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悍将王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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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比试则是马战,而马上其实双方都没有太多的闪转腾挪的地方,因此也就格外险了一些。
马战比试自然是用不得槊这种冲阵使用的长兵的,所以章义与王承道各举起一根长约八尺的长棍,棍上包裹着厚厚地布头,充当在马上常用的狼牙棒。
然后便在程亦的呼喊声中开始马战长兵的较量。
两人都是小心翼翼,都谨慎地慢慢提起马速,也并未主动靠在一起。
只见人骑着的战马四蹄迈动地频率越来越快,步伐越来越大,不过一小会,两人便已经开始在校场上兜起了圈子,并且在一圈一圈的奔跑中开始逐渐靠拢在一起。
逐渐的,两人的战马终于也即将靠在一起,见到进入范围的章义抢先抓住机会向王承道刺出一棍。
王承道见章义的棍子来得又急又快,手中长棍横在胸前,向上一推,竟然刚刚好挡住了章义的长棍。
一击不成,章义也不气馁,错马而过时借着棍子被上挑的力又反身刺向王承道背后。
不料王承道此时已然伏在马背上,也不向后看,只是用右手握住长棍末端,向后横扫。
章义连忙收棍,拨开王承道的横扫。此时二人战马已然错开,显然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两人马速不停,继续兜里半圈,便齐齐拨马开始正面对冲。
此时战马速度极快,两人也没了方才兜兜转转时不断试探的时间,便齐齐单臂夹住长棍,只等战马再度交错时刺出决定胜负的一棍。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章义见王承道在自己右侧,却耍了个小心思,悄悄将右边踩着马镫的脚抽了出来,在将将可以出棍的时候突然向左一个镫里藏身,同时右手长棍向右侧刺去。
正想着正面争胜的王承道看到章义突然侧身躲去一边,便强行变动刚刚蓄力刺出的长棍走向,却突然感觉肚子被硬物重重地击打了一下,而自己的长棍已然刺空。
见到自家主公获胜,观战的士卒们顿时叫起好来,反倒是一旁的王家子弟面色有些难看,似乎有异议。
胜负已分,两人便都勒住战马,王承道揉了揉有些疼的肚子,然后在马上对着章义抱了抱拳生硬地说道:“主公马上长兵果然是刁钻,卑下佩服。”
章义听着王承道这么说,心知这是是对他突然耍的小心思有些不满,便笑着说道:“若是一丈八的马槊,我自然与你对冲,可既然短了些,便该弄险,再者说了,战阵之上你只要能杀了敌人便好,刁钻些没什么不好!”
随后两人便下马取过团牌横刀,稍稍歇息便开始进行最后一场步战短兵的较量。
比试开始,两人团牌木横刀在手,脚下步伐却并不着急,只是慢慢地向前靠近,同时不断地看着对方的步伐,判断下一步的动作。
两人在逼近到木横刀即将接近的距离时,都开始互相试探起来,他们不断改变慢慢挪动的身形,突然向前,而后猛地刹住又退回来。
反复试探了几次后,吃了一次亏的王承道此刻似乎不愿继续试探,便抢先发起了攻击。
王承道把团牌举于胸前,持木横刀的手藏在团牌之后,然后猛地一个箭步就贴近到了与章义半步内,同时手中横刀从团牌一侧平直的伸了出来,直刺向章义团牌没有完全遮挡住的头部。
章义也不着急,用团牌格开王承道攻击的同时,手中木横刀也飞快地刺向王承道的腰部以下。
王承道见攻击被格挡,又有章义的反击到来,便用团牌荡开章义直取下三路的攻击,然后向右跳步,手中木横刀转回腰间,就要从章义举牌的左臂肋下划过去。
章义也不慌张,向左跳开一步,然后就挥刀发挥长度优势大开大合地向王承道头上劈去。
王承道没有划到章义,又来不及举起团牌,便顺势一个前滚,然后还未停稳木横刀便又刺了过去。
章义也发现王承道这一刺角度来得刁钻一些,便把持刀的手腕一转,来磕碰王承道刺过来的刀。又顺势放平刀身,从王承道的团牌上划了过去,同时身子也随着向前的木横刀来到了王承道侧后。
来到王承道背身的章义身形不停,横刀向后猛地刺去。却再度被扭过腰身来的王承道用团牌生生挡住了。
随后王承道将团牌向外一顶,手中横刀避开章义的刀直接挑向章义持刀手的手腕。
却不想章义被震开以后收手极快,同时快速向前跑动几步,猛地回身用身形遮蔽了自己持刀手的动作,转挥斩为上挑,也去挑王承道的持刀手。
王承道此时似乎也厌烦了这种省力的打法,迅速收手后,同时突然风格一变,放弃了用团牌防御的做法,直接用团牌去击打章义的团牌,连续的击打竟然让猝不及防的章义连续倒退数次。
看着方才诡谲多变的交锋画风一转变成了蛮力的对抗,下方的观战士卒与王氏子弟也不禁开始叫好起来,毕竟战场上除了重甲步卒,可不太能见到这种状若疯虎的凶悍打法。
王承道的力道很大,紧紧贴上来以后用手中团牌连续击打死命举着团牌的章义,同时手中横刀也没闲着,抽冷子就要从侧面挥斩,让本就步伐紊乱的章义有些吃不消。
看到章义已经乱了步伐,王承道再次劈出一刀,正正劈砍在章义的团牌之上,让本就苦苦支撑的章义身子一顿,竟然单膝跪在了地上。
随后王承道也不给章义机会,接连劈砍数刀后直接将团牌高高举起砸了下来。
章义忙于防御,自然也无法举刀,再被连续攻击几乎不能支持时,干脆也发了狠,放弃了团牌,同时身子缩起来向右一滚,堪堪避开了王承道最后砸下来的团牌。
而那面被章义放弃的团牌竟然被生生砸成了两段。
章义来不及把气喘匀,刚刚举起刀,准备伏低身子从王承道下三路入手,脖颈却猛然穿了一阵寒意,王承道手中的木横刀已然架在了章义的脖子上。
王承道收回刀,然后手持刀牌行了个礼说道:“主公恕罪,卑下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