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小本子与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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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抵御一切,除了诱惑。。しxs。co
从克里酒馆出来的时候,冬天的白昼短的仿佛被偷走了般,未到四点天已擦黑,大概是城市效应,雪停了,但路上的残雪薄薄地铺一地,却是半融状态,风一吹冻上一层,不注意脚下踩上去一个不小心有可能崴了脚,纳瑞德小姐就是低头看路其中之一。
“做什么?”
看着伸到她眼前修长五指,骨节分明,漂亮的仿佛是钢琴家的手,纳瑞德小姐第一想法是“一个帅字贯穿一生的黑卡vp尊主”,以及‘如果脸是一种外挂,那弟弟这种浑身是外挂的人一点也不科学。’
“避免出现你假装摔倒再借口叫我背你回家的事,我先做好防范措施。”
那个笑得恣意的人等不到纳瑞德小姐搭上他,在说话间已经紧紧握住她,以自己的温度更替冰冷。
那是十四岁的事...纳瑞德小姐一头黑线,说道,“多久以前的事,你要记到什么时候?”
汤姆拿出十分的认真想了又想,然后停在耳语也能听得一清二楚的位置,轻声地仿佛是在吹生日蜡烛前的许愿。
“大概一辈子吧...”他的笑犹如五月艳阳,黑色眼睛中专注已泄漏他的想法,那温和的嗓音缓缓将他的想法像搭积木一样不断加盖,“....一辈子很长也很短,我会有很多记忆,遇见很多人,不管好的、坏的、厌恶的、欢喜的、转瞬即逝的、深入骨髓的,再开始另一个旅行后,愿或不愿它们将是过去,也许在某一个瞬间浮现几秒似曾相识,最后都是被遗忘,但唯有关于莉莉的事,我想记一辈子...那是我唯一能留住的,也会为我停留的。”
纳瑞德小姐怔了怔,看着脚下这条白雪铺就的路,每一步犹如踏在云端一样给人留下松软又虚无的感觉,莫名的有些心疼,回握同时另一只手挽住人,额头抵着对方离肩膀还差一指的地方。
“这个话题太沉重,不合适你,也不合适今天的气氛。”
一句话引来一双黑眸的侧目,红地仿佛燃烧起来的裙子在黑不见底的眼底留下一抹绝色,他缄默了一会,低低地道了声抱歉。
“作为道歉,晚餐我来准备吧。”
纳瑞德小姐的眼睛瞪得快有铜铃一样大,表情惊愕的像是看到世界末日一样,声音提到八度,“汤姆·里德尔,你有多恨我这个姐姐!!”
汤姆也很惊讶,他不大确定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可怕的事,小心地说道,“....我只想做顿饭。”
红色警报解除,纳瑞德小姐抹掉一头白毛汗,想搂肩膀,可自己太矮改成拍肩膀,唉声叹气道,“等我什么时候想要新厨房的时再说,何况今天大过节的,人家消防大叔们好不容易有一天假期,你也让人家休息休息才有力气为人民服务。”
听完,汤姆萧然一张脸,“既然莉莉这样说,这顿饭我一定好好做。”
噗....(纳瑞德小姐吐血的声音)。
如果说汤姆·里德尔的颜值是外挂,那他的厨艺即是冠上黑色料理界魁也不过是冰山一角,再说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煎炒烹炸已经脱离人类范畴直奔太阳系之外,又曾被威廉·班克斯誉为一场席卷味觉与视觉对食物的革命,作为一名吃货,特别是一个有原则有节操有气节的吃货,对于这种崇洋媚外,自然是义正严词地选择母星。
纳瑞德小姐也是一样,然后...她跪在自家地板上,拼死抱着弟弟的腿,像被抢走闺女的杨白劳一样撕心裂肺的哭。
“爷爷,求您高抬贵手!!!!”
风华正茂的青年被这声千回百折的称呼雷得不清,虽然他常借着纳瑞德小姐算年纪占便宜,但真被叫了,他一脸僵硬显然没顶住这一招,眼珠子死死盯住攀在大腿的大型**挂件。
“....你这是做什么?!”
绿色的眼睛潮意下显得如烟似雾,有一种雨后梨花的感觉,双手合十可怜模样很难说出拒绝的话,“求放过。”
“我不过是想煮饺子。”
望了望桌上,纳瑞德小姐眼巴巴地看着人,畏畏缩缩地伸出两根手指,哀叫一声,“爷爷,您老给条活路吧,全当放生造福了。”
汤姆‘哦’了一声,其实他也不是真那么想做,比起一丝一毫容不得半点差错的实验,厨房里‘大约左右适量’的术语,让他这种万事谨慎的人压力颇大,形容一下就是情愿熬一百份福灵剂,也不想熬一碗汤的意思。
可真被人当面小瞧,汤姆一贯自负的心态就有那么点不舒服,微抬下巴,狭促的眼神在人身上扫来扫去,仿佛在思考用那种方法能换取更大的好处让他心情好一点。
“呵呵...”
纳瑞德小姐全身打了个寒颤,左右看看窗户没开也没风,只当在外面冷到了,忽然她感觉到被扼住气管的窒息感,一看...毛衣后衣领被人拎着,对方和颜悦色的神态,却给人一种不安的预感。
下一秒,纳瑞德小姐某部分感觉成真了。
“莉莉,你和我跳支舞,我就不下厨,”怕人多想,汤姆又补一句,“放心,我这次不会踩到你。”
卧槽,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能信弟弟那张嘴,四年级因为禁不起他游说引惨案她不想回忆...杀伤力经次于厨艺的是他那神一样的步伐,一个激动急智上来,说道,“我会,我会踩到你。”
“没事,我非常愿意被你踩,”说着,手一扣腰,纳瑞德小姐靠向自己,顺势握着上她的右手,笑意不减,连声音都带上几分愉悦,“就狐步吧。”
“····”
——洒家是遭了哪门子孽啊喂?!
半小时后,汤姆安慰着哭到喘不上气的人,像哄孩子一样顺着她后背拍,一下一下随着他的声音般轻柔又温和,略带些许困惑的神情让他看着一点也不像踩人的那个。
“别哭,哭多了会伤眼睛。”
纳瑞德小姐哭得更厉害了。
“没事没事,我给你上药。”
顷刻间哭声像破闸而出的洪水响彻云霄,参杂着一声“混蛋,你坐在我脚上了啊啊啊.....”
有上好的药能复原**的伤害,却也不能磨平内心的创伤,纳瑞德小姐抱着她的碎成稀烂的玻璃心到晚上睡觉前也不想理某人,汤姆不以为意,自家姐姐的小脾气自然他最了解,想着‘山不就我,我去就山’,端着一杯水坐到床边。
“好点了吗?”
纳瑞德小姐的脸躲在笔记本后,不愿见人。
等了一会,纸张的翻页声让他听着有些烦躁,抽走黑本子丢到床头柜上,杯子往对方手里一塞,自己一倒将纳瑞德小姐挤开,不管不顾的占据大半床上江山。
尽力保持水杯的平缓,但在巨大的冲击中依然洒落几滴,纳瑞德小姐慌张放到柜子上,拍着那个往里拱的人,“喂,你做什么?!”
青年又挤了挤,本来能躺两个人的床被他一弄显得有些狭窄,觉得差不多了才支起脸,“你不和我说话,我躺这。”
“你无赖啊!”
“和我说话。”
“我这不是和你说着吗?!”
“抱抱我。”
“不要。”
“那我抱你。”
“死远点!”
汤姆眯着眼看了看灯光下的人,即使生气也是软绵绵的样子,纯白的睡裙包裹着的身体令人有种蠢蠢欲动...当然他也不是那种会忍耐的人。
“哈哈哈哈..停.呼哈...不....哈啊...要....啊..停...”
“是不要,还是不要停?”
那双手太刁钻纳瑞德小姐无论怎么躲避都是徒劳,想要叫停但笑到语无伦次,“...王..八..哈呼..”
“看样是不要停。”
“哈哈哈哈哈....”洒家要笑尿了!
...哗啦...
突然间重物落地让汤姆顿了几秒,纳瑞德小姐像泥鳅一样滑下床,绕过床尾看到洒了一地的水和空杯,而矮柜上那一摊向四周流淌,挨着的笔记本完全泡在水渍上,即是抢救再快,拿到手也像沾了水的海绵。
顾不得些许,纳瑞德小姐跑出去拿来两条毛巾,一条丢给弟弟收拾烂摊子,另一条擦拭笔记本,吸走多余的水,才把本子放在窗户下的暖气片上,怕烤过头垫了毛巾。
看过杯子落地的位置,汤姆的指尖像随着某种节奏敲着刚才放笔记本的地方,目光一瞬也不瞬盯着那之后纳瑞德小姐的连锁反应,嘴角挑起的弧度透着一种古怪的兴趣盎然。
纳瑞德小姐一回头,某人不知悔改的样子像往烧得红彤彤快炸地火炉添了最后把柴...
“汤姆·里德尔,你给我滚出去!!!”
......................................
半夜时分落雪的沙沙声又响起来,透过窗户白日的残雪加新雪又是一片银装素裹,显得夜景竟比白天亮上几分,映照着触目之处是大片大片的惨白,枯藤爬满的窗户上映着的孤影仿佛如冰峰般伫立在峭寒的白茫茫之上,除了窗台那点光在他身后是漆黑与空旷,忽然一阵纸页翻动的哗啦声破了这一片寂静,窗前的人依然注视着前方,对这种诡异的声响连多余的表情也没有。
“喔...已经强到可以脱离凭依物体了?”
不是疑问句,这是一种对事实的称述,平静的态度仿佛对那个凭空出现的日记本早已了然,他的问题就像按下某种开关,一股粘稠的如烟似雾的东西像有生命一样溢出、攀爬、萦绕,仿佛有看不见的毛笔在画一副水墨画,最后勾勒出一个类似人的轮廓。
“你知道我会来?”
那个声音虚幻的犹如模糊的身体,却带着一种直刺灵魂的尖啸,震得人心神紊乱,但对这个,青年只是简单的抬手,便将无声的攻击阻隔于一步外,转身背着光露出一双血色的眼眸,与之前的平静截然相反的气势生生逼着虚影矮下身,像是在下跪般。
“不要忘记你来自于何处。”
“不要忘记你的最初意志,”一种愤怒穿透了飘渺的烟雾,它的轮廓出现极度不稳,分离、聚合、翻滚,就像泄难以抑制的不满,“你把我放在她的身边窥探思想,又让人监视她,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全在你的手里,这些不够吗?!为什么做那种下作的事!!”
“下作?”
这个词悬于唇齿间,颇有一种耍弄的玩味,半眯着红瞳微向前倾身体,一种喘不上气的压迫感挤压着空气,冷眼旁观虚影不堪重负到半隐半现,他才以极慢极慢地声音从唇内出像蛇吐信子般丝丝作响,“我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渴求一个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
“对,想...要靠近、想要抚摸..想要亲吻...”它的身影仿佛被拉扯着,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声音犹如最后那点固执的烛火,“既然渴求,就让她冠上我们真正的姓氏....不要让贪婪毁了一切...不要毁了我们现拥有的...”
凝视着最后一点点将灭的星火,被映着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指尖插入黑仰着头,妖异的红瞳像鬼火般燃烧着他的狂热,以及浸满惊心动魄的病态叹息。
“...无论你如何否认,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对莉莉,我们的本质是一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冰与火更新,渣作者动力来了,坐等龙母麻麻开挂收服多斯拉克,杀回西方,跪等小剥皮狗带,小埃利亚学成归来。