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时代的悲剧——狛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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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国江户时代,国内经济社会较为稳定,但底层人民依旧深处水深火热之中……
而在一处小小的镇子里,便是这个故事的开始。
这个镇子坐落在角荣氏族的领地,唯一的贵族也自是角荣氏族的附属族——上川氏族。
“小偷!站住!”一个肚大便便的男子指着前面吼道,刚才那个小男孩撞了他一下,顺手抢走自己腰间的钱袋子。
他身旁的守卫见状,推开街道上的人群,追着那个偷钱袋的小男孩。
当众人来到一处十字路口时,守卫长指挥着手下说道,“你们从那里绕过去包抄,两面夹击!”
“是!”/守卫翻过院墙,从另一边追赶。
另一边,男孩推开挡路的人,就当在一个路口拐弯时,突然一群守卫出现在眼前,身后的守卫也在男孩愣神时来到他的身后。
“跑啊,怎么不跑了啊?小杂种,这是今年第六次了,你身上都有五道刺青了,还来偷!”
守卫夹击把男孩按在地上,搜查全身,却不想并没有发现那个男人的钱袋。
“守卫长,属下没有发现袋子。”
“算了,他肯定是藏起来了,以前找过没找到,让他说又不说,把他押回衙门吧。”
“是!”
一路上,众人对着被绑的男孩指指点点,但一同是对男孩表示同情。
原来这名男孩的名字叫作狛治,一出生就长着两颗鬼一般的牙齿,并且出生时母亲难产而死。因此他被称为祖咒之子——鬼之子。
后来他的父亲为了让孩子像正常小孩一样,特地给婴儿取“狛犬”的“狛”字,希望借用镇守在神社门口的“狛犬”压制婴儿体内的“鬼之力”。
然而据当地人说,狛治体内的“鬼之力”让他的父亲身患重病,这病当时很常见,但氏族把握了药方,这病的药钱死贵死贵的,靠正常工作赚来的钱根本买不起,所以父亲只能等死。
试问唯一的亲人如果死在你面前,你该如何?
狛治没有放弃希望,他知道那些所谓的贵族有着小镇的大部分财富,所以只要去偷那些“肥猪”的钱就能为父亲治疗。
一开始狛治十分生疏,老是被抓住,幸好当时的官员看狛治年幼,也只是训斥一番。
但随着偷盗的次数越来越多,被抓到的次数也随之增加,最终新上任的官员“无奈”的责罚他。
五次被抓,五道罪人刺青,二百五十道棍刑,仅一个十一岁的少年。
而这一次,狛治再次来到衙门,被守卫强行双膝跪在官员面前。
官员无奈的看着这位衙门的“老顾客”,冷冷的问道,“你又来了……这个已经是第六次了吧,说说看,你这个小贼该如何处置?”
“he~tui !”
狛治不屑的朝着这位里表不一的狗官吐痰,眼神中充满了憎恶。
“你的双手已经各有三条扒窃的刺青了,竟敢在建设文明城镇期间贩案,本是杀头重罪,但……”
“本官知道你父亲的情况,看你是个孝子,这次本官饶过你一回。”
“呵呵呵……”狛治冷笑几声,直接骂道,“你个***,死个***,我看你是********”
官员听得一脸黑线,甚至余光还发现手下在很努力的憋着笑,于是大怒吼道,“来人,给他一百大板!治他不尊官之罪!”
来人手上拎着廷杖,重重的打在狛治身上。
顿时皮开肉绽,血液飞溅,连成年男子都无法扛下来的杖刑,竟被这个十一岁的少年竟敢一声不吭,硬生生的撑了过去。
在场的众人本以为他必死无疑,连这个伪君子官员都不由打心底佩服,但还是装模作样的说道,“既然你活下去了,那么来人!给他抹一些药,送他回去。”
“还有,如果还有下一次,那就把他的双手给砍断,让他偷个够!”
就在他说完时,满身伤痕的狛治吼道,“谁怕谁!想砍尽管来啊!就算没了手,我也还有脚可以用!!到时候只要用脚去偷就行了,你们下次休想再抓到我!哈哈哈哈!”
官员一脸无语,强行给他抹了药后,就把他扔了出去。
原本还想送他回去,却不想被他拒绝了——来自官员的无奈。
狛治来到藏钱的地方,从中把偷来的钱换成治疗病的药。
然而就在狛治满脸高兴的回到家时,却被隔壁老爷爷叫住……
“你的父亲他……他……他上吊了!”
“什么!”狛治吓得怀中的药都掉到地上,绿花花的药草从袋子里散在地上。
此刻身体上的伤痕带来的痛苦,远远不如心中的焦虑。
忍着疼痛快步来到家门口,朝里望去,自己的父亲正挂在屋梁上。
双目惨白,脸色发紫。
“啊!!!父亲!!!啊!!!!!”
第二天清晨……
在“善良”邻居的帮助下,以房子为抵押,把父亲“风风光光”的埋藏在一处乱藏岗里。
狛治跪在坟前,低头看着父亲留下的遗书——
【儿子,都是爸爸不好,是爸爸对不起你……
但是请原谅爸爸,爸爸不想用你偷来的钱来延长自己的生命,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法了解自己的生命。
但我希望你好好活下去,你还来得及回头,你还有无限的未来,不要因为我而去耽误你自己,我只是下去陪着你的母亲……
最后一次原谅你的爸爸吧。
——最爱你的父亲。】
“你个sb,啊啊啊啊!我就因为为了你才会去偷盗的啊,没有了你,我还有什么值得守护的呢!”
狛治大骂一声,哭累了,就趴在父亲的坟上睡着了。
在梦中,狛治回忆起过往,
“这个不讲道理的世界也太混蛋了……”
“老爸……”
“因为咱们是穷人,所以就没资格活在这个世上吗?”
“凭什么这帮大便似的废物一个个都活的光鲜亮丽,而我的老爸就只能在小茅屋里上吊自杀?!”
“就算是要因为偷东西受刑,我也心甘情愿!”
“只要能给老爸治病,就算被鞭子抽!被活生生打到骨折!我都能硬扛过去!”
“哪怕要这样重复上几百年,我也完全不在乎!”
“只要是为了老爸,我……我……”
在寒风下,狛治逐渐清醒,却发现面前站着一个长相温和的男人,这就是狛治一生的第一次转折点——庆藏。
狛治刚死了父亲,又被那些所谓的邻居抢走了家,现在遇到这sb玩意,顿时心中的怒火爆发了,一拳轰向庆藏。
面对狛治毫无章法的攻势,庆藏很轻松的躲过,并用一套『素流拳法』打得狛治无法反击,节节败退。
后来他收留了狛治,并带回了自己的武馆。
当狛治问为什么要收留自己时,庆藏回道,自己的妻子几天前因为一场意外而死去(改),只留下自己与长期卧病在床的女儿。
庆藏深呼一口气,语气中略带无奈的说道,“你呢,就先麻烦帮我照顾下有病在身的女儿吧。我毕竟还得出去干活赚钱,所以只能靠你了。”
于是从怀中拿出一些纸币递给狛治,说道,“这些钱就是雇你照顾我女儿的费用,等我回来后就教你拳法。”
“……”狛治沉默了一会儿,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我身上可是有六道罪人刺青的,你就不怕我做出些什么吗?”
庆藏回过头,和蔼的说道,“我相信你,因为身为罪人的你已经被我刚才那顿拳法干掉了!”
之后,狛治留在了素流道场照顾恋雪……
《下回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