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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一切皆有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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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砚在梦境中,一会是属于她的,一会儿是楚堇一的,还有他的,身临其境,怎么都绕不出来。

画面从未有过的清晰。

十二岁那年,跟师父上深山老林里采药,脚上磨了一个又一个水泡。

师父一边找药材,一边回头提醒她:“你别跟在后头,就在原地等,为师不走远,采到药就回来。”

不让跟着,又怕她被狼叼走,还要给她的脚泡药浴。

在深山里一待就是一个月,终于回到家。

又苦口婆心道:“昭儿,你得学会骑射,保护我这老头子,而不是总拖为师后腿...”

没过几日一匹温顺的小马拴在院里的木桩上,还在院里设了靶场,让她学习骑射。

腿磨的红肿,每天咬牙坚持,总算学会了骑马,只臂力还是小,勉勉强强能拉开弓,准头却是总差了一点。

谢昭砚总结还是因为个子矮,如果长高些,力气就大一些,力气大了自然就能射准了。

抱着医书啃,按照书里的方法给自己各种折腾,依然是一副孩童模样。

倒是箭一天射的比一天准了,师父捋着胡须都不忘夸两句:“孺子可教也,多亏了为师日日鞭策你,才算小有所成。”

不知他是夸赞徒弟,还是夸他自己,可他就是这样一个善良的老头。

十二岁的楚堇一,出了名的淘气,跟个假小子似的,到处疯跑。

在一群孩子中,他总是最耀眼的那一个,像个孩子王,爬上高高的白桦树掏鸟蛋,下河捉鱼,把蛇放在他爹的口袋里......

被他爹吊起来打,他娘揪着他爹的耳朵护着他,给他使眼色:“还不快跑。”

一路跑到小河边,拿着石子打水漂。

高冼很小的时候就跟着他爹高积昌到处跑生意,很是看不上不学无术的楚堇一。

大字不识一个,到处惹是生非,走在路上都遭人嫌弃,还顶着一张满是女气的脸蛋到处招摇。

看到河边的楚堇一,想也没想,一把推他下水。

“昭昭啊,跟娘说句话,你别吓娘,好不好?”

没了气息的楚堇一脸上还带着伤软软躺在地上,他娘喊着他,没有任何回应,

高冼这才回过神,后知后觉自己闯大祸了,他都干了什么?

当晚高冼发起了烧,他不知道他的那一推,原来的楚堇一溺水死了。

嘴里一直说着胡话:“我不是故意的,不是,不要,不要,我不是故意的。”

高夫人是个温柔贤惠的妇人,哪里知道缘由,但高积昌是什么人,听着儿子的胡话,多少也知道些什么。

楚元峥和秦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从军营赶回来的铮铮铁汉,看着妻子抱着孩子不撒手,拒绝任何人靠近,生怕分开他们娘俩,心里刺痛。

“都怪你,楚元峥,你也想来抢我的昭昭,我不许!他带一身伤离开我,我不会原谅你,不会,啊哈哈哈......”

几近癫狂的表情,楚元峥心神俱裂,悲痛难挡,当场吐血。

大家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突兀的声音响起:“咳咳...嗯...这是哪里..咳...我好痛。”

秦泱看着怀中的人儿:“昭昭,你醒了,你醒了对不对。”

楚将军伸手想揽住脆弱的妻女,又怕一碰,她会伤到自己,小心翼翼道:“孩子醒了,让他躺榻上舒服些,也好让大夫看看可好?”

“对,对。”擦了把眼泪。

楚将军顺势扶起夫人,抱起楚堇一,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心下稍稍安稳。

秦泱寸步不离,嘴里不停地说着:“菩萨保佑,佛祖保佑,我儿活过来了。”

给高家的孩子刚开完药的大夫,就被稀里糊涂的带到楚家。

给半大的孩子号完脉,说着:“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吃两副药压压惊,休息个一两日就好了,脸上的伤,待老朽开些涂抹的药。”

大夫说的轻巧,并不清楚这孩子已经气绝了大半日,楚将军一把翘起大夫的领子,暴怒:“你敢糊弄本将军,再看,他是否安好?小心你的脑袋!”

“别,别,将军息怒,老朽再看看。”

两个手腕仔仔细细又号了一遍脉,确实没有什么大问题,还是说道:“确实寒气入体,身上的伤多少影响脏腑,还需要汤药仔细调养,老朽这,这就写方子。”

传闻不可信啊,是谁说楚将军虽然从军,一身儒雅,带着书卷气,可拉倒吧,不要命就不错了!

大夫回到家,和夫人一合计,觉得此地不安全,万一这楚将军夫妻二人疯起来,砍了一家子脑袋可如何是好,收拾细软带着儿孙连夜离开了苍梧。

高冼烧退了,被老爹抓来二话不说,一脚将其踹到,跪在楚将军和秦泱跟前。

高积昌拱手弯腰说道:“楚兄,是我教子无方,实在对不住你们!”

“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夫妻俩不知缘由,先将人扶起来。

只高冼垂着脑袋,怎么叫都无动于衷的跪在那里。

“逆子,还不说,是要我打死你才说吗?”

“叔伯,婶娘,高冼有罪,楚堇一是我推下水的,你们杀了我吧。”

“胡闹!”

“你怎么敢!竖子,你怎么敢!”秦泱目眦尽裂,一脚踹翻高冼。

恨不得捏碎一双拳头,眼泪跟着往下掉,楚将军抱着夫人,也红了眼。

“昭昭生下来就体弱,他娘生怕养不活,这才放纵一些,我们也知他顽劣,可罪不至死,没什么好说的了,自此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带着高冼走吧。”

高冼跪在那里,忽然抬头对着秦泱承诺:“婶娘,冼真知错了!以后,冼用命保护堇一!”

秦泱受了刺激,对着楚将军拳打脚踢,暴喝:“滚,你给我滚!最好不要出现我儿跟前,不然我打死你!”

高积昌道了声“:打扰了,告辞!”也红着眼拖着高冼离开将军府。

两家人很长一段时间里,尤其秦泱,更是断了来往,甚至把家搬离到隔了三条街的距离。

很多人传的神乎其神,楚将军家的儿子死了大半日,竟然活过来了。

后来冯将军带着楚堇一去了新州,自此苍梧的街道都安静了许多。

苍梧府邸,十五六岁半大的孩子背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露在外面的地方青青紫紫,忍着痛伏在案几上,笔尖宛如游龙,气势如虹,笔迹流水行云,不一会一封信完成,吹着洇透的墨,用石蜡封在竹管里。

“十七,把这封信交给时花馆,送到上京城,给赵谦和韩仲都可。”

“是,主子,您保重身体。”

“主子,十一给您涂个药吧,瑞泽帝的走狗没完没了,真是防不胜防,下手一次比一次狠。”

“无妨,来吧。”

谢昭砚看到了更年轻的十七,十一和赵昀赫。

原来,早在六七岁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有过一次交集。

原来,老道没有骗自己,一切皆有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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