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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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开动,“隆隆”声中四道暗门同时打开,三人分别进入。
方蹊眼前一片黑暗,只有手中灯笼是亮的,又是通道,地面湿漉漉的,被水冲刷过一样,每踏出一步脚印都会消失。
他着急找人,也顾不得许多,当即以最快速度前进,没多久便听到微弱风声,“呼呼”吹着,很微弱。
这里空气是流通的,有洞穴与外界相连,灵泉很可能就在前方。
方蹊想定,前进速度更快,不久便见眼前有点点见光,这回不是月光,是火光。
“谭婆婆,婆婆你在吗?婆婆?”
没人回应,然而火光却在,方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加快速度跑过去,视线越来越清晰。
见前方有一石砌的水池,上方一突出沟槽,有水流从沟槽流入水池,而谭婆婆就站在水池边,背对着方蹊,墙壁上插着一只灯笼。
方蹊放缓脚步,试探着小声问道:“谭婆婆!”
谭婆婆就像没听见一样,依旧背对着他站在那里,也不出声也不转身,方蹊来到她背后,轻轻拍了拍谭婆婆肩膀:“婆婆!”
原本站着的谭婆婆被他这么一拍,竟直挺挺倒下了,方蹊大惊,连忙扶住。
定眼一看,谭婆婆双目紧闭,嘴唇青紫面色煞白,好在还有呼吸,只是已经很弱很弱了。
“婆婆!婆婆你醒醒,婆婆!”
方蹊一边呼唤着,一边为谭婆婆号脉,脉搏若有若无,时而剧烈时而虚浮,这是中毒的迹象。
方蹊连忙封住谭婆婆心脉大穴,又以银针刺破谭婆婆指尖,以便放出毒血,紧接着渡入内力将毒素逼出体外,黑色血液顺着中指指尖滴入地面。
谭婆婆缓缓睁开双眼,见到方蹊并不差役,浑浊的眼睛看着他,说出一句另方蹊万分震惊的话。
“快跑,灵泉…危…险!”
“什么?”方蹊惊呼。
话音刚落,突然见原本小股的水流喷涌而出,平静池水瞬间暴涨,似决堤河流涌出,地面全是水。
方蹊觉得池水有问题,抱着谭婆婆便要后提,可怎么都抱不动,谭婆婆双脚紧紧黏在地面上,准确的说,是被池水附着的不能动弹。
就连方蹊自己也被定在原地,池水浸透靴子,就在接触皮肤的一瞬间,仿佛被无数针扎一般,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方蹊忍痛扶着谭婆婆,见她面色痛苦挣扎,拼劲全力开口说话:“这不是灵泉,你别管我,快…快逃…去第四间密室,找到…玉璧镇压…佳贤…托付给…你们了,走!”
谭婆婆让他走,可他脚下千斤重,又钻心刺骨的疼,怎么可能走得了。
方蹊艰难回应:“婆婆,我动不了,这是怎么回事?”
池水越来越高,眼见上升至脚踝,怪不得一路走来都湿哒哒的,原来就是这样造成的。
方蹊突然感觉心跳漏了一拍,紧接着两拍,三拍,每跳一下都停顿一会,然后停顿时间一次此一次长。
双脚彻底失去知觉,浑身僵硬麻痹,眼前天旋地转,呼吸也跟着凝滞起来,方蹊仅存的意识告诉他。
这是中毒了!
眩晕中模糊看见谭婆婆嘴角留血,是鲜红的,她咬破舌尖强行保持清醒,微弱声音说出人生中最后一句话。
“小心…身边…人!”
方蹊在双脚刺痛第一时间,便运气内功抵挡,也正因如此,他亲眼看见谭婆婆在他身边咽了气。
重重跌在蔓延出的池水里,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不大会便皱巴的像枯树皮,死后依旧在衰老。
方蹊知道,自己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被烟的药汤从塑之后,方蹊本是百毒不侵之躯,可眼下情况却真的中毒了。
好在从塑后的身体并非常人,方蹊倒转周天,内力从全身经脉喷薄而出,竟逼出许多“水珠”来。
此刻方蹊终于明白,这根本不是中毒,满池当中也不全是水,而是蛊虫!
此蛊寄生在灵泉之中,随泉水渗透体内,那如针刺般的疼痛,就是蛊虫钻入皮肤导致的。
它们顺着血管一路吞食血液,同时适放毒素,这也就是为什么谭婆婆死后还会衰老的原因。
方蹊逆转周天逼出全身蛊虫,身体立即恢复知觉,神智也清醒过来,他一跃脱离地面,无卡住墙壁缝隙支撑身体。
看着池水蔓延又退下,地面湿漉漉一片,谭婆婆躺在哪里形如枯槁,这个善良的老人终究死于阴谋。
方蹊稳稳落在,在池水又一次蔓延之前带了谭婆婆。
走在通道之中,他回想今日发生一切,还有谭婆婆临终前说的那句“小心身边人。”
方蹊知觉外边世界比这里更可怕,人心坏到极致。
他出来的时候,佳贤和齐佰斤都在,二人似乎是同时从暗门后回来的,正商量着前往第四个暗门,却见方蹊抱着谭婆婆尸体出现。
佳贤猛的扑过来,拽着谭婆婆衣袖哭喊:“娘,娘你们怎么!娘你快醒醒呀不要吓我,娘!”
看着她满面悲伤,方蹊弱弱说了句:“谭婆婆已经走了。抱歉!我没能救回她。”
此噩耗险些佳贤昏过去,幸好齐佰斤扶住了她,佳贤强撑着问方蹊:“怎么回事,这到底怎么回事?我娘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方蹊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灵泉被人动了手脚,里面寄生了大量蛊虫,只要人一靠近就会被吸干血液而死。”
沉默蔓延久久无声,吸干血液,这是件多痛苦的事!常人想都不敢想,佳贤悲痛欲绝,谭婆婆死了,她的支柱也没了。
良久之后,佳贤伸出颤抖的手,握着谭婆婆手臂,轻声唤着:“娘”然后彻底昏迷。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在意料之外,刺杀,失踪,灵泉,死亡,昏迷,所有事情交织在一起,就像一张巨大的网。
齐佰斤的庄园支搭灵堂,一连三天,佳贤都守在这里,一步不曾离开。
刚开始她无法接受这一切,可盯着棺材看久了,不接受也得接受,生离死别是必然的,这种事伤心也无用。
第三天中午,庄园外突然来了一伙人,说是要祭拜谭婆婆,很明显来者不善。
佳贤本不想外人打扰,谭婆婆无亲无故,不需要不想干的人来祭拜。
但是齐佰斤安慰她说:“来着是客,就让他们进来吧!”
随后凑到佳贤耳边低语:“不关门,怎么打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