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新的一个月,新的一劫(社畜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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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莘全身雷光闪烁,万千雷丝从久莘的身上散发出来。
看得对面那个符修都是一愣:“久师兄……你这是自暴自弃了?”
久莘邪魅一笑,宛如那个傻……我命由我不由天(非主流)的主角!
“我要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剑修!!!……”
“刺啦刺啦”火光和雷光交相呼应,两方互相侵蚀、融合、然后炸裂。
噼里啪啦的声响也没让久莘胆怯,他继续加大力度。
阵内的符修慌了:“久师兄,你别发疯,我害怕……你皮糙肉厚被轰了没啥事,我一个小小符修,容易尸骨无存啊!!”
久莘笑得猖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别害怕嘛!经验,都是在伤痛中总结的!!!”
说着,雷光的范围又扩大了几分。
雷光被火焰驱逐着,但还是如同狗皮膏药般,死死往上附着。
久莘长剑拼命输出,靓丽的招式,在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优美的弧度。
在外人看来,他在炫技,在自己看来,他在演戏,在符修看来……
这人正在发疯,想要拉着他一起挤!!
符修很害怕,但是他没有办法。
还未画好的符箓受到攻击的影响,也开始躁动。
看着自己身旁萦绕的,被雷灵力激怒而暴动的火焰,符修平淡地看向远方。
喔豁……没了。
“轰——”
只听一声巨大的轰鸣,他和久莘便被符咒炸裂所产生的气浪,掀飞出去。
符修此刻化作一颗“闪亮”的流星,飞向远方。
火光蔓延在他身上,在空气的助燃下,燃烧地分外充足。
他眼含热泪,迟早会让久莘吃瘪的!!
久莘站在剑上,傲视底下《追星》的弟子,眼神沧桑淡漠。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背景音乐)
观众席上的弟子,皆是一副震惊万分的模样,就连平日里十分会隐藏情绪的兰舟,都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许青那个狗眼看人低的,此刻嘴里的瓜子掉落,他都没有感觉。
久莘潇洒地撇开头发:不好意思……这!才是小爷真正的实力!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还有啥来着!昨日的我,你爱答不理,今日的我,你……高攀不起!
他久莘的高光时刻,总算是出现在这篇文里!
就连赤焱那小子都有几大章节的亮点,自己……终于胜过了他!
裁判此刻才回过神来:“久、久莘胜!”
久莘这才潇洒地转身离开练武场。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兰舟面前:“怎么样?被小爷英俊潇洒的身姿……吸引了吗?”
兰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温馨提醒了一下:“久莘,你今天是不是着急出门,亵裤穿了条粉色的就出来了?”
久莘面色凝重:“兰舟,你是不是暴露了什么偷窥癖……”
紧接着,赤焱也来了一句重磅炸弹:“你今天是不是没穿亵衣?”
久莘怪不好意思地挠头:“这不是为了方便活动吗?……不对!你怎么知道的?”
许青此刻瓜子磕地“夸夸”作响,笑得那叫一个缺德:“真男人从不在爆炸现场回头……”
雾茗难得又发挥了她的嘴毒本质:“所以他从不注意,自己的背后有多狼狈。”
这一句话,顿时让久莘察觉到什么,他愣愣地伸出手摸了一把。
背后……一片冰凉。
啊……这该死的清凉……
不感动,一点都不敢动?﹏?
久莘此刻只感觉背后一阵清凉,喔——想起来了,衣服可没有自保能力呢。(无慈悲)
大家看着久莘生无可恋的模样,都笑得十分开心。
此刻,练武场上空,不断回荡着一句话:
“我恨你们!”
。。。
。。。
换好衣服,久莘便从客房内出来,正打算去找兰舟商议之后的事。
他精致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又恢复到原来潇洒飘逸的模样,然后昂首挺胸地走向远方。
可一道熟悉又可恨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久莘蹦蹦跳跳的身影,瞬间一顿。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不应该啊……廖侃怎么在这里?
天法道本届生的大师兄廖侃,也就是当初天法道练气期比试台,和久莘比试的人。
两人实际上,老早之前便是认识的。
因为久莘他爹,白玉峰主的身份,他自身又是一位资深的符修。
为了深入交流,他便经常带着那会儿尚小,内心叛逆的影子还未滋生的久莘,去天法道。
可是,本该“同行见同行,两眼泪汪汪”的两人,却结下了梁子。
想到这里久莘便牙痒痒,这还真不是他的问题。
廖侃可能天生便是做大师兄的料子,从小便是大人眼中的好孩子。
可以说,从小到大,他就没有过失态的模样。
当然,这是在外人眼里。而在久莘眼里,这人就是不折不扣的混世大魔王。
仗着自己在长辈眼里良好的形象,老是有意无意cue自己。
久莘这种从小到大就叛逆的,当然成了长辈眼里的反面教材。
这就算了,明知道自己喜欢长剑,可是廖侃总是在久莘得意洋洋地炫耀剑法时,在长辈面前cue一句:
“久莘的学习天赋真强,说学剑便能学会,符咒只是随便练练便也有这般水平。”
然后,长辈就会开始对久莘符改剑的行为,进行一次长时间的批评,直到他逃走为止。
而那个“罪魁祸首”,只会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如何逃走,然后又和长辈假惺惺地攀谈起来。
所以,综上所述,久莘对廖侃从来没有什么好印象,是有原因的!
看着眼前这个笑眯眯的,实则一肚子坏水的垃圾,久莘便气得牙痒痒。
只是见了一面,久莘回忆里那些不好的东西,瞬间便涌上心头。
廖侃还是维持着表面的端庄得体,面上仍是一副春风和煦的模样。
只是内心稍微有些疑惑,嗯……换个说法准确些。
他有些好奇,某个小少爷又是以哪种原因讨厌他的呢?(无恶意……才怪)
小时候在长辈面前,某人老爱张着个大嘴巴巴乱说。
每当自己试图把话题拉回来,然后修复一下某人在长辈面前残缺不堪的形象时,久莘就会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自己着实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惹怒了这位小少爷?
每回他惹祸,想着他父亲老爱跑天法道来交流,纤云宗和天法道交情又匪浅,出于好意,自己便会替他打圆场。
明明是在天法道,他非要耍剑,一群符修法修看得一头雾水,自己暗中cue他,提醒他换个玩意儿表演,他反而不高兴了。
(久莘:小爷就是故意的,你打啥圆场啊?!)
长辈念叨他,他说跑就跑,还得替他收拾烂摊子。
廖侃叹息,当个合格的大师兄真累。
再辛勤的打工人,当冤种久了,也会受不了,自己就是其中一个。
和久莘相处久了,廖侃也开始萌生出一些叛逆心理。
实际上这种事重复了几次后,廖侃也逐渐察觉,某人就是故意这么干的。
久莘貌似并不想和他爹来天法道,也不想让他爹,对他修习符道有任何希望的苗头。
可是温和的人当久了,廖侃的怨气也不少。
反正一来二去,自己和久莘也熟络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两人都知道对方是存了什么坏心眼。
久莘不高兴了,会拿自己练剑撒气,廖侃怨气积攒多了,会捉弄他来解闷。
就这样,俩人明面上,是叛逆少年和温柔大师兄;而背地里一个纵观全局,眼聪目明,一个芝麻汤圆,白切黑,不理尘世。
也算相处融洽(?)
只不过久莘在见到某人时,总是会忍不住心悸。
没办法,打工人的怨气堪比一只十万年大怨鬼。╮( ??w?? )╭
久莘看着眼前这个没安什么好心的廖侃,以为他是来嘲笑自己的,便有些没好气地问道:“您来此有何贵干啊?”
廖侃皮笑肉不笑:“替家师出席,旁观纤云宗的宗门内选拔赛罢了。”
“旁观”二字被他咬地极重,颇有些嘲讽的意味。
久莘一想到今天赢得有些艰难的比试,顿时明白某人到底想说什么。
于是他又没好气地怼了回去:“嗯嗯,确实只能旁观,毕竟某人在自家比试台上……输!给!我!了!”
久莘语气异常夸张,廖侃脸上的笑容险些没挂住。
“呵呵~^_^好啊,那过段时日,便是六界大会了,在下很期待久大少爷的表现。”
说到这个……
久莘突然变得正经起来:“话说,你不参加吗?”
廖侃刚刚还一脸打趣的模样,此刻脸上的表情却僵住了。
他阴沉着脸,低下头去:“不了,这种事,我没什么想干涉的意图。”
久莘语气戏谑:“哟,平日里一副当家大师兄的模样,真有事了,你倒是比谁离得远,真真是一点事都不想沾呢。”
廖侃此刻也没再端着,非常不注重形象管理地翻了个白眼:“呵,久莘,我问你,一个烂透了的修仙界,有什么必要拯救吗?”
上下都烂透了,为了那点利益,带着那张伪善的面具,争地血肉横飞。
在廖侃眼里,那群人早就没救了。
他的本家,在一群执棋人的手里,成为了那颗被焚毁的棋子。
而他,改名换姓成了如今的廖侃。
侃,表刚正形容。
但是代表了海阔天空的瞎扯。
自己的前尘,不就是一场笑话吗?
“久莘,我从很早开始,就已经对这里失去希望了。守好天法道,是我最后的理想目标。”
“仅此而已。”
久莘脸上的嘲讽更浓厚了:“哈?!不就是个胆怯的懦夫吗?!哪里来那么多的借口?”
“谁身上没有点事?!因为自己那点事,所以将整个世界都否定掉……喔~一个脑仁没有核桃仁儿大的人罢了。”
廖侃懒得和他争论:“人各有志。”
久莘真的有些生气了:“因为受过伤害,所以把整个世界否定掉,顺便否定掉所有试图反抗的意志。怎么?你觉得自己很帅吗?!”
廖侃瞥了他一眼,嘴角也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不是吗?一群傻子,去干涉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我和他们没有关系,他们发烂发臭与我何干?”
他语气平淡,仿佛是在故意激怒久莘,也好像是想要久莘明白。
自己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下,让矛头直指自己。
为了这个烂透的世界,值得吗?
廖侃看着眼前愤懑不平的少年,他眼神深沉,险些抑制不住内心的疑惑,把这句话说出口。
“嗯嗯~这里是一个泥潭不错,一旦现身,便没有出淤泥不染的情况。”
兰舟不知道何时,从一旁的角落里窜了出来,一边“赞赏”着,一边鼓掌。
仿佛,之前廖侃不是在嘲讽她一般。
这也是久莘为何生气的缘故,廖侃的话,看似没什么指向,实则句句把话头都对准了兰舟。
明明自己被这个肮脏的世界所害,但是还是充满干劲,试图拯救这个腐烂的世界。
廖侃就这样看着,兰舟如同马戏团小丑一般,在整个世界乱窜。
可是兰舟仍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像极了传说中……
廖侃思索了一下,嗯……传说中话本里积极向上的主角。
兰舟笑得非常开心,嗯嗯~果然呢,那群人对她的定位永远不清楚。
“真是好笑的,到底谁好笑呢?明明有能力改变现状,却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聪明,选择冷眼旁观。”
“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革命者带来的成果,然后又把那群努力的孩子,当作天真无知的热血漫主人公。”
兰舟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最后,她笑眯眯地直视着廖侃,学着他刚才怼久莘的神情,回怼了回去。
“到底是谁想象丰富,是谁不切实际,是谁蠢——到家了?”
“把自己那点为数不多的幻想强加在别人身上……”
兰舟好似憋笑一般,单手捂住嘴巴,但是却任由戏谑的笑声传入廖侃的耳朵里。
“真是差劲呢~廖大师兄应该……不是那种天真、无知的幻想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