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可以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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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眠舱的待机系统们突然身上的红灯全部转绿。
“啪嗒——”
就跟“哎呀终于来电了”一般。
拖着半满的电量,系统们下饺子一样,从工作门跳了下去。
没办法,得快点,不然它们的宿主要撑不住了。
[谢谢小仙女,呜呜呜——我的叶子,终于长出来了]
生机系统888抱着一堆的枯黄叶子。
失而复得的喜悦溢满胸腔。
豆大的泪珠哗哗往下流。
刚刚那一瞬间,它差点以为自己就这么嘎了。
[ 呜呜呜——我活过来了,宝贝们。]
一姐在群里面嚎啕。
突然宕机了,放谁身上都得吓出个好歹。
[呜呜——我刚刚都看到统神了,好可怕。]
随着顾甜身上的光晕越来越强,穿越局彻底恢复。
高级统的所谓计划,也彻底停止了。
凌陆收到总局计划停止的消息,半分不意外。
“你下手有点狠。”
凌陆轻轻为旁边的男子斟了一杯茶,言辞带了无奈。
“你可知有多少宿主因此丧命?又有多少的任务因此失败了?”
“呵——后果不惨痛,怎么有资格对他们造成致命一击?”
凌肆轻轻一笑,端起茶盏。
“丧命之后尚有轮回,任务失败也可以重来。但唯独小仙女只有一个,有我在,谁想伤害她,得从我身上跨过去。”
“啧,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别说了。”
顾甜听了一耳朵。
004与006?
是他们帮忙的吗?
004好好鸭~
这下好了,她连借口都不用找了呢。
*
第3天,顾甜依旧没有出现。
季贺裘找不到人,心里发慌,脑子里又闪现甜甜刚被他抢回,一次又一次跑路的事。
“她该不会,想反悔?”
季宵月比儿子更慌。
人怎么不见了?
子石的毒还没解啊。
他们也没做什么吧,怎么就不见了?
“现在人不见了,你的毒怎么办啊?”
“不用担心,小丫头既然答应了,自然会做到。”
蓝子石一项一项清点着殿中的物件儿,这些全是裘儿成亲所需要的东西。
他之所以来这里,就是为了儿子成亲。
准备了许久,总算全部备齐了。
季宵月黑着脸:“你真是半点不着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想早点死。
“也不是。”蓝子石说着,放下手里的单子。“我只是无脑相信那丫头而已。”
说到相信……
季宵月眼中又开始闪着光亮。
“你说的也是。”
顾甜这边已经接收到了第八条的消息。
雷云的意思当然是可以忍住,但是有个要求。
“有块地方干旱一直在蔓延,它天天驻扎在那浇水,但是不治本。雷云推测那个地底下应该有什么东西……”
“就是让它不劈我,怎么还提上要求了?”
一动不动木头人顾甜,不乐意了。
“我现在的状态,自己看了都害怕,还想让我去探险,到时候危险的是谁还不好说呢。”
这别的不好说,但是吧。
咱就说个万一……她万一真动手。
用力过度怎么办?
那块地方不要了吗?
输出功率小,也搞不定啊。
第八条的一丝期待成功被打碎,弱弱的问道。
“那,那底下大概会是什么东西作祟啊?”
“盲猜吸水的东西。”顾甜没好气的说道。
第八条突然平静:“……你说的我们都知道,这还用猜吗?雷云都快被榨干了。”
“你!”顾甜脸又黑了,冷静的给它解释。“能耗干早耗干了,吸水厉害的东西多了去了,我怎么给你精确回答?”
别以为做了天道就可以不听人言了啊。
“那,真的不可以帮忙吗?”
第八条扭扭捏捏,一会像个S,一会像个m.
顾甜笑了,真是,她还想躺平的嘞。
那就再等等。
“可以,但是不是现在。”
还有一个月她成亲了,度完蜜月顺便过个年嘛。
第八条追问:“不是现在,那是什么时候啊?”
顾甜身上的柔光渐渐收拢,露出了闭目养神的她。
她慢慢抬手,一块镇压银牌到了第八条的手上。
“甭管我什么时候去,先将这个东西埋在那个地方的底下,可以有效镇压底下的东西到我出现。”
古有肥遗兽,所过之处遍地干涸;
亦有烈火焚身的旱魃,诞生灵识之初,干旱紧接着降临,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再有鵕(jun)鸟,长得跟鹞鹰差不多,但是它经过哪那就会有干旱。
如此,不胜枚举的猜测对象。
这叫她怎么确定是哪个?
“哦哦哦。”
第八条傻呆呆接过,而后,被打发走了。
走了。
了……
就是这么简单。
顾甜呆呆的看着房顶,她想到了一个不大严重的问题。
既然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那她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将自己隐藏起来?
失忆?
不行不行,季贺裘怎么办呢?还要成亲的啦。
要不伪装身受重伤能力尽失?
这个听起来不错……
可季贺裘他爹还得救啊。
唉——
唔——
一顿沉吟,头上的小灯泡唰一下亮了。
诶???
有了!
顾甜失踪的第3天,一堆人坐不住。
季贺裘首当其冲,焦躁的加入巡逻队,大街小巷巡游一遍又一遍。
从上午到下午。
企图找到那个小丫头躲哪里去了,为什么三天了还不回来?
他回来这么大张旗鼓,小丫头看不到吗?
路过小巷,听到里面呜咽的哭声,他下意识瞥了一眼。
就这一眼,他狠狠勒住了小贺的马缰。
“吁——”
身后跟着巡逻的士兵立刻跟着勒马。
“怎么了王爷?”
大家顺着他跑过去的方向。
墙边蹲着一个女子,对着一条端坐着的黄狗子落泪?
这是谁?
王爷那么着急。
“这好像,是顾家那个。”
“嘶——咱们王爷的未来妻主?”
“不是说顾家那个有点无所不能吗?眼前这个哭唧唧的?”
有人声音渐渐小了。
“本娘子一拳就能打哭一个吧?”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神色间满满的不确定。
难道传言有误?
可是神鹰不是假的。
或者说驯兽师本身就爱哭?
是个小哭包?
反差有点大,有点不敢想。
“我只听过王爷未来妻主是个体弱的女子。”
“听说还是个神医。”
“眼前这个,我们一个个吓自己呢?”
顾甜哭唧唧与眼前的狗子大眼瞪小眼。
嘴唇不动,声音小小。
“狗子,你不是说人快来了吗?可是我现在眼泪都掉了一圈了。”
“嗷汪——”
不骗你啊,小仙女,我刚看见他们真的来了。
狗狗好冤呢。
顾甜给自己脸上抹了两道灰痕,额前的刘海也散乱了些。
配上哭唧唧,鼻头通红的样子。
煞是可怜。
只是这里是女尊国。
女子越可怜,流血不流泪的路人女嘲笑的越狠。
为了自己的颜面,顾甜果断选择了这条小巷,与巡逻的季贺裘即将巧遇。
可是刚刚用力过猛,她哭的耳聋耳鸣,也没见个人。
这会儿还有一点耳鸣,真的想哭,但眼泪已经哭干了。
委屈巴巴的瞪着狗子。
“我不管,他要是不来接我回去,你就要负责送我回家。”
“嗷汪——”
这个没问题,这个真的没有问题,小仙女。
狗子,放心了。
这都是小意思,只要小仙女不哭就行了。
要是被这条gai其他的崽看到自己与哭唧唧的小仙女,可能它们会以为是自己咬了小仙女。
这就不行了。
会被围殴的。
顾甜也放心了。
没关系,季贺裘不来接捡她回去,她还有方案二。
反正他就打算在救了季贺裘他爹以后,以后摆烂了。
耳朵还在耳鸣当中,嗅了嗅小鼻子,衣角揉了揉眼,冰凉的小手在袖子里蜷成了一团。
为了形象逼真一点,她连保暖玉佩都没有。
小脸埋在膝盖,企图让脸颊暖和点儿。
“甜甜?”
顾甜可怜巴巴的歪头,双眼雾蒙蒙的。
“干嘛?”
才来哦?
她心里满满的委屈。
“怎么不回家?”
季贺裘拉过他的小手,使劲儿搓了搓。
顾甜想缩回手。
这力气。
知不知道怜香惜玉啊?
“疼的啦。”
现在她的手冻这么冰,跟冰块有区别吗?揉碎了怎么弄?
“能站起来吗?”
季贺裘没有问她为什么在这里,帮她拂去肩头的白雪,想牵着她的手,扶着她站起来。
“诶诶诶,别动我,我动不了。”
顾甜小脸更白了,为了装的更像一点,他假装自己受了重伤。
季贺裘就在注意到他胸口的血色,神色猛地一凛。
“是谁?伤了你?”
可怜巴巴的女子茫然的看着自己,又看了看他,刚起了半个身子,猛然间倒下。
“甜甜!”
季贺裘级地打横抱起她,飞身上马,直奔最近的医馆。
被他丢在身后的几个人。
“……王爷有事,我们继续巡逻。”
有些悻悻,他们都知道王爷跟他们出来是为什么?
看来现在没他们的事了。
那个还真的是正主。
与传闻中的差别甚大。
几人的眼神讳莫如深。
emmm——
现在是下午,在季贺裘抱着自己未来妻主奔向医馆之后的一个时辰。
关于王爷未来妻主软弱怂唧唧的形象,在圈子里彻底传开了。
以前是身娇体弱,但是驯兽师。
现在加了一个软弱怂唧唧。
各方势力看向四王爷的眼神也变了一遍。
当天的歌舞坊,出现了几队柔美的舞姬。
来消遣的文人墨客眼睛都看直了去。
飞姚国民风开放。
舍不得儿子嫁出去的人家,在家里招了上门妻主。
玩的花的比比皆是。
与彪悍的女子不同的美妙,让他们流连忘返。
几队美人儿,当天全部销售一空。
“嘻,嘻嘻。”
三王女抱着可观的银票合不拢嘴。
紧跟京城实事,挣他的一叠银票嘿嘿嘿。
顾家——
顾甜出了大问题。
当晚,季贺裘将人送回小院不肯走。
太师请来摄政亲王,这才请走了他。
扮病美人的顾甜,凄凄惨惨靠在床榻。
做戏做全套。
“太医,甜甜怎样?”
“唉——”
女医紧皱眉头,时不时唉声叹气。
“这位夫人,顾小姐五脏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她并不认识年轻时候的太师。
顾颐和:“……既是五脏受损,你开药就行。”
她这表情就差没说,顾甜以后就是个废人巴拉巴拉。
“是是是。”
太医不想招惹麻烦事儿,赶紧给了几张温补的方子,这便告辞了。
人一走,顾颐和神色平静的瞪着小丫头。
“装虚弄假也不装的像一点,都知道你是个神医,你这反抗有点弱。”
“管他呢,我就咬死了,我受伤就行呗。医者不自医,谁不知道了?”顾甜比祖母平静。
反正她以后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小废物。
怎么着了?
顾颐和:……这态度,看起来挺强硬。
“那摄政王的毒还解吗?”
凌陆乐了,这丫头小小年纪,心眼有,但不多。
“解。”顾甜白嫩嫩的小脸,嫣红的嘴唇,双手揣进被窝里,老僧入定模样。
“要不是这个,我直接想重伤装失忆来着。”
都不想成亲了,想佛。
旁边一直揣手站着的顾慧母女。
虽然但是。
主子不拿他们当外人,感觉真好。
但这奇特的纠结感缠绕心头。
也不知道怎么了。
感觉未来生活要跑偏了。
“甜甜?”顾子昂带着元子瑜从外面进来,向着父母行礼。“母亲、父亲。”
转头看向顾甜。
“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并不明白。
甜甜离家几个月,有一种暂时跟不上孩子节奏的感觉。
看到便宜爹爹,顾甜秒变可怜巴巴。
“爹爹、二爹,你不知道我来京城过得有多惨。”
顾子昂:“……”
“也是知道事情不简单,所以二爹才与你爹爹,撇下你母亲过来看你了。”
元子瑜叹息,皇族这群人,看到一个人的价值的时候,怎么可能不将利益最大化。
也就是他们家小孩子单纯。
放别人身上,铁定早就藏得好好一身本事。
说实在的,知道甜甜是驯兽师的那一瞬间,他们惊了。
再次确定,这不是他们原来的那孩子。
如果问心情复杂吗?
挺复杂的。
但像足了妻主的小丫头,他们又实在……
一言难尽。
“我想借这个机会,挣脱开他们想锁住我的枷锁。”
顾甜才不管那么多。
“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之前保护女皇是因为白云朵的利益引导,后来救了蓝子石,是因为季贺裘。
但他娘一而再再而三的烦她就没意思了。
凌陆懂她的意思。
想到这几天被叨扰掉的两人世界,凌陆不也是时不时想拔刀吗?
“也好,皇族之人因为四王爷的存在终究有所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