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邪法炼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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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驷终于死了，两个原本不应会有交集的人，在这末世莫名其妙的产生了恩怨，直到有一方死亡才能了结，乃至要死两次。明明已经是世界末日了，却总有人不可避免的在内斗，这难道是人类的本质吗？应该不是。
施蕊死了，凶手是能够轻易制服马驷的人。而这个世界才刚刚开始，还有许多未知，战斗也还在继续。
就在鸿义设计坑杀马驷的过程中，施磊这边的战斗也开始了。
满是黑水的泳池里，巴牛从正中央渐渐升起，如同踩在一条水龙卷上。水龙卷随意伸长，把他送到施磊面前。施磊的大个子几乎与巴牛等高，抬手便抓向巴牛的脖子，却被一团黑水飘至半空挡住。
手臂上立时结出许多冰晶。
施磊握成拳头猛的将其打散，却错过了捕捉巴牛的第一时机。
他的仇恨值爆表，怒吼一声，瞬间暗红色的流水条纹布满全身，异能开至最大。朝巴牛追击。
巴牛也不回到水下，可能他也无法在水下呆太久，毕竟刚从马军口中得知，巴牛每天会下水两次，每次不超过十五分钟。
面对施磊的连续追击，他敏捷的在几根水柱上跳来跳去，所有水柱都是从泳池延伸至岸上的。
一时半会儿，施磊连边儿都挨不着。巴牛站立的水柱倒让他蒸发了不少。
确也引起巴牛极大的兴趣。每当一道水柱慢慢消失，他便会再次从泳池里召出一道新的水柱。一边闪避施磊的攻击，一边自信且轻松的说道：“鸿义，你比我想象中更显老嘛。有什么本事尽快拿出来，否则本将军可没工夫陪你了。”
原来他把施磊当成鸿义了，这也难怪······在月牙基地兴风作浪这么多天，自然不会错过鸿义的故事，就算前期人们可能会刻意避开关于鸿义的话题，但经过后来的诸多事件，“鸿义”这个名字注定会通过各种渠道传入他的耳朵，哪怕仅有一封小小的信件。
施磊绝不愿跟他对一句话，见这半天进攻无效，直接怒砸地面。
巴牛觉得可笑，干脆操控着一道水柱立于泳池中央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要干嘛。其它水柱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施磊见巴牛狂妄至极，以极快的速度撞向墙壁，然后沿着墙壁双手交叉在胸前，不顾一切奔跑起来。顿时把一整堵墙撞塌。直到承重柱被撞断，终于产生了连锁反应。
游泳馆的墙连续倒塌，顶上也开始纷纷坠落。施磊用了一种最蛮干的方式，不得不说取得了目前他能做到的最好效果了。
游泳馆建得很大，一旦发生不可控制的坍塌，规模也极其惊人，无数的石顶、加厚的玻璃纷纷砸进泳池，而巴牛不得不操控着脚下水柱来规避它们。虽然被砸到也没有威胁性，但可能会比较狼狈，对于自命为大将军的巴牛如何能接受一副灰头土脸的形象呢？
施磊必须把握机会，连番的大战让他的异能消耗过甚。再次将体温提升超过三百度，大量蒸汽通过皮肤向外发散。这是由于体内的死气不足以支撑极限使用异能，而使异能不受控制的开始蒸发体内水分。
时机不等人，长时间的空耗可能伤害自身甚至危及生命。
只见他短暂助跑到泳池边，猛然跳高，目标是五米高空的巴牛。
果然一击不中，他凭借之前的冲势横跨整个泳池，稳稳落在对面。紧跟着转身，如法炮制。施磊可没有鸿义的速度和敏捷，但他力量够强，肉身够硬，每一次如同猛兽扑向巴牛都是不留余地，以伤换伤的攻击。
巴牛连续躲开几次之后，终于爆发了。
两条水龙卷在前方挡住了施磊，这时的游泳馆已经塌的差不多了。施磊双臂被水龙卷裹住，倒也没什么危险。低头看去，无数的石块浮在水面，几乎把整个泳池盖住。
施磊惊讶之余也不用担心掉进水里了。只见他身上条纹敛去，只保留少量附在手臂上，维持着一定的温度以保证不会结冰。
他似乎服软了，丧气的说道：“没错，我就是鸿义，要杀要剐随你便。”
巴牛听到这话，脸上的自信更浓了：“你的事迹我略知一二，我很欣赏你。听我一句，过去的就让她过去吧，反正你跟这里的人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以你现在表现的实力，好好跟着我，未来这个新世界，必定有你一席之地。”
施磊早就看出来巴牛的用意是想招揽自己，若是老实的报了家门，巴牛绝对要将自己除掉。不如顺着他应了自己就是鸿义，从个人立场上便没有解不了的恩怨了。
他可一点都不软：“有几个问题，我得先弄清楚。”
巴牛打断道：“放心，我们有的是时间。现在我得先把马军找来，让他先解答我的问题。晚了，我担心他被那帮贱民弄死了。”
巴牛果然还是头脑冷静，在他没上岸之前发生了什么，他精心培育的马驷去哪了等等问题，最好还是由马军来回答。
当他转身同时解除施磊控制的下一秒，施磊突然暴起，双拳紧握，如同一柄战锤狠狠砸在巴牛背后。两人太近了，施磊的力量也不同于普通的一阶觉醒者。
巴牛没来得及躲开，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大半截身体被砸进黑水里。受没受伤不知道，但必定怒气冲天。
只见他背对施磊，在施磊下一次攻击之前，抬起双手，整个泳池顿时浪涛滚滚。施磊沉不下去，但又站不稳，刚想起跳上岸却被一道浓墨的水柱缠住，彻底被拉下水里。
这时水面的石块杂物已经被波浪荡开。
鸿义突然从天而降，连续躲开几根水箭，稳稳落在施磊头顶的水面上，将完全被淹没的施磊一把捞起，朝岸上一扔。转身对只露出半截上身的巴牛说道：“老远听到你，似乎想要招揽我？”
巴牛从水里抽出来，打量着鸿义说道：“原来你才是鸿义，那么他就是施磊了。真是令人惊讶，想必马驷已经被你杀了吧？”
鸿义无所谓的耸耸肩，颔首承认了。
巴牛笑着为鸿义鼓掌：“不错，不错。”转而看向正大步走来的施磊，有些嘲笑的意味：“我的话依然作数，你俩臣服，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未来将有无限可能。你俩可以考虑一下，我先去把我的鞭子取回来。”
这是在暗示施磊和鸿义，我盯着你们呢。同时也为了取回武器增加胜算。
鸿义觉得可笑，扭头看向施磊说道：“刚才太远，我还担心听错了。你和他打过，感觉怎么样？”
施磊应道：“这家伙会控水，境界也比我高，我全力之时还能一战。”
就这么一小会儿，巴牛便提着银色鞭索和马军的脑袋逛着进来了。边走边说着：“我这鞭子可是神赐的宝贝，用来捆这个废物真是浪费了。”
然后将鞭索收在腰间，随手把人头扔在地上。
施磊此时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只见他双眼通红，摆出战斗姿势但却没有提高体温。
鸿义无所谓的一笑，听明白了，也看明白了。施磊这么多年在陨石里装老实，毕竟曾经是一位成功商人的接班人啊。
他把一只手轻轻搭在施磊肩上，意思就是别装了，一个马军而已，别想激我动手。嘴上还是给了面子：“先别急，看看他怎么说。”
施磊咬着牙说道：“马军知道施音被他关在哪？他却杀了他。”
这个消息让鸿义也为之一振，开口问道：“那有没有可能……”
巴牛突然抬手一挥，数根黑色水箭裹着玻璃碎石疾射而出。或许是有意试探，水箭并不分散。鸿义挥手全部挡下，另一只手反掌把施磊推至岸边。一个眼神：既然你全力能与他一战，那就尽快恢复全力，打赢巴牛便一切都知道了。
回头，接连二掌挡下巴牛近身攻来的二拳。巴牛第三拳裹着一团黑水紧随而至，鸿义力有不逮，只得用双臂防御。仓促之下，鸿义被打得翻身后退。这就是异能吗？
巴牛再次踩着水柱升高，同时操纵四根水柱交叉形成牢笼，困住了鸿义。气势十足的说道：“不要轻易挑衅我，这里可是我的主场。”
跟着操控水柱，幻化出两只大手，拨开鸿义的衣裤，顿时惊叹：“初觉者！哈哈哈哈，本将军真是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你是靠什么手段杀死马驷的。那马驷分走了本将军一半的进化宝液，没有我的神鞭控制，至少是二阶初级丧尸，稍微给它点时间就能轻松达到高级。我也降不住它。”
鸿义有意示弱，应道：“本来为你准备了一个大坑，它替你消受了。”
“它是一只很特殊的丧尸，异能源晶应该能达到拳头大小，紫色的。你现在的实力根本用不了，把它交给我，我就把那个叫施音的小姑娘还给你们。”
四根水柱渐渐融合，变作水帘，彻底将鸿义关在里面。一只液态的大手从伸进去，掐住鸿义的脖子。巴牛继续威胁道：“想必你是一个多智的人，交出异能源晶，本将军留下你当个军师。”
脖子上传来的力道不值一提，轻微的寒意甚至让鸿义觉得挺凉爽。他突然放声大笑，而后说道：“你挺有眼光。本少也识抬举。只要我见到所有被你关押的孩子完好无恙，我就告诉你那颗紫色源晶的具体位置。”
巴牛本就不太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随着他降回水面，水牢也被解除了：“源晶本就是我的，不过既然现在在你手里本将军也愿意跟你谈一谈，只要拿回源晶，那些个小孩对本将军没什么用了。告诉你也没事……”
鸿义穿上衣裤，嫌弃的抖了抖身体说道：“这水呀！是真恶心。”
得到关押孩子们的具体位置，施磊第一时间就消失在游泳馆里。
巴牛抓住鸿义的手臂，自信能绝对控制他：“现在带我去取源晶。”
“不用去了，源晶被我吃了。”趁巴牛没有动手，鸿义接着说道：“那玩意确实没什么用，不过我知道一些真正对你有用的东西。比如这一池子的水要如何才能快速吸收而不会变异。”
说完便挣脱了巴牛的手，蹲下去，粘了点水，闻闻：“香气诱人，却没有一丝外泄，死气竟然可以溶入其中，谁要是得了这一池子，怕是要上天了。”这时他抬头对巴牛说道：“你不用怀疑我的话，我懂得使用呼吸法。我就是好奇你是怎么办到的？”
巴牛怎会被他三两句话唬住：“什么是呼吸法？”
鸿义盘腿坐着，龙吟自肺部发出，远处昏暗的灯光里，勉强能够看到微弱的死气朝游泳馆飘来。
还有许多看不见的死气在游泳馆周围，仿佛无中生有。
巴牛看着越来越多的死气被鸿义大口吞下，惊到呆滞。鸿义只是简单展示了一下，停功之后玩笑道：“我就先给你看看真实有用的呼吸法，我吸点死气还可以，你这池水我是一口都喝不下去。”
巴牛回过神来，激动的询问：“这世上的传说真的存在吗？”
“当然，想学吗？我教你啊！”
“学这个难吗？我要做些什么？”
“呵呵，这个先不急，等施磊回来再说，咱们趁着这段时间聊会儿天不是正好？”鸿义淡定的说道：“之前雕塑上挂着的到底是什么人啊？他为何因为施蕊背叛你。”
“那就是个典型的二五仔，原来和我也没关系，叫做黎凯，来自省城。”为了呼吸法，巴牛立马变作好朋友：“我知道你同情他，反正也被你救下了，就交给你吧。”
听见黎凯的名字，鸿义只是在心中盘算着某种可能性，继续追问：“那他为何背叛你？”
“还不是因为个女人。”巴牛看看鸿义的脸色正常，换个讨好的语气说道：“说到这个叫施蕊的女人吧，我是真心喜欢的，可惜听信了黎凯的诡计。但你也不能怪哥，哥那时也不认识你，放心吧将来的女人，任你挑选。”
“哥给你讲讲哥的基地吧！那是一座挺大的山庄，末日后长出一棵神树，用人血浇灌就会分泌出那种香气的腥红液体。那时啊，我每天都会喝上一小杯，美极了。”
“可是忽然有一天从省城来了几个人，运来一车神奇的宝液。用来滋养我的神树，竟然能产生更加神奇的变化。可是神树成为了他们的专享。那时我还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得屈服。”
“有一天黎凯这小子来找我，说我们基地失踪了一大批人其实是被一位觉醒者秘密杀死，炼成了神树的宝液。然后我俩趁着那名觉醒者回周启的时间，杀光了他们剩下的人，带着神树逃了出来。可惜当时能力不足，只能取得一小部分的神树，但也足够了，你可别小看了它，就拿我这神鞭来说，也是神树的一条根，可以控制没有意识，或意识较低的动物。”
“哼！只要我忍过这段时间，依靠神树的宝液晋升成为二阶觉醒者，就可以重新回到威顺基地夺回我的全部资源。到那时，自然少不了你等我好处。”
“至于这个黎凯，以前就是二五仔，在我这又故意把马驷放进池子，让它偷走了我的宝液，我才不得已通过炼化丧尸增加宝液的量，说起来，还真是他在一直搞事。”
鸿义想到之前落水的人，低头看了看自己座下漂浮着的石块，它其实是巴牛有意留在这的。随后轻轻点头的同时也在想，恐怕炼尸炼人都有效果吧。
而且他们刚到就开始收集丧尸，却把他不得不炼尸的原因归罪于黎凯和马驷。
“你是凭借我身上没有觉醒图纹才判断我只是初觉的，那你现在达到什么境界了，施磊又是什么境界？”
“之前周启来人见我也是初觉者，就对我普及了一些，告诉你也可以。一阶觉醒的重要标志就是身上的神纹，神纹越多代表个人的天赋越强，起点高，终点也会更远。拿施磊举例，当初我被那人盛赞为天才，觉醒时也只有两道纹。他身上有七道纹，是我听都没听说过的。但他只有初级的实力，所以异能方面绝不是我的对手，只靠肉体强度那是不行的。”
“初高级又是怎么区分的？”
“初级的神纹是一开始固定的，据说有人体质特殊，在初级向高级成长的过程中还会增加神纹的数量，也可划分为中级。但中级只是增加图纹数量，实力差距并不明显就直接忽略不计了，而且连觉醒者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哪还有人可以增加神纹数量这么牛叉的。”
“高级则是产生另一种颜色的神纹，高级神纹会一条一条的出现，最终达到和初级神纹一样的条数。高级神纹会在许多方面区别于初级图纹，一看便知。”巴牛为了呼吸法，确实拿出诚意了，不惜拿自己对比进行讲解，但他没有像鸿义展示自己图纹的意思。
“那二阶又是怎样的？”
“你知道人类进化有多难吗？从一阶突破二阶更是一个难以触及的境界。我虽然想等到突破时把源晶吸收掉，或许能增加一些胜算，但风险也实在太多，而且没有你所说的呼吸法，想要正常吸收死气来觉醒也是一件效率极低纯靠运气的事。”
在这个科技文明的时代，就算某些传承悠久的世家收藏的怪志杂谈里，记录着呼吸法的存在和修炼方法，也没人会信，普通人不懂入门。某些山庙道庭里可能也有，真真假假的，反正世上也没有神仙，所谓呼吸法有什么用呢？
但末世可不一样了。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鸿义真的准备把龙吟呼吸法传给巴牛了。口诀自然是有的，经过某位人龙帝简化，改创给族人修炼，结果导致修炼者失控暴毙的例子比比皆是。
鸿义不仅把口诀教给巴牛，还认真的向他解释帮助他理解。
巴牛也是非常专注的学生，以至于施磊将近身后而温度剧增时，才惊讶着有所反应。
“我们一共救出十七个孩子，我先到，孩子们正被集体喂食人肉······”施磊低眉怒视着巴牛，话则是对鸿义说的。
“好了，那些不用说了。”鸿义起身打断了施磊的话：“其他人都过去了吗？黎凯怎么样了？”
“我让大家都留下保护孩子们，黎凯完全昏迷了，乔医生说他能活着是个奇迹。”
“施磊，你先到一边等会儿，我还有点事要做”，鸿义看向巴牛：“既然孩子们都得救了，那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也要兑现。”
“跟我练。”
鸿义平静的练拳，巴牛也跟着每一个动作认真的学习着。看在施磊眼里的那关系，甚至比他跟鸿义在领域里对练更有默契。但他知道没这么简单，也就听从鸿义的话在岸边看着。
巴牛专注于鸿义的每一个细节，看到鸿义手上的死气渐渐汇聚，缠绕，他也操控水流汇于自身。这是一套辅助修炼呼吸法的人龙拳，内外兼修，相辅相成。但龙吟呼吸法是神龙一族专有，不得人龙氤氲，任何人都无法修炼。
当看到鸿义手臂的死气之下透出金色光芒，他更加羡慕而尽力的练拳，耳边传来鸿义的言语，大概是在询问：“施蕊死前有没有什么遗言留下？”
巴牛此时所有的状态都在呼吸法和人龙拳法上，随口回道：“就留了封信给你。好像被马军扔别墅里了。”
然后他就看见一只略微颤抖的手，突然卡住自己的脖子，不到一秒的时间里，他意识到自己面对此刻的鸿义，心里有敬畏，有软弱，还有畏缩。这一切让他在本该且能够闪避的致命出手下却没能及时反应。
他没意识到的是，鸿义震散了死气，绽放着金光的略微颤抖的手臂上蕴藏着不可想象的力量，而那力量爆发出的一拳可能是自己承受不了的。
巴牛被鸿义卡住脖子冲上高空。就在起跳的瞬间，巴牛也施展异能控着两股喷泉紧随其后。终究慢了一步，巴牛双手握住鸿义的手臂，只觉那只手臂如同金钢锻造，不为所动。
鸿义最强的一拳直捣心窝，击碎了无数骨头，震碎了经脉脏腑。鸿义力求一击必杀，但身后两股高高立起的水柱告诉他，巴牛仍有足够的生命力施展异能。
水柱刚好来到鸿义身后，鸿义双脚蹬在水柱表面，左手依然抓住脖子，第二拳的力量明显减弱了不少，但也从前胸贴着后背凸出一个拳印，甚至有微弱的金色光芒透体而出。脚下同时用力，鸿义就这样一拳挂着软体的巴牛从空中冲回地面。
两道水柱掺入大量巴牛的血液，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两条巨大的触手追击鸿义。
巴牛从鸿义手上被轰出去，施磊早已做好准备，大手稳稳抓住巴牛的脑袋，另一只手取下巴牛腰间的银色鞭索。就要等着鸿义再给上致命一击时，却发现鸿义被身后两条液态的触手控住。
“施磊，把鞭索扔给我。”鸿义跟触手拉锯着，很难再接触到巴牛了。
施磊立即将手中银鞭扔出去，鸿义接住猛的抖动手腕。银鞭如毒蛇吐信，瞬间击穿巴牛的头颅，三根细丝在巴牛体内生长。
巴牛惨叫一声，原本布满全身的两种图纹突然绽放出炫丽的光彩，却又转瞬即逝。紧接着朝头顶的银鞭洞穿伤口处汇聚，很快便消失了。
施磊早就将巴牛扔在地上了。鸿义只觉得巴牛总算死透，身上的束缚轻松了许多。
就在这时，突然地震，鸿义被两条巨大的触手抓至半空。施磊急忙抓住银鞭，却还是脱手了。
鸿义只来得及喊出一句：“回别墅找一封信。救活黎凯。”
施磊朝鸿义的位置跃起，扑了个空。转眼只见那触手连人带鞭一起拉进水下。
地震还在继续，周围的房屋纷纷倒塌。施磊岂会在乎一场地震。
“鸿义！”
他把异能提升至最强，一个猛子扎进池中央，明明有波涛翻滚，却感觉比地面还硬。
化掉身上的结冰，刚刚起身却又险些摔倒，急忙跳回岸边。看着池中滚滚黑液卷起巨大漩涡。很快从中间的洞穴漏空。
施磊双眼放光，想着跟下去或许还能救回鸿义。不待他有所动作，那洞口已经被坚冰封住了。
地震直到此时才停止，看来定是泳池底下的异动引起。施磊用自己的异能尝试了许久，那坚冰连一点融化的效果都不起。
他明白这水已经不是现有的能力能蹚了，毕竟连水都流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