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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两个人在一起需要勇气,可有时候说出分手或许需要比在一起更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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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姜婧分手后,自己逐渐被名利蒙蔽了心眼,我很清楚一旦提出分手,势必会在分院成为众矢之的,这对自己在分院的根基会产生极大的动摇,虽说当时的自己已是公认下届主席的不二人选,但我心中清楚越是在这个时期,越是万万不能出现任何差错。纤凝在分院所有人的眼中是那么美好与单纯,其实对一个人最大的伤害莫过于内心的刺痛。坐在操场的我用当时仅存的情感良知告诉自己,既然给予不了她想要的情感生活,就不能一错再错给她更多的伤害和煎熬,即便所有人都对我冷眼相对,至少分手的决定是我能够给予她最后的爱意。那段时间我们面临专业评级考试,这次考试对于纤凝来说很关键,原本想等到考试结束之后再和她提出分手,却不想世事难料总是打乱我们的计划。

情感的煎熬与纠结以及学生工作的压力使得自己内心无比沉重,于是在某一天回到寝室的时候,情绪作祟之下把自己想要分手的想法对我认为最亲近的室友们和盘托出。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其中一个人在两天后把我的话对纤凝如实倾诉。面对即将来临的专业考试,我不想她因为这件事产生情绪波动而落榜,如果造成这样的结果,我想我的良心一辈子都会活在对她的愧疚里。

纤凝得知我要和她分手的当天晚上,哽咽着给我打电话把我从办公室叫了出来,不明所以的我来到学校人烟较少的树林旁,远远的看到她坐在石凳上等着我。

见到她的那一刻,内心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烦躁,隐约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我深呼吸努力平静内心的躁动,走到纤凝旁边坐了下来。

我轻声问道:怎么了?这么晚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纤凝低着头摆弄着身前的包包,一改往常温顺的情绪:大主席很忙吗,有时间和朋友去庐山玩,我觉得你平时很累想放松,没说什么,怎么现在我没事就不能叫你出来坐一会吗?

我察觉到她情绪的异样,内心有些惊讶,同时她的情绪也验证了自己的某种猜想,我:可以。

说完,她依旧低着头,而我尴尬的目视远方的湖水,我们静静的坐在石凳上,两相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她开口道:我知道你现在是学校的公众人物,很注重影响,所以我把你叫到这来了,这人少。

我内心一阵悸动,点上了一支烟说: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

她:阿天,我问你个事,希望你能诚实的回答我。

我点了点头:你说。

她试探式的问道:有人和我说,你要和我分手?

我一时哑然,至今忘不了那种被人直戳心底的慌张和措手不及的惊讶,以及心中猜想成真的慌乱。转念一想,这件事我只对室友讲过,她怎么这么快知道了。

纤凝见我不作声,转过头看着我:怎么不说话,我在问你话。

我讨厌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虽说内心已打定主意分手,可却不应在这个节骨眼上,同样我心里还没有做好准备该如何开口对她说,虽然我清楚分手就一定会对彼此内心造成伤害,但潜意识里还是希望能够把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

我调整了一下内心的波动,转过头和她四目相对。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月光的映衬下她泪眼中充满悲伤与失落,一时间让我的内心再次躁动,良知在心中产生一丝不忍,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混蛋。我打定主意在她考试之前,一定不能让分手这件事对她产生影响。

我微微笑了笑说:你说什么呢?分手?为什么要分手啊?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语气稍有缓和但依旧冰冷的问道:难道不是你对别人说想要和我分手吗?

我装作一脸懵逼和无辜的样子:别闹了,我和谁说的要分手?我没说过啊,我说你这状态不太对呢,看你这样子好像还哭了啊,你不会告诉我就因为这点事就哭鼻子了吧。

她佯怒的说:难道这件事在你心里不重要吗,我是哭了,我因为这件事哭不正常吗?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在你心里面是小事吗?

说着,她眼里的泪珠潸然落下。

看着她泪如雨下,内心深处仿佛被什么抽动了一下。我暗自叹了口气,把她拥入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好,我说错话了,重要,十分重要,别哭了昂,脸都哭花了。

纤凝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女生,依偎在我的怀里哭泣,边哭边说:阿天,咱们两个好好的好不好,别分手,你知道我听别人对我说,你想要和我分手,我有多难过吗。

我低头看着她笑了笑:把别人说的话当真,我觉得也就只有你了。

纤凝坐直身子泪眼婆娑的看着我说:亏你还笑得出来,这又不是什么小事,再说自从这个学期开始,你是越来越忙,在办公室加班、出去应酬是一天比一天晚,咱们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短,你对我的关心和陪伴也是越来越少。早上没课的时候我舍不得让你早起陪我过早,可是一点点连一起吃中饭的时间都没有了。上次对你说,想让你退出学生会陪我,我看得出来你不高兴了,这发生的一切都让我特别特别没有安全感,你告诉我每天生活在这种环境中,突然有一天有人跑到我面前告诉我,你打算要和我分手,我应该怎么想?

听着她一股脑的诉说着心中委屈,让我一时语塞,我全然不知从前看起来如此单纯的小姑娘,如今却因我变得如此患得患失,我心中一阵悸动,抬起手想要拭去她脸庞上的泪痕,却在即将触碰她脸颊的一瞬间顿住了。看着她的泪珠划过脸庞,月光辉映下如此晶莹,恍惚间仿佛唤醒了我内心沉睡的情愫,萌生了一种想要退出学生会,给予她想要陪伴的冲动,然而在下一刻,从前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那种没有能力,没有地位,没有物质,自尊被踩在地上碾压的刺痛,这种刺痛产生的戾气让自己的心坚如磐石,如同铁石心肠一般。看着她越是变得如此敏感,我越不该继续耽误她,不该将她心中对爱情美好的憧憬所磨灭。心眼被阴暗堵住的我,越来越看不到未来的我们该当如何,而想要斩断这一切都要在她考试结束后。思绪至此,又有一种猜想油然而生,我想印证是谁向纤凝透露了我要与她分手的这件事。

我停在半空的手变换方向,转而帮她整理头发。我:好了别哭了,都怪我平时学生工作事情太多了,你也知道最近马上要换届了,而且咱们马上面临专业考试,这些让我忙的焦头烂额。我知道可能在你看来这些都是借口,但也是实际情况,过段时间就好了。至于你说有人对你讲我要和你分手这件事,我觉得应该是他别有用心,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下一届的主席人选大概率是我,也知道我最近忙着换届的事没时间陪你,就开始胡编乱造的造谣,想要动摇我的大后方,眼红我的成绩,想要扳倒我。

纤凝的情绪逐渐恢复了平静,语气坚定的说道:不会。

我疑惑的看着她:什么不会?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哽咽的语气说道:我的意思是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看着她笑了笑说:哦?那你说说为什么这么肯定的说不会是我想的这样?

她:因为他跟你换届,做下一届主席根本都不挨边,也和你没有任何竞争关系,他没必要,这也是为什么他对我说完,我会相信他所说的原因。

我:你怎么知道他跟我换届不挨边,万一他身后有人指使他这么做呢?

她笃定的说:不会,他一天天与世无争,更何况他也没必要受人指使。

我点点头说:那估计就是这个人对你有意思,想把咱俩拆散,好追你。

她摇了摇头说:也不会。

我:为什么?

她轻叹口气说:因为他很了解你,他不会这么做。

话已至此已然印证了我心中的猜想,只是内心一时间难以接受,于是心里想更加确认泄密的人是不是那个人,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多疑而伤了兄弟之间的情感。我摸着下巴,故作若有所思道:原本我以为这个人只是被人当枪使,没放在心上,听你这么一说,我对他还挺好奇,你告诉我是谁对你说的这些话。

她警惕的看着我说:你要干什么?我不能告诉你。

我微笑着说:放心,只是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我什么也不干,但我得知道这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说,万一真像我说的那样,他因为一些难言之隐被谁指使做了这些事,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更何况万一过两天他又过来和你说些什么,你又该哭鼻子了,那我多心疼啊。当然了如果你实在不想告诉我,我就不再问了,我不愿意做强人所难的事,更不愿看到你为难。

纤凝思索片刻,表情复杂咬着嘴唇艰难的说道:闷葫芦。

虽说心中已然有了猜想,但出于内心深处很难轻易产生的信任感,我希望自己的猜测错误,确认的话一经出口,脆弱的信任感无声崩塌,焦躁、无力、失望、不解与确认的痛苦交织在一起,把心中那股邪火点燃。

我沉吟片刻说:哦,我知道了。

纤凝感受到我情绪的变化,轻声说:阿天,你没事吧,你可千万别冲动啊。

我强压着内心逐渐升起的邪火,强颜欢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对于那时候的我,无论发生怎样糟糕的事我都可以坦然接受,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背叛。我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那一刻我心中善与恶之间产生了激烈的斗争,最后恶取得了这场心理战的完全胜利。有了从前的经历,我很难打心底轻易相信一个人,然而现实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教会我做人。

我看着她充满担忧的脸,叹了口气说: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我揉了揉被邪火充胀的太阳穴,努力让自己恢复理智,心中不停的提醒着自己,当下稳住纤凝的情绪才是重中之重,那天晚上我努力打消她的疑虑,平复她情绪上的波动,只为让她安安心心的参加即将来临的考试。

把纤凝送回寝室后,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从前以及当下因背叛、出卖的痛苦片段如同幻灯片一样在脑海中播放,那些被压在内心最深处、最敏感角落里的邪念如同井喷一般的宣泄而出。黑夜笼罩下,我的理智逐渐被恨意吞没。我快步走到寝室门口,看着紧闭的宿舍门,双手攥拳,抬起脚狠狠地踹了下去,只听嘭的一声,宿舍门被我踹开,正在寝室打游戏的三人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一脸怒火及疑惑的看向我。

闷葫芦不耐烦的说了一句:我靠,阿天你有病吧,吓我一跳。

我面无表情的紧盯着闷葫芦,冷冷的说道:你特么的给我闭嘴。

闷葫芦一听,不高兴的说:你丫的吃枪药了啊?

安少感觉我情绪不对,忙站起来打圆场,说:阿天发生什么事了,兄弟陪你出去溜达一圈吧。

说着安少一只手拉着我的胳膊,另一只手拿起衣服向门外推着我。

我摆脱他的手,径直走到闷葫芦面前,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安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感觉我情绪过于反常,忙走过来,想把我拉开。

我挣脱了他,转身冷冷的指着他说:少爷,离我远点,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说罢,回过头继续冷冷的盯着闷葫芦,他或许被我盯得瘆得慌,又或许他猜到出卖我的事东窗事发,不敢与我对视,眼睛一直盯着电脑屏幕,我不耐烦的伸手把他手里的鼠标打飞。

闷葫芦下意识的站起身看向我:你要干啥?

安少和另一个室友见势不妙忙上前把我拉住,说:阿天,出什么事了,有话好好说,都一个寝室的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我指着闷葫芦冷冷的说道:发生了什么?这话你们两个不应该问我,应该问问他,问问你们的好兄弟,我可不配做他的好兄弟。

俩人转头看向闷葫芦,问:你干啥了。

闷葫芦依旧嘴硬的说:我特么怎么知道我干啥了,我这一晚上都和你们俩在寝室打游戏,连电话都没打一通,我能干啥?

安少转身看向我,说:是啊,阿天,他确实一晚上都在寝室打游戏,都没出屋,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都是兄弟,有什么话说出来,如果是误会说清粗就好了,没必要急头白脸。

听到他们的话,我心中的戾气彻底爆发了,我将安少和室友猛的推到一旁,径直向闷葫芦冲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按到墙边。

我被气到声音颤抖的说:你他妈的还不承认是吗,还特么从这跟我嘴硬是吧?

安少和室友赶忙上来拉住我:阿天!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动手。

闷葫芦依然装傻,颤颤巍巍的说:你有病吧,从外面受气了,回来拿我撒气来了?我什么都没干承认什么。

我露出邪邪的微笑,自言自语的说:好好好,我有病,你什么都没干,我特么让你什么都没干。

说着我手上突然用力拽紧闷葫芦的衣领,用力的前后晃动,他瘦弱的体格禁不住我的突然发力,脑袋和身体撞到了墙上,接着我抬起拳头,就在准备打下去的时候,被安少和室友用力拉住。

安少和室友:阿天!你冷静点。有什么事说出来,千万别动手。你想清楚这一拳下去的后果,你这将近两年来的努力可就都白费了!千万别冲动,你想清楚自己为了今天的成就受了多少煎熬、花费多少心血,很可能因为这一拳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了。

这时候周围寝室的人被我们屋里的声响惊动,纷纷围在我们寝室门口看热闹,阿浩听到我们寝室的吵闹不明所以的走了过来。

我慢慢放下拳头,闷葫芦的衣领被我越攥越紧,安少见我情绪略微平复,马上示意室友把寝室门关上,室友心领神会快步走到寝室门口,把人群疏散,阿浩询问着室友:阿天这是怎么了?

室友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别站在门口了,进来说吧。

说罢,阿浩快步来到我身边,室友赶紧把寝室门关上。

阿浩用力拉住我的手,想把我的手从闷葫芦的衣领上拿开。

阿浩:阿天,先松手,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事坐下来说清楚,别动手。

我猛的抬头看向他:兄弟?去他妈的兄弟,我把他当兄弟了,他拿我当兄弟了吗?我他妈的可不配做这种人的兄弟,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阿浩顺着我的情绪:好好好,不管怎么说,他不算你兄弟,我们三个算吧?你给安少我们一个面子,先把手松开行不行。

我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把手松开,说道:好,这个面子我给你们。

说着,我指着闷葫芦说:我告诉你,最好把你的嘴管严点,从今天开始你特么的离我远点,离我身边的人远点,别再特么惹到我,要是让我知道再有下次,新账旧账一起算。

说罢,转身抡起他的椅子狠狠摔到了一旁,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点起一根烟独自抽了起来。阿浩、安少、室友三个人面面相觑,小声的相互询问着发生了什么事,无奈却都不知道我为什么大动肝火。

阿浩和安少示意室友安抚闷葫芦,随后他们两个人径直走到我身边,安少拿起烟也点上一根,两个人看着我问道:阿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和我们说说,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我冷冷的看着他们,冷笑一声:误会?还是去问问你们口中所谓的兄弟做过什么好事吧。

两个人齐齐看向闷葫芦,闷葫芦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一副咬死都不肯承认的态度说道:你们看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他发什么疯,进屋就要打我,还说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谁知道犯什么病。

听到这话,我转身猛的把手里的烟头丢了过去,站起身叫道:我x,你再说一遍试试,没打到你身上,你是真不知道疼是吧。

阿浩和安少赶忙拉住我,安少冲着闷葫芦说道:你快少说两句吧。

阿浩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阿天,动手解决不了问题,这道理你应该比我们清楚啊,你和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看了眼阿浩又看了看闷葫芦,点点头冲着他说:行,你不是从这跟我装傻充楞吗,我帮你回忆回忆。

我又冲着其他三人说:你们也听听你们这位好兄弟做的好事,这就是兄弟能做出来的事。

我又点起一支烟,深吸一口说道:我特么问你,是不是你和纤凝说的我准备和她分手。

阿浩听到这话,眼神中充满惊讶和疑惑的看向安少,安少微微点点头,肯定了他内心中的疑惑。

闷葫芦见我戳破了窗户纸愣住没说话,阿浩、安少和室友齐齐看向他。

我站起身走向他,安少见我起身,担心我再次怒火上头,紧紧跟在我身边,我走到闷葫芦身边弯下腰看着他:怎么着?你小子敢做不敢认?

安少想要拉开我搭在闷葫芦肩膀上的手,我摆脱安少邪笑着看着闷葫芦,说道:你心里是不是在想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或许在你的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认为我在诈你,觉得我没有证据能证明是你说的。可能同寝两年你还是不太了解我,如果我不能确定是你,我不会做出这么过激的行为,同样我也不会说出来打草惊蛇。

闷葫芦咬着嘴唇,仿佛心思被识破后在做强烈的心理斗争,迟迟不开口说话。

我看着他点点头:你还真能憋得住不说话,你是不是觉得知道这件事的人特别多,你随便推脱都能推到别人身上?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我想和她分手这件事,我只在寝室说过,我这个人很少会同别人讲自己心里话,因为我很难轻易相信别人,不愿太多人知道我心中真实的想法。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们,这件事先不要说出去?我这个人没有多少底线,我最恨的就是背叛,你非常成功的踩过了红线。

说罢,我转身看向其他三人说:听到了吗,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口口声声所谓兄弟所干出来的事。

安少几个人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这时候闷葫芦终于忍不住了。

他语气颤抖小声的说:反正你都是要分手,说了能怎么样?结局还不是一样?

听到这话,我转身冷冷的看着他,语气冰冷的说: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几人见势不妙,马上过来拉住我,安少对他说:这么说你承认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闷葫芦不知怎么忽然说话有了底气,抬起头说:我怎么不对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结果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被他的一番话气笑了:我x?这么说你特么的出卖我,你还有理了?

我特么告没告诉过你为什么现在不能说这件事?马上就专四考试了,我不想因为分手影响她考试,你特么脑子被驴踢了?你现在和她说,如果她真受影响了,你特么负得起责吗?!

他振振有词的说:就算她受影响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些都是你造成的。

听到这话,心火再一次被拱起来,我怒气冲冲的冲向闷葫芦,被室友和安少拦住了,阿浩对他说:你闭嘴吧,这件事本来就你做的不对,你还有理了,咱们暂且不说分手这事,就说这件事先说和后说的情况能一样吗?咱们专业考试的机会本来就少之又少,一辈子就两次机会,如果这次纤凝过不了,给她造成了心理阴影,你有多大几率能保证她下次就一定能过?

安少也被闷葫芦一番说辞说的有些来气:你这件事做的确实对不起阿天的用心,你就和他道个歉,考试结束之前别再提这件事了。

闷葫芦听到安少的话有些气恼:我道歉?我凭什么道歉?我有什么对不起他的,我说的都是事实,倒是你安少,你还帮他说话?

闷葫芦指着我说:你不卑鄙,你是好人,你做的事对得起兄弟,你的所作所为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初安少追纤凝的时候,你特么明明知道,是谁在背后搞小动作,死乞白赖的追纤凝,最后自己截胡,现在人到手了,不知道珍惜了,觉得你和她这不合适那不合适,当初追人家的时候你咋没想这些?现在觉得不合适了,开始背后设计怎么和人家分手了,你做的这些是就对得起兄弟,就能见光了。

听到这番话我怒火中烧,却又突然异常的平静,我冷笑道:呵呵,你可真会玩,我特么承认当初追纤凝的时候,我确实是知道安少也在追,这件事我做的差点意思,可是我把所有事都摆到明面上,我先和安少坦白,我问过他介不介意我们公平竞争,安少我们亲口承诺,各凭实力,结果互不记恨。至于两个人合不合适只有相处过才知道。我特么是渣但我有良知,两个人在一起是缘分一场,不能因为我耽误人家前程,所以我准备等她考完试再说分手。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我都摆在明面上没什么见不得光的,也没什么对不起兄弟的,倒是你现在说这些什么意思?觉得自己理亏开始挑拨离间?

安少暗暗皱眉说:闷葫芦,不论你怎么说,我觉得阿天说的没毛病,做兄弟就应该把什么事都放到明面上来说,而且他也做到了,没追到纤凝是我自己技不如人,我没什么可说的。倒是你,这件事就认个错,至于搞这么多事吗?

我:闷葫芦,我告诉你,错了就要认,挨打要立正,你小时候没学过吗?

他没作声,这时候阿浩给室友使个眼色,室友心领神会的把闷葫芦拉到了寝室阳台,关上了门。

安少见状轻声询问道:阿天,纤凝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我叹了口气说:我安抚了一晚上,总算是把她的情绪稳定住了,说句实在话,对于她我内心或多或少有些愧疚,或许是因为给予她的陪伴和关心都太少了,所以我才更不希望因为分手影响她的考试。

阿浩:你们一定要分手吗,没有其他可能了吗?

我轻轻摇了摇头:说实话,我感觉我俩之间有一层看不见、说不清道不明的隔膜存在。也许是我太敏感了,但就是让人觉得别扭,至于说哪里别扭我也说不出来,我俩的兴趣爱好包括说话聊天在内,都不是很合拍。我承认放不下现在的学生会,我距离成功只差最后一步,所以我能给她的陪伴太少,我们在一起,她辛苦、我也累,与其这样不如早点分手。说真的,我也想过很多办法尝试去改变,如果可以不分手,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可是目前来看,好像只剩最后这一条路。

安少和阿浩听后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我继续说:我现在不怕别人说我什么,也不在乎在这件事上其他人怎么看我,这些在我心里都没有纤凝安安稳稳的考完试重要。

他们:确实,眼看距离考试没几天了,这时候她的情绪十分重要。

我:兄弟,希望今天这件事就到咱们为止吧,别再传出去了,要不然我真的是要爆炸了。

两人纷纷点头:这是一定,你放心吧,这几天如果再出什么状况,我们帮你稳定她的情绪。

我苦笑着说道:谢谢了。

阿浩抬头看向阳台,说道:那你和闷葫芦之间怎么办。

安少递给我一支烟说道:阿天,最近这段时间,不仅仅是纤凝的关键时刻,也是你的敏感期,你们快换届了,这时候如果有负面消息传出去,对你也不好。

我点点头:嗯。

安少接着说:依我看,这件事反正你都已经把纤凝安抚住了,倒不如退一步,你和闷葫芦的关系别搞的太僵了,毕竟都在一个寝室低头不见抬头见,咱们的目的是让纤凝安安稳稳的通过考试,一会我和浩哥去找闷葫芦,让他给你道个歉,告诉他这段时间离纤凝还有纤凝身边的人都远点,把嘴也管严点,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我若有所思的没有作声。安少见状拉着阿浩走向寝室阳台,关上门四个人不知道在里面具体都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几个人打开门从阳台走出来。

闷葫芦走到我面前说:阿天,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我和你道歉。

我摆摆手,指着他说:你最好这几天祈祷保佑纤凝能顺顺利利的通过考试,如果她能顺利通过考试,我既往不咎,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但如果她没能通过考试,无论什么原因,我都认为是因为这件事让她受到了影响,到时候咱们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说罢我起身走出寝室,安少和阿浩连忙跟上我,留下室友和闷葫芦在寝室。

转眼专业考试结束,我和纤凝提出了分手。她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每一滴眼泪都化作一把把刀子插在我的心里,看着她泪水划过面庞,内心不断在动摇和坚定中徘徊,我艰难的狠下心把她送回寝室,转身离开。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需要很大的勇气,可有时候说出分手或许需要比在一起更大的勇气才行。

和纤凝分开后的一段时间,分院及班里的同学看我的眼神都充满着敌意,包括授课老师看我的眼神也或多或少的充满着复杂的情绪。直到有一天沐鸢老师找到我。她和我们年龄相仿,上大学那年正巧她刚刚从国外毕业回到学校任职,于是我们在私下里都叫她:鸢姐。

沐鸢老师:阿天,听说你和纤凝分手了?

我苦笑着:姐,你的消息还挺灵通。

她:别扯了,分院都传开了,说下届校主席马上就要上任了,怕影响仕途结果始乱终弃了,我问你为什么要分手,是像外面传的那样,还是你在外面有人了?

我无奈的看着她说:姐,你知道我的为人,我没有出轨,而且我也十分痛恨出轨。至于说怕影响仕途更是扯淡,处对象和我就任是两码事根本不发生冲突,坦白说我不得不承认这件事的起因之一确实有学生工作的因素在里面,但外面传的消息也太扯了。

说完她盯着我的眼睛对视几秒说:好吧,我相信你,也相信自己的眼光,我觉得你也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你真的出轨了,就证明我看错你了,以后你也别再叫我姐了,我就当没教过你。

我轻叹一口气说:谢谢鸢姐的信任。

她疑惑的问:那你们为什么分手?我觉得你们两个人各方面都挺合适,她老实内向,你外向,她专业能力强,你个人能力强,论外貌你们也挺合适,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分手。

我耸耸肩说:姐你说的对,我们最开始相处的挺好,可是慢慢接触后才发现,你说的这些都是外在,我们之间还存在着一些内在的东西,我们的兴趣爱好,生活习惯包括聊天等等都不在一个频道上。这种感觉就像我们之间隔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谁都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我也想过很多办法去打破这层东西,可是都没能成功。您也知道她是个好姑娘,可是我们在一起并不开心。她对我说过希望我能放下学生会多陪陪她,但您很清楚我的专业成绩,如果我放弃学生会的工作,可能我在大学就会一事无成,这对我来说做不到。所以我并不想耽误她,所以无奈之下只能走这一步。

她听后无奈的说:照你这么说也确实如此,两个人合不合适只有相处过后才知道,这种东西是除两个人以外谁都说不清楚的事。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咱们分院可出名了,大家说你什么的都有,你就不想站出来澄清点什么吗。

我无奈一笑:姐,嘴长在别人身上,我总不能把大家的嘴都堵上吧,对于纤凝,我内心还是有些愧疚。即便我站出来,我又能说些什么?他们愿意在背后说就说、骂就骂吧。

忽然她眼神犀利的盯着我,疑惑且羞涩的问:为什么愧疚?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了?如果你拿走了人家女孩子最珍贵的东西,你就要对人家负责,可不能随随便便说分手。

我疑惑的看着她,转瞬明白了她的意思,苦笑道:姐,我明白你的意思,纤凝是个好女孩,我呢也算是她正儿八经的第一个对象。我这个人怎么说呢,虽说在大家口中对我褒贬不一,也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我心里很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姐,也有人曾经说我傻x,现在这年头到了大学,还能碰见女孩子有第一次,劝我抓住机会出手。但我心里并不这么想,对此我不仅觉得珍贵也怀揣敬畏,如果我没能和她走进婚姻殿堂,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去触碰,否则如同今天这般我们分手,对她的未来不公平,我的内心也会受到良知的谴责,这是我的底线。至于为什么觉得愧疚,是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里,我没能给予她多少快乐和陪伴,觉得自己是她的初恋,却没能让她体会到初恋给她带来的快乐。

我拿出一支烟点上,缓缓说道:姐,我俩在一起这段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到一年的时间。我相信你也听说了,在专业考试之前其实我就打算和她分手了,只不过我不希望分手这件事影响她的前途,所以我选择考试结束后分手,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就应该多为对方考虑,即便分手已成定局。

沐鸢老师听后微微点头说:我明白了。小天,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这样,有喜有悲,有的能够一直走下去,有的也因为不合适而分开,这些都再正常不过了,今天听你说完,我觉得你做的还不错,挽回了一些你在我心中的人设。分开就分开了,我相信未来你们两个人都会找到各自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摆摆手说:你弟弟我早就没有人设了,也不去想设立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我就是我,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普通人,做事全凭良心吧。谢谢姐,我俩这点事还惊动你了。

她如释重负的说:还好你没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要不然你这个未来的校主席也坐不安稳了,分院的人和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有机会我会慢慢帮你或多或少的对大家解释,你就安安心心做好你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

我轻叹一口气说:谢谢姐,我这个人最不愿意做的就是去解释,你也别为我的事费心了,其他人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就权当弥补我内心中对纤凝的歉意了。

她笑着说:你傻不傻,处对象这种事哪有所谓的对与错,让别人乱讲你冤不冤,行了这件事你不用管了,赶紧走吧,我也要回办公室备课去了。

我点点头:行吧,谢谢姐。

说罢起身送她离开。

那年的毕业生晚会,学生会和艺术团合作组织晚会,那时候两个组织因历史遗留问题,彼此之间有很深的矛盾,致使双方即便合作也都不愿过多的接触。前期的彩排、中期的演出、后期的整理会场每个阶段都充斥着火药味。毕业晚会结束观众大多已经散去,作为一直在幕后服务的我们留下打扫会场,过程中因气球破裂的声音,吓到了艺术团一个正要离开会场的女生,她破口大骂我们的干事和筱菁。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件事,事后有人对主席团提起这件事,我们问:为什么当时不叫我们,咱们辛辛苦苦布置,收拾会场,安排彩排,后台工作都是我们在做,他们有什么资格骂?难道这二十几年的光景都活狗身上了?于是我们纷纷要去找艺术团理论,被大家拦住了。那时候两个组织的矛盾已经激化到一定程度,以至于大三那年的迎新晚会,领导安排两个组织又要合作,我们都十分反感不愿合作。

毕业晚会中,二哥、彭司令、皓哥我们四个合唱一首《我的未来不是梦》,那是我进入大学后第一次登台唱歌,而且还是难度那么大的一首歌。排练期间我紧张到忘词,在二哥不断的鼓励下成功的完成演唱。因此在组织内部大家总拿我们4个开玩笑,说从前有F4现在有校园h4。只不过时光荏苒这个所谓的校园h4的成员也在不断的变换。

临近暑假,姜婧突然找到我。这是她最后一次来到我的学校,或许这是她为心中的这段感情做的最后一次努力,无论结果如何都算给自己一个交代。那天晚上,我们去了东校区阿杰上班的酒吧,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和她分开以后处处谨小慎微的活着把自己压抑太久。看着眼前的她,我把内心压抑的痛楚和对她的不满一股脑全部发泄出来,酒精在情绪的波动下很快上头,阿杰、姜婧我们坐在一起聊了很久,我不知道面对她自己该是怎样一种心情,灯光、音乐及酒精的作用下,爱恨交织无比折磨,想要释放心中的戾气却又在爱怜中不得已的压制着情绪。她眼神复杂的听着我宣泄着愤慨与委屈,满含悔意与关切的点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离开酒吧,我们走在淅沥的雨中,黑夜中我们眼含泪花四目相对,夜色下催动着情绪亲吻上去,唇齿交接留下苦涩而难舍难离的味道,那是我最后一次吻她,那一夜在黑暗的笼罩与直面她的刺激下,躯体完全被恶魔所占据,我疯狂的发泄着心中的暴戾,失控一般不断吞噬着我和她。第二天清醒后的我们明白彼此之间再也不可能了,那一道伤痕已经深深的烙在最深处,撕心之痛难在痊愈。

那天的重逢像是为这段情感画上了一个句号,却也再次勾起心中无限发酵的阴暗,让自己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直面这段感情,无法直面内心,苟且的存活在一块想要尽力撕扯却又无法冲破的幕布背面,一颗肉体凡胎的心也陷入了无尽痛楚的折磨和冰与火的交融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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