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相遇千手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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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永存则永生,千奈坚信不疑。
比如现在的她,带着部分记忆,转生到一个战火纷飞,资源匮乏的时代。
木屋外风雪纷飞,一片鹅白下殊不知掩盖着多少无名尸体。
冻死的,饿死的,被杀的……
能活着遇春算是件奢侈的事。
活着,也是遭罪。
“千奈酱,外面在下雪,很冷哦,把斗笠穿上,取完药材就回来。”和屋内传来年老的妇人声音,“把拓彦叫过来,他父亲去外村进货,今日怕是赶不回来了。”
千奈抠了抠下巴的痘痘,连忙应下,麻利披上斗笠,快速穿上鞋袜,拉开门,冒着大雪前行。
外面积雪不深,但狂风骤雪更添寒意,冻的她眼睛都睁不开,千奈拢拢衣衫,在到达村镇后一头栽进药店。
店内外温差极大,千奈走近柜台,偏着脑袋,直勾勾盯着店中央炭火坑,火跃四溅,温暖扑面,毛孔无不舒展。
炭火可是相当金贵的,着实让她羡慕不已。
柜台内的粗布门帘浮动一下,接着一声浑厚吆喝声钻出,炸的千奈耳朵疼。
“欢迎光临!”
那极高的柜台上,露出一张留着山羊胡的大脸,是药材店老板黑绳。
他身着传统男士和服,身披兽皮毛毯,双手插袖,嘴里叼着烟斗,烟雾缭绕中看清柜台下面的卷毛小脑袋,眼睛一亮。
“哦~娃娃,这么冷的天还来看我,带酒了么?”
一双温暖的大手按住千奈头顶,一扫寒霜,她从袖内抽出冻得僵硬的手,哆哆嗦嗦递上药材清单。
“臭老黑,先办正事后扯皮。”
黑绳接过清单,在她的脑袋上用力揉搓两下,转身去抓药。
“这次的药材比平时贵上很多呢。”
“没办法,最近前来求助的忍者太多了,他们体质特殊,需要不一样的药。”千奈跺跺脚,搓搓手,在掌心哈口气,捂住早已无知觉的耳朵。
黑绳余光瞥到千奈的小手,用脚踹踹她的屁股,意思去火炕那暖暖身子,还招呼打杂小哥,贴心的给她倒了杯热茶。
“今年大旱,收成不好,大名还加重了税收,忍者们也只是为了讨口饭吃。”黑绳打包好药材,用麻绳系在一起,递给她,又从抽屉里摸出两块碎糖块,塞进她干扁的布包,“早点回去,路上不要逗留,最近镇子上来了很多面生的忍者,不安全。”
说罢,还将身上的兽皮毛毯给千奈披挂。
千奈点点头,向黑绳鞠了一躬便离开。
刚出药店门口,她就被一抹耀眼的金毛亮瞎双眼。
那金毛身着深色和服,披浅色羽织,戴着红围巾,撑着红伞,咧着大白牙,站在树下,笑眯眯的看着千奈。
“想吃香菇么?今年准备的多,你看!”
一串干香菇在千奈眼前晃来荡去。
千奈竖起了大拇指,一副你懂我的表情,伸手便去拿那串干香菇。
干香菇串后退了几寸。
“好歹也要给钱啊,知不知道我晒了好久呢!”拓彦一把拍掉千奈的小爪子。
千奈吃痛,收回手一摊,讪讪一笑。
“刚刚买药用完了,再说咱俩什么关系,你怎么好意思收钱!”
“你说咱俩什么关系?”
精致的小脸上,有一个红凸起,拓彦用力按压下去。
“咦,破相了。”
千奈疼的大嗷一声,恨不得咬上那只始作俑手。
事实她就这么做了,不过被一条红色围巾给打断。
拓彦麻利的将围巾给千奈套上,推搡道:“快走吧,冬天日短,一会就天黑了,回去晚了婆婆又要说道了。”
千奈白了他一眼。
“我又不是靠脸吃饭的。”她边走边忿忿道,“好歹我也和婆婆学了不少医疗术,饿不死好吧~”
“女孩子就不要那么要强啦~太要强可嫁不出去哦。”
拓彦将伞往千奈方向偏了偏,雪花细细碎碎落到他金色的毛发上,亮闪闪的像宝石。
“嫁不出去我就祸害你。”
“啊啦啦,我才不要丑丫头,哈哈哈。”
嘲笑声中,拓彦承受到来自千奈无数愤怒的小拳头。
黑绳叼着烟,倚在门口,看着雪地里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吵吵闹闹渐行渐远,心里感慨年轻真好,忽闻身后声响,他转身一看,白烟中浮现出一只小狗,嘴里还叼着一个卷轴。
黑绳立马弹了弹烟灰,门口左右张望,确定无异常后将店门锁死,招手示意小狗回里屋。
“最近南贺川搬来了好几个忍族。”小狗跟着黑绳回到里屋,放下嘴中的卷轴,“其中就有千手,是不是要通知一下美惠大人,毕竟……”
“不用,美惠姨已经得到消息,吩咐小千过来取药了。”黑绳捡起地上的卷轴打开,细细看后,便用桌上的煤油灯将其烧毁,他定坐沉思,许久才起身。
窗外风雪渐弱,但依然寒气逼人。
“看起来后面的日子不会太平了……”
千奈回去的路上并不顺利,虽说风雪小了,但总有些磕磕绊绊。
残缺的尸身,亦或是樱红的雪污,让人心生寒意。
千奈与拓彦相互靠的更紧,放弃常走的路,换了条人迹罕至的小道。
即便有薄雪掩盖,千奈还是敏锐的察觉到院外雪地里有血迹。她抬头朝着家远远望去,小院门紧闭,门口还挂着谢绝拜访的门牌,让她不禁提高了警惕。
她左右探看,拉着拓彦从旁边的小道抄到围墙后方,蹑手蹑脚前行,还时不时转身用树叶将脚印掩盖,最后两人从墙角垃圾堆处的狗洞爬进院内。
千奈快速脱去斗笠围巾,急忙脱鞋进屋,急切寻求熟人身影。
“婆婆,我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屋内没有美惠的身影,只有三个穿着盔甲的忍者,两个成年男子和一个小孩。
三人戾气肆意,一身鲜血。
左边靠门的男子脸上带有刀疤,听到声响,蹭的一下拔刀出鞘,带着决绝的杀意。
不好,来者不善。
千奈当下便将拓彦护在身后,拔出腰间匕首,刀尖相向,呵斥道:“你们是何人!”
右边的长发男子看来人不过两个半大的孩子,立即压住刀疤脸,道:“不要冲动。”
刀疤脸握紧刀柄,死死盯着千奈俩人,有稍有不慎便挥刀相向的姿态。
千奈不甘示弱,即便是面对力量悬殊过大的成人,依然刀尖不抖。
僵持之际,美惠端着医疗用具从内屋走了出来,见此状况不由眉头紧锁,道:“这是我这边的两个孩子,请不要吓到她们了。”
刀疤脸收刀回鞘,稍微放松警惕。
“抱歉,美惠大人,敌人还未走远所以……”
美惠冷眼扫视刀疤脸表达不满,随后便招呼千奈协助她治疗伤员。
千奈见美惠无恙,当下心里便宽慰些许,小心将匕首收好。待她走近才发现,那三人身后,还躺着一个成年男子和一个孩子。
大人脸色发青,明显中毒迹象,时不时呻吟抽搐,孩子上半身血肉模糊,呼吸孱弱。
美惠蹲坐,将器皿搁置一旁,手覆在小孩胸口心脏位置上方,用查克拉检查一会,对千奈吩咐道:“这个孩子交给你,边用查克拉维持心脏供血,边用掌仙术修复皮肤。”
千奈点头应下,上前准备施展救治,却被一旁的长发成年男子拦住。
“这么严重的伤,怎么能交给一个小鬼?这个孩子连声音都没有了。”
“如果再不配解药,这个大人也要死掉了。”美惠接过拓彦递来的器皿,开始研磨配药,“小千没问题的。还有,旁边的小哭包,过来帮忙。”
小哭包?
千奈目光滑到到一旁年纪相仿的小鬼身上,血水和泪水糊了满脸,看不清长相。
柱间抹了一把泪,吭哧吭哧挪到千奈旁,低头跪坐,双手按在膝盖上,有些不知所措,怯生生的看着她。
千奈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龇牙一笑,一副看我表现的神情,随后驱动查克拉,开始修复皮肤。
绿色查克拉气团下,伤员小鬼烧伤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快到三个在场忍者咂舌。
眨眼间功夫,伤员小鬼前胸的皮肤已经完全恢复。
千奈用手肘捅了一下泪水糊脸的柱间。
“你给他翻个身,我把他后背治疗下。”
柱间用力点头,将身下的伤员小鬼翻了个面。
“呃……”
伤员小鬼痛苦的吟声,吓得柱间手一抖,他猛虎落泪,眼泪喷涌而出。
“扉间……”
千奈不耐烦的抓抓脑袋,想着要么给他俩一个你痛我哭,倾诉感情的时间?
然后……她就看到刀疤脸扬起的大耳刮子,停留在柱间后脑勺上,最终还是落到他的肩膀处。
“还是我来吧。”
怒气换成安慰。
柱间抽噎两下便挪开让位。
那刀疤脸仔细避开伤员小鬼的后背,轻轻将他腾空抱起,留出后背空隙方便千奈治疗。
片刻功夫,伤员小鬼后背的皮肤也被修复,再加上美惠那边的成年忍者已经解毒苏醒,三个忍者周遭气压明显下降。
治疗收尾工作结束后,千奈熟络的打起算盘,核算治疗金,准备让他们结账滚蛋。
感受到赶人的趋势,刀疤脸和长发男子极其默契,双双给美惠跪下,顺道还磕了个头。
“美惠大人想必已经收到佛间大人的书信。”长发男子赴身在地,看不清表情,但语气中透露出不可拒绝的含义,“还请跟随我等一并回族地协助治疗伤员。”
而他一旁的刀疤脸早起起身,右手搭上刀柄,左手挟持千奈的胳膊:“这个孩子也请一并跟随我等回族地。”
得寸进尺,千奈寻思再给他的脸开开花。
空出的手抽出腰间匕首,她毫不犹豫,持刀冲他面门刺去,奈何被一旁的柱间直接截胡。
柱间反手锁住千奈手腕,将匕首一把夺走,投掷钉于墙柱。
“放手。”她吼他。
手臂上的力道陡然增大,千奈一脚踹开柱间,跃身而起,横腿直袭刀疤脸面门,刀疤脸侧身躲过,几下出手便将千奈扣压在地,其佩刀也随即出鞘,擦着千奈的脖颈,直挺挺插入蔺草席。
一抹红缨从刀刃处滑落,在千奈眼前滴落。
槽,干不过。
千奈老实了,没扑腾,趴在地上装死。
“美惠大人。”刀疤脸音量陡增,将装死的千奈拎起来,一把丢到美惠脚边,“还请跟随我们回族地。”
美惠冷笑一声,没有拒绝,以伤员小鬼不易搬动,需要人留下照看为由,将千奈强行留下。
美惠随忍者走后,千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
拓彦心领神会,十分懂事的去厨房做吃食。
和室一下子空荡不少,但,并不安静。
因为……
某个留下的小哭包正在稀稀碎碎抹眼泪。
他……鼻子不通。
千奈听着心烦。
“别哭了,吵伤员休息。”
哽咽音量变小了。
“如果不是我,我弟弟也不会伤成这样。”柱间抽抽噎噎,语不成调。
“哭解决不了问题。”她接过拓彦递来的饭团子,向柱间扔了两块,“你还是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柱间抹了把脸,盯着面前的两个饭团,没伸手。
见他犹豫不决,拓彦噗嗤一笑,将饭团塞到他手里。
“吃吧,厨房里我还烧了些热水,吃完后去清洗一下,要待上十天半个月的,你总不会一直要这样?”
千奈顺着拓彦的目光,自上而下打量了一下柱间。
系着绣有家族族徽的白布抹额,消瘦坚毅的小脸与他岁数格格不入。
盔甲破败不堪,数不清的划痕空洞,可以想象他遭遇过何种战斗。
粗糙的草鞋断了鞋底,露出皲裂的脚底板,没有一块完整的脚指甲,黑灰的污水混着血浆,顺着绑腿滩泄了一地。
柱间有点窘迫,过食后便将自己洗净,换了身浴袍,还顺道将屋内廊道的血污擦拭干净。
手脚相当麻利,千奈很是满意。
完事后,柱间便对千奈行了个大礼。
“感谢对我弟弟的救治。”
态度诚恳,语气真挚。
“交过治疗金的我们都会救治的,还请不必在意。”
千奈回漫不经心,眺望屋外,雪已停,拓彦正在欢乐的堆雪人。
这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生活,而不是像屋里躺着的那个。
千奈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