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晶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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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体、晶体……
靳白专注于寻找小草的晶体。
……
半晌……
靳白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这个晶体也太难找了。
他握紧拳头。
明明只是一株小草……
怎么精神世界这么大……
灰蒙蒙的让人愈发难辨方向。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原地打转？
……
靳白用牙齿轻轻咬了咬下唇。
胀痛的大脑有了一丝的清明。
紧握的拳头里、指甲掐进了掌心。
……
嗯？
靳白精神一振。
他看到了。
一点微光！
那是晶体的光芒！
……
有了目标，靳白顿觉自己似乎已经到极限的精神再次有了活力。
……
他迅速的向那点微茫跑去。
……
微茫渐渐变亮。
眼看就要到了，却每每都差一点。
靳白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几乎有种窒息的憋闷感。
但他没有停下。
他知道，一旦自己停下，就再也别想靠近晶体了。
他咬着牙坚持。
口腔里有铁锈的味道弥漫开来。
眼前间歇性的断片似的，时黑时白。
两条腿更是跟灌了铅一样，每一步都很沉重。
最可怕的是……
他似乎始终无法拉近与目标的距离。
它就在那里。
他伸出手。
好像只要努努力，指尖就能碰到它了。
但不是的。
那都是错觉。
可怕的错觉。
……
不知道过了多久……
靳白无数次以为自己要倒下了……
但他仍旧坚持着。
机械似的迈开双腿。
……
终于！
完整的晶体呈现在了靳白的眼前。
……
靳白瞳孔睁大。
他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真、真的吗？
……
眼前的晶体不大。
只有米粒大小。
……
靳白伸手用力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擦掉眼前的汗水。
模糊的视野慢慢清晰起来。
他死死盯着这颗小小的晶体。
让他这么痛苦的东西……
这个晶体是头一个。
太累了。
他的大脑犹如鼓槌在一下一下的敲着，一抽抽的痛。
他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仍旧有些喘不上气来的窒息感。
……
嗯？
愈发清晰的视野让靳白发现，这个晶体也有两个颜色。
他本以为这个晶体是白色的……
但仔细看去，这个晶体左边是淡白，右边的白色要深一些，而且似乎不完全是白色。
还有一些其它的颜色。
但这个颜色太少了，即使他眯起眼睛打量了好一会，也无法分辨出到底是什么颜色。
……
靳白闭上眼睛。
刚才看得狠了，眼睛有些痛了。
几秒后，他睁开眼睛。
他在晶体的边上盘腿坐下。
晶体是悬空的。
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他抬眼。
成败在此一举了。
……
靳白的精神缓缓包裹住晶体。
……
嗯？
几秒后，靳白睁开眼睛。
成、成功了？
这么简单？
跟之前的艰辛比起来，刚才的签订契约简直跟玩似的……
……
他真的成功了吗？
靳白回到现实世界。
他睁开眼睛，看向前方。
原先小草在的位置已经不见了小草的身影。
他若有所觉的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腕。
手腕内侧上有一个小小的像是刺青一样的图案。
正是那株小草。
……
靳白不由得伸手。
手指在空中微微顿了顿，才小心的触摸上手腕内侧的图案。
……
他闭上眼睛
他的精神世界中果然多了一株小草。
悬浮在半空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他的精神进入小草的精神。
这次，他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小草精神世界里的晶体。
不规则的米粒大小的晶体。
有着泾渭分明的两种颜色。
晶体上有着他的精神印记。
在晶体的正中央。
犹如一个星璇。
……
靳白睁开眼睛。
这就成了？
慢慢的……
靳白咧开了嘴角。
……
他向后躺倒在草坪上。
双手摊开。
“呼哧～呼哧～”
他大口喘着气。
胸腔剧烈起伏。
……
他竟然成了……
从来没有人，包括他自己，认为他会通过测验，认为他会成为一名禁师。
他的手搁在额头上。
不得不说，他此时的心情很复杂。
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
这个位置躺得很舒服。
茂盛的树冠挡住了明媚的阳光。
偶有微风拂过脸颊。
额发微微摆动。
呼吸间是草木的清香。
……
靳白起身。
他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身上的骨头发出清脆的声响。
该走了。
……
再次走到大门前，靳白的心境完全不一样了。
他伸手推开大门。
……
身后的大门阖上。
明明一门之隔，他却有种两个世界的感觉。
……
靳白微微笑了笑。
他抬眼看了看。
空地上有三三两两的学生。
有已经结束测试的学生。
或喜或悲。
不管怎么说，十个学生里九个都是向往成为禁师的。
只有一个例外。
例如他们班上的罗瑞。
禁师是全人类的英雄。
谁不想成为英雄？
被万众敬仰……
……
也有学生在做调试。
第一个园的测试失败了。
他们在准备第二个园的测试。
那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所以每一个做调试的学生都神色紧张、严肃不已。
……
靳白想了想。
他去了附近老师坐镇的登记处。
……
“恭喜你，靳白同学。”
不用靳白开口，桌子后面的老师已经笑着开口。
监控室里的老师会把测试成功的学生名单告诉他们现场的老师，方便他们等学生出来做登记。
……
“谢谢。”
靳白微笑。
他伸出自己的左手腕。
……
老师动作利索的画下了靳白手腕上的图案。
标注了学生的姓名还有班级。
“可以了。”
老师眉眼微弯。
每一个禁师的出现都是人类力量的壮大。
是值得每一个人高兴并为之庆祝的事情。
……
“你还要去物契园看看吗？”
边上的老师问道。
……
“我可以去吗？”
靳白有些吃惊。
他以为他在植契园里测试通过，就不能去物契园了。
那是给没有在植契园里通过测试的学生的第二次机会。
……
“可以啊。”
登记的老师笑道。
“你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也算是难得的机会。”
……
“好。”
老师说得他心动了。
的确。
经过这次，靳白想，自己应该没有什么机会还能再去异契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