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锄头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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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贵生走远之后，刘瑾便跪地请罪道：“殿下竟伤了千金之体，老奴死罪”
“起来吧，不关你的事，再说本身也是小事”
“殿下....”
见刘瑾还想再说，朱厚照便伸手制止了他，而后说道：“陪孤去校场看看”
“奴婢遵命”
带着刘瑾来到校场，张永已带人在营门口等候，见礼之后，朱厚照便带头朝营房走去。行走不过二十步便是一幅巨大的木刻军规，朱厚照满意的点点头，营中数处空地，皆有军医在讲解必要的紧急措施，比如断腿要打夹板或者用担架抬着走，兵器入体不可直接拔出来，使用石炭必须要通风等等。
看着底下学习的兵卒，朱厚照有些无奈，毕竟他不会什么急救知识，输血这种神技又没有验血型的方法，不同血型输血后果严重他还是知道的。【不过如果樊家真是有本事的，可以把这个东西告诉他们，让他们研究研究，要是能有相对靠谱的办法，总是能就回来不少人的，或者看看他们有没有独家绝技，至于治死了怎么办？要命的时候可不讲医患关系。】
见朱厚照看着教学现场，张永出声问道：“殿下可是要去考校一番？”
“不用，这是你们的工作，本宫也不会什么事情都插手，去中军营议事吧”
“诺”
行至中军，众人分座落定，朱厚照问道：“关于昨日孤说的事情如何了。”
“启禀殿下，全团名册和牙牌均已制作完毕，且已送往东宫存档。”
“好，今天可有人退出的？”
“启禀殿下，如此优待若还要做逃兵，末将必正军法。”
“诶，你没理解我的意思，如果现在有人要退出的话，不要阻拦”
“殿下，这...”
“本宫要的是同心协力如臂使指的队伍，现在连共苦都算不上就意志不坚，直接放他离开就好，自然也不得回四卫营。”
“末将明白”
“张将军，诸位校尉，本宫再次告知诸位，本宫要的是青史留名的天下强军，本宫如此养军眼里可不会掺沙子，若连区区一千人都统领不好...”
“卑职等死罪”
“起来吧，今日孤已吩咐了内宫监制作新的锻炼用具，此后会着重此方面的训练和负重训练。另外诸位可有使用过火器？”
“回殿下，火器主要在神机营装备，其余军中并未大量使用，我等也甚少使用。”
【现在还不知道明朝火器的情况，不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的火药武器都要受天气影响，】想到这里，朱厚便继续问道：“嗯，既然如此，本宫若是给每一个将士皆配备强弩诸位以为可否？”
众人面面相觑，片刻后张永说道：“殿下此言自是可以的，所有人持弩自会战力大增，但如此怕是靡费颇多啊。”
“无妨，要打造强军自然要兵甲锋利，此事我会去找王公公的。”
“张永”
“末将在”
“营中将士伙食没问题吧？”
“回殿下，皆是按殿下要求所制”
“如此便好，诸位可有其他事务汇报？”
“回殿下，卑职等皆无事奏报。”
“既如此那孤就先回去了，诸位可要珍惜当下的时光，过几日可不会如此轻松了。”
“恭送殿下”
朱厚照摆摆手便往营外走去，今天既然见过兵仗局的人了，自然也得见见军器局的人，不过军器局虽然只是区区九品，但毕竟是外廷，朱厚照还是去乾清宫拜见过朱佑樘后才让人去请军器局正副大使入宫。
军器局一个举人两个秀才没想过竟会得太子召见，自是战战兢兢，给他们下了同样的指令后，朱厚照便准备静待佳音了，偌大两个衙门，总也能出些人才的。
时间过得很快，第二天上午樊贵生再次教授了熊形之后，朱佑樘便没有再继续练习，待樊贵生出宫后，朱厚照陪着帝后吃过午膳便回到了东宫。
歇息了半个时辰刘瑾便来报内官监的人已经在殿外等候，“让他们进来吧。”
“奴婢拜见太子殿下”
“免礼吧，谢公公，可是打造完成了？”
“回殿下，俱已打造完成，已在殿外等候殿下查看”
“那就看看吧”
大步走到殿外，果然一大堆东西都在，虽说都是木制，不过以谢固所言铁力木的硬度的话，应该也是没问题的。大致看了看，基本没什么问题，朱厚照便说道：“没什么大碍，现在去校场按图建造吧，七尺深的坑洞需丈五见方，今日也一并开挖，刘瑾你跟着谢公公一起去。”
“奴婢遵命”
“奴婢遵命”
【想来警卫团诸人肯定以为这些东西看起来并不如何起眼，明天上午他们就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朱厚照笑得有些阴险。
走到椅子上坐下，朱厚照轻咳一声收敛表情，而后问道：“高公公今年多大年纪了？”
“回殿下，老奴今年已六十有三。”
“唔，花甲之年了啊，高公公是哪里人士？”
“回殿下，老奴是浙江温州府人士”
“亲族情况如何？”
“不敢欺瞒殿下，奴婢幼时家中极为贫困，又遇到百年难遇的水灾，奴婢家人都几乎饿死，不过近年来，幸赖皇上圣明，家中诚信经商，贩卖丝绸茶叶，在乡野间小有贤名。”
朱厚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有再说话，不过心里却想到【温州自然是大名鼎鼎，不过所谓经商不知是否涉及走私海运，不过作为本地人即使没有参与大致的情形肯定是清楚的，现在倒是不急于一时，且先把这个思路记下来再说。】
另一边高凤却是有些惴惴不安了，他伺候过数朝皇帝，可不想临到老翻船，朱厚照看似只是随意问了问，却不知有何深意。在宫中多年，若是以为主子只是没事闲聊，自然是大错特错，紫禁城的水可是很深的...【不过太子并没有表现任何征兆，却是不好妄动，既如此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小心应对了】
朱厚照的思考并没有持续太久，就有小宦官来报，樊贵生已到了东宫外，还跟着两个老者。朱厚照赶紧调整心思，随后说道：“宣他们进来吧”
“微臣樊贵生”
“草民樊寿麟”
“草民樊长丘”
“拜见太子殿下”
“诸位免礼”
“谢殿下”
“三位请坐吧，不用如此拘束”
“太子殿下仁厚”
“本宫让樊千户请二位来的‘缘由’想来二位当是明白”
“草民不敢妄言”
“呵呵，那就先说第一件事吧，二位先给孤看看这手臂疼痛之症吧。”
“草民斗胆请殿下伸出手臂。”
朱厚照自是依言照做，甚至还配合的把衣服卷了起来，二人见状便同时拱手说道：
“草民得罪了”
随后由樊长丘先行诊治，他先是查看了手臂皮肤，然后轻轻按压手臂各处，随后询问疼痛症状，朱厚照倒是很配合，不过樊长丘看过之后却是面现迟疑之色，朱厚照见状问道：“老丈以为如何？”
“这...殿下恕罪，草民不敢擅言。”
“呵呵，也对，既然二位都来了，二位便都看看吧”
“草民遵命”
这位倒是并没有‘摸骨’，而是先看了看朱厚照的脸色，随后伸手诊脉，片刻之后，樊寿麟收手，不过他也没有急于说话，而是和樊长丘对视一眼，似是在交流结果。
朱厚照见状轻轻一笑而后说道：“二位以为如何？”
听闻此言，二人再次对视片刻，方才由年纪更长的樊寿麟躬身说道：“太子殿下见谅，草民二人学艺不精，未曾诊治出是何病症。”
樊贵生闻言虽是震惊还是起身求饶道：“请太子殿下恕罪”
朱厚照这次却并未急着说话，沉默不过片刻樊贵生脸上已是见汗，朱厚照见状说道：“樊千户起来吧，孤并非是非不分之人，你且先下去吧，孤有其他事情和二位长者相商。”
“殿下....”
“下去吧”
“微臣...微臣告退”
“高凤，你们也先出去吧”
“太子殿下，这二人来历...”
“无妨，下去吧”
“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