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月最终幕,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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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土蜘蛛钩镰利爪若不坏金刚石铸就神兵利器,然在神秘加持下,甲贺三郎的【化身】刀枪不入,金石难断。
“无用!无用!”
甲贺三郎冷笑,庞然神气,无惧魔性侵袭,就算暂时被这丑陋的黑色半蛛半人的妖魔拦着,也不妨他召唤蛇群,化作灾祸的八首大蛇,横扫一切。
一时间,竟无人可撄其芒!
“吾之身躯能搬动千斤巨石,吾之獠牙能咬碎生铁钩镰,似人而非人,似神而非神,吾乃群某而生的不灭之蛇!”
甲贺三郎说着,脸上带有一丝疯狂之色,一跃,践踏而下,千钧势重若山倾,万盖神力难抵挡,落至大土蜘蛛身上,那坚硬的甲壳也让甲贺三郎暗自吃惊。
陷地三尺,地裂方圆。
难当其力的大土蜘蛛内腑动荡,一阵头晕目眩后,猛然暴起,掀飞甲贺三郎,转身后双臂如刀如剑,行刀斩风,运剑断空,犀利的刀风剑气回旋。
“嗯?”
甲贺三郎抬踢扇开这些只能挠痒用得气流,殊料,大土蜘蛛迅速伏身突刺,冷冷寒光迸射,尖锐双爪直指双眼!
是了!
再金刚不坏之身,双眼被刺,亦可金刚不坏?必会有所影响!
“什么?!”
意识到危险,眼前妖魔不是全无智慧之物,距离越来越近,甲贺三郎下意识翻身后跃,但身体的沉重让他意识到自己正处于化身之态,又抬起双臂护在双眼之前。
同时让那大蛇来帮自己缠住大土蜘蛛。
“呵哈哈哈哈哈!”
但见久未出手的丑御前大笑着,幽冷的神秘斩杀之刃释放出紫黑色的梦幻剑气,周身神铠盘旋间,神气场域一时震慑,天雷落,紫电降,风驰电掣,困兽的绞杀之局已然成也。
“嘎啊啊啊啊……”
痛呼,裂骨剧痛,双臂无力遮挡,面对半神的丑御前,面对神秘杀手,甲贺三郎终于明白何为差距了。
这,不是自己可以挑战的!
这,毕竟是连接了盈月的!
——平安最强!
意识泱散,双眼看到大蛇八首束缚大土蜘蛛,意图阻止它之动作,下刻,就被强悍巨力震碎成肉泥,仰天长啸,是从未听过的怪异声,大土蜘蛛餐食着敌人的血肉,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战利品,在这血腥战场上,更添几分恐怖!
“————”
鸣叫着,口中还有血肉未全入腹中,行走着,六足上沾着血肉碎沫,大土蜘蛛被染成血色,愈发邪异。
“呃啊啊啊啊——”
只看见几息血影,恐怖阴影盖在身上,那六只长足,在身上蛇鳞寻找励入之处不得,双爪,便血戾而狂暴的疯狂往双眼刺入。
本以为闭上双眼能够抵抗,但,怎奈何大土蜘蛛狂暴非常,嗜血而疯狂,双爪不断刺击甲贺三郎的双眼,眼皮下凹,刺激藏在其中的双眼。
咔咔咔——
滋滋滋——
雷暴雨冲刷着大地,雷霆不时落下,西洋船,被血水肉沫浸泡,如同刷上红漆,鲜艳明丽,被当作使魔使役受困于盈月之魂、无人解脱的“由井正雪”们,没有惧怕也没有退缩,在和大蛇厮杀中、在不分敌我的乱雷下,成为油漆的一部分,浇灌海上一朵明艳玫瑰。
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印入慈悲者的眼中,忿怒金刚横怒眉,拔剑明王现杀机,当断则断,千子村正、千子武藏,各握双刀,真气、魔力各运于刀刃,气劲无穷。
滔天一式荡八方,惊鸿一现辟天威。
炽焰剑气冲霄,蒸散乌云,焚尽妖氛,斩断雷霆,现万里晴夜,火光炽,如初阳冉冉升起,晨曦普照。
双刀斩却世间路,一剑荡破混沌开;轰然一击乾坤惊,山河变易动地来。
狱镰,尘锯!
一者辟千山,一者焚万海,撼天动地,无空之境,浅紫剑气交缠,无边气浪扫荡,裂地一斩,如轰烈山河,整艘巨船为之震动,千子武藏前方的木板,尽化湮粉,一众纠缠的杂兵尽皆清除,战场为之一空。
“圣剑,拔刀!南无,天满大自在天神——许以众剑豪胜利,吾之空道,吾之生涯,尽在此处,伊舍那,大天象!”
毫无犹豫,拔出圣剑,作为这个特异点的圣剑使,肩负着拯救世界使命的圣剑,挺身而出了!
圣剑,出鞘——
登时,神光万丈,瑞气千条,破天气浪冲击间,天现白昼!
光明不断聚集。
柔和而宛如祈愿的光辉一道接着一道聚合在一起,彷佛照耀这柄绝世圣剑,点缀出最闪耀的光华就是它们至高无上的天职。
缓缓的,光点在聚集,形成一道神圣的身影。
激烈而清静的光芒让人说不出话来。
这柄光辉圣剑正是跨越过去现在未来,所有在战场上殒命的战士们在最后一刻心中怀抱的悲哀崇高的梦想——那名为“荣光”的祈愿结晶。
这身影正是神佛之具现。
金色的明王张开他那双慈悲的双眼,望着如同修罗场的现场,他带着忿怒,为世间降下光明和生机,许以神佛之胜利,许以杀生之无罪——断眼前众人之恶!
金色的胜极之光。
金色的救世之光。
金色的守护之光。
金色的见证之光。
金色的祝福之光。
在这光辉的照耀之下,一切邪恶一切歪曲,定要被修正!
“喝啊啊啊啊——”
千子武藏全力以赴,见丑御前犹自惊惶失神,当下便以第一宝具——【其艳,缤放无华之空】迎击。
天眼,张开,进行无数次筛选,将结果导向仅有不多的胜利之未来。武藏将自己的性命全心交给千子村正来守护了。
“五轮的真髓,好好见识吧!”
千子武藏把圣剑归鞘,双手放在之前归鞘的双剑上。
闭上了双眼。
这一瞬,丑御前终于从两人突袭而来的震惊中回神,
——快逃!
不!快做好防御准备!
丑御前知道千子武藏经由第二宝具加成,绝对不可以硬接这一击。不然非死即重创,已经被杀了好几次她,当然没有那么要面子那么有荣誉感,只有活着才能完成自己的目的!
她当机立断,引九天玄雷辟下,唤无穷妖魔干扰,自身趁机退走,同时发出几道剑气刀浪攻击甲贺三郎意图让他们分心。
——所以,猜错了吗。甲贺三郎真是迦勒底一方的从者?
千子村正一人守护,刀劈雷霆,借结界圣光涤荡群邪,对大土蜘蛛更是以手中【神诲魔械】给予重创。
尚怀犹疑,丑御前乘坐战马,踏雷驭空而远去。
然,那股危机感,却不曾散去。
那,纯然剑意似乎锁定了她,无空,即无高亦无距,将万里缩成一线,一刀,延着目光,延着因果,斩杀而去。
此乃斩破虚空的剑,剑轰拔刀,以二刀流召唤仁王释放地水火风剑压,展现空之概念,零之一剑的究极斩击。
甚至能将所有非业、宿业、诅咒、悲运一刀两断的佛之剑。天元之花不断追求,只为抵达更进一步的零……「」之概念。
其之天眼正是为此而存,有相无相之万华镜,于世间生生不息、欣欣向荣、繁荣昌盛的万象啊。
切断一切道路,斩断一切枝节,拔取那真正的虚无。
不动明王怀嗔,四臂四剑,分别对应——地、水、火、风。五轮之剑,随心所欲!
四剑跨越无穷空间斩下,四种型的光芒残留在丑御前身上,战马,在剑下消亡,人,以神铠堪堪抵御。
削减至极限,再继续削减残存之物。以此成就的究极之一,即为天元。
然剑士之梦想尚不满足于此。
吾欲打破天元之壁,睥睨位于其彼方之座。
无形之物,空之物。
惟有斩断「」,方为斩断因果的佛之剑。
“我将,真正抵达零之彼方!伊舍那,大天象!”
武藏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双手持剑的姿势,虚握虚空。
周围的光点还是朝着武藏的手中疯狂地聚集形成了一把直插天穹的巨型光剑。
光剑斩下。
无数的光在聚集,淹没了丑御前的身影!
地动天摇,山崩地裂!
大海,从中分开。
群山,分为两半。
西洋船,化为泡粉。
连串的轰鸣声震彻天际,蒸散的水汽与无数的樱花伴随着粉色的冲击波在天地间缓缓飘落,形成绝美之景。
“走!”
千子村正抱住千子武藏,犹豫一下,还是拉起甲贺三郎和在甲板上躺尸的望月千代女,运起流星步,几步踏海上岸。
能够感受得到,海面,温度上升了不少,这一剑,无愧A+级对因果宝具!
斜睨一眼,只见分开大海的那片道路,不断散发食物焦胡的浓烟,看来,是成为光之烧烤了。
属于是被波及的无辜池鱼。
至于无处依身,只能跌落分海道路上的大土蜘蛛,只能说自求多福了。
“唔——”
还是身边人要紧,放下碍事的甲贺流二忍者,千子村正摸了摸武藏,眉头为之一皱,“真是乱来,这个宝具你还控制不了吧?为什么要这么用?就算杀了Avenger,也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呀。”
千子武藏在他的治疗下身体好了不少,吐了吐舌头,俏皮的道,“不是还有村正爷爷看着嘛。嘿嘿,爷爷你不会看着我出事吧?”
“再说,你和我差不多吧?看到这样的情况肯定不能够冷静吧?”
千子村正哑口无言,是的,如果武藏不出手,看着丑御前如此对待本应有救的由井正雪的衍生体们,他定会为她们讨一个公道——也为这修罗场般惨烈。
千子武藏在此使用这般强力宝具,却出乎了他的意料,这本该是最后的底牌才对。
虽是无奈,宿命通,仍是看清过去未来因果宿业,并没有出什么大事,他也没说什么了。
“拿你没办法,算了,这里的任务已经结束了,还是先回去吧。”村正耸肩道,随手投影出一把刀,斩杀大土蜘蛛。
“嘿嘿,是我的功劳吧!解决了Avenger!”
村正避而不答,嗯了一声,自己抓起装死的甲贺三郎,武藏也背起望月千代女,往众人约定好的地方赶去。
夜静无鸟声,轻风动枝头。
明明亮亮皎皎洁洁的月挂上半空,将大地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夜风不寒,寒的是从未来而至的杀气。
剑锋未冷,冷的是拉开最终幕的杀意。
一路无言,星夜疾驰,无数幻星走夜梦,无数朗云逐千山。
日出东方,赫赫大光;照破夜空,万里明亮!
时至次日日上三竿,四人终于来到了江户城之外不远处。
其余人也早已集合,只不过人数好像比想象中的要多好多……
巴御前、由井正雪、李书文原本去斩首地右卫门的,现在又带回好像有将近一千之数的“由井正雪”,幸好打扮不一样,不然很难认出己方一开始的那位。
立香,瑟坦特带回了Archer。
宫本伊织、玉藻猫、也带回了Rider。
此时,众人都在休息,分享自己的情报,以及适应这么多的由井正雪……
“巴你们遇到了一个不知名的Avenger,我们遇到了Lancer的斯卡哈女士,”立香总结着大家的情报,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事出反常必有妖,好像有人专门和他们做对一样。
派了针对性的对手,去对付他们一样。
“我遇到了Saber,柳生但马守宗矩。”宫本伊织说道,此时的他已经全身绷带,完全就像是一个木乃伊。
“老夫这边,不清楚到底是谁,他们两个都被丑御前攻击了,所以顺手救下来他们。”千子村正指着甲贺三郎和望月千代女。
“美……不……”
看到望月千代女那张熟悉的脸,巨侠一时错愕,将之看成自己的妹妹,但又反应过来,自己的妹妹至少不会穿上这种装束,还有那气质也不一样。
没想到世上还真的有如此相似的人……
相似花,开相似,朔月与望月,何相象?
“唔……这不是摆明了针对我们吗?好险!”迦勒底那边,戈尔德鲁夫气急败坏道:“到底是哪个家伙?”
“冷静一下。”
迦勒底管理室中,冰冷的声音从戈尔德鲁夫几人的背后传来,回头看去,冷艳如冰山女王,气势汹汹,一副问罪之势的金发美妇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
比起她的装束,她的美貌更加吸睛,任何衣服都会为她的美貌黯然失色。异色的瞳孔中泛起冷光,饱满的胸口略微起伏,盯着屏幕那边的人,樱唇轻启,“立香,你到底遇到了什么敌人?这就召唤魔神?而且还是在那么危险的环境下。我不是说过,最好要在安全的环境召唤吗?这个术式是为了让你和难应付的对手决战准备的,不能随时随地的保护你!”
“那,那个……”
玛修想要劝阻这位夫人,知道她性格的人,明白她这是对迦勒底如此不在乎立香的安危有不满,这句话看似在关心女儿,实则是在问责——难道真的没法暂时撤退?非要让她硬顶着?
那时遭到大宇宙一直强行降智、阻碍的迦勒底众人对此还真的无话可说。
因此,话到嘴边,玛修又说不出来了。
好像这边确实一直掉线,只会不时出来喊666?
“妈妈?!哎?!你怎么……”听到熟悉的老登的声音,立香一时五味杂陈——你不是带着老爸旅游了?老登,还想反向爆金币吗?岂可修!
——还是说和老爸感情不睦了?
又或者是她想开二春,开一个“卫宫”逆后宫?
一时间越想越歪,总之,和盖媞娅老登关系不是很好的立香觉得她这次来准没好事。
“没什么。”盖媞娅技高一筹,十戒上还放有她远程监控+读心的大魔术式,一脸装13的道,“只不过突然想起来还有你这个孽女。你要是出事了我很难和你爸交代的。顺便亲自过来交代你一些事。”
“……”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支声。
好像是家事?
阿基曼小姐的母亲吗?看起来完全不像呢,一个是平易近人的少女,一个是女王一样的冰山熟妇……
哦,她们发色和瞳色一样。
咦?为什么阿基曼小姐长得和巨侠还有千子村正先生这么像?
刚想问两人之间关系的正雪和巴御前噤若寒蝉,心里隐隐觉得这位女士好像是为了自己过来的——这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
千子武藏呢?偷偷看过去,她很淡定,若无其事的坐下来,趁人不注意,享用着刚准备好的食物。
千子村正是剩下的人中最有兴趣的,睁开双眼看了看,又迅速闭上眼睛,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微变脸色,心中卷起万丈惊涛。
“到底……”
太多了,看不清。——真要看下去,大脑处理不了那么多信息,会被爆掉的。宿业、因果,环绕整个人类史,千子村正从未想过竟然会有如此可怕的存在。
而且,那血色的印记……
是beast吧?喂!怎么会有“老夫”和这种东西有结果啊?就算是“安哥拉·曼纽”,老夫都觉得比这个更合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