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年代糊涂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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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里挖的。”
徐绵绵这理由找的也很随意,反正前几年闹起来的时候,好多大户人家都把贵重东西挖坑藏起来。
“在哪里挖的?会不会是别人藏好的?”
这不废话嘛!
“小青山上挖的,分家的时候,你哥哥把粮食都搬了。家里没吃的,我就去山上挖山药,就挖出这东西,要不然后面哪有钱吃肉。”
这事秦妙记得,当时分家的时候说了一家分一半粮食。可余得水来拿粮食的时候,直接拿了八成粮食走。
到底是亲生儿子,娘没有吭声,可秦妙是做饭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是个美妙的误会,徐绵绵只是为了不吃黑面,才没管他们拿多少呢。
两人在招待所住了一夜,第二天跟房东去办了过户手续,就开始布置房子。
秦妙本来就是传统型女人,她不用徐绵绵都动手,半天时间就把屋子擦的干干净净。
徐绵绵又带她去国营商店补充些家居用品。
这个时候人们需求不高,布置起来也简单。
徐绵绵只用动动嘴,秦妙麻利地执行。
收拾完,徐绵绵筛选了几样适合她的工种,秦妙选择做纺织女工。
……
这两年,徐绵绵教会她很多东西,就是去纺织厂当个会计都能胜任的了。
“你为什么选纺织女工,车间这活儿可没有坐办公室清闲。”
“我知道,可是当纺织女工是很光荣的事!”
徐绵绵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到现在都没觉得当工人光荣在哪里,她只会选舒适,或者自己爱好的。
算了,也许纺织女工就是秦妙爱好的工种。
徐绵绵又带着钱跑了几天,才把秦妙安排到纺织厂,当了一名光荣的纺织女工。
事情办好,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
徐绵绵带着秦妙回大队给她转户口和粮食关系。
她们回来当天,就有个男知青在家门外转悠。
秦妙累的吃完饭就睡了,徐绵绵看那孩子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了,也不落忍,就打开门,准备把人喊进来聊聊。
男知青叫祝鸿远,看到开门的是徐绵绵,脸一下就红了,喊了一声婶,就想逃。
“先别走,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秦妙不是不婚主义者,这俩人互有好感,也暗戳戳相处了一年。徐绵绵想着要是人没啥问题,就准备给定下。
祝鸿远家成分不算好,爷爷是教授,父母都是老师,尤其是他母亲,还是留洋回来的油画老师。
这种家庭在这个年代被人唾弃,但是徐绵绵觉得家里人都是讲道理的知识分子,以后会少受气。
祝鸿远长辈都被弄去牛棚,就他一个隐姓埋名被家里人弄来当知青的,所以平时都低调的很,不显山不露水的。
若不是系统监控,徐绵绵压根都想不到秦妙能跟他扯上关系。
祝鸿远进了院子就恭敬地站在徐绵绵身后,徐绵绵让他坐,他才板板正正地坐在石凳上。
“你是来找妙妙的?”
徐绵绵这话太直接,直接惊的祝鸿远忍不住挪了下屁股,过了五秒才点头承认。
“我们这几天去市里了,她有点晕车,回来就睡了,我去叫醒她还是你明天再来找她?”
祝鸿远赶紧摆手,“不用叫,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我明天再来就好。”
没重要的事?
徐绵绵忽然起促狭的小心思。
“那你明天早点来,我们要搬家了,后天就出发。以后都不回来了。”
“什么?你……婶子……秦妙也……”
祝鸿远语无伦次地张了几次嘴也没组织好语言,最后冲徐绵绵鞠了一躬,“婶子,我先回去了。”
徐绵绵点头,又叮嘱他,“回去好好想清楚怎么说,别让以后的自己后悔。”
祝鸿远几乎是落荒而逃。
徐绵绵则是一脸姨母笑,回屋就把秦妙叫醒,跟她说了祝鸿远来找她的事。
秦妙被拍醒,脑子还有些不清醒,听了前半句就开始掀被子下床。
“娘,他来多久了?还在院子里等着吗?糟了,我那件粉红花的衬衣脏了,还没洗……”
“他已经回知青点了。”徐绵绵无情地泼她冷水。
秦妙翻箱子的手一下顿住了,“那,那他说什么没有?”
“他说明天来找你,我说让他早点来。”
秦妙羞红了脸,找出粉色小花的衬衣抱着出去。
徐绵绵看她哼着小调洗衬衣,就为这俩人发愁。
一对儿闷葫芦,也不知道谁会先捅破这层纸。
徐绵绵私心里是不想让秦妙先说的,可祝鸿远迫于身份,估计也不敢说。
现在秦妙有了工作,等他知道后,说不定会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大,更不肯说了。
徐绵绵想的没错,祝鸿远回去果然又开始纠结了。
搬家去市里住这个信息量太大了,这时候正是城里人下乡的时候,她们家反其道行,肯定是有一定实力的。
他这样的身份,根本就不该起这样的念头,会拖累人的。
秦妙一大早就穿上粉色碎花的的确良衬衣,还在发尾绑上徐绵绵给她做的同色发圈。
她打扮的美美的坐在石榴树下等。
祝鸿远也听话,一大早就过来了。
可惜来了就说了几句干巴巴没营养的话,送给秦妙一本书做离别礼物。
徐绵绵扶额。
果然被猜中了!
这个年代的爱情是美好,可这磨磨唧唧的,看的徐绵绵急啊!
“朱知青你等等,我问你几句话。”
祝鸿远恭敬地站到徐绵绵面前低头听,“徐婶,您说。”
“你想不想跟我家这个闺女处对象?”
“娘!”秦妙瞬间红到脖子,“你说啥话呢,朱知青咋会看上我……”
秦妙嘴上这样说,瞟向祝鸿远的目光里却含了丝期待。
“秦妙你别这样说。徐婶,其实我的身份,配不上她。也会拖累你们的……”
“你什么身份啊,不就是下乡建设的知识青年嘛!咱们村里又不是没有跟知青结婚的人。”
祝鸿远红着脸,一咬牙,把自己家的事说了出来。
说完就耷拉这眼皮站着。
徐绵绵是早知道他身份的,可秦妙却是第一次知道他连姓都是假的。
秦妙人都懵了。
他们村子里牛棚里住的人见天受的什么待遇她都看了好几年了,没想到朱宏远的父母竟然也在受这样的苦。
秦妙再看祝鸿远,眼里就多了些疼惜。
“你咋想的,他这样的家庭,你能接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