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国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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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族地。
宇智波泉奈正在试穿自己的新婚礼服，刚系好腰带，就看到他那炸毛飘飘的尼桑，嗖的一下钻进自己的屋子。
背影虚晃，像只偷了腥的猫。
不一会，他换了一身居家浴袍出现在廊道附近，快步向浴室跨去。
泉奈仰面伸头门外。
“尼桑，你又去见千奈姐了？”
斑踏出的脚悬空停下，不知是跨还是不跨。
泉奈八卦的嘴脸意味深长。
“哎呀，这嘴又被咬了？”
他那细长的小辫子悠来荡去，眯着眼睛继续调侃。
“这舌头，怎么也受伤了？”
他还瞄到胸口的抓痕。
机械转头，宇智波斑抽下肩膀上的毛巾，丢到他脸上。
“你倒是开心了，站起来让我看看。”
泉奈笑嘻嘻端着身子，在斑面前转了一圈。
礼服规整，将青年衬的更为俊秀。
宇智波斑心底升一股暖流。
好歹看到弟弟成年成家。
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托付，他拍拍弟弟的肩膀。
“父亲母亲会欣慰的，我也一样，希望你早日有子嗣……”
眼中突然传来刺痛，宇智波斑捂住弯下了腰。
“尼桑，怎么了？”
泉奈慌张将他扶至一旁坐下。
深邃的眼窝里，蓄满红血，顺着他眼角滑落。
“没什么，刚刚使用幻术过头了……”
“哦……”泉奈若有所思，“早点把人带回来不就行了，省的夜不能寐，何必用幻术解相思呢……”
他戳了戳他脸上的眼袋。
宇智波斑胸腔一震，剧烈咳嗽起来。
“开玩笑开玩笑。”
泉奈替他顺顺背，胸口硬生生挨了一拳。
这时，院中窜进一个身影，是宇智波火核，斑最信任的下属。
他面色凝重，将一封书函双手呈上。
“斑大人，泉奈大人，大名来信。”
“这个时候？”斑没接信，转头看向泉奈。
他知道，定是战事又起。
可偏偏，弟弟的婚礼即将……
泉奈闭眼吐纳，起身将信接过，交给斑。
“尼桑，没事……”
斑深吸一口气，将信打开。
是平山城的家臣，手越桃李的任务授权。
大致内容便是，与东海城一并合力夺回被雷之国吞并的青吾城周边岛屿。
参与战事的除宇智波一族，还有羽衣和千手。
他眉头紧锁。
这规模，应当是国战。
想起已经全数撤离的医疗队。
宇智波斑心中惴惴不安。
以往有千奈坐镇后方，族人死亡率几乎为零。
但自从写轮眼丢失事件后，即便他强拉着结盟，医疗队对宇智波的态度也日渐冷淡。
那晚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回，恐怕千奈早已是命丧黄泉。
每每想起，宇智波斑都在后怕。
她对自己……
也不似以往……
以至于要时不时跑去露个脸，以免生疏了。
宇智波斑轻叹：“我赶去时候，医疗队已然全数撤离……”
“多半是提前打探到国战的讯息……而且……此次战事还有千手和羽衣……”
火核脸色一僵：“要和敌对结盟？”
“啊……”
火核攥紧拳头，青筋爆凸。
“要和杀死自己亲友的人结盟成队，我做不到！”他一拳打裂地板。
泉奈同样也不敢冒险。
“尼桑，即便是大名的意思，族里人怕也会颇有异议。”
宇智波斑将信函点燃，红色的火光在三人面前逐渐变成绿色，接着绿色烟雾中飘出数列符咒。
三人警惕后退，做好备战状态。
那符咒如剑贯穿入地，以点画圈，形成半米宽扇。宽扇面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泉奈读懂的内容。
是额外的任务。
报酬丰厚，可供族里整一年温饱。
当下他便与斑商量族员小队安排。
另一边，千手族地也收到东海城城主桑吉天羽的密函。
千手扉间将信销毁，冷峻的脸上竟有一丝……
快意。
一旁的柱间眉头紧锁，已然不是平时顽劣的模样。
那封信，是要求千手额外增派人手，趁夺取青吾城期间，反攻平山城。
平山城近期的护城忍者，便是宇智波。
这样一来，两族将又陷入敌对战事中……
据千手的情报队反馈，医疗队一夜之间，全然撤离火之国。
那么斑那边……
柱间长叹一声。
“扉间，这个密函任务非接不可么……”
扉间板着脸开导：“阿尼甲，这是大名的要求。”
“今年粮食不足，还增加了税收，族里还未买够过冬的粮食布匹。大名给的物资报酬丰厚，可以让族里用到明年年中。”
“阿尼甲，一切要以族里优先。”
柱间紧闭双目，双肩下沉。
三日后，平山城和东海城举行了联姻仪式。
桑吉天羽与渡边紫式结姻。
忍者没有被准许入殿，被安排在城外驻扎。
千手柱间趁没人看守之际，偷偷溜到宇智波斑的屋外，砸窗丢树叶。
屋内的几个宇智波正在开会，一个两个开着猩红的写轮眼，压着想冲出去砍他几刀的心。
斑黑着脸走出屋，见昔日好友站在树下。
未披盔甲，像个普通的平民。
“好久不见了啊，斑。”
“有何贵干。”
太刀出鞘，深秋未寒，柱间却觉脖颈发凉，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扁扁的石头。
“要不要比一场？”
石头抛掷半空，落下之时，两人已经瞬身来到远处的河水边。
柱间抬起比斑更靠近水源的脚。
“这次是我赢了~”
“不……”
斑抽出藏于水底的手里剑。
“是我赢了。”
河面粼粼，两人相视一笑。
“虽然是为了国战，但是此次结盟，我很开心……”
柱间盯着浮出水面的鱼，手中催生一根木刺，锁死贯穿。
“我的梦想，一直没有放弃……”
鱼儿离水扑腾，溅湿他的短衫。
“我希望，下次结盟，不是为了战争，而是结束战争。”
斑手持石头，横臂一挥。
那石头在水面漂了几下，击中河对岸的岩石。
“你还是那么天真。”
柱间凝神注视他。
青年的侧脸迎着光，意气风发。
柱间恍惚看到少年时期的初遇。
回忆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接下来的战场，彼此都要小心。”
斑留下这句话后便离开了，留下柱间一人在河边发呆。
宽厚的背影留住萧瑟，留不住梦想。
柱间沉默打开掌中的树叶，丢入河水。
树叶顺流而下，最终被湍急无情吞噬。
联姻仪式结束后，三大忍族便分配了进攻防守任务。
像是被人刻意安排，宇智波的主力部队与千手的主力部队居然被分配到同一方位。
泉奈和扉间握刀的手不曾放下。
两人左右两侧副手也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深怕露出破绽被对方偷袭。
即便是短暂的结盟，血海深仇还是在的。
但两族族长那，画风突变。
千手柱间正端着酒杯，对宇智波斑勾肩搭背。
宇智波斑开着血红的万花筒，死死瞪着他。
不似仇敌，倒像是两个闹别扭的好基友。
桑吉天羽坐在主位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还时不时命人给他俩倒酒添菜。
“桑吉大人，当真要御驾亲征？”
桑吉天羽敛去笑容，下垂着眼睑，瞥了一眼身边的家臣。
藤田一郎，东海城元老级别的武士贵族阶级，权势滔天，在整个火之国都有话语权。
也是，桑吉天羽那私生子大哥，桑吉伊东回归后欲夺权的最大支持者之一。
“你有意见？”
“不敢，只是觉得大人急功近利，也太过偏向于忍者了。”
桑吉天羽掀翻矮桌，拔起佩刀，架到藤田一郎的脖子上。
众人屏息下跪，不敢有多余动作。
见自家大哥还在勾搭宇智波斑，扉间不满的踹上一脚。
柱间见势不妙，连忙磕头道歉。
“在下失礼，万分抱歉。”
桑吉天羽冷笑一声，将刀刃贴近。
“我是主公，做什么还不需要你一个外族家臣来指使。”
藤田一郎不卑不亢，继续谨言。
“贵为大名，一城之主，亲兵前线，实属不妥。属下只是担心大人安慰，并无指使之意。”
他身旁的门客武士屈膝上前，竟有攻击之势。
几道黑影瞬闪，那些武士皆倒地不起。
扉间单膝跪于中央，是他出手将人制服。
桑吉天羽仰天大笑，用刀面抽打藤田一郎的脸。
“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藤田一郎闭眼沉吟。
“桑吉大人的选择是对的。”
桑吉天羽冷哼，将佩刀丢置一边。
“千手做的不错，赏粮食十石。”他转向宇智波斑，“宇智波的能力，我也拭目以待。”
客位上的宇智波斑脸色一青，一旁的泉奈低头伏地行土下座。
“还请大人放心。”
远方山下，麦穗垂黄，千奈站在山顶，视野宽阔。
这里没有战火，地广人稀，是个适宜居住的地方。
她打开计划书，一一审核流程。
种植区域已经划分，水源日照充沛，测试试产种子也已种下，在老祖宗查克拉的加持下，已经冒尖，葱葱绿绿，生命力顽强，可以考虑量产种植。
居住区虽已经规划，但建设起来受到不少阻碍。
光下水道的挖掘工作就太过于费人费力。
平民没有地下安全意识，手头上的忍者更适合作战。
这样下去……居住区的建设恐要延后了……
她翻到后面的页目人员清单。
那是和夫从孤儿院的孩子里挑出来几个伶俐的。
需要分配到东海城分店。
国战在即，宇智波的人一定会被召回。
千奈在几个名字下面圈圈点点，交给身后的佐佐木。
“先把新人安排到东海城，把阿倍换回来。”
传闻此次桑吉天羽为建战功，亲自领兵去前线，东海城兵力空虚，并不安全。
新人有些拳脚功夫，若遇不测，更易隐匿世野逃遁。
“老板，宇智波那边来信了，要不要？”
“烧了。”
和夫手一顿：“确定么？是他们族长的来信。”
“让他们去找奈良去！”
和夫啧一声，斩钉截铁：“你这话多少含点赌气的成份了！”
千奈剜了他一眼，转身接过佐佐木递来的卷轴。
“接下来的工作对后期规划至关重要，我不想分心。”
和夫吹了个口哨，被千奈一拳打翻。
他捂着红肿的腮帮，蹲在地上画圈圈。
佐佐木将他扶起，治好伤口后，丢过去半人高的计划书。
“什么情况？”
“没什么，这些都是你接下来的工作。”
那藏在书后的金毛瞬间暗淡无光，幽怨的声音从中响起。
“我说……就不能雇点人来做么？”
“现在是国战时期，各大城都在招兵买马抓壮丁，我们这个时候到哪去抢人？没被抓去充壮丁就不错了。”
千奈戳了一下他脑门。
“你手头的任务都至关重要，你都给我好好瞧明白看仔细了。”
和夫脱手，计划书咚的一声落地，砸的脚面的沙砾抖了三抖。
他瘫坐在地，随手抽出一张，瞪大了眼睛瞄来瞄去。
“瞧不懂。”他将书又抛了回去，两手一摊，“能不能来点，言简意赅的？”
“我这脑容量不太够。”
他挖了挖耳朵，像傻子一样搔着后脑勺。
面前的金毛左右抽动，千奈嘴角筋挛。
“全部任务只是三点。”
她竖起三个手指头。
“第一，将种子按照我的要求分类管理，要求写在第一份计划书中，莫要弄乱了。”
金毛上下抖动点头。
“第二，将种子种植到我指定的区域，利用老祖宗的机器，按照步骤一一来过，流程写在第二份计划书中，莫要弄错了。”
金毛站起，上下摆动，将提到的计划书塞到怀里，指着其他书问道：“第三呢？第三呢？”
“第三。”千奈突然笑的灿烂，“剩下的就是第三，关于下水道规划……”
和夫石化了，整个人逐渐发白，最终裂了。
一旁的佐佐木噗嗤一笑，拍拍他肩膀。
“小千你别逗他了，正经点。”
千奈捂嘴偷笑。
“下水道规划涉及到后期居住区的建设，重中之重，这点等纯一回来了再做统筹，你先做好种植区的两点即可。”
发白的石头逐渐恢复色彩，解冻后的和夫抱着种植区计划书，离的老远，对千奈深深鞠下一躬。
“老板辛苦了，那我先去忙了。”
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佐佐木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你呀，没个正形。”
他将被和夫弄乱的计划书整理好，随嘴提了一句。
“真的不看宇智波的来信么？”
千奈转过身，眺望远处挖泥巴的和夫。
“医疗队休假，不参与国战……但愿他们备好棺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