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深坑里的剪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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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科学家们入住三炮台市很久的原因,三炮台市的课程很复杂,教学压力是很大的。
学习好和学习不好的待遇也是天差地别的。
所以,我们学校也是有很明确的分班制度的。
快班又称尖子班,实验班或是火箭班。里面的学生大部分都是成绩傲人的天之骄子,拥有最强的师资力量配给。
这样的班级每个学年有两个,互相比拼。
中班也有两个,都是成绩还行的优质学生,努努力也有希望进入快班。中班主打一个课堂纪律严明,学习氛围良好。
中班是学习的天堂,所以总会有中班的学生在考试中脱颖而出进入快班。
不努力就有可能掉入慢班。
掉落慢班就很可怕了,说是掉落慢班就如同掉落地狱也并不夸张。
慢班根本就没有学习的氛围,是问题学生的大集合,是各显神通的大舞台。
而这样的班级每个年级就有十几个。
他们之间彼此勾心斗角、热血争霸,互相霸凌,乐此不疲。
不过,千万不要小看慢班里的学生,他们鱼龙混杂,社会经验丰富,完全属于另一种进修的学派。
只有和慢班的各种头领干部们搞好关系的人,才有可能在学校里呼风唤雨,不被霸凌。
其中,中班是学习的天堂,而快班并非学习的天堂,更是适者生存的竞技场。
因为三炮台有头有脸有实力或者有势力背景的人家的纨绔子弟也都聚集在快班之中。
他们之中不乏不学无术的学渣混子,他们无视纪律插科打诨,甚至哗众取宠扰乱课堂。
没办法,都是校方得罪不起的存在。
他们的家长抱着鸟随鸾凤飞腾远的信念,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这些孩子在快班的环境里鸭子听雷,感受好学生的熏陶。
当然,在快班的环境里熏陶,对这些不学无术的学生们也是残酷且枯燥地折磨煎熬。
但是,我的出现打破了他们的苦闷。
田老师和我的恩恩怨怨就是他们用来解闷的节目。
只要田老师对我出手,就是班里所有同学们全都开始集中注意力的时刻。
田老师也是一位整蛊高手,只要我胆敢在课堂上痰嗽一声,她就会以我打断了她的教学思路为由,开始变着花样体罚我。
对我的体罚总会引发纨绔子弟们的积极参与。
他们会各抒己见,积极创意,不但给我的体罚增加难度,还会进行监督看管,以免我偷懒。
导致我每天都不得不一边偷学知识,一边表演着特技和杂技。
说出来可能有些魔幻,我甚至被同学们五花大绑在我们学校的旗杆子上一整天过。
而且同学们还热心地点缀装扮我,在我身上挂满了同心结和爱心锁等匪夷所思的物件。
在学校里出尽了洋相的我,一回到家还得表演出十分愉快一身轻松的巅峰状态,并还要讲述学校里的奇闻趣事哄爷爷奶奶开心。
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锻炼了我的口才。
为我日后的用嘴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做戏这些事对我来说都不是最难的事,最难的事就是学校要找家长这件事。
为了应付学校要找家长的事,我什么手段都推演过了。
最终的结论永远是纸包不住火,早晚有一天东窗事发。
而且,如果我弄巧成拙,找一个假爹糊弄老师的话,很有可能会坐实我父亲是个假异能者的事。
这件事再三炮台市就非同小可了。
我们家族就会从一等公民一降到底,甚至还会剥夺我入校学习的权利。
决不能干。
所以,为了不让田老师找我的家长,我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三炮台市的条子是不受理失踪案的。
因为有太多人走出三炮台市之后就再也没找回来过。
三炮台的条子又没权力异地执法。
所以,凡是在三炮台市消失的人统一都按离开家乡去外地发展定论。
只要田老师能突然消失一段时间,这件事我就还有周旋的余地。
我不可能把田老师运送出三炮台市,但我可以把她困在某个角落冷静几天。
就算我没办法让田老师彻底消失也没啥,就算最终田老师报案我也不怕。
虽然三炮台市的破案成功率是恐怖的百分之一百,但我十分了解条子的破案能力,几乎完全就是指鹿为马信手拈来。
条子局破案就是看谁不顺眼谁就一定是罪犯。
所以,三炮台市的大街上几乎都是俊男靓女,所有贼眉鼠眼的歪瓜裂枣们全都在闸北大监狱里服刑呢。
在颜值即正义的三炮台市,以我这番美风姿少倜傥的相貌,我敢确保我与犯罪分子这几个字是绝缘的。
就算田老师指认我,我都有绝对的信心让条子排除对我的嫌疑。
到时候就看我们班里谁的长相最讨人厌了。
条子局最大的能力就是让人屈打成招。
只要我咬出其他面目可憎的嫌疑人,条子就有办法让其认罪伏法。
而且,条子绝对不会对我这种玉树临风的英姿飒爽的人动粗。
这件事不是没有先例的。
我们学校有一个学生骑了一辆疑似被盗的自行车,被举报抓获。
就因为之小子张得有些猥琐,结果在条子局的淫威之下,把全年所有没破获的自行车案全都以个人的名义认领了。
但我知道,那小子骑得那辆自行车是那小子刚刚从进货侠集市里凭票换购的。
因为我也是同时换购了一辆和他那辆一模一样的。
我俩还是一起骑着新换购的自行车从进货侠大集市赶往学校的。
中途我还和他飙车竞速了一番。
最后只有他变成了自行车大盗贼,而我却安稳地回到了教室里。
全天下看我不顺眼的就只有田老师。
所以,让田老师消失这件事办成以后,我主要需要面对的问题并不是条子局,就只是田老师的丈夫和校长的追责。
但,富贵险中求,这句话是我做人做事的核心信念。
我能让田老师消失,也不在乎再多消失几个人。
没办法,我总不能让我的爷爷突然得知我在学校里的不堪境遇,我承受不起这个后果。
这一切都是田老师逼我的。
所以,我只能用田老师的命换回我爷爷的命,乃至是我整个白氏家族的命运。
定下来这件事以后,我就开始了我的作战行动部署。
我先是在慢班里放出谣言,说今晚有外校的学生要进攻学校,希望大家都留下来护校。
这样就会掀起一种混乱,会拉长学生们的放学时间线,给我以后脱罪做好铺垫。
为了不扩大事态,对付田老师的事我打算以我一己之力,单独行动。
放学后,我第一时间冲出校园,潜行埋伏在了田老师回家必经的一条小暗巷里。
由于三炮台市极度缺乏建筑材料,所以,三炮台市的民宅都很矮,每家每户都会开凿地下宫殿。
所以,也会产生大量的废弃巨坑。
这也为田老师的消失提供了便利的先决条件。
我之所以对田老师的回家路线如此熟悉,还都得多亏田老师自己的自报家门。
田老师平日里总是声称自己经常放学后被各种学生的家长围堵在校门口,百般刁难非要送礼表达感谢。
导致百般推脱的田老师总会僵持到很晚才能到家,没时间批改作业。
我知道,这些话术是老师们的统一话术,就是暗示同学回家告诉自己的家长,让各自的家长们都长点心。
果然,给田老师送礼的大军越来越厚,已经在学校门口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于是,不敢在校门口公开收受贿赂的田老师就在课堂上公开了自己新家的位置坐标。还说自己节假日从不出门,建议那些真正关心自己孩子的家长可以在节假日登门请教。
这分明是建议那些想送礼的家长可以在节假日前去投放大礼。
我这个人油盐不进,从未对我的父母提及过这件事。
我还在我的父母面前吹嘘我们班主任田老师是一个真正正值的人民教师,绝不会收取任何红包好处。
我的父母很欣慰地信以为真,什么礼品都没给这位老师准备过。
这可能也是田老师对我特殊格外照顾的原因之一。
所以,田老师回家的这条必经之路,早就已经在我的脑海中建立了立体模型。
我有十足的把握让田老师在这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彻底消失。
我甚至还提前准备好了一个黑色的大麻袋。
在三炮台市,一个漂亮的成年女人突然失踪了一段时间是十分正常且司空见惯的事。
就算是彻底消失,条子局也会以逃难出三炮台市而结案。
所以,只有在魔幻的三炮台市,我才有勇气斗胆设计了这种解决事情的方案。
但我千算万算,却没算到田老师是一个真正拥有特异功能的人。
埋伏好的我屏气凝神,但我依旧心跳加速。
这可能是因为我的内心还不够强大吧。
不过,这也很正常,我肯定得随着事情的历练才能增强的我心智。
今天这事就算是我第一次历练吧!
经过了一番漫长的等待和心理斗争,我终于看到了田老师的身影向这条暗巷里逼近了。
我咬牙跺脚,准备开工。
我跳入了一个可以藏身的沟壑里等待着我的猎物。
田老师嘻嘻哈哈的笑声标记出她与我的距离。
终于,我感觉到田老师已经走到了我的头顶。
啪!
我一把抓住了田老师细长的脚脖子。
田老师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我道:“你给我下来吧你!”
我狠狠地向下一拽,把田老师拉入了我身处的地窖之中。
捂嘴拧头,套上麻袋。
一切都十分顺利。
突然就听得身后有人吼道:“夺命剪刀脚!”
啪!我的脖子被两条美腿紧紧地夹住,无法呼吸了。
通过声音我可以判断,使用夺命剪刀脚的人才是田老师。
那被我套进麻袋里的美女是谁?
此时,田老师吼道:“臭流氓!放了我的学生!有事冲我来!”
同时,麻袋里的女同学也开始大声呼救,道:“不要伤害我的老师!她是有丈夫的女人!”
我从声音判断,这个女同学不是外人,就是我的青梅竹马。
怪不得我会感觉特别顺手,因为收拾她这种事,对我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嗯?她怎么会和田老师顺路?
这我岂不是乌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