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高明的赌徒知道什么时候下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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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子脱下衣服,走进浴室接了一盆冷水,一头扎了进去,用冷水冰一下自己发晕发胀的脑袋,随后一盆冷水从头顶泼了下来,感觉脑子清醒了许多,打开淋浴的开关冲了个澡。
我冲完澡换好衣服,打开手机放了一首钢琴曲,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静静的躺着,逐渐放松了下来,心情也平和了许多,脑子里天马行空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觉得心很累。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以为是君御回来了,我起身开门,看到毛毛、君御、小七和筱菁站在门外,众人手里提着一堆食物。
看到他们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你们几个怎么。。。
毛毛笑嘻嘻的说:哈哈,没想到吧,我们几个买回来吃,顺便又买了些啤酒,知道今天发生这么多事,你晚上没吃东西,肯定睡不着,所以买点酒和吃的给你解解乏,填填肚子。
筱菁笑嘻嘻的说:我刚才在楼下碰到他们几个,就顺便过来蹭点吃的,聊聊天。
我看着他们,既欣慰又无奈的笑了,把门大开让开路:你们啊,行了别傻站着了,进来说吧。
几个人拎着东西走了进来,我们把桌子整理了一下,几个人围在桌前,君御拿出酒,给我们三个男生一人开了一瓶,给小七和筱菁把饮料递了过去。我看着他们,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见大琪琪没在,我:哎,大琪琪呢,刚才不是和你们在一起了么,她人呢?
小七:她先回屋了,她说困了先回去睡了。
我点点头没说话。
君御找来杯子,边倒酒边说:最近咱们也够忙活的了,来来来,今天喝点小酒解解乏。
毛毛不置可否的说:咱们都快退休了还这么一堆破烂事,一天天的真闹心。我现在啊是真想赶紧退休,过过平民百姓的小日子,好好享受享受大学生活,想想就觉得美好。
我笑着道:哎呀,平民老百姓的生活好啊,轻松啊。到时候没什么事出去旅旅游、打打牌、逛逛街,哎,我最近特别想钓鱼,啥时候咱们去钓鱼吧?
毛毛一脸嫌弃的看着我:你是不是想着早上起来手里提溜儿个鸟笼子,没事散散步,哼着小曲,累了搞口小茶喝喝?
我拍了一下手:对劲儿,那小生活想想就觉得自在,不过不提鸟儿笼子。
毛毛:你那是退休老干部过的日子,你的心态能不能阳光一点,能不能符合一下你当下正处着的大好青春年华?咱们可是祖国的花骨朵,8,9点钟的太阳。
君御调侃毛毛:啥8.9点钟的太阳,你那是说中学生的,像你这样,中午的太阳还差不多。
毛毛不屑道:拉倒吧,我可是小鲜肉。
我一听这话,还没下肚的酒差点一口喷出来。
君御:就你还小鲜肉呢?老腊肉差不多。
大家听到这话都哈哈大笑,一扫脸上的颓气,筱菁笑着打了君御和毛毛一下嗔怪道:你俩能不能有点正形,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似的。
我看着筱菁把头侧了过去,伸着耳朵故意贴上前:哟哟哟,快快,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没听太清呢,这话是我们筱菁说出来的话么,她自己不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么。
筱菁没好气的冲我翻了个白眼:你一遍去,哪都有你呢。
说完,她气呼呼的吃着食物:我把东西全吃了,让你们气我,不给你们留。
我们看着她的样子哈哈一笑,我:行行行,吃吧吃吧,喜欢你就全吃了,来来,咱们喝酒。
几个人在一起喝着酒,有的没的聊着天。
这时君御问: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那会儿小七没和我细说,你就出去了,到现在我都还很懵逼。我只知道他们惹你生气了,但具体原因我还不知道呢。
听到这话,我正要拿烤串的手顿了一下没说话,几秒后我再次拿起烤串吃着。空气中突然流露着一股尴尬的气息,毛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七:行了行了,咱今天不说这事了,这都下班了,咱们也该休息休息了,主席不是一直提倡工作就是工作,生活就是生活嘛。
小七看着我幽幽的说:咱们的大主席,估计最近很难做到工作和生活分清楚喽。
君御不解道:咋的呢?
小七毛毛我们相视而笑,纷纷摇头不说话,君御看着我们的表情和眼神欲言又止,脸色微微不快。
君御的表情被小七尽收眼底,随即小七将话题岔开:阿天,正儿八经的问你,你说今天书记开会时候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我放下手中的签子:你是说他说咱们学生会竞选的事?
小七点了点头:恩。
毛毛疑惑不解:对啊,他啥意思呢,这不明显拆咱们台,摆咱们一道么?咱们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在全校学生眼中把学生会从一个肮脏不堪、阴暗、勾心斗角、无比丑恶的深坑里给挖出来,他可倒好一句话差点把咱们又推下去。他是不知道咱们为了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花费了多少人多少年的心血,这其中的不容易他是没经历,不懂其中的辛酸史。好在阿天反应快,扭转了局面,要不咱们以后都没脸再见江东父老了。
我笑着拍了拍毛毛:那也得是你们的助攻给的好啊,你们不在边上帮衬着,靠我一个人还真不知道多费多少口舌。
毛毛笑嘻嘻的说:那还用说,咱们几个这么多年了,只需要一个小眼神儿,就知道你心里咋想的。这点默契再没有,这么多年的兄弟白当了。
君御听着我们的话,心里不是滋味,表情又阴沉了许多。君御:可是今天咱们这么当众撅书记的面子不太好吧。这一次他会不会给咱们记着,你俩最好注意点。
毛毛不以为意的说:今天哪是这一次撅他面子的事,刚才散会之后,阿天又撅了他一次,哦不对,应该算撅两次,不过想想最后一次应该不算吧。
君御瞪着眼睛看着我们:不是,等会儿,你说啥?不止一次?又撅了?
毛毛眉毛上翘:是啊,咱们主席牛逼吧。
我没好气的看着他:行了行了,这事光荣啊?别嘚瑟了,这要不是他把人逼到那个份儿上了,咱们也快退休了,再加上我最近本来就心堵得慌,我也不能直接就那么撅他。
君御愣愣的看着我们:咋回事啊,讲讲。不是你们也不怕他找你们麻烦?
毛毛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君御:怕啥,有啥可怕的,他还能把咱们给吃了是怎么的。
君御没好气的说:吃倒是吃不了你,但他是老师万一使点啥坏,不让咱们毕业或者啥的。
毛毛不屑的说:有啥的,阿天不总说么,人要么别惹事,惹了事咱就不怕事,脑袋掉了碗大口疤。再说了咱们毕业还是其他的事,都是凭自己的真本事,咱们完成了各项指标凭啥不让毕业。
君御不服气的说:对,他是没那个能力不让咱们毕业,但他如果想坏咱们,你能想到他怎么坏咱们么,咱们在明他在暗,我是没想出来他会怎么对付咱们。再换个角度说如果他把对咱们的气,延续到下一届学生会身上咋办,咱们对得起下届咱们带出来的人么?
毛毛听到这话一时无言,屋子里静悄悄的,小七也微微低下头想着君御刚刚说的话,筱菁一副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的表情,呆呆的坐在那看着我们,一会看看这个人,一会看看那个人。
我想了一下:君御说的有道理,不怕人前使坏,这事在他心里肯定是个疙瘩。小心驶得万年船,有些人不一定能帮你多少,但是坏你就一坏一个准儿,但今天这几件事无法避免,只不过或早或晚的事。
君御听我这么说,有些得意的看着毛毛,好像在炫耀自己说的对。毛毛看了他一眼,不屑的噘着嘴转过头。
我看着他俩,笑骂道:你俩能不能别和小孩子似的,多大个人了。不过话说回来,君御难得能把事说到点上。
毛毛一听,又笑嘻嘻的看着君御,君御不服气道:啥叫我难得把话说到点上。
我笑了笑:好了好了,说正事,我觉得他即便是对咱们有气,但还不至于延续到下一届的身上,如果延续到下届人的身上,那他太没水平了,况且他在团委一天,他就得用到学生会,如今面临换届,现在想搞全校大选来不及,我也从多方面打听过,他没在其他组织选人,所以不太可能因为咱们针对下一届的人。咱们今天顶撞他这几次,也完全是出于组织利益以及咱们自身的思想偏向,不代表任何人和组织,直白点说就是不掺杂其他人的原因,所以他没那个必要,他是个聪明人,心里应该清楚得很,下届是下届咱们是咱们,他不会笨到因为咱们而影响到他以后的成绩,况且他很迫切的想把下一届的主席团变成他的自己人。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这么做肯定会给他敲响一个警钟。
众人点点头,君御:恩,是这么个理,不过他能像你说的那样么,还有你说的警钟是啥意思?
我用手摸了摸下巴:我觉得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他还比较聪明,学校的老师大部分都是利字当头,他们不会傻到因为一时气愤去损害自己的利Y。至于咱们几个今天撅他这件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以后不要再和别人提起了。咱们马上就卸任了,为了咱们自己在最后的大学时光能安安稳稳的过好大学生活,以后再见到他的时候都正常的打声招呼,面儿上过得去就得了,冤家宜解不宜结,都是成年人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众人赞同的点了点头:恩。
我:至于说这个警钟,咱们这几个人除了筱菁早就退了组织,剩下的人在他手底下做事这么久,应该对他这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了解,他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他会因为咱们的一些表现,对下届管理把控的更为严谨。换句话说,已经有过咱们这么强势的一届了,如果站在他个人的角度上来讲,他不会允许下届再像咱们这样强硬。
筱菁不解道:那他为什么能容忍你们。
小七把弄着手中的竹签子:我想,应该是他刚刚到团委,还不了解整个学校、整个团委的工作,他是从党务工作部调过来的,他需要时间去熟悉业务。同时咱们这届学生会在学校的威望和成绩太高了,无论是从学生还是老师的角度,他都没办法轻易动咱们。同时我觉得也正因为这样,他觉得我们功高盖主了,现在提起学生会,没人会第一时间觉得是他领导有方,或许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把学生会的管理权交给陈老师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筱菁看了看我,我点点头说:小七说的有道理,我也是这么觉得。话又说回来,万里长城塌于一角,千里长堤毁于蚁穴,他今天开会时候这一招釜底抽薪还真是够狠的。
筱菁不明所以的问:开会时候咋的了?
君御:今天晚上总结表彰大会结束后,他给学生会开了个会,关于下届主席团成员竞选的事。开会的时候,书记说的咱们学生会以往主席团都是内定的暗箱操作,不够公开公平公正透明。
筱菁惊讶的说:啊?!他咋这么说啊。
君御耸了耸肩:我们也不知道,这不正说这个事呢么。
毛毛收起了玩闹的笑容,一脸严肃的说:刚才阿天也说了,万里长城塌于一角,如果今天这件事处理的不好,那么咱们几届人辛辛苦苦打造学生会的良好形象,真的就因为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毁于一旦了。
小七不解的再一次问:你们说,他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我:刚才我回来的路上想了想,我不知道我想的对不对,大家听听看有没有道理。我个人觉得他想利用这次机会打压咱们在下一届人心中的威望,想借此来分化学生会,瓦解学生会下一届以及下下届的学生干部对咱们的信任,然后转向信任他。这样利于他以后更好的掌控学生会,其实他完全没必要,他是团高官学生会本来就隶属团委管制,这么做实在是多此一举。
筱菁摇着小脑瓜:你能不能把话说的通俗易懂点。
我笑着说:好好,我的意思是他应该是想弱化了我们内部的团结和信任之后,让除了咱们这届的所有学生干部都觉得他是一个绝对公平公正公开的领导,让大家觉得他为人正派做事靠谱,最后真心服从他的管理调遣。同时,他总觉得咱们不是他的自己人,所以不想让咱们和下届主要学生干部接触过多,估计他担心下届学生干部和咱们在一起久了,会受到很深的“毒害”,会变得很强势不服他,他就培养不了自己人了。这些可能在他心里觉得是毒害,而我们教会学生干部的只是一些做人做事的方法和道理,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是好是坏大家都能分辨的出来。他曾经做过多少让人嫌弃不耻的事,以为别人不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筱菁愣愣的看着我,显然她没想到事情会像我说的这样复杂,她说:不会吧,现在团委这么复杂么?会不会是你们想多了,我觉得我还在学生会那会儿没这么复杂啊。
君御一脸嫌弃的看着她:你那么单纯,那么天真,能想到多复杂,你在的那会儿,我们所有人对你就像对亲妹妹似的保护着,你上哪接触那么多的事儿去。
筱菁笑嘻嘻的说:这倒是,不过不至于像你们说的那样吧。
我喝着酒没说话,毛毛看向筱菁:至不至于我们现在也说不好,不过这一年里你不在学生会,你不知道这中间的事,可以这么说,我们现在很相信天的分析判断和直觉,如果没有他,我们这一年里都不知道要栽多少个跟头了。
我挥了挥手:我没毛毛说的那么厉害,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根据我对他这个人的了解,对他做事的方式和思路的了解分析,对学校环境的了解,因为除了这个理由,以我现如今的认知,实在想不出其他让他这么做的更好的理由。
筱菁若有所思的说:反正认识你这么久了,就数你想事想的最多最全,你都想不出别的理由,我也更别说了。哎,不过,刚才你们说就凭他一句话,就能瓦解你们带出来的人对你们的信任,这可能吗?不现实吧,我觉得你们这届学生会上下都挺团结,挺相互信任啊。不至于像你们说的那么邪乎吧。
我笑着摇了摇头,低头吃着烤串没说话。
毛毛: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河川大堤都是用水泥筑的,你能想到是因为一个毫不起眼的蚂蚁洞就全线崩塌嘛。咱们下面的人除了苕之外,没有过多的人接触过多的主席团工作,也就是说他们对主席团的工作是一片空白,在他们心里觉得书记是团委的头头,他肯定会了解主席团的工作,就像主席团了解各部门的工作一样。那么书记说主席团人选是怎么产生的,他们就会下意识觉得是对的,因为他们没参与过主席团的竞选,这就是先入为主的观念灌输。
筱菁惊讶的说:今天你们说的话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观,我觉得我选择退学生会简直太明智了,要不然这么多事,根本不是我能想得到的。
君御笑着说:你当初如果继续做下去,这些东西也用不着你来想啊,这不有人替咱们想么。
君御冲我努了努嘴。我没好气的冲他翻了一个白眼。
筱菁:那要照你们这么说,下届的人那不是白带了。那当初苕退了学生会,你们怎么没再调两个人进主席团培养培养。我觉得这一点我都能想得到,凭你们的智商肯定也能想得到啊。
小七叹了口气:他们怎么可能想不到,虽然我这半年来不怎么参加工作,很多事我还是知道的。
毛毛接着小七的话说:是啊,早在上学期的期末我们就提出提拔2个部长进入主席团锻炼的建议,可是咱们这位书记迟迟不批准,你也知道咱们主席团的人都是书记那边亲自审核的,他不点头,我们也没办法啊。
筱菁不以为然的说:那他不批准,你们觉得他的做法有问题和他说啊,阿天不是号称三寸不烂之舌么。
毛毛:阿天去找过书记不知道多少次,可是根本就没有用啊。
筱菁:那你们就私自提拔人呗,这还不简单。
我们听到她的想法,不禁哈哈大笑,这一笑把筱菁笑懵了,她不解的问:你们笑什么。
毛毛:我们笑你单纯呗。
筱菁:怎么的呢?
毛毛:你说的倒是轻松,你想啊,如果阿天私自提拔人进入主席团,首先下面的部长会怎么想,其次如果书记知道了会怎么样,先斩后奏?别闹了,书记本来就想要搞我们呢,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么。而且你想没想过,书记知道我们私自提拔两个人,他会对这两个人怎么看,他会觉得这两个人是我们的人,不是他的人,提拔人进主席团是给他未来的工作打基础,而不是给他留隐患。一旦我们退休的那天,估计这两个人后面的路很难走下去。说严重一点,我们私自做主,书记一旦把我们撸下去,那学生会这一年的工作怎么办,下面人未来的发展怎么办,阿天不可能冒这个险,他要对组织对全校负责,他肩上的担子太重了。
筱菁小脸一红,想了想说:那你们在苕退了之后,抓紧时间培养人啊。
小七幽幽的说:培养人哪是那么轻松容易的事,要让这个人了解工作和学校的情况环境,要培养他的思维意识,这些要花多少心血和时间。从苕离开到现在满打满算也就2个月,而且苕的离开打破了阿天的所有计划,他这两个月里估计天天都在想下届主席的人选。这段时间多少事,毕业酒会和晚会、总结表彰大会、出去招生,哪件事不需要他来主持大局。何况马上面临期末考试,你也知道他专业成绩本来就不太好,就算他每天什么都不做,专注于培养下届主席人选,时间也紧啊。这咱们还不说选不选得出来这个人选,这个选出来的人的接受能力怎么样,不仅仅要教他,还要让他实践,你说这容易么。
筱菁想了想说:这倒是,但是我觉得当初咱们选阿天的时候挺容易的呢。况且你们不一直在说学生会这届的部长任何拿出来一个都能独当一面么,这些人在我看来也都挺不错的啊,随便挑一个不就得了。
小七摇了摇头:咱们选阿天做主席看起来好像挺容易,其实他早在大一的时候就被张总看中了,在大二上学期刚开始一个月就进入主席团,大二下学期就开始管理学生会,包括老大、二哥和苕,都是在大一的时候就被看中了并开始培养的人。算算这其中的时间还短吗。
筱菁惊愕的看着小七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微微笑了笑:其实要培养出来一个主席,单单靠咱们这几个人的力量远远不够。正常来讲,都是书记发现主席人选,并进行培养,咱们是打辅助的。如今咱们这位书记把咱们辛苦栽培这么久的主席干掉了,短时间内再培养一个校主席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小七:校主席不能说万里挑一,那也算是千里挑一了,虽然阿天一直都说咱们这届学生会的干部都很强,任何一个人拿出来都可以独当一面,但是你问问阿天,如今除了被咱们这位书记干掉的,现在任职的又有几个人想留下来继续做学生干部,咱们这位书记做的事太让人寒心了。即便现在肯愿意留下来的人,在工作上让他们独当一面绰绰有余,但能够担任主席的又有几个人?不是说他们不行,而是他们身上欠缺的东西太多了。
筱菁:可能我的问题比较多,你们别介意,毕竟我离开学生会一年多了。
小七: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咱们也没外人。
筱菁不解道:他们欠缺什么,你们可以告诉他们啊。
小七笑了笑说:他们欠缺的是作为主席团的管理经验,欠缺的是对于学校大环境的一个了解,欠缺的是群众的基础,欠缺的是人际关系,欠缺的是个人在学校的口碑和影响,欠缺的是思维方式等等,这些他们没办法一天两天能够学到,要靠他们多去做事,多去接触人。咱们选主席,不仅仅是为了选主席而选主席,而是为了整个学生会未来的发展,为了整个学生干部团体精神的一个传承,如果仅仅是为了选出来一个主席,其实任何人都可以当这个主席。
小七见筱菁依旧有些不解,她继续说:这么和你说吧,你知道当初阿天花费了多少心思和努力,最后才能在主席的位置上坐的这么稳么。而现如今的他们又付出过多少努力,我想可能他们现在这些人,除了各自部门的工作职责之外,其他部门的事,几乎是一无所知。而且他们懂得怎么用人么,不懂用人更不用说怎么把有才华的人留在组织里了,现在不管什么发展的都这么快,一旦学生会发展的不好,那么学生工作和活动发展不好,这个学校的发展就会欠缺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在里面。
筱菁听着小七的话,转头看了看我,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之后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空酒杯。
小七:你知道阿天在上任主席之前,他对所有部门的工作都了如指掌,他在大一的时候就把学生会乃至整个学校的任何组织任何活动的表格,以及活动案都留有备份,任何部门的人都有一定的了解,知道任人唯贤,知道发现别人的才能,他在当上主席之后,经常去了解干事们的想法,制定学生会的明文规定,而这些事,现在的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上任主席,你问问他们做得到吗?
筱菁:那照这么说,你们现在准备怎么办,这眼看这学期马上就结束了,而且书记今天也说了准备改选主席团,你们有啥打算,准备推荐谁来接任,主席团人选又准备推荐哪些人?
众人纷纷不做声,齐刷刷的看向了我,屋子里突然安静,他们把我看得有点汗毛竖起,我尴尬的笑了笑:你们别看我啊,我也在想啊。
毛毛:哎,那你们说,既然现在的情况是这样,他想让咱们连任,会不会是因为刚才你们说的,他觉得下届没有一个让他觉得满意的主席人选,再加上今天咱们把话和他说的也很明白了,咱们不参与所谓的政治泥流里,所以他斟酌再三,即便咱们撅他面子了,但咱们确实有实力给他做事,所以想留下咱们?
君御和筱菁愣愣的看着我们:啥情况?书记今天还找你们了?想让你们留下?
我点点头,轻描淡写的说:恩,就在开完会的时候,想让咱们留下继续任职。
君御好奇的问:哎不是,具体啥情况啊,快说说。
毛毛看了一眼他:情况刚才阿天不都已经说了么,就是这么个事啊。
君御不甘心的继续问:当时是怎么说的,都说说啊。
毛毛笑着对他说:你是不是喝多了,我都说了,当时就是那么说的。
君御不乐呵的说:行了行了,不想告诉我就算了。
毛毛无奈的说:当时就简简单单的说了那么两句,我们不都说了么。
君御不相信,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没说出口。我看了一眼他,知道他应该又钻牛角尖了,心想估计一会儿他自己能转过来那个弯,于是没多说什么。
这时候,小七把话题又拉了回来:要是这么想,我觉得毛毛说的还有点道理,但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他让咱们继续任职的这件事就觉得心里不踏实。
我:你说说看,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小七面容严肃:你们看昂,正常来讲,先不说从前在他提出的一些方案上,咱们觉得不合适的地方多多少少都和他争论过。就拿今天来讲,咱们撅了他2.3次,即便咱们和他的所有争论都是为了工作能够更好的开展进行,但我感觉他不会大度到咱们这么撅他,他会心里一点情绪都没有,马上就说让咱们继续任职的事。你不觉得这中间让人有点想不通么?我自问做不到这样,我相信有人能心思急转很大度,但我觉得他不是这样的人。
毛毛:会不会是他想让咱们继续任职,然后从中给咱们使绊子,找机会把咱们给干掉啊?
小七不置可否,但显然更倾向于毛毛的想法。
我右手轻轻的敲着桌子,左手扶着下巴,脑子里想着其他的事,过了一会儿说:恩,你们说的都有道理,问你们一下还想继续做下去么?
毛毛、小七、君御不约而同的摇头,君御:我不想做了,我准备考研,好好复习。如果你们要继续做,我就挂个职陪你们。
小七看着我说:你还做么,你要是不做了我也就不做了,我本来也是在等着你和毛毛退了我就退了,我早就不想干了,再说马上大四了,毕业设计、找工作一堆事等着忙活呢。
我看了一眼小七,转头又看向毛毛,调侃着问:你呢,你还做不?我反正是不做了,我趁早退了吧,再让我干我觉得自己能少活十年。你要做,我去和书记说说,让你当当主席玩玩。
毛毛一听这话,赶忙摆手:你快饶了我吧,主席这个职务,我是做不来了,看你我都觉得快要累死。
我笑着说:行了,既然咱们都决定不连任了,那考虑他为什么要让咱们继续任职的原因就没有意义了。别想了,再说了咱们如果真要再继续干下去,估计下面那群小子姑娘们也都该不乐意了。
毛毛:咋的呢?
我笑呵呵的说:你想啊,人家在学生会熬了3年,说白了为的是啥,为的是感情?那是扯淡。不就为了大三的时候能进主席团么。好家伙,现在咱们这几个老家伙把位置占着,即便是他们依旧尊重咱们,那心里肯定也骂咱们。再说了咱们几个就算留下,那基本上也是挂着闲职,主要培养他们,说难听点没准别人说咱们占着茅坑不拉屎呢。再说了,咱们早点退,就早点割掉他们心里的最后一株草,让他们没了依靠凡事自己做主,他们现在傲的不行,如今咱们说的一些话,他们不走心去听了,那就让他们看看自己到底几斤几两。对他们成长有很大的帮助。咱们如果留下来,凡事他们还要问咱们,好像是在帮他们,其实是在害他们。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毛毛:恩也对,未来的路就让他们自己去走吧,咱们帮得了他们一时,帮不了一世。下届主席团成员推荐人选想的怎么样了,正好今天一起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