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海面上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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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小时之后，啸铁进入了贤者模式。乖巧的趴在天城给他做的小盒子里，打着盹儿。这个小盒子应啸铁的要求，被搬到了客厅里——因为小天城和加贺在客厅——而这个盒子具体的位置，则是在窗台上。啸铁睡在这里，醒来的时候刚好乐意看到外面的世界。

虽然说现在外面的世界并不怎么样，天上都是黑漆漆的云彩，还下着小雨。啸铁觉得屋子里的空气有些太闷了。在这儿待着不自在，于是从盒子里站起来，来到了小天城的身边，叫了一声。

“啊？主上大人，您要出去吗？可是外面在下雨啊~”小天城有些不理解啸铁的想法，但是啸铁壳不在乎这些，小天城有加贺她们守着，他可是放心的很，来这里和小天城说话，也只不过是为了通知她一声罢了。在确定了小天城依旧随身带着那一只他的分身之后，啸铁从窗台跳了出去。

在下落的一瞬间，啸铁切换了自己皮肤的结构，将体表的绒毛切换成了一层厚厚的防水鳞片。鳞片的结构很特殊，乍一看上去有点像是龙鳞。除此之外，骨骼的结构也稍微做出了一些改变，让它变得更加方便在鳞片状态下运动。同时，啸铁再次拟态出了自己的飞行器官，就这么冒着大雨，翱翔于天际之中。

啸铁用自己的感知能力，寻找着一个没有任何人注视的小角落，找到之后，啸铁降落了进去。从小角落里出来的时候，啸铁已经将自己的鳞片和翅膀收起来了。他找到的这一个地方是一个没什么人的自然公园。和家里沉闷的空气相比，外面的空气之中传来的恰到好处的泥土与花草的芳香让啸铁觉得十分舒服。在这种情况下，轻吻大地肯定说的有些夸张了，但是一边避着雨，一边享受周围环境带来的舒适的感觉，啸铁认为是很不错的。

就在这时候，有着黑红两色羽毛的鸟类降落在了啸铁的前面。它的嘴里发出了令人感到十分不祥的嘶哑的叫声。通过叫声还有外表来判断。啸铁认出来了，这是一只被黑光病毒寄生的乌鸦。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少量黑光病毒活跃于世界上的。但是自从上一任母巢意识衰败之后，啸铁就成为了新一任母巢意识。在啸铁的刻意控制下，这些病毒几乎已经失去了传播性，只能待在自己的宿主身上，陪伴宿主慢慢走向死亡。

也许一些天赋异禀的基因会再次开拓出进化的路线来，但是在啸铁绝对的掌控下，进化的路线也会被再次退化掉——这是啸铁为了这个世界的安全的考虑而做出的选择。因为现在的碧蓝航线，乃至全人类，都已经经不起黑光病毒的折腾了。

乌鸦低下头，啄了一下乌云啸铁的脑袋，然后抬起身子来，盯着啸铁一动不动的看着。啸铁愣了一下，也没有多说话，下一秒直接将这一只乌鸦扑倒在地上，撕咬起它的血肉来，渐渐将整只乌鸦都吞噬殆尽。伴随着吞噬，啸铁的脑袋里多出了一个画面。

在距离这里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的大海上，有三只战列舰级别的海兽，追着一个穿着蓝白色女仆装的少女，那个少女的身上破破烂烂的，舰装也近乎报废，按照碧蓝航线内部的评断标准来看，她已经接近大破了。

其实，那些距离啸铁不算远的黑光病毒的宿主，都会在啸铁做梦的时候，无意识的给他传递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大部分画面都没有任何意义，但是眼下这一个信息，让啸铁稍微有些感兴趣——这个穿着女仆装的少女，不出意外，再过几分钟就要死了。因为这周围根本没有支援舰队。或许有，但是却根本来不及。

作为享受了来自舰娘恩惠的小猫咪，啸铁自然而然的对于舰娘有了好感。所以啸铁并不介意在这海面上上演一场“猫咪救美”。

这样想着，啸铁身上组织攒动。几个呼吸之间，啸铁的身形便扩大了数倍不止，像是一只巨大的黑虎，三对翅膀自合适的位置生长了出来。猩红色的花纹和那代表不祥的蝙蝠翅膀，让啸铁变得愈发可怖了起来。啸铁四肢弯曲微微下蹲蓄力，调整好姿势的同时张开主翼，尾巴根部与末梢上的两对副翼也做好了飞行的准备。下一瞬间，啸铁猛地用力，一下子便冲上了云霄。

由于啸铁此时的颜色十分特殊，所以他很好的融入到了这一片漆黑的阴云之中。云层中的闪电偶尔会劈到啸铁的身上，但它们非但没有伤到啸铁分毫，反而加剧了他肌肉收缩的力度，使得飞行速度更上一层楼。高速飞行的啸铁收到气流的影响没有办法发出虎啸，所以此时发出的声音，变成了一种诡异的哨声。

现在的啸铁，也可以说得上是【杀戮与黑夜的不洁之子】了（笑）。

浓厚的黑云完全遮蔽了啸铁的视野。但是不碍事，就像之前说的，在最关键的时刻，你永远可以信任病毒雷达——其实在一般情况下，病毒雷达只能在啸铁的目光可及之处起作用。但是，若是雷达范围内，还有其他的下位感染体的话，啸铁就可以将它们作为信号中继器，来扩充雷达信号的传递范围。

一次雷达信号以啸铁为中心发出。莫约十秒后，啸铁收到了来自正前方的回馈脉冲。

【应该就是那里......我已经可以听到炮火的声音了。】

值得一提的是，啸铁的翼展十分夸张，是他自身体型的数倍，再加上三队翅膀之间的完美配合，可以使得啸铁在保持超音速飞行的同时，保持超高的机动性。

大约五分钟过后，啸铁终于是看到了位于回馈脉冲中心的高亮人形。现在的她看上去，比刚才那只乌鸦的脑子里的她更惨，身上的衣物除了内衣之外，就只剩下几条布片挂在她身上。

然后，啸铁看到了追逐在这个舰娘身后的那几只海兽，其中一只海兽调转炮口，冲着那个惨兮兮的女仆开了一炮。

霎时间，炮口迸射出了明亮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