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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生活只有起起伏伏才不会平淡无奇,兄弟,祝你在未来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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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年3月份开学后,我准备找机会和书记商量将苕从办公室主任提拔进入主席团锻炼一段时间,同时自己也逐渐放手,希望苕能尽快带领团队独挡一面。安排工作计划,审核活动等等都逐渐让他来接手,而我渐渐的隐退到幕后。那时候我能感觉到,和苕一届的部长们渐渐开始对他服气,见此我心里的担忧慢慢的缓解。我开始让苕对学生会及身边与他一届或比他低届的学生干部们进行观察,从他的角度去发现人才,然后逐渐帮他参考下一届学生会领导班子的人选。

但是开学后有段时间,我发现苕有点飘了,心里的傲气开始逐渐外露,心开始不稳,做事开始飘忽不定,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些我看到眼里心里放心不下。那段期间我提醒过他几次,但看起来他都没听进去。于是我决定那段时间冷冷他,把所有的任务都交给了江南,想让他反思一段时间,可很多事往往天不遂人愿。

大三下学期培养接班人的阶段,可那一年邹书记却迟迟没有动静。于是我主动找到书记聊了一下关于接班人的培养计划,准备提拔两个人进入主席团进行培养锻炼。经过几次讨论,书记给了我们2个名额。拿到名额当天,我们开会进行竞选,那天的结果却让我们十分意外。可能真应了那句话:凡事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这其中的落差感让人一时间很难接受。

那天我兴致勃勃的拿着2个名额给所有中层以上干部开会。

我:今天开会主要目的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了,是从咱们中层干部中选出2个人进入主席团进行锻炼,书记已经批准了,今天进行公开竞选,选出来的名单给书记进行审核,审核通过进入主席团。

我:任何人都可以上台进行公平竞选,我们采取投票的形式,得票最多的两个人,我会上报给书记,大家听明白了吗。

众人:听明白了。

我:好,5分钟时间准备,2个职位都是副主席。

5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我:现在想参加竞选的人上台,写上自己的名字,简单介绍一下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害羞,刚开始只有两个人上台写了名字。苕坐在台下一动不动,我看了他一眼,他低着头表情很严肃。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他会是2个副主席人选中的其中一个,我看了看他,想当然的认为他在害羞或在故作矜持,所以没多想。

我笑着看向众人:还有没有了,怎么着,你们天天的不都和我吵吵着要进主席团,天天在我面前吵吵着要实现理想和梦想吗。这会儿咋都蔫了。还有没有,快点,早点完事早点吃饭去,我还没吃饭呢。

我看着君御、毛毛、小七他们给这群身为部长的弟弟妹妹们纷纷使眼色,鼓励他们上台尝试,心种暗笑这群小子还害羞上了。

大家熙熙两两的又上台了一波人,此时的苕依旧坐在那里没有动静,面部表情越发的凝重。

我看着他心中一沉,直觉告诉我不太对劲,心想这小子干啥呢,咋还不动弹,我看向坐在他旁边的君御,君御和我对视一眼明白了我的意思,戳了戳苕,他没理会君御,还是一动不动。

我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还有没有了。

说完我再一次看向苕,他脸上的表情忽阴忽暗,所有人看着台上名字没有苕也十分惊讶,不明所以的纷纷看着他。我心里忽然意识到,这小子会不会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冷落他,跟我俩从这犯浑闹情绪呢。

我面向他加重了语气:最后问一次,还有没有人上台了。

他依旧一动不动,房间内的气氛突然冷了下来,整个会场变得静悄悄。

我心中的无名火腾的一下冒起来了,我强压着心中的躁动:好,既然没有再上台的人,都别后悔,机会只有这一次。开始投票。毛毛唱票,君御记票。我去下洗手间。

转身准备离开会场,毛毛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

毛毛想要叫住我:天天,你…

我回头看向他,强压情绪露出微笑,缓缓的说:我去下洗手间,你们收完票就唱票,不用等我回来,我一会就回来,该怎么进行就怎么进行。

说完向毛毛摆摆手使了个眼色,转身离开。

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猛地捧了两捧水泼在脸上,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苕的心里在想什么,真想把他拽出来冲他屁股踹两脚,他自己应该很清楚这个新书记的性格,现在学生会在什么样的处境,他自己未来在什么处境,也应该能够清楚拿到这两个名额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讲,我费了多大的气力,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犯浑呢。转念一想,这小子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决定散会之后问清楚什么情况。

整理好心情返回会场,看着已经选出来的名单,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台上,看着最终得票最多两个人的名字,平复了一下心情面向众人。

我强颜欢笑:行,现在名单已经公布了,先恭喜这两个人。

我:当然了,这两个人的名字我会如实报给书记,要经过书记那边的审核才算正式进入主席团。同时也和大家说明一下,没有选上的人不要灰心,在3个月以后,我们这届主席团卸任的时候,你们还有机会,并不是说现在选出来的人未来就一定会怎么样,所以大家既然有这个野心,有这个目标就不能放松,选上的人小心最后被没选上的人比下去,没选上的人也努把力,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众人:明白了。

我:行了,没什么事就都散了吧。

众人纷纷离开会场,会场中只留下了君御、毛毛、小七、方雯、苕和我。众人纷纷感觉到今天的事情不太对劲,见我的表情不对都没说话。沉默良久,除了我和苕两个人坐在那里没动,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俩,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

我手中摆弄着笔,暗暗叹了口气说:行了说说吧,什么情况,几个意思。

苕显然也是经过了心里斗争和折磨:天,天哥,我不想干了。

听到这话,我心头一震,停下手中摆弄的笔,猛地看向他:你说啥,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或许他被我瞪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或许他知道这话说出来有多伤人。他沉默了一会,清了清嗓子:天哥,我不想干了,我想退出学生会。

我猛地起身,抓住他的衣领,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的看着他。众人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把我拉开。

众人:天天,天天,别这样,别激动,有话好好说,也许他有难言之隐呢,听他把话说完。

我把苕往后一推,平复了一下心情,咬着牙根说:理由。

苕诉说着理由,我一动不动的盯着他,听他说完,我当时十分想上去给他一脚把他踹醒。我又猛地站起身,毛毛、君御几个人担心我会动手,纷纷上前准备拉住我,因为他们很清楚我们在苕的身上倾注了多少心血和希望,不仅仅是我们几个人,包括老大和张总也在苕的身上倾注了不少心血,甚至二哥知道那时候我在培养他,在分院也积极的为他做铺垫和准备。

我摆脱毛毛和君御的手,把手里的本子和笔用力的甩向桌子,寂静的教室内被一声闷响填充,随即面对苕,内心充斥的怒火化作一句:滚蛋。

我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一群人错愕的站在原地,所有人都知道那天我生气了,动了真火。见我出了会场门口,毛毛小七才反应过来,毛毛和小七拿起我的本子和笔追了上来,毛毛不停在后面叫我,君御和方雯不停的给我打电话。

走出教学楼,漆黑的夜空仿佛在无情的嘲笑着我,我一时之间不知何去何从,漫无目的的在学校里转着,来来往往的人和我打着招呼,而我却无心与其寒暄,走进商店买了几瓶凉啤酒,找到一处没有光亮可以照到的阴暗角落,依靠着树木而坐,喝着啤酒抽着烟,抬头看着漫天的繁星,第一次感觉到深深的无力感,是一种对这个组织的爱破灭的悲凉,是对组织未来担忧的悲悯。不知道什么时候小七找到了我,她并没有打扰我,而是静静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不知过了多久,我长舒一口气,环顾四周,回头见到坐在一旁的小七,刚巧她也在看着我,我先是一怔随即释然,毛毛小七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他们仿佛是最了解我习性的人,我微微笑了笑,转过头淡淡的问了一句:什么时候来的。

小七看向我说:来了有一会儿了,没敢打扰你。

我点点头问:毛毛呢,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她转头看向校园,漫不经心的说:我让他回去了,你发那么大的火出来,总要有人在教室里收场不是。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好意思,发那么大的火,让大家担心了。

她淡淡的说:没有。

说罢陷入一阵沉默,那天晚上小七我俩在操场上坐到很晚,她看着我不停的喝着啤酒抽着烟,我们在一起工作了3年,她很懂我。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我不想说话,不论怎样我都不会张嘴,她也就默默坐在一旁陪着我。

沉默了很久,她说:认识你这么久还从没见过你生这么大的气,说真的刚才你生气的时候,眼神真的吓坏我了,那种感觉就好像一只发了火的老虎,随时都有可能吃人的感觉,我汗都流下来了,以后别这样了好吗?

我苦笑了一下:我对他太失望了。

小七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明白。

我看着阴云满布的天空长叹一口气,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样,我:他给我的理由让我一时没法接受,尤其是第一个理由,让我觉得他怎么能这么幼稚,我很诧异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理由。对于他的第二条和第三条理由,我最后只能说尊重他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

我:你知道么,我在学生组织工作了3年,日复一日,每天都像打了鸡血一般也不曾感到疲惫,但就在刚刚那一瞬间疲惫感涌上了大脑。

小七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心疼与理解。

我:没想到曾经感觉他会离开,如今成为了现实。前段时间,我觉得现在的他有点浮躁,我只是想冷他一下,让他能够冷静的审视自己,别太飘了,却没想到最后的结果是这样。他是咱们倾尽心血培养的人,我更把他看成自己的亲弟弟一样,总是希望他能够更优秀。觉得有什么地方还需要改进,便想尽办法帮他变得更好,让他学着自己发现、改正、体会,毕竟未来的路我们不会一直在旁指引,可是他做的事、说的话太让我心寒了。

苕很聪明,是新一批中坚力量里,最早能跟上我思维节奏的人。那个学期本来打算摔打摔打他,渐渐的拔掉他心里的那一团杂草。但是现实并没给他、给我这个机会。那天晚上自己深感无力的发了一条朋友圈,心里的那种感觉已经超越了伤心,从内心的深处感觉到那么一团寒雾渐渐的升起、扩散直至包裹住整个心。我知道那时候的苕对这个组织并没有太多太深的感情,这个可以理解,因为他的根不在这里,而在国旗班。

他的理由让我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大二下学期刚刚换届结束,所有人把主席的这个重担交付给自己的时候,家里通知我做好准备去当b。那会儿自己心里很清楚,一旦自己从这个地方离开去了bd,或许今后的发展会很好,同时自己也很想去bd。但是自己心里也很明白,如果真的走了可能就很难再回来了。心里对这里的人和事却是那样的难以割舍,有太多的东西放不下,对这里的一切都有着难以轻易割舍的羁绊。那段时间自己不断的做着思想斗争,都说在难以选择的时候抛出一枚硬币,自己心里就会有答案,可是这个方法好像对我来说从来都没起过作用。每天的辗转反侧、每天的夜深难眠,最后回家之后还是把拒绝了这个选择。那时候家里让我当b的消息让身边的人知道了,有人因为这个消息,哭了鼻子。说真的,当时看着那个人为我而哭,我心里很感动,因为那是我印象里第一次有人会因为我将要离开而哭鼻子,谢谢你。

苕在那天过后并没有马上离开学生会,真正让他和Recipe离开学生会,是因为竞选副主席没过几天的一次打架事件。那次事件归根结底并不怪他俩,他俩属于正当防卫,作为老爷们就该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干之的气魄。有人敢来挑衅,从国旗班出来的人都有着一种骄傲,被人挑衅如果连个“屁”都不敢放,那还叫爷们吗。血气方刚的年纪冲动也正是年轻的象征,所以当时那件事发生之后,我并没有责怪他们。虽然他之前对我说不想做了,那段时间我在气头上不愿见他,但当得知打架这件事,我还是立刻找到了他,不为别的只因他是我兄弟,不管怎样他出了事我不能不管。

他们是在某一天中午出的事,当天下午第一节课,我正在上日语课,突然有人给我发消息:天哥,苕和recipe出事了。

我立刻询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回:他俩刚才在宿舍楼下和别人打架,一群人动静闹得可不小。

我:卧槽,真的假的,你别逗我。

回:真的,这事我能逗你么。

我:行,我知道了,谢谢你。

回完消息,我转头对安少说:少爷,我有事得出去一趟,一会下课帮我把东西带回去。

安少在我旁边见我脸色突变,问了一句:咋的了,出啥事了,这正上课呢。

我:苕出事了,和别人打架了,我得去看看。

安少一听:行,你快去看看吧。

我应了一声,便径直的向讲台走去,和老师简单说明情况,转身冲出门去,出了教室门打通苕的电话。

我:你在哪?

苕:我在操场上。

我:等我。

挂了电话便向操场跑去。跑到操场远远的看见他坐在草地上,见他状态还好放下心,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我:什么个情况。

苕:他们先挑衅的。

他把事情经过的大概讲了一下,对方找一群人挑衅苕,给苕打电话,苕气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带了几个人过去和对方谈判,一言不合对方先动了手,苕和recipe这边几个人自卫,后来几个路过的老师看到给双方拉开了,而这一经过被学校保卫处的人在摄像头里看到了,于是现在学校保卫处的人正在到处找他们这群打架的人。

我:你和recipe你们没受什么伤吧。

苕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都是一点擦破皮的伤,没啥事,他们几个也都没啥事,就是不知道学校那边咋办。

我看了看他额头上的伤,心放了下来。

我叹了口气:我也真是服了你们了,光天化日在人流那么多的宿舍楼下打架,重点还在摄像头正下方打群架。

他无奈且无助的看着向远方。

我:得了,看你没受啥伤我就放心了,其余的话一会再说,我给保卫处那边打个电话,问问现在什么情况。

他用一双充满深意的眼神看着我,嘴里憋出一句话:嗯,谢谢天哥。

我摆摆手,冲他露出一个微笑:行了,别跟我俩从这扯淡了,你打架没叫我,我也知道原因。记住你是我兄弟,我不会让你有事。

苕:天哥,对不起。

我摆摆手说:别扯那些没用的了,别的事以后再说,先把问题和麻烦解决了再说。

那件事的影响很大,仅仅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学校的大领导都纷纷打电话到保卫处询问,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学校的机关部门、学工、教工的人都知道了。我拍了拍苕的肩膀,转身拨通几个电话,了解了一下这件事目前在校领导那边和在学校里传播的态势,发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和控制范围,我想了一下拨通了张总和校长的电话,张总这边也已经听说了整件事的经过,也正在极力的沟通,同时我也约了第二天上午去校长办公室解决整件事,想尽可能的保住苕。

挂掉电话,我看了看苕,轻叹一口气。

他看着我小心翼翼的问:怎么样天哥?

我苦笑着看他:你小子啊,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现在是学校的红人了,全校老师都认识你了。先等等消息吧,我联系了一些老师,他们正在帮忙周旋,明天上午我去趟校长办公室。

他看着我点点头,我:后悔么?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被他的反应气笑了,说:你这又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情况。

他认真的看着我说:要说打架这件事,我不后悔,咱们老爷们不能被吓唬住,他说干咱就干,没什么可说的。但是看着你为我的事忙前忙后的,有点后悔了,我前几天还惹你生气,接着还给你惹事。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啥,不管什么时候你是我兄弟,你有事,我不可能坐视不管。

苕看了看我,随即眼神看向前方,幽幽的说:天哥,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找机会干他一顿,你别拦着我。

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微微皱了皱眉说:苕,你是聪明人,怎么遇到事情这么糊涂呢,我一直都说咱们是瓷器,他们是铁器,咱们的身份要比他们金贵,他们一群毕业都需要送礼托人的主,咱们和他们光天化日的在学校硬刚,最后不是把自己给玩了嘛。

苕不解的看着我,我接着说:你要找机会把这个场子找回来,我不拦你,但是你能不能学聪明点,暂且不说你是我们培养的下届主席这件事全校皆知,就说你这两年努力取得的这些威望,还有预备党员等等成绩,最后万一和他们落得一样的处分,你是不是亏大了。咱们做人要做聪明人,老大不小的了,很多事要学会借力打力,要想收拾他们,有很多种办法。如果你非要打他们一顿才解气,也不一定非要你亲自上手,其实有很多种方式完全可以让他们知道是你打的,却抓不住你丝毫的把柄,这才是聪明人该做的事,整他们就整一次狠的,高手过招轻易不出招,出招就要他们的命,不仅仅打他们那么简单,更要让他们从此以后在学校里抬不起头,知道惹了你就是在与整个学校作对。

苕看着我愣了愣,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想想我说的这些话吧,走,吃口东西去,给你补补身子。

说罢,我们起身前往校门口的餐馆。那些天我每天周旋在保卫处和学校有关部门之间,直到有一天苕找到我。

他:天哥算了,别忙活了,这件事就这么着吧,估计我下学期可能就去当b了,懒得弄这些事了。

我急道:别啊,耐心点,马上就有结果了,学校那边给消息了。

苕:算了,天哥。

苕和recipe是这件事的受害者,可这件事后来却把他们处分的最严重,苕的预备党员因这件事被拿掉了。新书记当时因为这件事借机发难,要把苕从学生组织开除,因此我和这位新书记第一次针锋相对,他执意要把苕开除出学生会,而我一直都强硬的要保住苕,我们之间大吵一架,吵架的事很快便传遍了学校的行政区域,很多老师来劝我,虽然我是校主席但终究胳膊扭不过大腿,这位新书记才华不高但心眼极小,因为我们这届学生会不是他带出来的人,他一直都想打压我们,想在组织里培养他自己的人,他很清楚苕是我们一直在培养的接班人,这次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借口来打压我们,而且可以借题发挥直接罢免我们培养的人,他怎能轻易的放过这个机会。有人骂我傻,说我不该和他刚正面,这样很容易让我陷入被动,但是我却觉得为了自己的兄弟一切都值得,而且我们那位新书记也根本就不懂什么叫情感,他关心的只有他自己,利用我们做出成绩,他和我们心中的信仰完全不一样。我和苕认识的时间只有一年左右的时间,毕竟他来到学校的时间也才算过去一半。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而我真心将他视作自己的兄弟,现在的联系渐渐少了,我们各自有着自己的生活,但我相信尽管不联系,不论过去多久,再见面时我们依旧可以把酒言欢。

打架这件事对苕的影响和打击很大,如行政处老师所说,我最终未能在书记面前保住他和Recipe。当年的我并没有意识到选拔副主席以及苕和Recipe的离开会成为学生会的转折点,一系列的事发突然让自己一时间为长久深爱组织的前途担忧。之后的一段时间,很少得到关于他们的消息,而我每天依旧为学生工作忙碌,虽然已是将退之人,但仍然想圆满的卸任。再见到苕,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已然变得深沉,眼见他的状态不知该如何宽慰,每每想要为他做些什么的时候,他都报以微笑的摇摇头,慢慢地年少轻狂的气息从他身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沉稳的气息。看着他,我想或许只有亲身经历过挫折,才能逐渐从稚嫩迈向成熟,每个人都不是与生俱来的强者,或许强者是那个经历过岁月变迁,无数次跌倒后还能坚强爬起来的人。

我和苕之间有很多欢乐的回忆,他在麻将桌上操着一口方言说出的“我和你么的经济往来么”现在回想起来仍然忍俊不禁。看着自己挂在衣柜中的中山装,想起刚买到手的时候,穿起来觉得神清气爽。苕问我:穿上新衣服是不是有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觉?我当时拍手说:你说的咋那对呢,就是这个FEEL倍爽儿。曾经的我们一起跳舞、一起开会、一起喝酒聊天、一起谈天说地、一起解决问题、一起商量事情、一起出去旅游、一起逛街、一起去东校区散步。记得我们散步走到艺术学院,在那个“大迷宫”里走不出去,像极了两只无头苍蝇乱飞乱撞,后来走到万达,穿过古城东门直至古城中央的花台,最终回到学校。想着我们散步被他人当作坏人的尴尬情景,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往事历历在目无法忘却。即使最后苕离开了学生会,但我也相信自己和老大的眼光,他以后一定会很优秀。切实的感情与经历怎能轻易忘怀,最令人难过的无非是人走和人留,而这些却又是我们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事,我们能做的只有再忆往事,即便彼此身在海角天涯,依旧可以做出同样的一个表情——眼含热泪的微笑。愿在未来的某一天,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我们能够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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