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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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房门被推开,姜屿露出一双眼睛,眼神隐藏着几分羞涩,吞吞吐吐的问道:“昨晚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事?”言?故作疑惑道。
“就是请您老人家做我男朋友的事,你要是同意这事就定了,要是不同意,你就再好好考虑一下,我出去一趟,去去就回!”姜屿说完便收回脑袋重新关上房门,一脸羞红的离开了。
房间内,言?嘴角藏不住的喜悦,他的心情就如同午后阳光明媚,温暖。
半个小时后,病房门被推开,言?在看到走进来的身影后立即将嘴角的笑容收回,不过还是晚了一步,被林女士捕捉成功。
“遇到什么好事?心情看起来不错,说出来分享一下,让我也高兴高兴!”林女士一边说着一边来到沙发前,正要把包放下,忽然看到沙发上背包有些眼熟,眉头一蹙一松之间,她便得到了答案,“小屿来看你了!”
林女士本想再次从儿子的表情上捕捉信息却发现他的脸色沉了下来,“她可不是来看我,自己发烧都不知道,喝酒直接把自己送进医院了。”
“啊?严重吗?”林女士闻言大惊失色,“那小屿现在在哪里?”
“到底谁是你亲生的,我腿断了你都没这么担心!”言?抗议道。
话音刚落,就听到林女士长叹一声,“我倒是希望小屿是我亲生的,可惜我没这么好的命啊!”
“走走走!”言?直接下了逐客令。
林女士闻言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你要是能把小屿娶回家,你还是我亲儿子!”
言?见状故意端着架子,疑惑问道:“你到底看上她哪点了?”
“小屿不仅长得漂亮,学历又高,正好弥补你智力低下,她性子沉稳大气,不矫揉造作,反正在我见过的女孩里我最喜欢她!”
“什么叫我智力低下?”言?只记住了这四个字,顿时来了脾气,“她漂亮我承认,但沉稳大气是因为她整天跟尸体打交道的缘故,其实她脾气一点也不好,蛮横无理,惺惺作态……”
“是吗?原来我在言队心中是这样的形象!”一道声音犹如一盆冰水般从头顶浇灌下来,言?顿时怔在原地。
姜屿面带微笑走进病房与林女士打了声招呼,“阿姨好!”
“小屿,你来了,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听阿?说你身体不舒服?现在感觉怎么样?”林女士尴尬的笑了笑,真想上去抓住那个臭小子抽他几巴掌。
“谢谢阿姨关心,已经好多了,我来取包,叶局刚才打电话过来让我过去一趟。”说着,姜屿从沙发上拿起背包,“阿姨我先走了。”
林女士知道对于他们来说案子来了挡都挡不住,只能叮嘱了几句:“照顾好身体,别累了自己。”
“好。”转身正走,姜屿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向那个正手足无措的人,“言队的意思我已经清楚了,抱歉打扰!”
“哎!我……”言?起身正想追出去,可无奈一只腿不给力,刚站起身差点自己把自己绊倒。
林女士连忙扶住他,冷嘲热讽道:“还死鸭子嘴硬吧!”
“硬什么硬!”言?抽回手臂,重新躺在床上,“大家都是同事,以后还要共事,我不想把关系搞得那么僵罢了!”
“原来是这样啊!”林女士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有事没事,没事赶紧走!”
“好好好我走,对了,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你是回云水还是回家?”
言?抬起头挤出一抹笑,“只要能离你远点哪都行!”
“那就回家!”林女士玩笑道,在他准备开口反抗之时,她又抢先道:“开玩笑,天天看着你我还烦呢,那你歇着吧,我先走了,别忘了跟小屿打电话道歉!”
“我又没干什么,为什么要跟她道歉?”男人的自尊心让他依旧不屈服。
林女士冷冷的看着他,一副我看你能坚持到几何的表情。
待她离开,言?快速抓起手机编辑信息,可连续编辑几次之后都觉得有些不妥,思来想去决定把话说清楚于是直接打去电话,无奈天公不作美,对方手机已关机。
出租车上的姜屿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她刚刚撒了谎,叶局并没有给她打电话,她回来时正巧听到言?与林母的谈话,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于是找了借口离开,坐在车上她做着深呼吸强行让自己摒弃杂念稳定下来。
她将手机关机直接回了家,窝在沙发上没多久便沉沉的睡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阵敲门声,将她吵醒。
由于睡得太沉,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听到敲门声便起身去开门,看到门外头戴黑色棒球帽,身着一身黑色运动服的男子,不等姜屿开口,那人直接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堵住她的嘴将人往里推。
心慌意乱几秒钟后,姜屿一手扣住他的手腕,一手托住他的肘关节顺势旋转,用力一脚将他踹开。
男人显然没有意识到她会反击,短暂的惊讶之后迅速调整状态,忽然发力,双臂猛然抡出,直击姜屿面目。
姜屿身子一侧,陡然躲过了他的双拳,随即她看准机会,当胸一脚,狠狠踢向那个男人,将他一脚踢飞了出去。
男人顾不得疼痛见她冲过来爬起身就要往外跑,姜屿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想要将他擒拿,只见那人手腕一番,银光一闪,一把小刀从她的眼前划过,若不是姜屿闪躲及时,那一刀定然从她的双臂上划上一道。
手中的小刀脱手而出,化身一道流光,趁着姜屿闪躲之时,一不小心撞到了柜子,晃动之余,架子上的玻璃花瓶也随之晃动几下之后摔落下来,男人见状趁机逃跑,尽管姜屿极力去追,出了单元楼便不见了那人身影。
直到这时姜屿才反应过来自己经历了一场生死对决,顿时心脏加速,脸色苍白。
缓了一会之后,姜屿回到家拨通了叶局的号码,这件事她只告诉了叶局一人并请求他将此事保密,警察凌晨被陌生人在家中袭击,自然不是小事,叶局连夜让人调监控查黑子男人的身份。
这人是摸清了她家附近的监控,一张正脸都没有拍到,想来这人是有备而来。
“姜姐,你来了!”下了车,罗文朝她挥手打招呼。
姜屿点头回应后穿戴整齐走进警戒线内,死者的衣服看上去比较凌乱,裤子脱到了膝盖下面,上衣也脱到胸脯的位置,黑色的书包被丢到尸体边上。
“姜屿!”闻声姜屿侧头看去,王治在她身旁蹲下身,“身体好些了吗?”
“嗯,没事了!”姜屿收回目光落在尸体上,声音冷淡,“死者眼睑有出血点,眼周围有瘀点性出血,颈部有扼压伤,手腕上也有控制伤,死者很有可能是被人掐颈致死,不排除死者有被性侵的可能,从死者的衣着以及体征推断,犯罪嫌疑人侵害的对象是一个年纪大概十三四岁的在校的女学生。”
“目击者是在今天早晨七点五十分左右发现尸体,随即拨打110报警,恰逢事发前一晚东城区下了一整夜雨,经过一夜的雨水冲刷,现场留下的有价值的信息很少。”王治说着,招呼一名警员过来,问道:“查到死者身份了吗?”
“查到了,死者名叫钟圆圆,就住在附近的平房区,我们已经去通知她的家属过来了。”
三个小时后,众人在会议室内集合。
“死者钟圆圆,东城三中初一学生,父母在农村务农,死者因上学原因住在姐姐家,家中只有姐姐和姐夫,死者的家就在案发现场不远处,步行只需十分钟,我们找到死者的姐姐和姐夫,询问了他们最近一次见到死者的情况,根据死者姐姐的回忆,当天早上,还听妹妹叫过自己,她让丈夫拿给妹妹10元钱,姐姐也很确定当天早上七点听到了妹妹的声音,但当自己拿着十元钱走出房门时,门口却空无一人,妹妹已经离开了。”罗文汇报道。
“按照死者姐姐和姐夫的陈述,死者遇害的时间应该是七点到七点五十分之间,从现场死者的衣物状况来看,死者很有可能是在上学途中遭到性侵害然后惨遭杀害。”王治继续道:“但是在现场勘察中我们发现,现场地面上没有发现死者的足迹,而且头一天晚上是下了雨,现场路面泥泞,但是死者的鞋底包括衣物这些都是比较干净,现场的植物倒伏也只是小范围的,周围没有明显的搏斗的痕迹,刑侦人员在死者的衣物上,发现了一些可疑的油污,同时也发现了类似摩托车的一个车轮印记,根据这些情况,我们推断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应该是一个抛尸现场。”
“如果发现死者的地方是抛尸现场那第一案发现场会在哪?”一名警员提出疑问。
王治并没有急于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目光落向了姜屿出声问道:“姜法医,尸检报告如何?”
“死者是被人掐颈致死,检查结果排除了性侵的可能,不过在对尸体进行体外检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疑点,死者死亡时间并不是今天早上。”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众人质疑,姜屿沉着冷静的解释道:“一般而言,法医判定死亡时间的方式就是尸体现象,而在这起案件中,我们首先观察的尸体现象就是尸僵,诸位都知道人死后由于我们的肌肉的僵硬,身体的各个大小关节,会随着时间的变化发生僵硬,尸僵自死后一到三小时开始,先在一些小肌群出现,四到六小时发展到全身,十二到十五小时尸僵达到高峰全身关节僵硬,二十四到四十八小时尸僵现象开始缓解,三到七天尸僵现象完全缓解。
而死者钟圆圆的尸僵已经发现到全身,并且全身关节僵硬达到高峰,刚才我们对现场死者的尸僵进行一个检验,她的尸僵的强硬程度达到了尸僵最强,根据这个现象,我们初步推断她的死亡时间应该是距离我们尸体检验时间16个小时左右。”
这一发现让刑侦人员颇为意外,但众人又对姜屿的业务能力毋庸置疑。
“小张,你带人再去一趟死者家。”王治吩咐道,“罗文,你跟我再去一趟现场!”
“是!”
会议结束,众人起身离去,王治注意到姜屿手臂上露出的纱布,问道:“你的手臂怎么了?”
姜屿看了眼手臂,轻描淡写的答道:“不小心划破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包扎成这样应该挺严重吧?”
“没有,王副队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忙了。”姜屿淡漠道。
王治似乎习惯了他冷淡的性子,也不生气,点头应下,“好!”
根据死者家属的口供,他们早上七点还听到过死者的声音,而按照法医的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前一天的晚上,于是刑侦人员再次找到死者的姐姐与姐夫。
刑侦人员来到死者家中,钟圆圆的姐姐钟芳芳由于接受不了妹妹的意外死亡,病倒了。
死者姐夫黄达脸色憔悴,招呼两名警察坐下后准备去倒水却被警察拦下了,他们直接通报了警方掌握的情况,说明钟圆圆是被人杀害的,并没有被性侵,其他细节并未告知。
“我们登门的目的一是向你们通报案情,二是想向你们了解一些钟圆圆的人际交往情况!”张灼说道。
提到妹妹,钟芳芳哭泣到说不出话,黄达只好开口回答:“圆圆性格比较内向,同学关系比较简单,除了她同桌没听她提过别的同学,也从来没听说过她跟别的同学发生矛盾。”
“那你们在外面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对方报复到了钟圆圆身上?”张灼又问。
黄达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妻子,随后冲着警察摇摇头,“我俩都是本分人,遇事能忍则忍,我们在这住了五六年了,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