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略些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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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裴施祤出去。
门带上后，李总首先赞扬了小五：“小五，表现
不错，为你林哥开辟出一条大道。”
“过奖了，主要的功劳还在于你，我敬你一杯。”
我盯住门，她出去后一直没进来，时间已经过去
了十几分钟，如果不是她的包还留下包间，会猜
测她已经走掉了。
我有点好奇的问李总：“你们关系挺好的，合作
很久了吗？”
“我们打小认识，她小时候经常去她爷爷家，我
们刚好是邻居。”
我笑了笑：“怪不得你一直喊她名字。”
“习惯了，她小时候很可爱，又很文静，那时候
周边的小朋友都喜欢跟她玩。”
“你是最大的一个吧！”
“是的，比她大了八年，那时的她才五六岁，我
还经常罩着她，邻家大哥哥说的就是我。”
“你今年多大了？”我好奇的问。
“老了，三十七岁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脑海里立即出现一道算术题
37-8，那么她已经二十九岁了，跟三年前好像没
多大的变化。
正想着，包间的门重新被推开，菜基本上齐了，
也许是托裴施祤的福，点的都是上等的菜肴，
我拿起筷子然后又放下，重要人物没回来，不
适合开吃吧。
这样又等了一会，裴施祤进来的时候带着一个
老外，年纪不算大，一开口就飚中文，而且说
的很溜，但跟裴施祤交流的时候用的是英文。
这样的气氛让人感到很不舒服，我们说的话都
是透明的，反观她俩，我们听不懂。
我一直沉默的用餐，小五也没说话，也许是出
来时交代过的原因。
吃到一半，那个老外开口说道：“这个工程的
事，我有点要求，质量上要百分百的保证。”
“你放心，我们都是有专业的团队，各个环节
的管理都很严谨，绝对不会马虎做事。”
李总这番很中国的话，他都听懂了，露出满意
的表情。
谈话中我才知道，开发的大厦是商业区，主要
以酒店、商场为主体，是跟裴施祤一起合资的，
工程部分交给了李总，这个项目确实庞大，至
于我只能说是打酱油的，也是最简单的一块。
所以他们之间的谈话，我一直保持沉默的态度，
况且也插不上话，裴施祤的讲话很有逻辑思维，
不难看出她是一个非常有智慧的女人，而且
讲的每句话都在点子上，没有多余的客套，
跟老外配合的很默契。
虽然表面上我们算和解了，但她的举止根本
就没把我和小五放在眼里，整个过程连眼神
都没交流过。
我站起来想出去外面抽根烟，小五声音很轻
的问：“你去哪里？”
我只是用手势指了一下外面，小五也随即站
起来，跟我一起来到大堂。
在优越的人面前显得自己更加卑微，这种场
合有点坐立不安，我直接坐在外面的沙发上。
“那个裴施祤还挺厉害的，讲话很有水准。”
小五看着我说。
今天的接触，我也感到她挺有修养的，跟
李总讲话，会对视着眼神很有礼貌的聆听，
有不同意见的时候也是很婉转的纠正。
“林哥，这餐饭要不要你来买单？”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
“放长线钓大鱼，表达一下你的诚意。”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现实了？”
“机会不能错失啊，我们得一步步往上爬，
有了钱才能兑现你的承诺。”
“给谁的承诺？”
小五又露出理直气壮的语气：“给我啊，我
还没娶老婆，希望全寄托在你身上。”
“我有这义务？”我冷冷的发问。
“跟着你，你挣了钱当然得一起分享。”
“还没动工，你就盯上我的口袋，你这种想
法非常恶劣，先打消这念头，想想怎么尽心
尽力帮我一起干活，付出才有回报。”
“我当然会付出，有的是力气。”
“缺的是脑子，是这个意思吗！”
这个时间点，酒店的大堂显得有点嘈杂，前
台有三个人，也许这个点是一个高峰期，有
结账的、开房的，还有前台的电话也一直在
响个不停，但他们都有条不絮的进行着各自
的职责。
这时，进来一对情侣，看上去很时尚，女人
的高跟鞋踩在地砖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挽着男人的手臂一副幸福的模样。
我似乎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经历，感情上
也空白了好多年，之前一直跟不三不四的
女人勾搭在一起，似乎已经忘了爱情的滋味以
及爱人的能力。
不知道在我今后的人生，能不能找到我理想中
的伴侣，那种可以奋不顾身的爱情，于是我在
脑海里刻意去幻想怎样的女人才是我所喜欢的。
得出的答案是知性和美貌共存，我有点讽刺的
嘲笑自己，那样的女人我配得上吗，三十岁的
男人已经过了荷尔蒙爆发的年龄，应该踏实的
去面对跟我匹配的女性。
“我们进去吧！”我站起来跟小五说道。
小五的眼睛也盯在刚才进来的情侣身上，很有
感触的问我：“林哥，要不我们晚上也在这里
开个房间，好久没享受这样的待遇了。”
“可以啊，你开好房间等我。”
他很快跟上来，可能是我之前对他太爽气了，
有钱都是大手大脚的一起花，他提出的要求我
基本都会满足他，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想安稳
下来，在事业上渴望有一番成就。
能否成功，这要取决于自己的心态，这点我还
是很明白的，依靠不了父母，只有靠自身的本
事，林海这样的父亲，有还是没有的好。
三年前给我的联络，可能他到现在还在后悔，
连我爷爷奶奶也会殃及到，因为破坏了林杨
的婚姻。
我到今天还想不通，裴施祤这样的女人怎么会
看上林海这一家子，虽然林杨没像他一样狠毒，
但在那样的家庭里出来，又能好到哪里？不被
熏陶也会在潜意识留下刻板的观念。
在推开包间之前，我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身向
洗手间的方向走，镜子前出现的是“面目狰狞”
的面孔，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