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最不想看到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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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灯在高楼大厦上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大型广告牌上展示着各种时尚品牌和最新的流行趋势。
欢腾热闹的活力和氛围微醺着涩谷区。
作为霓虹最繁华的商业区之一，它的生命当夜幕降临时才迎来了升华。
人们穿着时下最时尚的服装，从各个方向涌向街道。
像是群体参与的行为艺术——
人行红灯亮时，川流不息的车流将人群积压在马路边缘；绿灯亮起，整个路口变成了人头交错的广场。
“不管看了几次，还是觉得这一幕的电影既视感特别强。”
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五条悟换下了高专制服，穿着他最习惯的白色衬衫。
望向四周仿佛没有尽头的高楼大厦，形形色色的霓虹光影倒映在瞳孔中，夏油杰顿时有种梦幻感，下意识回复道。
“赞同，比如《银翼杀手》主角追击复制人的那一幕。”
“银翼...杀手？好奇怪的名字。”家入硝子走在夏油杰的左侧，耳中传来陌生拗口的词汇，她顿时发出疑问。
“一部二十多年前的老电影了，好像是说一个专门追杀复制人的杀手，肩负追杀叛逆的人造人的重任，结果又爱上人造人的故事。”
夏油杰轻轻摇头，这部电影是他小时候父亲借来光盘在dVd上面放映的，感兴趣的原因也是当时发现了一则与之意思相近的怪谈。
“老套的对抗和立场概念，有点类似于我们和咒灵的关系。”
冥冥微妙的笑着，她挺直身躯走在前面，侧目看向夏油杰。
咒灵诞生于人类的负面情绪，转头要杀死培育了自己的人类。
能够控制咒力的咒术师看似与其水火不容，却又在指挥式神和使用咒具与其战斗。
立场的确像是北极冰川和中间裂开的缝隙互不相容。
“好了好了，别说这么沉重的话题，想想怎么掏空悟的钱包吧。”
夏油杰的眼神垂下，随后抬起看向马路的另一边。
商场、百货公司和时尚精品店林立不穷，人们热闹的欢声笑语夹杂食物的烹饪香味飘出好远。
......
烤肉宴涩谷店。
踏入店门后，夏油杰瞬间清晰感受到了平民和富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高高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华丽的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墙壁采用深色的木质装饰，细腻的纹理在灯光的映衬下闪烁着微光。
烤肉区域位于店内的一侧，透过透明的玻璃墙，可以看到厨师们在熟练地操作着烤肉设备。
火焰跳跃着，烤肉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垂涎欲滴。
点完餐后，四人在窗边的餐桌前坐定，看向外面的夜景，等待烤肉的烹饪。
“下午那个川崎哲平的脸上也有裂口吧...以现在的医疗手段能修复吗？”
五条悟好奇的看向坐在他对面的家入硝子，摘下墨镜的他眸子闪亮，在吊灯的衬托下散发着精致的美感。
“不行，他嘴角边缘到耳根那段的皮肉完全剪开了，因为有裂口女的咒力所以没有波及生命。”
“我控制住了他伤口的恶化，多做几次医美手术有概率能够缝合，不过最终呈现的效果和裂口女恐怕也没区别了。”
家入硝子托着下巴，她先看向了窗外，然后双手各自捏住嘴角，慢慢向左右拉开。
她的眼睛也跟着微微眯起，透露出一丝俏皮和灵动。
夏油杰见状，心里咯噔了一下，想起了藤久精神病院的遭遇。
“大概...是这个样子。”
——硝子的兴致很高啊。
冥冥饶有兴趣的看着家入硝子做鬼脸，脑海中某个活泼的男孩形象一闪而过，心里顿时痒痒的。
“可惜，资料里面显示那家伙是被霸凌的对象吧？”五条悟挠了挠头发，顺着家入硝子的视线看向了窗外。
这时，门外又走来了几位食客。
“没错，他第一次听说裂口女的存在内心狂喜，多半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没成想自己最后却活了下来。”
夏油杰双手搭起，肘部撑在桌面让自己的背部脱离椅背，表情渐渐变得平和。
“所以，虽然他很可怜，但并不值得同情。”
“哈？你在说什么啊？川崎同样是受害人吧？！”
恰时，服务员端来了一盘精致的和牛烤肉，肉质细腻，纹理分明，仿佛是在展示一幅美味的艺术品。
五条悟直接无视了那盘散发出诱人香气的烤肉，他调转身子直直地看向夏油杰，目光坚定又略带不解。
“川崎是杀人犯嘛，假设他第一次是被胁迫着找到裂口女，那么我会在心中默默祈祷他的灵魂早日超度，并揭露霸凌的真相。”
“但是，千束中学的那两位老师呢？”
“他们尽职做自己的工作，没有霸凌过川崎，却被带往了死亡的边缘，人类恶念的传递在此刻就已经形成。”
“我们是为了保护普通人而存在的。”
说罢，他夹了一块烤肉放入口中，品味油脂在味蕾上的绽放，内心稍稍得到慰藉。
冥冥和家入硝子相比加入他们的对话，对烤肉的兴趣似乎更浓。
——该死，好像很有道理！
实际上，他对川崎哲平的遭遇并不上心，单纯只是觉得遇到了生活中稀奇的事情，认为发现了不公。
要不...干脆就听杰的话算了！
“再不吃的话烤肉就要凉了。”
夏油杰用筷子指了指盘子中仅剩的三片烤肉，瞥向陷入纠结的五条悟，开口提醒道，然后他夹了一串新上的烧鸟肉。
“哦！好吃！”劳累了一天后吃到的第一口肉，他不禁发出赞美。
同时。
夏油杰两人身后餐桌的男人，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能听出已经在极力压制，却最终还是笑出了声。
“没想到啊...能从两个小鬼的嘴中听到那么深沉的话。”
“连喝酒都没到的年龄却要装作老古板，真是可笑！”
男人笑过后，然后看向对面温柔秀丽的佳人，一番点评。
——被取笑了。
夏油杰微微侧身，余光瞥向身后，想看清发出嘲笑的男人的模样。
那人一头清爽的黑色短发，左边的嘴角留有一道细长的疤痕，为男人硬朗帅气的五官平添几分痞气。
身体线条紧致而结实，每一块肌肉都透露着力量和爆发力，身上的黑色短袖被撑得‘岌岌可危’。
他的感知异常敏锐，黑色的瞳孔瞬间调转视线，犹如丛林中的猛兽，直直的与瞥向他的夏油杰对视。
终于见到你了。
伏黑甚尔。
不对，现在应该叫——
禅院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