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思念田老师（五）来自师爷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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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考试事关重大，绝不能考进后五名。
我以傲人的成绩考入三炮台八十七中学最好的班级。
俗称快班、尖子班、美其名曰实验班、火箭班。
这个班级有个规矩，每次重大考试的成绩出来后，班级的最后五名学生在下一学年自动淘汰到普通的中班或慢班，再多钱也没用。
之前已经走了的几波弟兄们每天都来做我的思想工作。
给我讲述其他班级的制度是多么宽松惬意。
：“不要再坚持了，赶快一起来happy吧。”
上一次月考，我倒数第二。
而倒数第一已经辍学，我这次岌岌可危。
这可乐坏了平日里一起在街机厅里玩耍的弟兄们。
最重要的是，在快班学习是我的最后底线，一旦跌落到其他班级，学校会找家长当面洽谈。
自己的一切情况就会败露。
我不想让爷爷对自己失望，那是会危及爷爷生命的。
兄弟们却说：“就算你能躲得过初一初二，你能挺过初三吗？早晚是一刀，早死早超生。你看我们几个，天天打篮球，节节体育课，下午就逃学，泡妞不记过。去过电脑房，连接过网络。索尼土星都不错，越玩越狂热。别看我们班里的桌椅破，但是我们班里的女生都好色，好姿色。三炮军团现在就缺你一个，你若来了，咱们几个还能聚在一起打新出的97格斗王，多欢乐。”
要不是我爷爷对我的期盼太高，卡住了我的底线，我可能就被他们说服了。
我当然明白，一旦堕落，自己的人生轨迹将万劫不复。
但我又有什么办法？
而这次我又没怎么复习，除了邪术，就只能靠祈祷了。
巨大的压力让我在考前彻夜难眠。祈祷了整整一晚。
就连去参加考试的路上，我也没闲着。
我求天求地，求大仙，拜日拜月，拜花草。
请求万物赐福，感谢苍生开眼。
抄是不可能的，考场是按每个班的名次分配的，所以我的考场里全是差班里的最差学生。
他们每次写完名之后就要交卷，但按规矩是不到半小时不许离开考场，于是他们就在考场里捣乱。
这种环境下，会的题都得忘光。
我只希望，这次考试出的题能多考自己会的内容。
这种祈祷一直维持到考卷发到面前的一瞬间瓦解。
这些题似曾相识，又光怪陆离，匪夷所思，貌合神离。不能说完全不会，但又想不太起来。
最后，我终于在发下来的考卷前，一脸茫然地睡着了。
这次我睡得特别香甜，在梦里，没有我答不上来的问题，每道题都有老师讲解时的音容相貌。
我拼命地捕捉记录，茅塞顿开，拨云见日，豁然开朗。
虽然当时或是面壁或是倒立，或是走神溜号。但，就算左耳进右耳出，也是有个过程的。
潜在深沉的意识被唤醒，老师讲的课程甚至有了更直观的图像辅助。
历史有了故事画面、生物有了图谱、政治有了纲领、几何有了光标、语文英语也有了事实语境，物理化学更是有了推演动画。
铃声响起，卷纸空空。
答案一时间似乎都想起来了，提起笔又含含糊糊地忘记了。
一不做二不休，我没有交卷。让自己的成绩变成学校的一个谜题。
从此以后，我爱上了看着卷子睡觉的感觉。
整个假期，我都在练习如何控梦，我会在醒来的第一时间记录自己的梦境。
之后还会反复回看。
终于达到了一种清晰梦的状态。
我在梦里假设自己捡到了一本有关控梦的上古奇书。古装，黑皮，白线，白字。
此书还会自己慢慢展开。
第一页，坐北朝南，调整方位。
第二页，身体放松，梳理经络。
第三页，身体盘坐，调整呼吸。
第四页，大开天眼，四维飞升。
第五页，灵魂出窍，法力无边。
第六页，纵横天地，硕古通今。
无论是回顾往事，还是前瞻未来，说来就来。
真实的感受刻骨铭心，重要的信息永记心间。
只要白天过目的东西，夜里就能温习出现。只要有所耳闻的信息就能梳理始末源尾。
我整个人从此焕然一新。
我可以在梦中重塑自己。
相由心生，梦里的强大自信，让我自身的样貌也渐渐变得气宇轩昂。
把自己控制在一个半梦半醒的临界点，就能回答老师的各种问题，在开学的补考中一举成名。
我不但没有掉落到差班，反而成了校里校外的一颗新星。
从此一统街机厅，各种自创的连招打遍天下无敌手。
从此洗刷大菜逼的恶名。
江湖诨号，伟大的街机霸王，简称，大机霸。
大机霸的街机实力太可怕，打得所有人毫无还手之力无法招架。
我却迎来了人生的第一顿真人的拳脚相加大嘴巴。
只感觉昏天黑地，快要找不到自己的下巴，方知现实的人生实在太过凶险邪恶太可怕。
只好哭着回家找爸爸。
这顿揍，让少年时期的我如梦方醒，从此把做梦与现实分得清清楚楚，梦里胡作非为，现实谨小慎微。
梦是现实的升华延展，现实是梦的救赎。
那时候我就知道一个道理，人一定要有可以相互逃离的两种境遇。
与现实对比，美梦才是美梦，美梦再好，也容易混沌失控，唯有回到现实，方可平静重启。
从此，我开始小心谨慎地经营我的现实人生。
梦里，已经把班主任折磨疯。
现实里，田老师也成了我的宿敌。
不是我对她不依不饶，而是她对我捉摸不透。
她每天都想破译我的成绩是怎么提升的。
抓不到我抄袭的任何蛛丝马迹，她就只能对我的惩罚变本加厉。
她甚至已经不让我在教室听课了，不是罚我站在走廊，就是罚我去操场跑圈。
田老师甚至用天狼陨落者的头衔引诱我。
说只要我承认自己撒谎骗了她，她就承认我成功欺骗到了她。
但是，这些知识确实是我所掌握的内容，无论她怎么考试我都对答如流。
最后，就算我承认我作弊，田老师都说我撒谎。
但田老师始终也没搞明白，我的成绩是怎么得到提升的。
她还说我的成绩能得以迅速提升，都是因为得以于她平时对我的严厉。
我道：“对对对！”
校长和其他老师对田老师的方法不明觉厉，纷纷效仿，体罚形成风气，变成纪律。
现在整个八十七中学的学生都学会了马步面壁、墙角倒立，日子过得都像人间地狱。
他们更是拿我撒气，我们彼此互相伤害，不留余地。
有关体罚形式的创意风暴愈演愈烈，每个学生都掌握了很多武艺。
最后，所有班级的课堂都像一场别开生面的大型马戏。
此时，我要求系统给玩家各种选择，让玩家体验一下我们学校的各种体罚项目。
以上就是我和大貂哥结识的过程。
至于田老师是怎么消失的，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系统让我继续上传，我很抗拒。
因为这件事一旦被系统记录，肯有可能就会留下档案。
这件事不能让然和人知道啊！
然，回忆这种东西，越是不想让它出现，它们就越翻涌着不平息。
我记得有一天，我意外地收到了一个邮件。
里面装有一瓶香水。
香水的名字还标注着拼音。
【maio妙fu妇beng崩】?
邮件落款署名：师爷。
师爷？
这个素未谋面的师爷竟然给我邮寄了一个包裹。
什么意思？
包裹里除了一瓶香水，还有两张纸条。
第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是手写的文字。
内容是：感谢你对师爷事业五百块残币的赞助，这瓶香水是师爷馈赠给你的的礼物。
另一张烫金花边的纸卡片是印刷文字。
说明书。
香水还有说明书？
使用方法，把香水用在陌生男女身上。
前调，女生首先会无法抗拒。
后调，对女生的一场恶作剧。
无毒无害，不会反伤。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闻了一下，味道还不错。
开始我还有所犹豫，要不要对班主任使用这种恶作剧。
但是潘婷婷发现了我的香水，也非要闻一下。
闻完，她就给我跪下了。
对我彻底臣服，发誓今生为我当牛做马，还主动求我体罚她。
潘婷婷的表情都变得特别的沉迷，迷离，五迷三道的，十分可爱。
上课的铃声都差点没能唤醒她。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使用香水。
没想到香水还有这种神奇的功效。
神奇的味道十分提神，让我感到精神抖擞，让我的内心无比的安逸祥和。
我怀揣着愉悦的心情回到教室，引发了不小的骚动。
男生都对我嗤之以鼻，开始排斥远离我。
女生都对我趋之若鹜，喜闻乐见。
这让我十分惊喜。
我好感谢这个素未谋面的师爷。
我打算用这个道具好好校训一下田老师这个狗眼看人低的邪恶教师。
果然，班主任这节课的表现十分失败，她变得十分不在状态。
田老师还没讲课，就开始语无伦次，精神恍惚，断片走神，坐立不安，站立不稳，呼吸紧促，头昏眼花。
但这节课却是我见过的，所有学生们专注力最高的一节课。
大家都紧张兮兮，高度关注着看田老师的下一步举动。
果不其然，田老师的动作尺度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夸张。
我感觉到，整个教室的气温都开始升高了。
我仿佛感受到了众人的荷尔蒙集体大爆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