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二少爷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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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枚桦额头被石子砸出了血,她也没恼,还担心司涣的情绪,“乖,宝贝儿子 ,我不靠近你,我现在就走,我现在就离开这里,只要你开心就好。”
林枚桦一向宠溺司涣。
从小司涣也是听话的好孩子,母子关系一向很好,只是从十年前,司涣被绑架之后,性格大变,喜怒无常。
自那时候起,司涣对林枚桦的态度大变,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司涣对林枚桦如何不好,态度如何恶劣,林枚桦只觉得心中对司涣更加愧疚,一直认为都是因为她,才让司涣绑架才变成现在这样,以至于司涣做什么过分的事,林枚桦什么都顺着他。
司涣见林枚桦一眼,就多一分恶心,掉头就走。
见儿子对自己这么嫌弃,林枚桦很痛苦,却也强忍着说道:“等你心情好一点,妈再来看望你。”
林枚桦回到大厅,安暖正在大厅里楼梯角落扫着着地。
林枚桦忙着也来客厅,是因为安暖在这里。
她见到安暖眉开眼笑,红色的高跟鞋也快走了几步,走了过去,“安暖,你在这里啊,你让我好一顿找,问了几个佣人,才知道你在这里工作,我没有打扰你吧?”
林枚桦说着客套话,来回打量安暖。
低眉顺眼,眼底柔柔弱弱,秀气耐看,这样的安暖,林枚桦越看越是满意,目光闪着算计。
“夫人,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安暖看了林枚桦一眼,便垂下眼帘,眼前的女人那双狐狸眼,狡黠的盯着她,让她很不舒服。
安暖看不懂人心,却能感受到对方不是善意,也明白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对她示好打招呼,这里面肯定有她不知道的目的。
“安暖啊,我就是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多跟二少爷,说说话,别怕他,他是一个好孩子的,不会伤害你的。”
林夫人此时双眸含泪,犹如一个为自己孩子操碎心的老母亲,语气也多了一分无奈的沧桑。
“夫人,你不说,我也会照顾二少爷的,我是佣人,伺候二少爷就是我的本分。”安暖很懂事,不给林枚桦为难。
林枚桦笑了笑,甚是满意安暖的善解人意,想要抓着安暖的手,却被安暖退一步,委婉的拒绝了。
林枚桦尴尬的收回手,爽快的说明了来意:“安暖,我也直白说了,我跟二少爷关系有点僵,二少爷喜欢你,希望你多跟二少爷面前,说说我这个母亲的好话。你要是能让二少爷对我这个母亲多亲切一点,我少不了你的好处,你要是有困难,我定当全力帮你解决问题。”
这就是林枚桦的目的,说开了,安暖也少了些许警惕,“夫人,我尽力试试,至于我想要夫人帮忙,我一时想不出来。”
想到安暖愿意当中间人,缓和她和司涣的关系,林枚桦喜不自胜,想跟安暖一个大大的拥抱,却忍住冲动,“想不起来,没有关系,等你想起来,再跟我讨要。”
安暖见林枚桦笑得,仿佛司涣已经跟林枚桦和好了,她有些担心,不能百分之百保证,“夫人,我说只是尽力,要是二少爷还是那样子,希望夫人不要怪罪我。”
“不会的,不会的。”林枚桦笑得大红唇咧到后脑勺去了。
她非常把握司涣肯定是喜欢眼前这个温柔秀气的女孩儿,她看人一向很准。
林枚桦走了,安暖也把自己工作做了,想着怎么找到司涣,跟他好好好处一处。
毕竟前几天第一次见面,说到感情,也就那次,他们两人也就是片面之缘的情感了。
她对司涣的了解,还是来自艾欣欣口中那些故事,还有其他佣人口中的二少爷的模样。
还有第一次的印象,二少爷呈现的是一个神经病形象!
即便他是他们口中的神经病,安暖也要冒险,因为她不能拒绝林枚桦的要求,她是佣人,低等身份,是杀人犯身份,她不想再得罪任何人了。
监狱那三年,让她剜心刺骨的尝试到被司翎风陷害的下场!
既然不能得罪司翎风,更不能得罪他的母亲,她能选的就是讨好。
安暖在庄园里找了一圈,终于在不远处一个荒废的草丛里,看到了司涣。
他在草里面打滚,一边翻滚,一边大笑着:“哈哈哈……哈哈哈……”
刚才问了艾欣欣,二少爷的去处,艾欣欣说,二少爷见了林夫人之后,就跑到了那片荒废的草丛里面。
野草很高,高过安暖的脖子上,要不是司涣的笑声,她都找不到他人影。
翻开草丛,近在眼前,那个大男孩满脸赤红,眼底尽是湿润的泪液。
她一诧,二少爷哭了,不是说他是神经病,神经病也会有伤心?
他笑声,很大声,大到只有这一片野草才能听到,他是不想让其他听到他哭,对吧!
他笑,却是哭。
他笑,是痛到极致展露。
他笑,是在掩盖他内心深处孤独。
安暖看着,听着,看着,胸口有什么东西堵塞着。
听到动静,那男人静下来,倒着头,钝痛的双眸,铺满了看不见的伤口,那伤口有着看不见的疤痕,她却看见了。
他看着安暖,眼底的泪,溢出,那眼泪,很暗,散发着痛苦的氤氲。
他从地上坐了起来,背过身去,手臂一抬,高过脖子,像是在擦泪。
而后,面对安暖时,露出纯真无邪的笑脸,好似刚才不曾哭过。
“原来是姐姐啊,姐姐,你怎么找到这里来?”
“我刚刚,问过其他人,说你往这边走,就过来这边找找看。”
“姐姐,是找我有事?是不是想跟我玩刀刀。”他随身就从裤兜里,拿出一把折叠刀,在她眼前挥舞着,而后,说着:“姐姐,要不要跟我玩点重口味的。”
她说,“什么是重口味的?”
“姐姐真是单纯,连重口味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来教教姐姐。”
他说着,把锋利的尖刀,放在了自己手背上,随着刀子划下去,眸子的兴奋,越加的浓烈,冷白的皮肤,裂开了一个口子。
血,在肆意的流淌着,很快爬满了整个手背上。
“姐姐,你要玩吗?不疼的,你会发现很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