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流浪者——散（伞）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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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踏鞴砂后，倾奇者在稻妻海边的某处小屋中遇到一名孩童。体弱多病的男孩，独自居住在漏风的木屋中，当透过木门的缝隙看到那沾着尘土的脸时，倾奇者的胸口莫名一阵绞痛。为此，倾奇者留在了木屋里照顾生病的孩子，为他找来瓜果和净水，替他擦去脸上的脏污。

在之后的交谈中，倾奇者才了解到男孩的父母是踏鞴砂的工人，一家人原本过着平静幸福的生活，但夫妻俩却在工作中沾染怪病，时常咳血。多日未归，或许说明他们已经在某处悄无声息的死去了。

孩子的名字并不重要，他有另一个身份：倾奇者的朋友，以及家人。他们交换彼此的出生信息，倾奇者告诉孩子自己是被创造者舍弃的无心人偶，孩子则为倾奇者讲述了一个充满感情的锡兵在烈火中化为心的童话故事，期间，倾奇者带孩子参观了自己生活过的借景之馆，男孩也依照倾奇者的模样做出一个小玩偶。两人约定以后一起在这间破旧木屋里生活下去。

然而，在一次只为找些食物的普通的外出后，回到木屋的倾奇者看到的却是孩子蜷缩在地上，已然冰冷的幼小躯体。倾奇者再度感受到了残酷与无力，认为自己又一次遭到了背叛。男孩躯体蜷缩着，如同聚于大片花簇之上，被血染红了一角。夜里，海边燃起熊熊火光，倾奇者连同玩偶烧掉了木屋，戴上从小屋中找到的旧草帽以遮掩面容，就此踏上了漫长的旅途。他将金饰扔进尘土里 ，四处游荡，不知该哪里去。沿途他遇见更多人，却不再将他们之中任何一个视作同伴，恢复到无名无姓的状态。

经过无数年的游荡，迷茫的倾奇者最终与“愚者”相遇了。来人是愚人众统括官“丑角”皮耶罗，此刻的他正在招揽得以一用的愚人众新成员。倾奇者本已对凡俗失去兴趣，但皮耶罗话语中那疯狂的盛宴还是吸引了他，因对这样胆大包天的狂人组织感到趣味，倾奇者接受了皮耶罗的邀请，随后同皮耶罗乘船前往至冬。

在至冬本土，一个陌生的男人接待了他，那人自称“博士”多托雷，对他的到来表示欢迎，并邀请他成为自己实验的重要参考对象。基于坎瑞亚人偶技术，并由雷电将军亲手制作的人偶躯体，无疑是非常宝贵的素材，多托雷对此充满兴趣，而倾奇者也同意了他的提案。

在之后的数十年里，博士以他为蓝本不断进行研究实验，最终得到了日后被用于制作“切片”的技术基础。作为回报，博士解开了倾奇者体内由影施加的力量封印，使他能力大增，足以与席位较低的执行官一战。可即使在这一时期，他也没有索要任何名字。同僚们始终称呼他为人偶，他也如此定义自己，坚信自己是不畏死亡、不会被消耗殆尽的人偶。

之后，奉冰之女皇之命，少年率领一支部队探索深渊，期间不止一次受伤，被多托雷修复，在伤痛中变强，又在更强大的敌人面前负伤。当他带着深渊探索的成果重返至冬，获封第六席，使命也从深渊探索改为机动待命，支援愚人众在各国的行动。直到这时，他认为自己才配得上新名字——愚人众第六席执行官“散兵”斯卡拉姆齐。而经历过数年流浪的他，最后又以稻妻传统戏剧中意图窃取一国、玩弄阴谋诡计之人的称呼“国崩”，作为自己的名字之一。

不过，虽然接受了愚人众赋予的新名字，但斯卡拉姆齐却从未对他们怀有多少情谊。不知从何时起，他有了使用言语激怒惊吓他人，然后欣赏其愤怒恐惧的嗜好，小兵们因此对他颇有微词，祈祷不被调配到他手下，一些执行官也不喜他的作风，但他对此全无所谓。在见过感情羁绊的脆弱后，在少年的心中，唯有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才是最稳固的，也唯有足够的价值才能使他不被再一次舍弃，毕竟他原本就是作为工具诞生的。

转为机动待命后的他，许是因某种机缘，再度踏上故乡的土地，只是这次他是为了复仇而来。当初一心传承原家的刀匠们奉命依照一份古谱打造一把重要的御神刀，这本是一份平常工作，可经验老到的刀匠却接连失败，做出的刀全是残次品。人们只当自己技艺不精，谁又能料想到，那份古谱早已被他人做了细微修改，继而导致锻刀接连失败。

刀匠们眼见着最后期限将至，刀却依旧无法锻好，便因此畏罪潜逃。时任枫原家主的枫原义庆与当时的神里家主带兵一同追踪阻截畏罪潜逃的刀匠，可当一行人来到海滩时，是早已等候多时的国崩。

仅瞬息之间，众人便被击倒，枫原义庆则因被劈中头顶斗笠，才侥幸逃过一死，国崩见枫原义庆的相貌，停止了攻击，厉声逼问其与“丹羽”的关系。枫原义庆回答他本姓丹羽，因被枫原家收养，故改姓枫原。听罢，他不再下手，留言“告知她，吾名国崩”后绝尘而去。

在昔日故人之中，对御舆长正，国崩心中并无怨恨，他明白御舆长正和桂木做出那番选择的理由，知晓桂木自愿牺牲的原因，因此御舆家的血脉平安延续至今。但对丹羽久秀，国崩无法释怀，他恨丹羽久秀对他们所有人抛弃不顾，怨丹羽久秀背叛了自己，为此甚至迁怒至整个雷电五传。

然而，当看了枫原义庆那与故友相似的面容时，国崩又感到了一阵索然无味。或许，人偶少年发觉了，自己至今依然怀念着与丹羽久秀的友情，而自己以“国崩”的身份进行的这场复仇行动，亦是由那些他本应舍弃的人类感情驱动。他无法对过往彻底释怀，又不肯承认自己沉湎其中无法自拔，在沉默中，这场复仇行动就此中止。

而劫后余生的枫原义庆与神里家主，却并未感到多少庆幸，他们全然不知国崩的行事缘由，顾虑若道出实情，恐被奸人诬陷与之勾结，又担心国崩卷土重来，遂将真相藏于心中，因国崩敌意直指五传，枫原义庆为家族安危，而放弃铸刀，放任一心传衰败，直至晚年将真相写下，藏于盆栽暗格，盼望未来有能力，并愿意直面威胁的后人能发现真相。

璃月请仙典仪前，一场覆盖蒙德和璃月的流星雨降下。流星落地后形成的陨石内含元素力，以精神暗示的方式辐射了周围居民，使他们陷入梦境。皮耶罗将调查陨石的任务交给斯卡拉姆齐。此时旅行者与菲谢尔在荻花洲附近搜寻晨曦酒庄的送货工人时，在昏迷的工人身边巧遇斯卡拉姆齐，当着千岩军的面，斯卡拉姆齐不好对众人下手，便以救助工人之名，并自称“来自稻妻的浮浪人”，假装与众人友好寒暄后借故离去。

再次偶遇旅行者一行人时，斯卡拉姆齐本想顺便解决。但同行的莫娜占卜到少年执行官的身份，带领旅行者和菲谢尔遁走。此时最大的一颗陨石落下，少年便放弃追击旅者一行，转而前往调查。透过陨石中的梦境，斯卡拉姆齐发现提瓦特星空“虚假之天”的本质，并表示自己还有事情需要调查，抛下旅行者与莫娜先行离去。

稻妻促成眼狩令计划的执行官第八席“女士”开始谋划雷电将军的神之心，她制造纷争，并在八酝岛秘密建立邪眼工厂，国崩代她驻守此地。

一段时间之后，邪眼致人老化的副作用逐渐明显。反抗军发现了愚人众的计划，首领珊瑚宫心海当即推断出工厂的所在。旅行者为因邪眼而死的哲平愤怒地冲入工厂，落入陷阱中。此时，八重神子因对雷电将军的计划需要用到旅行者，及时赶到工厂，用雷神之心与斯卡拉姆齐作为交易，换取旅行者的性命。这数日间，他并未将自己已取得神之心的消息与女士共享，而女士认为神之心在雷电将军手中，间接导致仍然在执行夺取神之心任务的女士因在御前决斗中败于旅行者而被雷电将军以“无想的一刀”斩杀。

得到雷神之心的斯卡拉姆齐与愚人众大部队断联，去向不明。为追回雷神之心，愚人众派出执行官末席“公子”达达利亚前往稻妻寻找斯卡拉姆齐，但并未获得与有关的线索。

离开稻妻后，斯卡拉姆齐与多托雷达成合作。多托雷带着斯卡拉姆齐回到须弥，并说服教令院六贤者创造属于自己的新神[19]。教令院首先花费许久，以少年精妙的仿生人偶躯体为基础，建造所谓“神明的躯体”；又利用花神诞祭的轮回收割梦境，最大化虚空终端的输出功率。同时在多托雷的帮助下，最高输出态的虚空，成功导出了神之心蕴含的力量，使之成为“神明的核心”。

随后，贤者们提出，要令新神拥有神明的智慧，需要大量神明罐装知识。他们认为导致学者发疯的知识研究了数百年都无法读懂，肯定是神明才能解读的知识，也就是智慧之神全知全能的来源。故教令院在阿如村外建立魔鳞病医院，从流放到阿如村的疯学者大脑提取神明罐装知识。

当旅行者从多托雷的部下手中保护新神的“第一个信徒”海芭夏时，突然与斯卡拉姆齐连接了意识。他与旅行者在意识中对话，原来教令院的造神计划已经接近于完成，并表示自己成神后对旅行者及诸事诸人的不屑，自己不在乎接受神明罐装知识的风险，即使自我被抹去也要登神。

在旅行者救出纳西妲后，二人与派蒙一同前往净善宫深处，解决意图成神的斯卡拉姆齐。在深处，旅行者与纳西妲果然碰到了近乎成神的少年，他以神之心作为能源操控，以巨大的机关身体为躯，作为神之机械正机之神的中枢，并对众人展开攻击。

正机之神强大无比，一度击倒旅行者并抓住纳西妲，夺走纳西妲的神之心，但纳西妲利用自己的能力用梦境模拟了上百次与正机之神的战斗，在经历了168次被击败、夺走神之心的轮回后，纳西妲将战斗得到的数据上传至新式虚空终端，集合须弥民众集体的智慧，找到了对抗正机之神的策略，帮助旅行者打败正机之神，并亲自将其体内神之心取出。尽管中心处的少年歇斯底里，以咄咄逼人的气势进行威慑，但情绪失控、背后仍然插有导管的情况下强行冲破机甲头盔，不顾一切地试图夺回神之心，最终失去导管支撑的他行动力如出生婴儿般，坠落至地面，陷入昏迷。在集合两颗神之心的力量治愈了世界树后，纳西妲将失去意识的少年如一片羽毛般藏起来。

被击败后，力量大减的国崩与纳西妲达成协议，以自由为筹码，让国崩前往世界树调查有关旅行者血亲及降临者的相关线索，因自身还残留着一些成神时的神力，被愚人众抛弃的少年也需寻求新的庇护，故选择接受筹码。在旅行者和派蒙的监督下，前往世界树中心，检索血亲的信息。在世界树中央，国崩接触到了被小吉祥草王置于信息流中的“真相”。秘密原本被藏匿在“博士”的某一颗心中，如小吉祥草王所说，他仅存的诚实正在于这第一视角的真相内：

500年前，埃舍尔提供的技术确实能够提高产量，却也会最大程度地激化晶化骨髓中的祟神之力造成污染。而丹羽久秀也并未潜逃，在倾奇者离去后，与埃舍尔商谈锻刀所需矿石开采的事，因为炉心被邪祟污染，丹羽久秀没有同意决定牺牲倾奇者来探索炉心的过分要求，但自从埃舍尔来到踏鞴砂的那天起，丹羽久秀就在派人调查他的身份，最终得以确认枫丹并不存在这一人物。

丹羽久秀在进入炉心前，向埃舍尔发出了质问，即使清楚对方心怀鬼胎，但他还是不明白埃舍尔究竟所图为何。而埃舍尔则是一直面带微笑的听着丹羽久秀的发言，看到对方准备离开，才缓步上前，从身后刺杀了丹羽久秀。

看着奄奄一息的丹羽久秀，埃舍尔这才卸下伪装，原来他就是“博士”多托雷，并道出他的意图。并且被放入装置中的那颗心，并不是仆从的心，而是丹羽久秀那颗被生生剜下的心脏。

一切真相都被展现在眼前，无法释怀的背叛是一个巨大的谎言，曾经的好友也从未改变真心，国崩被多托雷蒙蔽伤害，之后又蒙蔽伤害他人，诸多悲剧因自己而生，空虚与悔恨在国崩心中咆哮。在与身为降临者之一的旅行者于意识中交流一番后，国崩猜测到“历史有被改变的可能性”。看着面前的世界树，国崩做出了一个决定。凭借在造神实验中获得的残存权能，国崩跳入世界树的洪流之中，尝试抹除自身存在，改变过去那些因他而来的不幸。

抹消之后第二天，除了旅行者外的所有人，包括派蒙和纳西妲在内都把国崩遗忘了。旅行者生怕国崩改变世界树的记忆会导致一些人消失，连忙回到了稻妻。到锻冶屋天目十五处询问雷电五传的事，而那个报复了五传的人也从国崩变成了一名百目家的刀匠，历史内容也被略微修改。在社奉行，得知神里兄妹依然还在。而在踏鞴砂，枫丹商人泽维尔也说了他所知道的历史，进一步验证了世界的记忆已被改变。

旅行者回到净善宫内，纳西妲果然也被修改了记忆。在经过一番解释后，纳西妲也差不多搞清楚事情的原委。而纳西妲在世界树里寻找线索时，果然找到了自己被修改记忆前留下的后手，里面是之前留下的记忆。尽管因为世界树的影响，这份记忆也被修改为童话风格，但纳西妲还是用此恢复了记忆。

但即便如此，国崩仍是下落不明。思绪很乱的旅行者打算去大巴扎散心，没想到遇到了一个跟国崩相貌一致的少年，少年自称“流浪者”，在旅途中被商贩所救，为报答摊主，流浪者留在水果摊为摊主无偿工作。而他因失去记忆，身上完全看不出国崩曾经的戾气。旅行者与派蒙跟踪流浪者到达野外，没想到被流浪者发觉。

三人一番交流后，旅行者带着暂时信任自己的流浪者来到净善宫。纳西妲跟流浪者简单解释了他的过去，但流浪者执意要搞清楚他全部的身世。而在先前国崩进入世界树前，纳西妲就提前保留了一份贤者们造神之时为控制新神留存的记忆，并用童话故事的形式加了一层保护，使其免受世界树变动影响。纳西妲以此为基础创造了一个足以让流浪者恢复记忆的梦境。由旅行者与派蒙陪同下，在记忆之中，流浪者看到了自己身为人偶的过去。从苏醒，到与朋友相遇，再到加入愚人众。

在梦境的终点，应流浪者的要求，纳西妲将这份记忆交给流浪者。因一时接受了巨量信息，流浪者的精神受到冲击而陷入暂时的混乱。正在此时，正机之神的记忆又在梦境中复苏，并向众人发动攻击。当难以招架之时，流浪者听到风的声音。不知从何处来，却奇异地转变了方向，迎接着他。他从风中闻到令人怀念的古老味道——铁锤、金属、火炉、尘土。瞬息之间，流浪者窥见了自己的倒影。每一个都无比鲜明，每一个都是真实的他。在他闪电般行动起来的刹那，一道璀璨的光挡下了正机之神的攻击。他的意志与选择唤来了神的目光。一枚风属性神之眼出现在他的面前，借由神之眼的力量，流浪者击败了幻境中的机甲。

三人走出世界树后。流浪者表示会向愚人众讨回一切。以及，因五传的后人有了解真相的权力，流浪者托旅行者可告知后人们真正的事实并随时可以找自己复仇。至于自己，宛如重生一般的他以流浪者的新身份暂时在须弥停留，并决定作为须弥黑暗中的助力，与众人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