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后台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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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了得!当真以为我贾府无人么?!”贾蕴娘重重放下茶盅,脸上十分不悦。
贾荀之看见贾蕴娘这是真的动了气,急忙劝解:
“夫人,为些不值当的人动气,这是何苦呢?”他转脸看着女儿问道:“美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贾府的一个旧下人,却又跟伍府扯上了干系?”
贾美堂看见自己娘亲的反应,心中十分得意。
她看出来,自己在父母心中还是很金贵的。
做戏就要做全套,既然已经引起了娘亲的注意,那自然要把下面的也要做足。
贾美堂身子哧溜一滑,端端跪在了贾蕴娘跟前。
“爹,娘亲。都怪美棠不好。”贾美棠话才出口,声音已经哽咽了起来。
“美棠自嫁入国公府相夫教子。甚是安逸。”
“美棠的书童侯云贞,不知因何,找到了国公府,请求美棠为他安置个去处。”
“美棠心软。遂求了国公爷,为侯云贞找到一处布匹行,去做小工。”
“念及他以前与美棠做书童的情分;美棠还求国公爷为他许配了一门亲事。”
“原以为这样就尽了主仆之情意。”贾美棠一边拿眼神观察着父亲和母亲,一边伸手抹起了眼泪。
“谁知道,那侯云珍却是个心狠的。不知他与媳妇发生了什么变故,就在前些日子,他忽然发了疯,先是毒死自己儿子;跟着他媳妇也不见了,他倚仗自己生的俊秀,暗暗与那伍府的小公子勾搭在一起,终日藏匿于伍府。”
“原本这些事情与美棠也不发生干系。”贾美棠眼睛红红的,趁二老不备,又在两只眼睛上大力搓了下。那样子就像是在擦眼泪。
“可是侯云贞的媳妇,却是云舟养子的乳母。”
“美棠是继母,云舟素日与我不睦。这些年虽说我是主母,云舟是大小姐,可是她眼里何曾有一点点尊重我的意思?!”
“她与侯云贞说,乳娘不见竟是美棠所为。侯云贞几次三番,找了些不入流的杀手到国公府来对我下手,都不曾得手。”
听到这里,贾蕴娘再也忍耐不住。
“竟有这样不念主子恩情的下人!主子的好心好意都喂了狗吗?”
贾荀之是前几日才见过云舟的,虽然云舟并不买他的面子,可的的确确,那是个大家闺秀。
虽说美棠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他对美棠的脾性十分了解。
美棠可绝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主。
美棠对下人也很少如此俯就。
是以,贾荀之沉默着,没有接话。
云舟也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女子,但是云舟的手段却在美棠之上;两人若一定要放在一起比较,美棠是妇人的精明;而云舟,是聪慧。
最大的不同在于,云舟全是说到明面上的话,她不会使奸耍诈。
而美棠的小动作,从来就花样繁多。
贾荀之从小宠孩子,他放纵美棠,却也深知美棠的弱点。
只是,他从不拆穿。
美棠说的侯云贞,贾荀之印象深刻。
侯云贞生的太好看!他一个男人都愿意多看几眼,何况女人。
美棠对这个书童,与别的下人不同;她从小爱吃独食,却愿意分给侯云贞一半;她动辄对身边贴身佣人训斥苛责,却从来不曾叱责侯云贞,哪怕一次。
美棠那件丑事,他一度以为是侯云贞;因为美棠是关在深宅大院的女子,交际面很窄,能见到的男人屈指可数。
然而美棠抵死不说。
他担心了好久,生怕孩子落地后,被云家说三道四。
然而,很神奇,什么都没发生。
及至两个外孙长到十六七岁这么大的年龄,云家都安安静静的。
也因为这个事情,他从来不去国公府;也从来不与云庆喜打照面,偶尔遇到,也是早早避而远之。
现在,女儿居然主动提到了侯云贞,这个男人离开贾府居然又找了美棠!美棠居然为她求了云老爷,还给这个男人寻了个老婆!人家孩子死了老婆跑了美棠都知道……
贾荀之的心隐隐提了起来。
有一丝不安的感觉,丝丝缕缕缠绕过来,缚住他,纠缠着他。
哪有什么巧合!
贾荀之摇摇头,想摆脱这种可怕的想法,没有如果,不能有如果!
“爹,你做什么摇头?是不同意么?”
贾荀之倏忽被女儿的声音打断,他定睛看过去。
“美棠,爹就是有点脖颈酸痛,活动下筋骨。”
“荀之,那你瞧着美棠这个想法,可行的?”
“蕴娘,你们母女且说着,我去去就来。”
贾荀之根本没注意听女儿说了什么,却也不能直说,只好应付着走了出去。
他晃悠一圈走回来,这边娘俩个有说有笑的已经貌似说好了。
贾荀之也不问,他就是个摆设,他一直也知道。
所以,家中大小事情,只要蕴娘不主动让出来,他也只当看不见。
“爹,我这会儿就赶回国公府了,云嫣这丫头还在府里等我。我得回去照看一下。”贾氏软糯说着,娇滴滴的。
贾荀之笑着颔首,目送女儿上了马车。
“荀之,你随我来;美棠是走了,还有点事情,我要与你商量。”
贾蕴娘看着马车离开贾府,回头似笑非笑看着贾荀之。
“蕴娘,听你的。”贾荀之笑得醇厚温良。
晚间,贾府出动了府中最奢华低调的一辆马车,车中,坐着盛装出行的贾蕴娘与贾荀之二人。
“宫里的主子,可给带了口信儿?”贾荀之低声询问。
贾蕴娘伸手,握住贾荀之。
“荀之,你总是不相信贾府与皇后娘娘的关系;我贾蕴娘随时进宫,娘娘都会见我。”
贾荀之微微笑着,“蕴娘最有气魄。女中豪杰!”
贾蕴娘的脸即刻晕了一层粉霞,她拿手轻轻拍了一把男人的胸口,
娇嗔:“女子,还是柔婉些才好。”
贾荀之一把抓住那只柔荑,软软地敷在自己脸上,“蕴娘,我们若生一个孩子,一定十分像你。”
贾蕴娘的手一僵,就要抽出来,偏贾荀之不肯,死死握住不放。
他把脸凑过去,“香一个。”
蕴娘本已愠怒,见男人娇软,她必定也要凑个趣,便伏了身子过去;谁料那边长臂一伸,狠狠搂住蕴娘的细腰,用唇瓣含住她的耳朵,一口气吹了进去,直挠的贾蕴娘脸红心跳身软。
“荀之等你。蕴娘,今晚,我必定不放过你。”
贾荀之说完,松开臂膀,怀中温软的女子却没有抽身离去,她恋恋不舍的依偎一会儿,直到马车停稳,她轻薄的伸手拧了他的脸颊。
“生地做成熟地,也不见一粒谷子冒芽,”蕴娘一脸娇笑:“荀之,你行不行?”
贾荀之不干了,一把把女人扯过来,欺身而上:“谁行不行?你?还是我?”
蕴娘一张脸白了过去,“放肆!”
贾荀之笑得美艳,“娘子,要不这会儿就回府,我想放肆一回!”
蕴娘站起,贾荀之帮着顺了顺衣服,又拂了一把蕴娘的黑发。
“美棠的事要紧,有劳娘子。”
贾荀之忽而正色,一副最体面的贾府男主人模样。
贾蕴娘款款走下马车,贾荀之早已等在外面,此刻牵了蕴娘的手,一路送到皇宫一处侧门,早已有太监等在那里。
蕴娘走进去,侧门随之关闭。
贾荀之立在门外,倏然感觉到了贾蕴娘的气势。
可惜了,有如此靠山,却子嗣断绝,无人继承哪!
贾荀之喟叹。
忽而想起云舟所言,禁不住跃跃欲试。
心中猛然咯噔一下,怎生忘记了,千万不能得罪云舟。
他要给贾家留一个后,必须让蕴娘生个儿子出来;即便他贾荀之此生无望执掌贾府,未来必定要给了他的儿子,他的!
夜里到底寒凉,贾荀之不耐冷,还是回到了车里。想他一路心酸,终究多了一点盼头。
细细算来,他大蕴娘两岁,蕴娘居然都快四十七岁!
这,还能生么?
贾荀之骤然萎靡,这么大的岁数了,跟着这个女人,竟然熬得灯枯油尽,落得个两手空空!像一个满怀信心的人,忽然发觉自己在抓取一个镜子里面的东西。
可望不可及。
一如他从做贾府赘婿那日起,雄心勃勃志在必得的少年梦想,怎生落得个而今两手空空的荒唐寂寥。
贾荀之倏然生出苍老的感觉。
只一眨眼功夫,已是英雄迟暮。
胡思乱想之间,他竟是沉沉睡去。
再醒来,是在马车的颠簸中惊起,车内昏暗,他摸了一把,身侧并没有人。
“蕴娘?”
“你可真行,这一会儿功夫都能睡着。”对面传来一声调笑。
贾荀之清醒,他嘿嘿笑了两声:“还是娘子年轻,荀之不服老不行啊!”
“承认是你不行啦?”蕴娘是个记仇的人。
贾荀之默然一笑:“娘子,这个话头可是你自己招来的。”
他这话说完,趁着月色,走过来,挤在蕴娘身边,大力抱住她。
“逃不掉了。”贾荀之得意。
蕴娘不动,由他抱着。
“怎样?皇后娘娘吐口了么?”贾荀之想起了正事儿。
蕴娘不接话,只是把头靠倚在男人肩上,蹭了几蹭,似乎找到了合适的角度,不动了。
“若有为难,也别硬扛着,左右会想出办法。”贾荀之安慰,一只手轻拍她的后背,恍若在抚慰一个失意的小女孩。
蕴娘还是不说话,贾荀之的手很灵巧的换个地方,摸到她的脸上,额头,眼睛。
没有泪水。
他想多了。
蕴娘噗嗤一笑:“我出马,哪次输过?”
贾荀之的心缩了一下。
蕴娘若不是这么强势,他们之间会更和谐一点。
“荀之,放心吧,好戏很快就开锣!”
“想骑到贾府头上作威作福,这样的人,只怕还没有生出来!”
蕴娘冷笑。
贾荀之一哆嗦。
“你冷?”蕴娘觉察到了,问自己男人。
“不是冷,蕴娘,我是害怕。”贾荀之实话实说。
“怕?!”蕴娘不解。“你是贾府男主,最不应该害怕的人,就是你。”
“蕴娘,我的怕和你想的怕,不一样。”贾荀之的手开始不安分。
“怎生不一样?”蕴娘捉住贾荀之的手。贾荀之轻松挣脱。一路游走。
“我怕——我来不及生儿子了。”贾荀之说话干活两不耽误。
蕴娘怔住。
贾荀之乘势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