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鬼仆伊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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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金妮亚看着扑倒在自己怀里的妹妹，顿时就是一阵不舍。
从小到大，自己从来就没有抢过妹妹的东西。
但这次，自己竟然要抢妹妹的情郎。
“姐，我没事的，如果是姐姐的话，我不会在意的。”
自从父亲母亲走后，姐姐就独自一个人撑起了偌大的家族，期间的辛苦自然是不言而喻。
自己曾不止一次地看到姐姐夜里一个人在偷偷地哭泣，但第二天又故作坚强地面向所有人。
姐姐也才十八岁，也才只比自己大了两岁而已。
就像姐姐说的那样，陆对家族实在是太过重要了。
无论是陆的血脉，还是陆的能力，都值得姐妹俩全力以赴。
而且以陆的钢筋铁骨而言，自己一个人是肯定应付不来的，有姐姐的帮助，想来应该会好很多吧。
所以自己虽然是有些伤心，但细细想过后才发现，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家族，甚至是对姐姐和对陆。
在露西亚，很多女孩结婚都很早，自己和姐姐的很多同学此时都已经结婚了，甚至孩子都已经好几岁了。
如果父母还在的话，可能姐姐此时正上着大学，谈着一场或成功或失败的恋爱。
而自从姐姐当上家主之后，大学梦自然是破灭了，彼时的天真也被现实所逐渐磨灭。
如果陆不出现，家族也没有面临此时的磨难的话，那几年后，姐姐可能会嫁给一个跟家族有合作关系的，自己并不讨厌，但也不喜欢的男人，就此度过一生。
彼时的姐夫可能会酗酒，可能会赌博，可能会出轨，可能会家暴，毕竟这就是露西亚家庭的日常。
与其等到到时候选择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为什么不现在就给姐姐找一个合适的呢。
姐姐可能自己都没注意到，自从陆来到了家族后，姐姐的笑容也比平时多了许多。
而且陆超的血脉和能力只要能在家族延续繁衍融合下去，那家族的繁荣稳定就是肯定的了。
彼时的尤金妮亚和弗拉达还无法理解陆超的野心。
在她们看来，家族此时已经是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的顶级豪族，只要正常发展下去，保证家族的血脉不断绝，那家族的传承也自然不会断掉。
但陆超的野望却远远不止于此。
陆超想要的是，在自己掌控和领导下的家族触角深入到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的行行业业。
政商两界明里暗里都是自己说了算。
除了没有皇帝的皇冠之外，自己就是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真正的无冕之王。
罗曼诺夫家族虽然现在是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的顶级豪族，但离陆超的要求却还差得很远。
陆超一开始想把克拉斯诺亚尔斯克作为自己日后的大基地，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无论是甄红妍还是庞璐瑶都不可能会喜欢有着尤金姐妹存在的克拉斯诺亚尔斯克。
而且罗曼诺夫家族已经把这里的底子打得很好了，自己等人即使将来过来了，也会脱不了罗曼诺夫家族的影子。
既然自己不准备把这里作为大基地的话，那就让姐妹俩和自己的子孙后代替自己掌控这里吧。
……
伊戈尔是个卡车司机，现年三十多岁，身高一米八左右。
与一般的俄罗斯中年人一样，喜爱伏特加的伊戈尔有着硕大的啤酒肚，略显浮肿的脸庞及一个大光头。
伊戈尔好赌，前些日子欠了赌场很多钱后，自己被逼无奈去干了件自己不喜欢干的事情。
自从卡车倾倒后自己就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后，伊戈尔发现自己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
倒不是说自己的样貌发生了变化，而是某种更让人毛骨悚然的科学无法解释的变化。
伊戈尔发现任何人好像都发现不了自己，而自己也可以穿过任何物体。
自己曾闲极无聊地试着往地下穿行，穿行了几百米后，自己实在是受不了地下那暗无天日的环境，于是就返回了地面。
伊戈尔之所以发现了自己的变化，是因为他刚醒后，就想着从驾驶室里走出来。
因为自己当时是被卡在驾驶室里，正常来讲除非自己大声呼救，让别人来救自己，不然自己是不可能自己得救的。
但让伊戈尔无法理解的一幕出现了，自己尝试着挣扎了一下，竟然发现自己可以十分轻松地穿过这些物体。
于是自己十分轻易地就穿过了驾驶室，走到了路面上。
而彼时很多的Jc已经把这起惨烈的事故现场给围得水泄不通，自己曾试着跟他们打招呼，却发现，谁也看不见自己，谁也听不到自己。
正常人看到这一幕可能会感觉十分地害怕，但伊戈尔不知道是伏特加喝多了，脑袋喝坏掉了还是怎么地，第一时间他感受到的竟然不是恐惧，而是有趣。
有了这等能力之后，自己岂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酒店，银行，女厕，浴池，餐厅？
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于是搭乘了顺风车后，伊戈尔的第一站就是自己以前不舍得吃的豪华餐厅。
结果伊戈尔信心满满地进去了，却是垂头丧气地出来了。
自己触摸不到，也品尝不到任何的美食。
当然自己也感觉不到饿。
伊戈尔一直很好奇，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是幽灵还是？
如果是幽灵的话，那为什么自己竟然没有遇到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存在？
自己的行动所消耗的能量到底是什么？自己最终会消失吗？
搞了半天没搞明白的伊戈尔果断放弃了继续思考。
自己只是一个卡车司机，本就不擅长思考这个。
于是生性“开朗”的伊戈尔心想，既然无法品尝美食的话，就让自己看看美女吧。
下一站伊戈尔的目标是高档浴池。
在高档浴池呆了两天后，伊戈尔又分别去了大学，学校，夜总会及歌剧院。
各种各样的美女确实让他大开眼界，但伊戈尔此时发现自己现在还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自己根本接触不到这些美女。
不光触碰不到这些美女，自己甚至连Zw都做不到，bq当然也不行。
于是伊戈尔很快就厌倦了看这些美女。
对了，我还有家人，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如果发现自己不见了的话，是肯定会寻找自己的。
于是伊戈尔搭着顺风车回到了自己的家。
走到家门口的伊戈尔，看着屋子里的灯火通明，不知道怎么地竟然感觉有些紧张。
扯了扯自己的领子后，伊戈尔神情一阵紧张。
深呼吸一口气后，伊戈尔缓缓地穿门而入。
“走”进了房间后，伊戈尔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幕幕，面露怀念神色。
又穿过一堵墙后，自己看着那熟悉的正在做饭的妻子，一股温馨浮上心头。
“我的娜塔莉亚……”
哪怕自己知道自己的妻子看不见，也听不到，自己仍然是叫了出来。
有多久自己没有像现在这样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做饭了？
在结婚前，自己还会和娜塔莉亚你侬我侬，一起做饭，一起嬉戏，一起游泳，一起洗澡，一起做家务，一起喝酒，一起看电影。
结婚后生活的压力让自己迅速地变成了一个标准的斯拉夫中年人，而娜塔莉亚在生完孩子后，就变得跟其他的斯拉夫妇人一样，变成了一个甚至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健壮的标准斯拉夫女人。
而自己有多久没有认真看过自己的娜塔莉亚了？
此时娜塔莉亚正专心致志地做着烤肠和肉饼，眉宇间满是坚强。
虽然娜塔莉亚的眉间并没有任何伤心的神色，但自己却完全理解娜塔莉亚。
毕竟自己和她还养育着一个十岁的调皮捣蛋的男孩。
得知自己意外身亡，自己的娜塔莉亚哪怕再伤心也要坚强起来，毕竟她除了是自己的妻子外，同时还是孩子的母亲。
伊戈尔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娜塔莉亚做饭，他感觉自从结婚后，自己就从没有这么安心过。
哪怕自己的娜塔莉亚此时看上去并不是怎么得体，100公斤的体重即使想再怎么得体也是不可能的。
但娜塔莉亚的最美好的年轻时光都交给了自己，自己记得她年轻时候的美就好。
娜塔莉亚麻利地把烤肠和肉饼装盘后，便朝着另一个方向大声吼道：
“安德烈，快点出来，该吃饭了。
我发誓，你要是再不出来吃饭的话，晚饭我不会给您留下一丁点。
哪怕我自己吃不完，也会把剩下的饭菜都给喂猪。”
“知道了妈妈。”
自己那调皮捣蛋的安德烈在听到妈妈的叫喊声后就立马推开门跑了出来，活像一个调皮捣蛋又精力充沛的小野马一样。
“妈妈，今天晚上咱们吃什么？”
“桌子上的菜你是看不到吗？
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安德烈看到桌子上又是肉饼和烤肠，不禁瘪了瘪嘴，不情愿地说道：
“妈妈，怎么又是肉饼和烤肠？”
“小兔崽子，你那死鬼老爸在你还没出生的时候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这么多年我也曾想过要找他，找了几年后我发现根本就找不到。
可能他当年告诉我的名字也是假的吧。
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连他的名字和长相都已经完全忘记了。
你妈妈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这么大，我容易吗我。
现在你竟然觉得伱老妈我做的饭菜不好吃，我真是太伤心了我。”
说着娜塔莉亚就一边摸着眼睛，一边偷摸地看安德烈有没有被自己的话感动。
已经十岁的安德烈在听到自己的妈妈又是老生常谈后，便不自禁地翻了翻白眼。
又是这一套。
每次都是这一套。
每次当自己不听话的时候，自己妈妈总会来上这么一套。
但偏偏自己就是吃这一套。
自己也知道自己母亲的不容易，可是这些菜自己是真得吃腻了啊。
自己也曾提议母亲再换个花样，但母亲总是以工作忙，没时间为理由打发了自己。
想到这里，安德烈的眼角抽搐，嘴角也抽搐着。
安德烈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妈，我知道错了，你不用每次都跟我来这招。
我吃就是了。”
“这才是我的好安德烈。”
娜塔莉亚在听到安德烈服软后便放下了遮住眼睛的双手。
跟安德烈猜测的一模一样，自己的母亲果然一滴眼泪也没有流。
……
伊戈尔在听到娜塔莉亚的话后，便感觉有些不对劲。
自己什么时候抛弃这对母子了？
自己虽然喜欢伏特加，最近更是染上了赌瘾，走上了不归路，但无论是安德烈的养育还是娜塔莉亚的生活费用，自己从来就没有断过。
自己是卡车司机，收入本来就算不错，所以生活自然也不会差了。
但听娜塔莉亚的意思，就好像自己从来就没有为这个家庭付出过一样。
就好像，自己年轻的时候就把这对母子始乱终弃了一样。
就好像，这价值不菲的大房子，这里的装修，家具，家电，甚至娜塔莉亚身上的皮草，LV以及各种珠宝首饰都是她自己奋斗下来的一样。
想到这里，伊戈尔跟疯了一样地在各个房间里寻找了起来。
但让伊戈尔惊恐的是，本来因该是自己和娜塔莉亚及安德烈合影的照片，竟然统统没有了自己的影子。
卧室里的大床上，自己记得很清楚，上面挂着的是自己和娜塔莉亚的结婚照，但现在，没了。
安德烈的房间里，自己记得安德烈画了很多自己一家三口的“抽像画”，但现在这些抽象画里竟然只剩下了娜塔莉亚和安德烈两人。
娜塔莉亚的房间里，本来有很多自己和娜塔莉亚的合影，但现在却只剩下了娜塔莉亚自己，或者娜塔莉亚和安德烈两人的合照。
自己就好像从来没有在这个家中存在过一样。
伊戈尔疯狂地在屋子里寻找着自己存在的一切痕迹，但所有的迹象都表明，这个家里从来就没有过自己。
“怎么会这样？
难道自己以前的记忆都是假的？
娜塔莉亚并不是我的妻子，而安德烈也不是我的孩子？
如果娜塔莉亚是我的妻子，安德烈也是我的孩子的话，那他们为什么却记不得我？
如果我不是我的话，那我自己又是谁？
这个世界是真的吗？这真的是我存在的那个世界？
如果世界是真实的话，那就意味着我是假的？”
伊戈尔此时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而此时伊戈尔的身上自己的身影也开始明灭不定起来。
就在这时，屋里的钟声突然开始响了起来。
时钟也指向了晚上六点，时针和分针也连成了一条直线。
在听到钟声的瞬间，伊戈尔的身形也彻底地稳定了下来。
“我是伊戈尔。
我还有自己的父母。
对，我还有父母。”
伊戈尔出门前神情复杂地看了正一边吃着肉饼，一边又兴高采烈地攀谈着的娜塔莉亚和自己的安德烈一眼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现在有比跟他们在一起更重要的事情。
自己要证明自己的存在。
伊戈尔搭上了顺风车，一个小时后，就到了自己父母的居所。
父母居住在郊外，有个很大的农场，还有个用很多原木做成的又大又结实的木屋。
“塔蒂亚娜，当年不是你的错，是我们的孩子没有福分跟我们在一起。
他只是重新回到了天国而已。
也许等我们彻底老去，还会在天国再相逢呢。”
伊戈尔“推门”而入，就发现自己的母亲正依偎在自己父亲的怀里。
两位老人此时看起来都有些伤感。
“阿列克谢，你不用安慰我，当年如果不是我太过大意，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流产。
而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怀孕过。”
伊戈尔脸色灰白地从父母的房间出来后，良久才勉强打起了精神。
“我还有朋友，我还有同学，我还有仇人，我还有情妇，我还有私生子……”
越说伊戈尔的脸色就越是灰白，伊戈尔的整个身形也变得明灭不定起来。
在一股强烈的证明自己存在过的执念下，伊戈尔的身形终于稳定了下来。
父母在郊区，所以自然不是那么容易搭顺风车。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伊戈尔踏遍了能证明自己存在过的所有地点。
但让他失望的是，没有谁记得有伊戈尔这个名字，没有谁的照片里有和自己的合影。
自己的电话，自己的推特，自己的所有社交媒体账号也好像都不存在一样。
伊戈尔的脸色越发地灰白，他发现自己的执念完全就是无用功。
亲情，友情，爱情，仇人，情人，朋友，自己存在过的所有痕迹全都不存在。
所以，自己也真得不存在，自己也不该存在。
于是在一阵明灭不定后，伊戈尔整个人的存在瞬间缩水，原来一米八个子也变成了最多三十公分。
而伊戈尔的脸上，所有的情感也都消失不见，整张脸都变得木然起来。
接着，就像受到了什么指引一样，伊戈尔朝着一个冥冥中的方向飞奔起来。
在搭乘了各种顺风车后，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伊戈尔来到了罗曼诺夫庄园外。
此时又过了三天，经过这六天的训练后，所有的护卫都变得脱胎换骨起来。
“攘外必现安内，现在内部已安，且已是兵强马壮，下一步自然要剪其羽翼。”
其实还有个更好的方案就是直捣黄龙，但那个方案对姐妹俩来说可能有些残酷。
如果剪除羽翼后，对方缴枪投降，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如果负隅顽抗，那自然还有更激烈的在后面等着。
陆超正准备继续说话，却突然扭头看向庄园门口。
“尤金妮亚，弗拉达，咱们就按照计划的进行就好。
一会我要去洗个澡，你们谁要陪我一起去？”
姐妹俩听见陆超的话后纷纷白了陆超一眼。
虽然已经默认了和陆超的关系，但一起洗澡还是太快了。
“对了，陆，一会我和姐姐要一起跳芭蕾，你要不要看？
我和姐姐都会穿白丝哦。”
跟陆超相处久了后，弗拉达自然明白陆超的癖好。
平时的时候，陆超就总是不自觉地把视线偷摸看向自己和姐姐的腿。
陆超可能以为自己和姐姐并不知道自己偷看的事情，但女生对男生的视线是最为敏感的，尤其还是自己喜欢的男生。
自己和姐姐之所以不说出来，甚至还经常给陆超放福利，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和姐姐隐隐有些得意，毕竟自己通过这点可以确认陆超是真的喜欢在意她们的。
哪怕只是喜欢她们的腿，也是喜欢她们的不是吗？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男女之间的交往，总是要给些福利的，总是要付出一些东西的。
如果没有付出的话，所有人的激情都会慢慢磨光。
弗拉达知道，凭自己和姐姐的两双超级大美腿，再加上丝袜，陆是绝对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陆超等姐妹俩走了出去后，就对着门外说道：
“既然已经到了，那就进来吧。”
随着陆超的话语，30公分的伊戈尔就穿越了房门，出现在了陆超的面前。
陆超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30公分的伊戈尔，冥冥中的感觉让陆超知道，自己可以控制眼前之物的存在与消亡。
而眼前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也已然知晓。
看着面无表情的伊戈尔，陆超好整以暇地摸了摸下巴。
“首先，变年轻些，这张大叔脸实在是太过违和。”
“再年轻，再年轻，再年轻些……”
看着眼前肉嘟嘟的四五岁小男孩式样的莫名存在，陆超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
“从今往后，你的名字还是伊戈尔不变。
你现在的任务是巡查庄园。
一些秘密隐藏在监控之外，有很大的可能有藏得更深的间谍，而我们并没有找出来。
你的任务便是去寻找出来。
小慧，你能看到伊戈尔吗？”
小慧沉默了片刻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老板，伊戈尔的存在很是特殊。
其实我本身是看不到伊戈尔的。
但我的意识和老板是共通的，只要老板想让我看到，我就可以通过老板的视线看到伊戈尔。”
听到小慧的话后，陆超也点了点头。
“那小慧有办法控制伊戈尔吗？”
小慧沉默了片刻后，摇了摇头。
伊戈尔在自己看来是不存在的，但通过老板的视野竟然能够看到伊戈尔的存在。
自己既然看不到的话，那自然也就谈不到控制了。
“那就算了，还是我自己来控制他吧。”
自己当惯了甩手掌柜，习惯了让小慧帮自己处理事情。
既然不行的话，那自己就辛苦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