红色布匹的,雕刻着花纹的红漆香案。香案前方是一个同样盖着布的四方桌,桌边还有五六个椅子。椅子上同样落了灰,让原本紫红色的漆面,显得有些黯淡无光,同时也有蛛网交织。

徐晏清用手在面前扇了扇,随后拿钥匙打开了东厢房的房门。因为东厢房长期密闭,里面有着一股不同于外界的热气,其内弥漫的沉朽气息更浓,让徐晏清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厢房内一张大床、两张沙发、柜子和电视机,同样被布匹蒙了起来,布匹上落了一层灰尘。徐晏清将前后两个窗帘拉开,把窗户打开通着风。

做完这一切,他拿着钥匙,打开了西厢房。目光撇了撇,看到房门的下沿和门框,似乎有些受潮腐烂了,东厢房的房门也有这种现象,甚至还有些发霉鼓泡。

西厢房内陈设简单,这其实算是个杂物间。靠墙有一排两米高的柜子,里面是他家里以前的一些被褥。门对面有一个小桌子,上面放了一张遗像。

徐晏清怔怔的看着那张遗像,脸色变得柔和,嘴唇轻抿着,微微动了动。他鼻子用力吸了吸,带着一股瓮声,像是被什么堵塞了一般。

他缓缓走了过去,拿起那张遗像,袖子擦了擦。随后接着拉开窗帘,打开窗户。

转身离开,去到楼上。楼梯和二楼地面贴着瓷砖,但灰尘铺满,留下两行清浅的脚印。二楼大厅中间也放着一个液晶电视,还有一大一小的两个沙发以及一个茶水桌,用桌布盖着。

转身进入二楼的东厢房,这是他以前的卧室,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通着风。

下楼走到客厅大门隔厅侧对的那一扇油漆脱落,锈迹斑斑的小铁门前。徐晏清打开之后,进入了厨房。里面的锅碗瓢盆都被收了起来,放进了倚墙而建的齐腰高的柜子中。

贴着瓷砖的灶台,脏兮兮的,积了层黑灰。贴着的瓷砖,似乎因为年久未用而有些凸起爆开。大铁锅也是片片锈块隆起,仿佛轻轻一按,铁锅就会被按出一个大窟窿。

看着家里毫无烟火气的模样,需要整理清洁的地方太多,徐晏清挑着眉摇了摇头。

也不耽搁,徐晏清从邻居家借来拖把笤帚。好在水龙头还能用,他接了桶水,从家里翻出一瓶还未用完的洗洁剂,挤了进去。

提桶上楼,从自己的卧室开始,他打算上到下擦洗清洁一遍。至于家里的三楼,因为没装修过,他也不打算整理。

正当他准备开始擦洗时,楼下响起了呼喊声:“晏清,晏清...”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徐晏清放下手里的活计,往楼下走去:“诶诶...大伯。”

走到楼下,徐晏清看到一位两鬓掺杂了些丝丝白发的中年人,身形不算高大,脸上鼻翼侧下方还有法令纹浮现,但那上扬的粗长眉毛和有神的眼睛,让这个中年人显得格外的精神。

“你这小子,回家也不打个电话。”徐民富手里提着个红色塑料袋,里面像是装着一个薄薄的本子。他看着徐晏清有些责怪的说道。

“我这不是怕麻烦你跟大娘嘛。”

徐晏清上前左手虚拍了拍他大伯的背部,然后走到客厅的桌子前。他将桌布扯开,随手用桌布把桌子和椅子擦了擦,示意徐民富坐着。

“这次回来,还打算出去吗?”徐民富问道。

“国外的事忙的差不多了,今年在家过了清明再出去。去申城那边,公司还有点事。”徐晏清从兜里掏出烟来,递了过去。

“不出去也好。”

徐民富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看灰尘蛛网交织的客厅,接着说道:“你这房子,我也来的少。到处都是灰,实在不行,你就住我那边去,还有空房间。”

“不用那么麻烦,我也打算趁这段时间,把家里重新装修一下。”徐晏清说道。

“那随你了,喏,这个给你。”

说罢,徐民富把手里的红色塑料袋递给了徐晏清。

徐晏清疑惑的接过来之后,打开一看,是一本房产证。随后不解的看着徐民富问道:“这哪来的房子?”

“你每年常常打钱到我的卡上,这三年加起来差不多有个百来万了。说是用来孝敬我们这些叔伯,但我们这些叔伯舅姑,哪里能用得了侄子外甥这么多钱。”

“然后我存了点私心,你每年打过来的这些钱,我没告诉他们,也我没分给他们。除了平时的人情往来,我每年去你舅舅家看一下,拿点钱提点东西。剩下的钱,我就给你在市区那边买了套三房的住宅,精装修的。”

“总想着,你回家了,到时候在市区有套现成的房子,也好结婚用。”徐民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目光柔和的缓缓说道。

“这...哎哟喂,我每年打过来的钱,就是让你们用的。你这把钱留着给我买了房子,我这也不缺钱,身上还有呢...”徐晏清眉头微皱,面带难色,嘴角露出无奈的笑意说道。

“我知道你不缺钱,虽然我每年也去拿钱带东西去看你两个舅舅,但有些事始终还得你来...”

徐民富的意思是这么多钱,他不好来分。几千块钱无所谓,他帮徐晏清走走人情。但这么大的数额,真要分起来,亲戚之间搞出问题。

徐晏清嘬了嘬牙花子,没说什么,稍微点了点头。

“晏清哥哥,晏清哥哥...”

这时屋外传来几声鸭公嗓,一个身高将近一米八的小伙走到了大门口,小伙身高虽然看着挺高大的,但走起路来含着背,也不知道是觉得冷,还是走路习惯使然。

脚下走起路来,外八字的两只脚像是脚上的鞋子比脚大许多一样,总是脚后跟不自觉的摩擦了下地面。他五官还算端正,模样周正,但显现出来的气质,带着点二流子的味道。

徐民富淡淡的望了自己小儿子一眼,眉头轻微的皱了皱,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嫌弃和无奈。

“爸爸...”徐志华看了眼自己的父亲,笑着打了个招呼,随后又看向了徐晏清。

“哥哥,你什么时候到家的?”

“早上九点多到的。志华好高啊,你比志文还高些吧。”徐晏清笑着回应道。

“没有,我哥哥比我高两公分,他一米七九,我一米七七。”

“哥哥,门口的车是你的吧。”徐志华摇了摇头后,笑着指了指大门口谷场上的卡尔曼国王说道。

“嗯,是我的,我就是开着它,从京城过来的。”徐晏清点了点头说道。

徐志华听到肯定的答案,不由得高挑着眉毛,脸上带着惊讶之色,说道:“这是卡尔曼国王吧,这车可不便宜,上千万呢...”

徐晏清笑着点了点头,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堂弟还懂这么冷门的车,便随意的说道:“差不多吧...”

“什么?一辆车上千万?我以为这车跟癞头的车差不多呢。”徐民富惊讶的说道。

“这车明显比癞头的x7大了一整圈,x7就一百多万,这辆车的购置税都够买一辆那个x7了。”徐志华撇了撇嘴解释着。

徐晏清知道癞头是谁,跟徐晏清家关系还不错。在未搬迁的时候,癞头家兄弟四个是他们家的邻居。搬迁之后,癞头的两个哥哥地基选在了徐晏清家后面。

而癞头和自己弟弟的家则靠近徐民富家那边,两家人有过交情,曾经一块干过工地,组过施工队。只是徐晏清有些惊讶,普通家庭的癞头居然已经开上x7了。

“看样子村里赚到钱的人有不少啊。癞头也是财运旺...”徐晏清笑道。

“他这两年是还不错,在外面包工地,赚了不少钱。前年还拉着我一块去,想让我帮他管理,但我没去,想想都有些后悔了...”

“去年祠堂翻修,加上修谱,他一个人出了十二万八,说是祖宗保佑,还愿。”徐民富是个有能耐的人,在村里有些名望,在十七八岁就上工地了,干了三十年,有手艺有经验。

所以村里许多人有什么事,总想拉着他一起。但徐民富这个人,心里总有些好面子,觉得在比自己年纪小辈分轻的人手底下做事,抹不开面。

再加上他这个人有些佛系,总想着在老家的山上养养梅花鹿,然后在县城或者市区开个甜品店,舒坦轻松的过日子。但无奈两个儿子,不说房子,就是这两儿子结婚要用的钱,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使得他心里的这点惬意生活的想法,只能在嘴上念叨两下,人还是得外出弓起腰背干。好在他有着多年的经验和人脉,在工地上管着几个工种,做做总工,说不上艰苦,但终究不用再卖体力。

“癞头在村里还算不上最有钱的,比他有钱的还有呢。那个国平叔的两个儿子,在市里做白酒经销商,这两三年赚了上千万了。”

徐志华对这些事了如指掌,笑着摆手指点江山着。眼里虽然满是羡慕,但嘴上说起这两人的成绩,只有轻飘飘的味道,没有丝毫对这两人有着些许崇敬之情。

徐晏清看着这个堂弟的举止言行,心里不由得摇了摇头。而徐民富看着自己小儿子的这幅模样,板着脸说道:“别光羡慕,人家也是有能耐有本事...”

“天天就是吃了饭就看不到人,你也是在家里闲得没事做,帮你哥把他家一块打扫干净。”

听着自己父亲没来由的训斥,徐志华也是颇为无奈。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到父亲不高兴了,也不敢顶嘴,只是囧着个脸。

“没事,我一个人来,这又不是很重的活。”徐晏清说道。

“让他帮忙,不然他闲得骨头里都是痒的。”

“上上下下角落里弄干净一点,做起事来总是上坟烧报纸一样,糊弄来糊弄去。”徐民富深知自己的小儿子做人做事的风格,不由得叮嘱了声。

“走起路来,你也挺起身子来,总是含着背,头都要塞到裤裆里了,你这哪里像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小伙子。说了那么多遍,就是不改。”徐民富一说到这,话里带着些无奈。

徐晏清在一旁听着,忍着笑意拍了拍徐志华的肩膀说道:“来,志华,你烧点热水,帮我把楼下这些家具什么的擦洗一下。待会我来扫...”

徐志华听着点了点头。随后堂兄弟俩楼上楼下的忙活了起来,而徐民富则是楼上楼下看着,时不时的掰扯两下腐坏的门框,拨弄两下锈蚀的铁门,说着这些东西都要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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