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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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白晨星躺在石床上,床面被打磨的平整光滑,而且垫着十分柔软的褥子。
他刚躺下,意识放空之时,一道倩影突然出现,毫无预兆的把他拉进伴生空间。
“诶,啊?小倩咋了嘛这是?”
白晨星出现在床边,而林雪倩一脸娇怒的盯着他,她双手摸索着,不断褪去自己的衣物,只留下一件镶着凤凰的红色肚兜。
“夫君若是厌烦小女了,直说便是,不需要躲躲藏藏。”
说话间,那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再次出现,林雪倩用匕首抵着自己的脖颈,扬着下巴直勾勾的盯着白晨星。
就算是打算自尽,林雪倩的动作也尽显媚态。
“靠,玩毛线啊。”
白晨星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冰凉光滑的触感让他难得保持神色清醒,他夺过匕首,顺势扔到床边,然后拉着林雪倩的双手把她拖到枕头旁。
这时,白晨星笑了。
不就是吃醋了嘛,动不动就搞生死威胁。
林雪倩想挣扎,但力气越来越弱,冰冷的脸颊上也逐渐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红晕。红晕从耳根开始,逐渐扑满了整个脸颊,在昏黄的烛光,林雪倩比先前过有之而无不及,那份媚态之中更是多了几分柔弱。
“还记不记得我说过,要好好看看你突破以后身体的变化。”
白晨星狞笑一声,毫不掩饰的释放出自己的兽性。他随意的脱下衣服,散乱的扔到一边,然后宽大的身形压在林雪倩身上,双脚一勾盖上被子。
“那么现在,就让我好好看看。”
“夫君……”
……
一夜的翻云覆雨,翌日清晨,白晨星双眼通红。
他有些艰难的坐了起来,浑身骨骼都快要散架一般,发出阵阵炒豆子的响声。
白晨星扶着额头感叹道:“这丫头,欲望是真强啊!”
在离开时,林雪倩呼呼大睡,酥胸上下均匀的起伏着。
他穿好衣服,走到门外,扭动着关节,便见到王慧有些紧张的应付着一位刑堂道士。
白晨星赶忙迎了上去,把王慧护在身后,双目冷冰冰的盯着那名道士,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刑堂道士被吓了一跳,退后一步,开口道:“观主要我通知你,有要事相商,我这急匆匆的赶来,这大娘还不让我进。”
白晨星扭头向王慧递出一个询问的眼神,王慧点了点头。
白晨星眉毛舒了下来,道:“那,走吧。”
“行。”
刑堂道士双脚一蹬,腾空而起。白晨星紧随其后,脚下鬼气呼啸,一团浓重的黑雾把他托了起来。
二人很快来到了荒山,刑堂道士禀报完后,便扭头离去。
“哧——”
石门发出阵阵粗重的摩擦声,随后黝黑的洞穴出现在白晨星眼前。
有了第一次经验,白晨星熟练的穿过洞穴,走到观主面前。
而这次不同的是,师尊解云天并不在场,而答应自己解决兽潮的刘裕吉却浑身浴血的瘫坐在角落。
他眼神黯淡,额头上乱糟糟的头发中血液“滴答滴答”的滑落,在他身旁汇聚成一个充满血的“水洼”。
白晨星大惊,赶忙走到刘裕吉身旁,俯身查看。
鬼修的另一大特点便是:对生机极为敏感。
古时,不少鬼修以人类精血、灵魂为食,久而久之,鬼修骨子里便携带了对生气极为灵敏的嗅觉。
“刘师叔这是怎么了?”
看着昏迷不醒的刘裕吉,白晨星眼睛睁得滚圆,抬头看向观主。
荀妙隐亦是黑着脸,从袖筒里拿出一个系着麻绳的请帖,扔给白晨星。
请帖的一角跌在“水洼”旁,猩红的鲜血染红了请帖的一角。
白晨星解下麻绳,借着从洞口射入的微微阳光看了起来。
“荀观主,别来无恙啊。不知我宗为你观冥土区营地准备的大礼如何呀?本想让你亲自来一趟,结果你不上套儿啊,派了这么个废物来,那没办法,我只能亲自代劳,把他打残咯。哈哈,不用担心,他死不了的。我此举只想告诉你,三日后的古宗之聚,别忘了参加。”
“天龙宗,龙映珹。”
白晨星看罢,一脸茫然的看向观主,“这是什么意思?”
荀妙隐叹了口气,坐在石桌前,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他昏暗的眼眸,“秦省的所有古宗要去秦省的省会城市秦都参加每三年一次的‘古宗之聚’”。
“‘古宗之聚’就是让宗门新、中、老三个阶段派出选手,和对方宗门进行挑战,三局两胜制。获胜的宗门会获得秦省所有古宗共同制定的奖品。”
说到这里,荀妙隐的眼神逐渐阴冷了下来,“所有的比赛,都是生死局。”
白晨星听懂了,自己作为青年一代参加“古宗之聚”,而刘裕吉,则是老年一代。现在刘裕吉重伤,如果想要在老年局中占优势,就需要依靠非道观的势力,也就是那些依附的家族。
“可是我只有化灵境,连中熟期都算不上。”
白晨星皱着眉头,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他瞬间就有些呼吸难受。
荀妙隐摇了摇头,道:“这个无妨,和你一道参加的只有三人,他们最高也就灵海境小成。如果对方要挑战我观,就必须安排和被挑战者相同的境界。”
“那只要我们青年,中年两代人拿下比赛,是不是就可以挽回老年一代的劣势?”
白晨星问道。
荀妙隐淡淡摇头,“历年角逐的重点都在老年一代,天龙宗宗主之所以处心积虑的要打伤甚至打死我,就是因为三年之前你师尊探索了一处迷窟,带回来了一些上古丹药,我将这些丹药分给你刘师叔一部分,之后他修为暴涨,一路直通灵渊境大乘,在‘古宗之聚’上废了当时天龙宗的大长老,王禹。”
“而,在他看来,这些丹药原本应是给我的。”
“今日,你刘师叔能跑回来,实属是你师叔命大。”
听罢,白晨星眉头紧皱,他道:“那看来天龙宗是铁了心要在今年大比上找回场子?”
荀妙隐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头,“他们不仅要找回场子,而且要夺得第一。”
“而太平观,就是他们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这不行那不行,那观主你说咋办?”
白晨星一屁股瘫在地上,双眼微红,“我师尊呢?他不来吗?”
“他不能去,‘古宗之聚’期间,正是各大宗门内部空虚的时间,如果没有强者坐镇,很有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不得不说,天龙宗这一步棋妙,仅仅打伤一人,就掣肘了太平观,让荀妙隐左右为难。
沉默许久,二人对视一眼,道观里有奸细,而且身居高层。
片刻后,温河川领着温画芸出现在洞穴内。看见倒在地上的刘裕吉,温河川眼眸瞬间就红了,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把刘裕吉抱了起来。胸口碗口粗的伤疤处,汩汩的冒着鲜血,刘裕吉失血过多,脸色十分惨白,整个人迅速枯瘦下去。
温河川浑身颤抖,冰冷的杀意喷薄而出,弥漫了整个洞穴。
他把刘裕吉放在洞穴一侧的石床上,随后双目猩红的看向观主,颤声道:“老荀,谁干的。”
荀妙隐没有说话,示意白晨星把请帖拿给他。
温河川看罢请帖,眼神中好似射出一道火蛇。他把请帖撕得粉碎,目尽呲裂。
“丫头,先救人。”
温河川冷道。
温画芸不敢怠慢,她赶忙跑到床边,止血、把脉行云流水。片刻后,她面色凝重的抬起头,道:“刘前辈中毒了。”
“嗯?”
在场三人皆是一愣,观主起身走到床边,看着胸口焦黑的伤口,问道:“什么毒?”
温画芸摇了摇头,“什么品种的毒暂且不知,但刘前辈经脉淤堵严重,血液、灵气运行受阻,这才导致伤情久不见好转。”
“你的三生冰魄呢?”
温河川道。
“不能用,三生冰魄虽然能够扼制顽疾,但此毒盘踞在刘前辈的各大主要经脉处,一旦毒性反噬,或者灵压过大,刘前辈会……”
“会什么?说话啊!”
温河川急得大吼。
“会死!”
轰——
温画芸简单两个字让在场三人再次沉默下来。
“艹!”
温河川眼角划下一道泪水,他一拳重重的打在石壁上,整个洞穴微微颤动,碎石顺着岩壁落下。
这是,林雪倩的声音突然在白晨星脑中响起,“夫君,我觉得我可以试试?”
“你确定?”
“不确定,但看那个女郎中的描述,我想到了一种很熟悉的毒药,化龙散。”
“这是什么东西?”
“化龙散,是咱们的亲家风家的成名毒药,经脉淤堵,血液聚集,反而压迫经脉,最后爆体而亡。”
“等等。”白晨星有些苦恼的扶着额头,林雪倩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我什么时候还有个亲家?”
“啊?夫君忘了?最开始和夫君订立婚约的,就是风家的千金,风铃玉啊。谁曾想,这婚约刚定没多久,白、风两家惨遭灭门,夫君横尸街头,小女堕入阴间,过了好些载,这才找到夫君。”
白晨星汗都流下来了,自己居然还有一段前世的记忆,而且,前世的老婆居然还是别人。
扯!
这事情要是说出去了,估计多数人都以为他是个神经病。
“先不说这些,先把人救了。”
白晨星说着,走到刘裕吉身旁,道:“这种毒药我好像见过。”
“你凭啥见过?”
“没事滚一边去。”
温河川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温画芸拦着,十之八九可能会动手。
“你信不信一句话。”
白晨星也不多废话,问道。
这时,温画芸拉住温河川,一阵劝说后,温河川脸色暗淡走到角落。温画芸走上前来,道:“你既然见过,这毒药的名字你至少应该知道吧。”
“化龙散。”
荀妙隐一惊,低垂的眼皮睁开了几分。
“我早该想到了,经脉淤堵,毒物盘踞,我早该想到是化龙散。”
“唉,只是年代久远,这种毒药的解药早已失传。”
荀妙隐又叹了口气,眼神复杂的盯着刘裕吉。
温画芸没有说话,仍是不断检查着刘裕吉的身体状况。她曾试图驱散盘踞经脉上的毒素,但只用三成的‘三生冰魄’很难到达主要经脉,自己的一切说白了只是续命,根本起不到根治的作用。
“我知道解决办法。”
白晨星再次语出惊人,连温画芸都有些愤怒。
“死马当活马医吧。”
荀妙隐叹了口气,时至今日,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白晨星看了眼角落里温河川冷漠的眼神,深吸一口气,讲解起解决方法。温画芸拿起纸笔迅速的记着,简单讲解后,温画芸看着自己写了一长卷的药方,不禁皱起眉头。
她忍不住道:“真的行吗?”
荀妙隐摆了摆手,道:“去试试吧。”
温河川一把接过药方,身形一闪,转身离开了洞穴。
荀妙隐在向白晨星简单的说明“古宗之聚”后就让他离开了。
一封请帖,自己再次被提上日程。
白晨星就感觉自己自从觉醒了伴生灵以来,倒霉的事情就没断过。
不过,观主承诺,自己如果真的赢下了青年一代的赛段,可以免除他剩下的五万功勋。
“这老头真是的,夫君你忙前忙后,他一点奖励都没有。”
林雪倩十分不满,粉拳对着空气乱挥。
“呵。”白晨星此时却笑了出来,“我如果真的拿下青年赛段,那奖励可就不是这一点了。”
“规则就摆在那里,都说每届老年赛段是重点,也是最决定比赛结果的,但赛制规则就是三局两胜。我们如果在青年赛段拿下一分,天龙宗哪怕再不承认,我们的压力都会小很多。”
“况且,刘裕吉被伤,就温河川的脾气,他肯定是把天龙宗的人往死里打。到时候,再把这件事情抖露出来,那可就相当有意思了。”
林雪倩有些不解,“可请帖不是已经被那个老头撕得粉碎了吗?如何证明啊?”
白晨星神秘一笑,“你刚不是都说了嘛,下这种毒药,是需要施毒者的血液的。况且,各大古宗‘化龙散’并不陌生,我们拿不到天龙宗宗主的血液,但刘师叔的血液我们拿得到。他既然下毒,那么刘师叔的血液里面必然有他的红细胞。”
“不同血型的红细胞是会相互排斥的,只要我们解释清楚这个现象,让那些古宗里面的老家伙们听懂,那么一切的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林雪倩挠了挠头,“别说他们不懂,小女都听得云里雾里的。”
“让你平时多看点书,你就是不看,现在好啦,书到用时方恨少。”
“哼——”
看着白晨星得意的样子,林雪倩气鼓鼓的哼了声,脸颊粉扑扑的,又透着些许红润,甚是可爱。
白晨星邪笑一声,“我老婆这么可爱,今天晚上我还得再疼爱疼爱。”
“夫君你干嘛啊,真讨厌……”
林雪倩把脸别过一旁,但耳根的红晕却出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