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花醉梦醒叹沧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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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衫茫然的睁开双眼,头疼欲裂,他余光瞥下,面前是一位面带微笑的高大老者,老者两米开外,面上慈祥和蔼,白眉飞扬。
老者轻轻抬手,爱怜的抚摸了一下许青衫的头,一道金光爆发,许青衫还在发愣中就惊讶的发现自己头不疼了。
老者淡淡一笑,好像只是做了很微不足道的事情,他看向许青衫道:“恭喜你了,虽觐见失败,但是也算脱颖而出,清淮亭主宰特地赐予尔等普通灵壶。”
许青衫一愣,带着警惕的目光狐疑的看向老者,老者却摇摇头道:“我平生最不屑于骗人,说你过关就是你过关了。你的同伴们,不,和你同行来的持盾的小子已经领取过了,你刚才救下的那个眉目清秀的女孩子正在领取灵壶,你醒的晚,就排在他们之后了。”
“鉴于他们因你而过关,所以清淮亭主宰决定给你个特权,你可以查阅现在正在经受考验的和你们同行的那个小伙子。”
许青衫挠挠头道:“这不好吧?”
老者大手一挥,不管许青衫怎么看,直接抬出一道光幕。光幕中,正是目前身处天堂的祤谙。
祤谙心绪此时有些纷乱,他摇摇头,妄图让自己抱元归一,清醒下来。
这里似乎是这片山脉的最高峰,四周都是比它矮些的山峰,唯独它自己矗立在此地,周围的云雾也呈现出淡淡的金色。
这就是仙殿级灵壶出产地?许青衫眉头皱了皱,似乎也没更高峰了,应该是的。
祤谙面前是一个老妪,老妪高足两米,却扶着拐杖,拐杖上还雕着一躲花,似乎是菊花。
老妪用她那双淡金色的眼瞳看向祤谙,似笑非笑的恭喜起来:“你通过了清淮亭的考验,来吧,领取你的奖励。”说罢双手一招,一道光幕凝聚,光幕中不断传出极其强盛的灵心力,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窜出来。
“噗。”一道身影破壳而出,凭空凝聚出来,看到这道身影的许青衫却猛然扭头看向身旁的老者,老者却不知何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祤谙呆呆的看向老妪,又低头看看那身影——全身浴血,眼睛都没能闭上的一位绝色少女,她的头自眉毛向上全部被破开,露出血肉模糊的大脑。
“你们!”祤谙双眼突然变得血红,长生剑环绕全身暴起,直射老妪而去。
老妪拐杖一敲,一躲巨大的菊花凭空而出,拦在长生剑的必经之路上,一口吞下长生剑。她也是眉头紧皱,嘴里念叨着不应该啊。
“为什么?她不是过了考核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祤谙身体血光不断涌现,一幅要爆发的模样。
老妪抬手一躲菊花从祤谙四周涌出,祤谙直接右掌一转划出一道紫绿色光波,却被金色的菊花全部吞噬,紧接着菊花就包裹起了祤谙,他瞬间感觉全身精神一定,欲要爆发的身体冷静下来。
“这不是我要给你的,这是意外,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去帮你问问。放心,我接到的通知是她过关了,我一定给你一个说法。”老妪一步踏出钻入虚空而去,只留祤谙一个人在原地颤抖。
“诗诗,你……为什么?”祤谙无助的爬过去扶起李诗墨的尸体,眼中血光四起,他轻轻的抚摸起李诗墨光滑细腻的脸庞,一滴滴眼泪滴在她的肩膀上。
许青衫看着光幕特意放大的祤谙充斥血红色的眼珠,背后冷汗四起,他想要发声,却发现自己根本办不到。
祤谙将李诗墨整个抱入怀中,抚摸着她冰冷的身躯,妄图温暖她,让她能走的安详一些。他还不算完全发疯,至少他明白,这里的人很强,很奇怪,说不定用一定的代价能换来她的重生。譬如,仙殿级灵壶!
大约一刻钟,眉头紧皱的老妪才回来,她身上刚闪起金光回来,祤谙冰冷的双眸就看向了她:“怎么回事?”
老妪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似乎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她在五进三出意外了,具体情况应该是考核的考官被杀死了,然后他们内部起了矛盾,过程不知道,反正是五个人死了两个,其他三个拿灵壶。”
说罢她抬起手道:“还有这个,现场监察官录的他最后见到的情况。”一层金色的回忆,看上去不大稳定:一个黑影伸出了修长白皙的手指,指向了李诗墨,旁边领一道跪着的身影看不出男女高矮胖瘦,只是看上去也很慌张。画面一闪,似乎过滤掉了什么难以让人接受的东西,李诗墨在原地爆头而亡,剩下两人金光一闪传送走了。
“剩下两人呢?”祤谙几乎是吼出来的,白皙修长的手,他很清楚,不是许青衫就是林芊或者那个治疗灵者,防御灵者有些胖,至少办不到那么修长。
“不知道,但是监察官给我了现场的一张图片”爆头而亡的一个体型瘦小,但是明显是男性,身材也不像是许青衫。
“许青衫或者林芊?”祤谙吼了出来。
“是你们同行的人么?我又不认识他们。”老妪没有回答。
祤谙强压心中的怒火,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仙殿级灵壶我不要了,你们救救她可以吗?毕竟这是你们的失误。”
“你当我们是什么?在这秘境中我们虽然可以自由穿梭,但是这是因为这里法则的特殊性,复活一个活人怎么可能?我们又不是阎王?再说那种东西也是虚无缥缈的,谁知道真的有没有?”老妪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还白了他一眼。
周围又是几道金光亮起,一声老者的叹息传来,一个矮小的古灵精怪老者从一群老者中走出来,他看上去一脸歉意:“我是监察官,抱歉,是我没看住他们。但是我是有任务在身的,他们五个必须死两个,只是我没想到实力最强的那个已经过关的居然死了。”
“那你怎么不去死?你干什么吃的?”祤谙大怒,横眉冷对老者。
老者直接飘身过去就给祤谙踢飞了,他冷冷的声音响起:“你还没资格要求我死,你不配。”
老妪抬手拦住要发作的矮小老者,她瞪他一眼,喝令他退下。老妪飘到疼的呲牙咧嘴的祤谙身旁,柔声响起:“这件事毕竟是我们不对,这样,我们可以帮你报仇。因为我们也不清楚谁干的,所以一人卸一条胳膊,可以吗?”
“两条胳膊就可以买她的命吗?”祤谙快笑出来了,你们当自己是什么了?你们又当生命是什么了?凭什么她要死的不明不白?
老妪瞥他一眼,思索片刻开口道:“这样吧,胳膊可以先卸,补偿方案我们讨论后再通知你,你先选胳膊。”说罢他手上浮出两个金色小人,一个蓝色短发,一个黑色马尾。
两个小人四肢亮了起来,老妪开口道:“你选吧,四肢哪个?”
祤谙想了想,毫不犹豫的指向了两人的右臂。
许青衫突然感觉一股巨力奖励,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下一刻从右臂钻出,疼得他躺地上打起滚来。血光从右臂上不断涌起,片刻后右臂就化作了烟雾散去。
虚空中钻出四道金光,化作四跟锁链,末端带着尖刺,分别从剩下三肢和脖子穿入,将许青衫的身体撑到完全摊开,不允许他不看面前的审判。
老妪转身和周围人商量起来,祤谙发现他们身旁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光罩,似乎在屏蔽声音,然后就看见一些老者默不作声,老妪似乎有些激动,片刻后转向祤谙。
“经过我们商量,可以这样。你放弃仙殿级灵壶,我们帮你杀了许青衫和林芊,你可以带着她的尸体回家。”
“这么简单就能换仙殿级灵壶和她的命?”
“这是人命啊!活生生的两条人命啊!”
“您现在觉得人命诚可贵了是么?”
“……我可以让他们被分尸至死,这是我们最大限度,我们也非神仙,而且以你的地位和条件难道找不到其他漂亮女朋友?”
“我只爱她!”
老妪笑了,旁边一群老者大多也是,他们哄笑道:“大言不惭啊,非要我撕开你的遮羞布吗?”
祤谙眼神一凝:“你们看过什么?”
老妪笑了,笑的歇斯底里:“我们什么都看过。”说罢她抬起手。
光幕中。
一个年轻可爱的小男孩,男孩似乎很小,他还未上学。
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女孩,她蹦蹦跳跳的跑到男孩旁边,拉起他的手:“走吧,我家喊你们来做客呢!”女孩似乎很期待。
男孩脸上笑容璀璨,他应了一声,和女孩蹦蹦跳跳的进入跨过家门。
“喂,妈妈,小月来玩了!”小男孩拉着小女孩跑向里屋,找到其中正在喝茶的贵妇人。
“哦,小月呀,坐坐坐,怎么样,你们家里上学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贵妇人面容慈祥,眉宇间尽是关心。
“我家长说差不多了呢。”小月老老实实的转述。贵妇人眸中精光一闪,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喊着仆人去给俩个孩子准备水果。
宴席,没有两个孩子的份,他们在里屋小桌子上对坐吃饭。
“喂,小月,你去哪个学校啊?我可是要去玄都的附属低级学校的!未来直接进入玄都学院上学呢!”小祤谙脸上满是憧憬。
小月也不知道,她支支吾吾的,说她家长没告诉她,但是她家长说应该可以去玄都附属的低级学校吧?
两人吃完饭一路打闹玩乐,不知不觉的跑到大人们主餐厅外边,里边传来嘈杂的声音。
“大人啊,这可是上好的啤酒,还是挺贵的,您赏个面,尝一尝吧。”末座的一个身影弯腰低头,恭敬的给主座的中年男子敬酒。祤谙疑惑,这声音有点像小月父亲啊?他看了眼小月,小月也好奇的在看他。
两人正打算继续听故事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青年男子,男子俊俏风流,一头火红色头发,他上前绕过小月拉起祤谙的手,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避嫌?他将两人带走,“喂,大人的宴席你们也敢听?不怕一会打你们?”男子好心的提醒祤谙。
“什么嘛,不就是吃吃饭?这都不敢给我们听,大人真胆小!谁稀罕啊!我吃饭都敢随便给小月听,是不是,小月?”祤谙叛逆的望向小月。
小月乖巧的应一声,青年男子无助的拍拍额头,“打你们身上你们就不嘴硬了,大人也有大人的难,快走,快走。”
小祤谙虽然不服气,但是也很乖巧,听话的走了。
青年男子似是无意的走到宴席旁边,这里风景很好,只是有些不隔音,嗯,只是有一点不隔音,一点。
“大人啊,你看看,我们家小月,也算眉清目秀的,两人也玩的很好,这她马上也要进初级学校了,您看?”
主座男子看了眼冒着泡沫的啤酒,不动声色的开口:“好说好说,青梅竹马的,我到时候看看,有机会一定帮你们进去!只要小谙愿意,他们未来几年一直在一起的话,我可以允许他娶小月。”
倒酒男子粗糙的脸上露出欣喜:“感谢大人栽培,谢谢您,谢谢您。”
左边第三的女子也微笑开口道:“哎呀,客气了,客气了,想当年啊,我和祤云也是青梅竹马呢!我很期待小谙这孩子能有这种福分啊,这种娃娃亲,关系一般最好了。”
觥筹交错,宴宾皆欢。
粗糙男子拉着小月走了,两人孤独的背影被暮色拉的长长的,似乎因为太长太长,让祤谙印象很深。
小祤谙如愿上了玄都附属初级学校,小月去了一个很偏僻的小学校上学。
“妈妈,小月呢?”小祤谙在为开学前的暑假就开始问了。
“她啊,她去外城了吧?好像在外城学校附近?本来她家也在那边。”贵妇人端着茶水慢慢品尝,翠绿色的茶叶发出阵阵清香。
旁边一脸平静的男子端着高脚杯,杯中是晶红色的液体。他陶醉的喝了一小口,回味无穷。
“你啊,平常别太关心这些,学习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懂了吗?以后啊,这偌大的家都是你的,只要有学历,你想要什么没有?”男子睁开双眸,眸中满是金红色。
“奥。”小祤谙最讨厌大人的这套说辞了,他不耐烦的跑了。
“这孩子,真是。”
“唉,他还小,不懂事,反正过段时间开学就忘了。”
开学了,小祤谙被分进了零班,他第一天就好奇的问老师,为什么我们不叫一班,惹的全班哄堂大笑。
“妈妈,为什么啊?”
贵妇人也是有些反常,举止轻浮的笑了起来:“小谙啊,你记住,零班是属于你的归宿就对了。”
“啊?哦。”
又是寒假,天很冷。家里来了个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她不同于小月,身上朴素的白色衣服,属于比较低级的那种,而她身上是光鲜亮丽的华服,俏脸标致细腻,这一年,祤谙十岁。
白苹洲的人族初级学校生涯只有两年,不多时,他就要开始考取被奉为天府的玄都学院了。
他和小诗一起去的,两人都过了初试,两人都很开心。
两人结伴走在酷热的夏,穿过人来人往的小街道,走入一家饭馆。
两人刚买好饭菜,突然一声惊讶的声音传来:“咦?你是?”
祤谙抬起头,“小谙?”声音似乎有点耳熟啊?
祤谙看向对面,对面是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孩子,女孩子眉清目秀,扎着马尾辫,只是一头黑发看起来没那么柔顺。
至少没祤谙身旁这位年仅十二就有很强的美人胚体现的少女柔顺。
少女不动声色,看向两人,祤谙想了想,从不知何时的记忆中翻出一个被岁月雪藏的名字:“小月?”
“是我啊!你们也来考玄都吗?是啊!你们一定要考玄都的。”小月笑了笑。
“嗯。我们肯定要考啊!你呢?也是?”旁边的小李诗墨似乎没听到小月口中那个也,颇有些针锋相对。
满面流泪的祤谙紧紧抱了抱怀中冰凉的李诗墨,是啊,她那是还是刁蛮的小姑娘呢。一转眼都差点长成倾国一方的小祸害了。他轻柔的捏捏李诗墨陶瓷般的鼻子,无助地笑了笑。
“啊?是啊是啊,嗯。”小月欲言又止,青春期的小姑娘总是比男孩子早熟一点,她明显欲言又止。
“小月,好久不见,我们一起吃?”祤谙看向前桌扭头过来的小月。
“是啊是啊。”李诗墨脚尖轻轻点在祤谙脚上,祤谙吃痛,看向李诗墨:“你踩我干嘛?这双新鞋好贵的!”
李诗墨一脸尴尬,她忘了今天他们特意被家长要求穿新鞋来考试,她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两手在胸前点点,低下头低声说道:“我……我不小心……”声音越来越小,她满脸滚烫,目光躲躲闪闪。
“嗯?你发烧了?脸这么红?下午还要考试啊?”祤谙傻傻的,明显没看出来,不过谁聪明一样?
嗅到气氛不对的小月赶忙拒绝:“没事,没事,我吃好了已经,我先走了!我家远,要赶快回去哦!”说罢匆匆离去。
祤谙很奇怪,他看向李诗墨:“她怎么了啊?好像有点不对?”
李诗墨脸还在红,大家庭出身的她并不擅长撒谎。她支支吾吾:“可能,家里有事?”
祤谙考上了,三班。李诗墨一班。
“嘿嘿,小谙子,你没我厉害哦!”
“哪有,我家长说了,低年级男生没女生厉害,高年级看我不随便超过你!”
“不信不信,略略略。”
一年级开学一个月,祤谙正出食堂门。
“额,祤谙?你考上了几班?”小月熟悉的声音传来,祤谙眼前一亮,回过头去。
小月有点紧张,环顾四周,还好,没看见那个漂亮姑娘,不知道她干嘛了。
“我三班啊!你呢?你现在住哪里?为什么这些年没找我啊?”问题如同连珠炮弹,击中少女心灵。
“我最后一班……勉强考上了,挺好,你这两年挺厉害啊!”小月有点尴尬,曾几何时她甚至经常压着祤谙的成绩啊!
“你怎么考这么差?发挥失常了?我朋友!奥,就你见过那个,小诗,她一班呢,我可嫉妒了!”祤谙很傻。
“啊,是啊,我……没考好,当时状态不大对吧。”小月没敢说,她发挥比平常好很多,在他们班是唯一一个考上的,为此她的父母高兴了好久呢。
时光弹指一挥,说不尽的思绪离愁。
二年级下学期。
祤谙正漫无目的的打扫操场卫生,真的是,明明是工读生的工作,父母非要他来干活,还说什么体验人民群众的民生疾苦,什么嘛!明明自己根本不缺钱啊?工读生打扫的钱他几乎随手就给人了。
面前操场上人烟稀少,大多数已经放假了,李诗墨在另一片区域打扫,离这边还挺远。
远处,一个女孩子蹲在地上哭泣,祤谙来了兴趣,他酷酷的走过去,“喂,你怎么了?还不回家?”
女孩子抚起黑色长发,露出她有些凌乱的脸颊,“祤谙?”
“小月?”两人这两年多少还有来往,彼此自然记得,而且两人小时候玩的很好,多少现在也还是臭味相投。
“你怎么了?”
“我们班,被玄都裁了,老师说这样下去我们都过不了毕业考试,为了升学率……父母很生气,告诉我,自己找个出路,不准回家,家里没办法给我找个新学校。”小月眼中不是星辰大海,是晶光闪闪。
“这……”祤谙恐怕也没办法,“我家长最近出差了,而且他们恐怕要一年半载才能回来。”苦笑,他们也是很久的好朋友,他倒是不舍得。
“没关系,没关系,叔叔阿姨不会……没事,没关系,我试试找找出路吧,不行就打工,反正家里负担也不小,这么下去第三年的学费也不一定能承担,这样我还独立的早些呢!回来你毕业了来找我,我请你吃好吃的!”小月释怀了,不如说习惯了,命运总是这么爱逮着一个人找乐子。
“要不要给你点钱,额,我钱没拿。”有点习惯赊账的祤谙尴尬的套套衣服,他换了身衣服忘拿钱了,而且平常吃饭的店里大多数不会计较他是否欠钱,甚至不计较他是否还钱,很多次都是李诗墨强行拉着他去还钱的。
“不需要不需要,没关系的,我要走了,必须要求赶灵驱车了,呐,给你个这个,别忘我毕业找我,我请你吃饭哦,相信到时候我一定能找到一份好工作的!”小月拿出来一个小装饰,是一个小蝴蝶,似乎是来自于某个东西的饰品。
“我文具盒上的。没什么好东西给你……,发现,一年后,肯定给你个好的!”小孩子嘛。
小月匆匆告辞了。
小蝴蝶,平常匍匐在祤谙的文具盒中,有一次他弄丢了,是在二年级毕业。后来在三年级,也就是她和他的家庭,给他们定下娃娃亲,或者说宣布娃娃亲,他们谈恋爱的那一段时间后,他又突然找到了,原来在老文具盒中,之后就没弄丢过。
“定情信物?真是有趣。不知道你怀中的这个漂亮小姑娘到死想清楚自己哪里比不上人家了吗?”老妪笑了,她最恨不忠。
“不是,那只是友谊的见证!我不喜欢她!”
“好纯洁的友情呢。”老妪点点头,“那么,你对你怀中这个小姑娘,”
“是喜欢还是爱?”
祤谙一愣,喜欢?爱?不一样?
老妪笑了,她摇摇头:“罢了,你还不到年龄,别看你们马上成年,你的路还远。”白苹洲的人类十七就成年了,不然祤谙家庭不会那么早宣布娃娃亲。
“你敢说,你不喜欢她,同时,她也不喜欢你?”老妪咄咄逼人。
“敢。”
又是光幕。
操场中,古武比试课,她在偷偷看他。
食堂中,三班在门口,她们班躲在不碍人眼的角落,她一抬头就能看见门口的他,他还在看。
图书馆中、宿舍楼前、大门外……
“男女间的纯友谊,正是互相看不上,可是,对她来说是么?”
“是喜欢还是爱?”老妪轻叹一声。
“可是,我不喜欢她,我喜欢小诗!”祤谙摇摇头,坚定了心中的信念。
“你放屁,你当断不断,你敢说你没一点感觉?青梅竹马的信物是说留就留吗?你心中没一丁点想法?”老妪怒了。
“……”祤谙抱的更紧,企图让李诗墨冰凉的尸体给他温度,却反被冰的浑身颤抖。
“那是我不正确的想法,那是我的愚昧无知,我只当她是友情。”祤谙突然情绪大变:“说到底,李诗墨呢?她怎么办!你,告诉我,她做错了什么?她惹了谁?她何错之有?”
“我只爱她!她叫李诗墨!”
“至少从今后,我不可能去爱别人!更不会对友情妄加幻想!”
“无错?可笑!谁有错?我告诉你,如果许青衫不选李诗墨,林芊就要死!他何错!你呢!小月呢!还是你父母!她父母!没错就不会受到伤害了么?你当命运是圣母么?”老妪肆无忌惮,心安理得。
祤谙突然一愣,老妪说出来了?他瞬间血瞳爆震,自身璀璨的火焰开始燃烧。
一众老者被纷纷惊退,老妪冷冷的看向祤谙:“不愧是世家大族,居然灵士就知道灵壶自焚之法,你死了又有什么用?她不会活。”
祤谙笑了,吐出一口浓烈的鲜血,血中似乎传出无数的哀嚎,他怒吼:“那么,你们呢?我拉你们陪葬!”
光芒一闪,许青衫面前光幕消失,高老者重新出现,默不作声,许青衫也说不了话。
“祤谙……”一个复杂的声音从祤谙怀中传来。
祤谙大惊失色,又吐出一口鲜血,差点染红她洁白的玄都校服。
祤谙昏迷了过去,她怀中的声音,可不正是李诗墨?此时她眼中含着泪花起身,看向周边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